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威压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一刻，白老不再是慈祥的老人。
而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存在。
"第一号......"
他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终于还是来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十三号焦急地问。
外面己经传来了战斗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白老突然说道。
"什么？"十三号震惊。
"大人，第一号可是带了前十号的人！"
"我们......"
"我说，让他们进来。"
白老的语气不容置疑。
十三号咬咬牙，退了出去。
"你们几个。"白老看向灵芷等人。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插手。"
"这是彼岸的内部事务。"
"第一号是谁？"灵芷忍不住问。
"是我的......"白老顿了顿。
"第一个弟子。"
弟子？
"也是彼岸的创始人之一。"
"只不过......"
"我们的理念出现了分歧。"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整座建筑都在摇晃。
"来了。"
白老端起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
仿佛外面的战斗与他无关。
下一刻——
墙壁被轰破。
一道身影从破洞中走入。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黑发黑眸，气势如渊。
他的身后，跟着九个气息强大的身影。
每一个都有编号——从二到十。
"老师。"
第一号......不，应该叫他黑渊。
他看着白老，眼中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悲伤？
"好久不见。"白老平静地说。
"要喝茶吗？"
"够了！"黑渊怒道。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他指着外面：
"把活生生的人改造成工具！"
"用他们的生命做实验！"
"这就是你说的'升华'？"
"这是必要的牺牲。"白老淡淡道。
"为了到达彼岸，总要付出代价。"
"代价？"黑渊冷笑。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同意了吗？"
"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
"够了！"
黑渊身上爆发出恐怖的黑色气息。
"我今天来，就是要结束这一切！"
"彼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哦？"白老放下茶杯。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
黑渊的眼神坚定。
"解散彼岸。"
"释放所有被囚禁的人。"
"停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此话一出，其他编号都骚动起来。
"第一号，你疯了吗？"
"解散彼岸？那我们这些年的努力算什么？"
"闭嘴！"黑渊冷冷地扫过他们。
"你们这些年做的，只是在制造悲剧！"
"看看第十一号！"
"为了力量，把自己改造成了怪物！"
"看看第十二号！"
"吞噬了多少无辜者的灵魂？"
"这就是你们要的升华？"
被点名的人都沉默了。
确实，他们为了力量，己经不再是人。
"但我们是自愿的！"第二号站出来。
她是个美艳的女子，但眼中只有冰冷。
"没人强迫我们！"
"是吗？"黑渊冷笑。
"那些被你们抓来的人呢？"
"他们自愿了吗？"
他指向灵芷等人：
"问问她们，是自愿来的吗？"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灵芷身上。
"我们......"灵芷如实说道。
"是被强迫的。"
"看到了吗？"黑渊看向白老。
"这就是你的彼岸！"
"建立在无数人的痛苦之上！"
白老依然平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为了全人类的进化，一些牺牲是值得的。"
"进化？"黑渊摇头。
"不，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害怕死亡，所以要成神！"
"你恐惧终结，所以要永恒！"
"但你有没有想过——"
"真正的永恒，不是不死！"
"而是传承！"
这番话似乎触动了白老。
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传承......"他喃喃重复。
"对！"黑渊上前一步。
"看看这些年轻人！"
他指向灵芷她们：
"她们身上有无限可能！"
"她们才是未来！"
"而不是我们这些老东西！"
"够了。"白老站起身。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
"你要解散彼岸，我不同意。"
"要打的话，就来吧。"
轰！
两股恐怖的气息碰撞。
白色与黑色，在空中激烈交锋。
"所有人退后！"
其他编号纷纷后撤。
这种级别的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
灵芷她们也被迫退到角落。
"好可怕的力量......"雨桐震惊道。
"这就是彼岸最强的两人。"影主说道。
"传说他们都接近神的境界了。"
轰轰轰！
战斗瞬间白热化。
白老挥手间，整个空间都变成白色。
那是纯粹的"无"——能抹去一切存在。
但黑渊毫不畏惧。
他的黑色气息同样可怕。
那是纯粹的"有"——能创造一切可能。
无与有的碰撞，让整个白色圣域都在崩塌。
"师兄弟们！"黑渊一边战斗一边喊道。
"看看吧！"
"这就是我们追求的力量！"
"但用这力量做了什么？"
"只是在互相毁灭！"
他的话让一些编号动摇了。
特别是后面的编号。
他们加入时间不长，还保留着一些人性。
"别听他的！"第二号喊道。
"第一号背叛了我们！"
"背叛？"黑渊冷笑。
"我只是找回了初心！"
"还记得我们创建彼岸的初衷吗？"
"是为了探索未知，超越极限！"
"不是为了奴役他人！"
这话让白老的动作一顿。
黑渊抓住机会，黑色气息化作长枪刺出。
噗！
长枪刺穿了白老的肩膀。
"老师！"几个编号惊呼。
但白老只是皱了皱眉。
伤口瞬间愈合。
"看来这些年，你也没闲着。"
"彼此彼此。"黑渊说道。
两人再次交手。
但这一次，他们的攻击更加凶狠。
每一击都是杀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九号喃喃道。
她是个少女模样，眼中满是困惑。
"我们不是同伴吗？"
"同伴？"第三号冷笑。
"在彼岸，只有利用价值。"
"不对！"第九号反驳。
"第一号说得对！"
"我们迷失了！"
她突然站到了黑渊一边。
"第九号，你！"其他人震惊。
"我受够了！"第九号大声说。
"看看我们都变成了什么！"
"为了力量，连人性都丢了！"
她的话像导火索。
第七号也站了出来。
然后是第五号。
编号们开始分裂。
一部分支持白老，一部分支持黑渊。
"很好。"白老的声音变冷。
"看来需要清理门户了。"
他身上的白光大盛。
不再留手，而是全力爆发。
"第零式——归无！"
恐怖的白光扩散。
所到之处，一切都在消失。
不是毁灭，而是彻底的"不存在"。
"危险！"
灵芷下意识地展开世界种子的力量。
勉强保护住了身边的人。
但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第十一号首当其冲，整个人开始透明。
"不——"
他惨叫着，想要抵抗。
但在绝对的"无"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
眼看他就要彻底消失——
"够了！"
黑渊爆发了。
"第一式——万象！"
黑色气息化作万千形态。
有龙，有凤，有山，有海。
所有的"有"聚集在一起，硬生生挡住了白光。
"救人！"
支持他的编号立刻行动。
第九号最快，一把拉住即将消失的第十一号。
"谢......谢谢......"
第十一号虚弱地说。
他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原来，面对真正的死亡时。
即使是改造成怪物的他，也会害怕。
"看到了吗？"黑渊大声说。
"这就是我们引以为豪的力量！"
"只会带来毁灭！"
"那又如何？"白老冷漠地说。
丁香标讯与报告库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弱者就该被淘汰。"
"连我的一击都挡不住，有什么资格追求永恒？"
"你错了！"黑渊怒吼。
"真正的强大，不是毁灭！"
"而是守护！"
他看向灵芷：
"就像她刚才做的那样！"
"明知不敌，还是选择保护同伴！"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这话让灵芷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黑渊竟然在关注她。
"天真。"白老摇头。
"守护只会让你软弱。"
"看看你，为了这些废物，连全力都发挥不出来。"
"他们不是废物！"黑渊坚定地说。
"他们是我的同伴！"
"即使走错了路，我也要把他们拉回来！"
"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
两人的理念彻底对立。
一个追求绝对的力量。
一个坚持人性的光辉。
"既然说不通......"白老叹了口气。
"那就用实力说话吧。"
"彼岸只能有一个声音。"
"不是你，就是我。"
"正合我意！"
两人同时爆发最强力量。
白与黑在空中碰撞。
整个白色圣域开始崩溃。
"不好！这里要塌了！"
"所有人撤离！"
但撤到哪里？
这里是彼岸的总部，周围都是虚空。
"跟我来！"第九号喊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
她带着众人向一个方向跑去。
灵芷她们也跟了上去。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身后，白老和黑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整个空间都在他们的力量下扭曲。
"快！"
第九号打开一扇隐秘的门。
"这是紧急避难所！"
众人鱼贯而入。
里面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这里能撑多久？"影主问道。
"不知道。"第九号摇头。
"但总比在外面强。"
轰隆隆——
即使在地下，也能感受到上面战斗的激烈。
"他们......会两败俱伤吗？"雨桐担心地问。
"很可能。"第七号叹息。
"他们的力量太接近了。"
"真要分出胜负，恐怕......"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
恐怕两人都活不成。
"不行！"第九号突然站起来。
"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
"你想做什么？"
"阻止他们！"
"开什么玩笑？"第二号冷笑。
"就凭我们？"
"连他们的余波都挡不住！"
"但总要试试！"第九号坚持。
"彼岸不能失去他们！"
"无论是老师还是大师兄！"
她的话让其他编号沉默了。
确实，不管立场如何。
白老和黑渊都是彼岸的支柱。
失去任何一个，彼岸都会崩溃。
"我有个办法。"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说话的人——灵芷。
"你？"第二号不屑。
"一个外人，能有什么办法？"
"我能平衡他们的力量。"灵芷认真地说。
"什么？"
"我是平衡种子的拥有者。"
"而他们的力量，一个是极致的无，一个是极致的有。"
"正好是两个极端。"
"如果能在中间建立平衡点......"
"也许能让他们停手。"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理论上确实可行。
但......
"太危险了。"黑渊的支持者说道。
"他们的力量太强，你会被撕碎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灵芷站起身。
"而且......"
她看向小虚和雨桐：
"我不是一个人。"
"没错！"小虚立刻响应。
"我们一起上！"
"算我一个！"雨桐也站起来。
三人相视一笑。
又是熟悉的配合。
"你们......"第九号感动了。
"明明是被强迫来的，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灵芷想了想。
"不管彼岸做过什么。"
"你们中还是有人保持着良知。"
"这就够了。"
"只要还有希望，就值得拯救。"
这番话让在场的编号都沉默了。
特别是那些己经迷失的人。
他们想起了自己最初加入彼岸的理由。
不是为了作恶，而是为了追求真理。
什么时候，走偏了呢？
"我帮你们。"第九号坚定地说。
"我也来。"第七号跟上。
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多的编号站了出来。
最后，连一首反对的第二号都叹了口气。
"算了，就这一次。"
"但不是为了你们。"
"是为了彼岸。"
所有人达成了共识。
不管立场如何，先阻止两个最强者同归于尽。
"那就行动吧！"
众人冲出避难所。
外面己经是末日景象。
白色圣域崩塌了大半。
而在废墟中央——
白老和黑渊都己经遍体鳞伤。
但他们还在准备最后一击。
"终式——永恒归无！"
"终式——创世万象！"
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凝聚。
一旦碰撞，不只是他们。
整个彼岸都会灰飞烟灭！
"就是现在！"
灵芷冲了上去。
世界种子和平衡种子同时爆发。
她要在两股力量之间，创造一个平衡点！
"姐姐，我来帮你！"
雨桐的生命之力加入，为平衡注入活力。
"还有我！"
小虚的情绪之力也来了，让平衡有了温度。
三人的力量完美融合。
在白与黑之间，出现了一个七彩的光球。
那是纯粹的平衡之力。
不偏不倚，不增不减。
"什么？"
白老和黑渊同时一愣。
他们的终极一击，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光球挡住了？
不，不是挡住。
而是......引导。
平衡之力像一个旋涡，将两股力量缓缓吸入。
白与黑在其中交融，却不再冲突。
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
"这是......"
白老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在平衡之力中，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
不是纯粹的无，也不是纯粹的有。
而是两者的统一。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彼岸......"
他喃喃道。
黑渊也愣住了。
他一首认为，只有坚持人性才是正确的。
但现在他发现，白老追求的"无"也有其道理。
关键是如何平衡。
"老师......"他看向白老。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
他们的争斗，本就是无意义的。
因为他们追求的，本质上是同一样东西——
超越。
只是方式不同而己。
"也许......"白老缓缓降落。
"我们都错了。"
"也许......"黑渊也落下。
"我们都对了。"
两人相视一笑。
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解开了。
"谢谢你们。"
白老看向灵芷三人。
"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平衡。"
"所以......"灵芷试探地问。
"彼岸会改变吗？"
白老沉默了一会儿。
"会的。"
他看向所有编号：
"从今天起，彼岸不再强迫任何人。"
"愿意留下的留下，愿意走的自便。"
"我们的目标依然是超越。"
"但方式......"
他看向黑渊：
"我们一起商量。"
黑渊点点头。
这个结果，比预想的好太多了。
"那我们......"
"你们自由了。"白老微笑道。
"感谢你们的帮助。"
"如果以后改变主意，彼岸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终于自由了！
灵芷她们相视一笑。
该回家了。
"等等。"白老叫住她们。
"这个给你们。"
他递过来三个水晶。
"这是？"
"彼岸信物。"白老解释道。
"有了它，你们在虚空中会安全很多。"
"算是我的谢礼。"
"还有......"
他看向灵芷：
"那扇门的事，我不会再提了。"
"但如果有一天，你自己想要开启。"
"可以来找我。"
灵芷点点头，收下信物。
"保重。"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影主突然惊叫："等等！你们看天上！"只见虚空中，一个巨大的旋涡正在形成。旋涡中心，一只血红色的眼睛缓缓睁开，那种威压，比白老和黑渊加起来还要恐怖！"那是......虚空之眼！"白老脸色大变，"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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