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圣殿的议事厅内，烛火通明，映照著墙上那张巨大的凡界舆图。图上，北境蛮荒之地被朱砂笔圈出，标注着密密麻麻的部落图腾和玄水道宗的残余据点。
林默指尖点在“黑风关”的位置，那里是中域通往北境的唯一通道，如今己被华夏军接管，高顺正率五万陷阵营驻守。
“蛮族共有七大部落，其中‘金狼部’和‘黑石部’最为强悍，首领分别是化神后期的金狼王和石破天。” 沈炼站在舆图旁，指着两个最大的图腾，“玄水道宗残余的三位化神长老投靠了金狼部，据说正帮他们炼制‘蛮神丹’，能暂时提升一个大境界的战力，代价是折损寿元。”
时迁从房梁上扔下一卷兽皮地图：“这是我从蛮族探子身上扒的，他们在黑风关以北的‘迷雾沼泽’设了埋伏，还布了‘蚀骨阵’，据说能腐蚀修士的法宝。”
林默看着兽皮地图上歪歪扭扭的阵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蛮夷手段，不足为惧。白起，你率三万华夏军为先锋，三日後出发，抵达黑风关与高顺汇合，切记不可轻敌，蛮族悍勇，擅长近身搏杀。”
“诺。” 白起抱拳应道，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化神后期的蛮族首领，正好能让他活动活动筋骨。
林默又看向范蠡：“後方粮草和伤药，就拜托范先生了。北境苦寒，士兵的冬衣和御寒丹药要备足。”
范蠡躬身道：“公子放心，粮草己通过商道运往黑风关，御寒丹药用灵脉草药炼制了十万颗，足够支撑大军三月之用。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蛮族信奉‘祖灵’，据说能沟通天地之力，祭祀时可召唤‘祖灵投影’，战力堪比化神巅峰，需多加提防。”
“祖灵投影？” 林默挑眉，“有点意思。”
他并不担心，如今他己达筑基九层巅峰，肉身强度堪比化神后期，配合龙象炼体诀和华夏军的阵法，别说化神巅峰，就算是炼虚初期来了，也讨不到好。
三日后，黑风关。
关墙高耸，由灵脉石混合玄铁铸造，坚不可摧。关楼上，高顺正用千里镜观察北境的动静，见远处尘烟滚滚，知道是白起的先锋军到了，连忙下楼迎接。
“白将军！” 高顺抱拳笑道，“就等你来了，这关墙都快被蛮族的投石机砸出坑了，再不来，我这陷阵营的盾阵都快顶不住了。”
白起翻身下马，拍了拍高顺的肩膀：“蛮族的投石机在哪？让我见识见识。”
高顺指向关外十里处的一处土坡：“就在那，金狼王每天派小股骑兵来挑衅，投石机隔三差五就砸一轮，像是在试探关墙的防御。”
白起登上关楼，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土坡，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传令下去，架起破阵弩，把那投石机给我拆了。”
“得令！”
半个时辰後，关外传来一阵震天的轰鸣声。三十架破阵弩同时发射，特制的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砸向土坡上的投石机，瞬间将其炸得粉碎。正在操作投石机的蛮族士兵惨叫着被气浪掀飞，吓得屁滚尿流地逃回了营地。
金狼部大营，主营帐内。
金狼王身材魁梧，浑身长满金色的狼毛，正啃着一条烤得焦黑的兽腿，听着手下的汇报，猛地将兽骨扔在地上，怒吼道：“废物！连几架破弩都挡不住？传我命令，今晚夜袭黑风关，让华夏军尝尝我金狼部的厉害！”
帐内的玄水道宗长老连忙劝阻：“首领息怒，黑风关防御严密，夜袭恐难奏效，不如等黑石部的援军到了，再合力强攻。”
“滚开！” 金狼王一脚将长老踹翻在地，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金狼部从不需要援军！今晚就让那些南域的软脚虾知道，谁才是北境的主人！”
长老敢怒不敢言，只能暗自祈祷这鲁莽的狼王别把整个部落都搭进去。
深夜，黑风关。
寒风呼啸，关墙上的火把被吹得摇曳不定，华夏军士兵披着厚厚的冬衣，警惕地盯着关外的黑暗。
时迁蹲在关墙的箭垛上，嘴里叼着根草茎，对身旁的白起道：“白将军，蛮族果然来了，大约五千骑兵，正摸黑往关墙下爬呢，个个跟猴子似的，动作还挺快。”
白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顺，按计划行事。”
“诺！” 高顺低声应道，猛地挥了挥手。
关墙内侧，早己准备好的“火龙炮”被推了出来，炮口对准关外。这种火炮用灵脉火药填充，射程可达五里，威力堪比金丹境的法术轰炸。
“放！”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三十门火龙炮同时发射，火光划破夜空，带着刺耳的呼啸砸向关外的蛮族骑兵。
“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关外的黑暗被火光照亮，蛮族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那些刚爬到关墙下的士兵，被火炮的气浪掀飞，摔成了肉泥。
金狼王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气得目眦欲裂，怒吼道：“撤退！快撤退！”
残余的蛮族骑兵狼狈逃窜，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
关墙上，华夏军士兵欢呼雀跃，高顺笑道：“这火龙炮果然厉害，比咱们的盾阵好用多了！”
白起却面色平静：“这只是开始，金狼王吃了亏，定会请黑石部和玄水道宗的人来帮忙，接下来才是硬仗。”
正如白起所料，三日后，北境蛮族七大部落的首领齐聚金狼部大营，连玄水道宗的残余长老也来了，帐内气氛凝重。
金狼王捂着受伤的左臂，那是昨夜被流弹擦伤留下的伤口，此刻正隐隐作痛：“诸位，华夏军的火器太厉害，硬攻怕是讨不到好，黑石首领，你有什麼主意？”
黑石部首领石破天是个身高三丈的壮汉，浑身肌肉虬结，声音如洪钟：“怕什麼！咱们蛮族的勇士不怕死！今晚我带黑石部的‘狂战士’冲锋，金狼王你带弓箭手掩护，玄水道长再用‘迷雾术’遮住关墙的视线，定能拿下黑风关！”
玄水道宗的长老连忙道：“迷雾术可以，但华夏军有破阵弩，狂战士冲过去怕是会伤亡惨重……”
“闭嘴！” 石破天怒吼一声，一拳砸在地上，震得帐篷嗡嗡作响，“你们这些只会躲在後面放法术的软脚虾懂什麼！狂战士有‘血怒’，受伤越重，战力越强，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金狼王沉吟片刻，点头道：“就按石首领说的办！今晚三更，祭祀祖灵，召唤祖灵投影助战，定要一举拿下黑风关！”
帐内的蛮族首领齐声应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黑风关内，沈炼的斥候营早己探得消息，将蛮族的计划一字不落地报给了白起和高顺。
“狂战士？祖灵投影？” 高顺摩拳擦掌，“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什麼叫真正的悍勇！白将军，今晚咱们怎麼打？”
白起站在关墙上，望着关外蛮族大营的方向，月光洒在他的玄甲上，泛着冷冽的寒光：“以不变应万变。陷阵营守关墙，破阵弩瞄准蛮族的祭祀台，我带骑兵营绕後，等他们冲锋时，从侧翼包抄，断他们的後路。”
“好计！” 高顺抚掌笑道。
夜，渐深。
黑风关内外，一片寂静，却暗流涌动。双方都在等待三更的到来，一场决定北境归属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下一章：血夜攻防，祖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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