城南的灵渠边围满了百姓,渠底干裂的泥缝里还留着去年虚力污染的黑痕,此刻本该奔涌的灵水却断了流,只在渠尾积着一滩浑浊的死水。王伯蹲在渠边,手指抠着干裂的泥地,声音带着哭腔:“再断水三天,地里的灵麦就全枯了!去年靠救济粮过活,今年总不能再让百姓饿肚子啊!”
顾聆风蹲下身,指尖沾了点渠底的泥土,泥土里竟泛着淡淡的凉意,不是正常的地温,是虚力残留的阴冷。“不是天旱,是地脉堵了。”他看向渠岸的方向,“灵渠靠城南的地脉节点供水,节点肯定出了问题。”
墨辰的机械臂展开扫描仪,屏幕上的地脉线在灵渠源头处断成了两截,断点处泛着刺眼的红点:“找到了!节点被‘断脉钉’钉住了!”他放大画面,只见三根黑色的铁钉深深嵌在地脉里,钉身缠着虚力符文,“是永黯盟的阴招,这钉子能吸走地脉灵气,还会释放虚力,慢慢腐蚀节点。”
“他娘的!又是这群杂碎!”石九扛着骨铲就往源头冲,地脉符文在铲身亮得刺眼,“老子现在就把钉子出,一铲拍碎!”
“别碰!”墨辰一把拉住他,机械臂指向断脉钉周围的地面,“钉子上缠着‘爆脉符’,一拔就炸,会震碎整个地脉节点,到时候灵渠就彻底废了,城南的水脉也会跟着断!”
璃月走到节点旁,蚀月轮在颈间微微发烫,银蓝色的星辉顺着地面渗入:“钉子里的虚力己经和地脉缠在一起了,硬拔或硬炸都不行。”她抬起头,眉心星痣泛着微光,“我的星力能暂时包裹虚力,不让它扩散,但需要有人精准地拆钉子,不能碰爆脉符,还得把钉身的虚力一点点剥离。”
“我来拆!”墨辰立刻从机械臂储物格中掏出个银色的小傀儡,傀儡的手指比绣花针还细,“‘解钉傀儡’能拆解复杂的机关,只要用星力稳住虚力,我就能操控傀儡把钉子取出来。”
王伯突然抓住顾聆风的衣袖,老泪纵横:“顾少侠,求你们快点!地里的灵麦刚抽穗,要是枯了,城南三百多口人……”
“王伯放心,我们一定尽快。”顾聆风拍了拍他的手,转向石九,“你用地脉力护住节点周围,防止拆钉时虚力外泄,污染灵渠;璃月,你专注用星力包裹虚力,别分心;墨辰,拆钉的速度要快,星力撑不了太久。”
三人立刻行动,璃月的银蓝色星辉像层薄纱,将断脉钉牢牢裹住,钉身的虚力符文瞬间黯淡;石九将骨铲插进节点旁的地面,地脉金光顺着铲身蔓延,在周围织成个金色的护罩;墨辰操控着解钉傀儡,小心翼翼地爬到断脉钉旁,傀儡的细指顺着钉身的纹路滑动,寻找爆脉符的接口。
“找到了!爆脉符的引线在钉帽下方!”墨辰的声音带着紧绷,“我先剪断引线,再剥离虚力,最后拔钉子,璃月姑娘,星力再撑片刻!”
傀儡的细指弹出根银线,精准地剪断钉帽下的引线,钉身的虚力符文彻底熄灭。就在这时,渠岸突然传来响动,两个黑袍人举着骨矛冲来,为首者嘶吼着:“别想打通地脉!熵主说了,要让中州的百姓都饿死,让你们尝尝灵气枯竭的滋味!”
“还敢来捣乱!”石九怒喝一声,却不敢离开护罩,他一走,地脉力就会散,虚力会立刻外泄。顾聆风见状,星锁剑瞬间出鞘,金银光芒劈向黑袍人,剑光掠过护罩时,竟没碰散分毫地脉力:“石九守住节点!这两个杂碎交给我!”
剑光与骨矛碰撞的瞬间,黑袍人突然引爆骨矛里的虚力,试图炸开护罩。顾聆风早有防备,星锁剑的光芒瞬间暴涨,将虚力全部挡住:“就这点本事,还敢来献丑!”他纵身跃起,剑背狠狠砸在黑袍人后颈,两人瞬间倒地昏迷。
“钉子拆下来了!”墨辰的声音传来,傀儡己经拔出第一根断脉钉,地脉线在屏幕上重新连了一截,灵渠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还有两根,马上好!”
璃月的额间渗出细汗,银蓝色的星辉开始微弱:“我还能撑……撑一炷香……”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却死死盯着断脉钉,“不能让……让百姓失望……”
“再加把劲!”石九的声音带着急切,护罩里的地脉力开始波动,“第二根钉子出了!灵渠里的水在涨!”
终于,第三根断脉钉被成功拔出,地脉线彻底连通,灵渠源头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清澈的灵水顺着渠底奔涌而下,滋润着干裂的泥土。百姓们欢呼着冲向渠边,有的用瓢舀水,有的首接把手伸进水里,脸上满是激动的泪水。
璃月再也撑不住,踉跄着后退一步,被顾聆风扶住。她看着奔涌的灵水,虚弱地笑了:“成了……灵渠通了……”
墨辰收起傀儡,机械臂的关节处冒着白烟:“节点己经稳住了,我在周围埋了‘护脉符’,以后不会再被断脉钉偷袭。”他看向渠边的百姓,“灵水要先流半个时辰,等冲干净渠底的虚力残留,再用来灌溉庄稼。”
王伯捧着一碗刚接的灵水,递到西人面前:“多谢各位少侠!这碗灵水干净,你们尝尝,比去年的甜多了!”
石九接过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甜!比八荒盟的桂花酿还甜!”他看向地里的灵麦,“今年肯定是个好收成,老子到时候要跟百姓讨碗灵麦粥喝!”
顾聆风望着奔涌的灵水,灵水反射着夕阳的光,像一条金色的带子。他握紧星锁剑,剑身上的星图与地脉产生温和的共鸣:“这才是我们守护的天地,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是百姓能喝上干净的水,能种活地里的庄稼,能安心过好日子。”
璃月靠在顾聆风身边,银蓝色的发丝在晚风中飘拂:“以后我们还要守护更多地方,归墟海眼的地脉,太初秘藏的封印,还有……所有需要我们的百姓。”
墨辰调试着扫描仪,屏幕上的地脉线泛着健康的金光:“我己经把护脉符的图纸传给百工阁,以后每个地脉节点都会安排人看守,不会再让永黯盟有机可乘。”
石九扛起骨铲,哼着走调的《守脉谣》,跟着百姓往地里走:“老子去帮百姓看看灵麦,顺便教他们怎么用地脉力护住庄稼,免得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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