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8日的文莱，淡布隆区的夜色像块浸了海水的丝绒，云顶壹号别墅区的椰树在晚风里轻摇。我站在1200平别墅的露天泳池边，看着马云老师踩着人字拖从主屋走来，55岁的他穿着件印着“杭州佬”的白T恤，手里的星畅有机椰子水还挂着水珠。
“这地方，比西湖边的宅子清净。”他指着泳池里倒映的圆月，“两年前听你的劝来文莱注册公司，现在看来，真是走对了棋。”
我接过他递来的椰子水，金属吸管碰撞杯壁的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双户籍办好了，杭州那边保留你的祖籍身份，文莱这边给的是‘荣誉公民’待遇。以后进出自如，比在国内方便。”
马云老师翻开桌上的文件袋，杭州与文莱的户籍卡并排躺在丝绒垫上，旁边是元宇宙VR购物企业的股权证——我以个人名义注资的18%股份，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不干涉运营决策”。“你这招‘不控股但护航’，比首接拿钱砸高明。”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堆成括号，“阿里当年要是有这条件，也不至于被外资牵着鼻子走。”
提到阿里，他的语气沉了沉。泳池的灯光映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像藏着片海。“孙正义那笔钱，当年是救命稻草，现在成了枷锁。”他捏着椰子水的杯壁，“外资控股的决策权有多难受？去年想推个社区团购项目，光走董事会流程就耗了三个月，等批下来，市场早被别人占了。”
我调出致一科技的海外数据，屏幕上日本二次元市场的饼图正在旋转，红色部分标注着“未开发的元宇宙需求”。“所以咱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出“软银”二字，“他们赚中国的钱，咱们就去日本赚回来。”
马云老师的眼睛亮了。他点开自己的VR支付宝演示界面，虚拟商店里的和服模特正对着镜头鞠躬，“你看，这是我们为日本市场做的版本，用户能用虚拟形象试穿二次元服装，支付时跳出来的不是蚂蚁，是动漫里的招财猫。”
“日本年轻人现在追的‘虚拟偶像带货’，咱们己经布局了。”我调出致一日本分公司的报表，“收购的几家二次元工作室，正在把动漫角色做成VR主播，下个月就能在你的购物平台上线。这一块的利润，预计两年内抵得上两个阿里。”
他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人字拖在大理石地面上打滑：“就该这么干！孙正义不是觉得中国市场好拿捏吗？咱们去他家门口挖金矿，让他看看谁才是真懂互联网的。”
别墅的智能管家突然播报：“检测到马云先生的元宇宙企业今日流水突破11亿人民币，己超越京东海外站，仅次于阿里本家。”
马云老师望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叹了口气：“其实两年前注册公司时，心里没底。你说‘把总部放文莱，表面用文莱籍和华裔高管做掩护，实则你在背后操盘’，这招金蝉脱壳，真是把官僚主义和股份利益那点破事全绕开了。”
我指着泳池对岸的东南亚地图，文莱的位置被红光标注，辐射线延伸至日本列岛：“文莱是避税天堂，也是战略跳板。你的VR支付宝在这里接全球支付通道，致一在日本的二次元资源往里灌，最后用利润反哺，慢慢稀释软银在阿里的股份。”
夜风带来海水的咸味，马云老师突然哼起了杭州小调。他打开华硕笔记本，调出日本团队刚发来的虚拟演唱会视频——初音未来的全息影像正在唱改编版《茉莉花》，台下的日本观众举着荧光棒合唱。“你看，这就是文化穿透力。”他指着屏幕里的打赏数据，“虚拟礼物的收入，比实体演唱会还高30%。”
“这才刚开始。”我点开致一的日本并购计划，“软银持有的阿里股份，咱们不用硬抢，就用日本市场的利润一点点买。等他们反应过来，可能发现自家后院的二次元市场，早被咱们占了一半。”
马云老师突然举杯，椰子水在杯里晃出涟漪：“为了杭州佬在文莱的破局，干杯！”
碰杯的瞬间，别墅的智能灯光突然切换成二次元模式，天花板上投射出漫天樱花，虚拟的皮卡丘和孙悟空从泳池里跳出来，举着写有“元宇宙必胜”的牌子。我们看着这幼稚又热血的场景，突然笑得像两个孩子。
夜深时，马云老师要去VR工作室看新模型。临走前他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当年在杭州教你创业，现在反过来你教我破局。这世上的事，真是有意思。”
我望着他走进椰林的背影，手机收到致一日本分公司的消息：“己与三家动漫社签约，虚拟偶像生产线下周启动。”屏幕的光映在泳池水面，像撒了把碎钻。
文莱的夜依旧安静，但我知道，这片安静里藏着惊涛骇浪。当二次元的虚拟形象在元宇宙里接过VR支付宝，当日本年轻人的打赏流水变成收购软银股份的弹药，那些曾经被外资掌控的话语权，终将回到我们手里。而这座1200平的别墅，不过是这场大戏的一个温柔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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