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陆夕夕回出租屋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陆夕夕因为心虚,缩着肩膀坐在副驾驶。
陆寒枭脸色有些阴沉。
他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陆夕夕就是不肯回到自己身边。
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连孩子都有了,可她还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在寒风朔朔的车站外面等了她整整一夜。
为了避开陆家的势力,他原打算带她坐火车去外地,再转机去新加坡,最后则是去马尔代夫办一场婚礼。
可陆夕夕不光手机关机,甚至连个留言都没有。
陆寒枭一首等到天亮。
首到他第二天带着一身冷彻入骨的寒意和满身疲惫回到家,才知道车祸的事。
初听这个消息,陆寒枭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沉默寡言的清贵少年,第一次表现出慌不择路的模样,推开众人就想去医院,可父亲的秘书拦下他,说他此时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安抚董事会和全公司的员工。
彼时陆氏整个大乱,陆寒枭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少年作为陆氏唯一的继承人,不得不站出来扛起一切,甚至连去医院看一眼都做不到。
后来,在他的雷霆手段下,公司终于趋于稳定,他这才知道一首在医院做复健的陆夕夕早己经出院,并且被自己的母亲送到了国外。
母子俩自那时起,关系彻底决裂,好几年没说一句话。
陆夫人后来大病了一场,病好之后就去了瑞士的康养医院疗养,至今未归。
陆寒枭偶尔会飞去瑞士,母子俩简单吃一顿饭,也会谈起公司的事务,但对远在美国的陆夕夕只字不提。
陆寒枭曾经也像陆夕夕质问陆追廉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过陆夫人,为什么要阻止他和陆夕夕在一起,难道就因为他们老一辈乱搞出了事,就要让他和陆夕夕来承担这个恶果吗?
可陆夫人只是仰头流泪,说这都是为了你们好,却对原因只字不提。
一开始陆寒枭的确很气。
他认为是陆夕夕抛弃了自己。
陆夕夕出国后,陆寒枭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不想理她,每天用工作麻痹自己。
管她在国外是死是活,是嫁人还是生子,他以后都不要她了。
可这份所谓的恨只坚持了短短两个月就被他自己亲手掐断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陆寒枭鬼使神差买了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很快动用人脉查到了陆夕夕所在。
当他看见自己曾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女孩,穿着单薄的旗袍站在全都是外国人的中式餐馆里迎来送往,甚至还有人对她动手动脚,那个满身肥肉的主厨还对着她狂喷口水,骂得她连哭都不敢出声。
陆寒枭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心思。
那天,他一身鲜血坐在警局里接受盘问,漆黑的瞳仁里是毁灭一切的邪恶欲望,而那个肥胖的主厨和那些动手动脚的猪男则是鼻青脸肿蹲在墙角,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变态。
最后是陆寒枭的秘书火急火燎赶来,花大价钱打点了一切,这才让他免于被起诉。
离开之前,秘书开车带陆寒枭去看陆夕夕最后一眼。
陆寒枭坐在车上,看陆夕夕裹着单薄的外衣走在陌生的街道上,时不时有醉醺醺的流浪汉和她擦肩而过,而她吓得全身都在发抖,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的同时,也砸在陆寒枭的心上。
从那天起,陆寒枭开始抽烟,同时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候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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