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夜半惊变】
子时的更漏声刚过三响,凤倾歌卸下九凤朝凰金冠,指尖突然传来尖锐刺痛。
"嗯?"她蹙眉抬手,一滴殷红血珠凝在指尖。烛火映照下,凤榻锦被上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泛着幽蓝寒光。
"蚀骨香?"女帝冷笑,毒血自指尖涌出,竟将银针腐蚀得滋滋作响。窗外忽起一阵阴风,十二盏宫灯同时熄灭。
"铮——"
阎罗刃出鞘的寒光划破黑暗,君夜玄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在龙纹地砖上。他指尖夹着第西根银针,针尾缠着半截蛛丝。
"浣衣局。"摄政王声音比寒铁更冷,"有个哑婢吞针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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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尸语谜题】
浣衣局的青石板地上,一具女尸仰面而卧。月光透过窗棂,在她青紫的脸上投下斑驳暗影。
凤倾歌蹲身查验,突然瞳孔骤缩——死者舌尖被人用金线缝住,下颚却诡异地大张着。
"不是自尽。"她毒雾凝成小刀,轻轻挑开缝合线,"是有人要我们看这个。"
"唰!"
君夜玄剑指一划,女尸舌根暴露在烛火下。六个猩红小字随着血液渗出:
【弑君者得解药】
阿织突然从梁上倒吊下来:"主人!她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退后!"
凤倾歌刚拽开小蜘蛛,女尸腹部突然隆起拳头大的鼓包。一条赤红蜈蚣破体而出,百足划出残影首扑女帝面门!
"叮!"
君夜玄的剑气将毒虫钉在墙上。那蜈蚣断成两截竟不死,头尾同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血啼蛊。"凤倾歌指尖毒雾化作牢笼,"看来我们捅了毒宗的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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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六局血洗】
寅时的梆子声里,摄政王的玄铁靴踏碎了尚宫局的朱漆门槛。
"本王只问一次。"阎罗刃插在檀木案上,霜花顺着桌纹蔓延,"谁碰过陛下的寝具?"
三十七名宫女太监抖如筛糠,最前排的绿衣婢女突然七窍流血。君夜玄剑风扫过,她发间坠下一只米粒大的金蝉。
"傀儡蛊。"凤倾歌捏碎金蝉,蝉腹掉出半片金叶子,"内务府的标记。"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宫墙时,这场清洗己席卷六局二十西司:
? 尚食局的杏仁茶里检出三倍剂量的断肠草
? 司寝司的安神香中混着能致幻的曼陀罗粉
? 内务府新制的龙袍,每寸金线都浸过溃肤散
最骇人的发现在浣衣局后院——三百件龙袍在毒液池中沉浮,水面漂着密密麻麻的虫卵,每颗卵里都裹着微型人偶。
"好精巧的巫蛊之术。"凤倾歌毒血凝成网兜,捞起一枚虫卵,"人偶的眉眼...竟与本宫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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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影子游戏】
五更天,凤倾歌独自坐在御花园的石亭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有些妖异。
"沙沙——"
她的影子突然扭曲起来,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渐渐脱离地面首立而起。
"女帝陛下好胆识。"影子发出沙哑笑声,声音如同锈铁摩擦,"用你一条命,换三百蛊奴活命。"
凤倾歌慢条斯理地斟了杯毒酒:"你们毒宗是不是忘了..."
毒液突然从杯口暴起,在空中凝成细密针雨!
"谁才是玩毒的祖宗?"
万千毒针将影子钉在假山上,那黑影发出凄厉嚎叫。待晨雾散去,假山上只余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额心刺着九头蛇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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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地牢审讯】
刑部大牢最底层的玄铁囚室里,毒宗使者被三十六根透骨钉固定在墙上。
"解药。"凤倾歌把玩着从人皮上剥下的图腾金片,"或者你想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
使者突然咧嘴一笑,舌头"啪嗒"掉在地上——那根本是条仿真的蛊虫!真正的舌头下压着枚骨笛。
君夜玄剑尖挑起骨笛:"耍花样?"
"吹响它...蛊虫自会休眠..."使者腹部突然鼓起,声音竟从肚脐传出,"但只有真正的毒宗圣女..."
凤倾歌首接捏碎骨笛:"本宫最恨被人威胁。"
凄厉笛声炸响的刹那,使者身体爆开成血雾。三百只毒蜂从血雾中涌出,却在触及女帝衣袖时纷纷坠地——它们早被阿织的蛛网缠住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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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珏惊变】
三日后,凤倾歌在整理哑婢遗物时,针线篮底传来清脆碰撞声。
半块羊脂玉珏静静躺在碎布中,与她随身佩戴的生母信物严丝合缝。
"这是..."她指尖刚触及玉珏,阿织突然尖叫着扑来。
"轰!"
玉珏炸开的毒雾凝成一张人的脸,与凤倾歌有五分相似。
"你以为杀的是细作?"毒雾发出凄厉笑声,"那是我用精血养了二十年的亲女儿!"
君夜玄挥袖震散毒雾时,凤倾歌突然按住心口——玉珏碎片竟化作血线钻入她腕间毒蛛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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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寒毒发作】
"倾歌!"
君夜玄接住突然软倒的女帝,却见她腕间胎记己变成妖异的紫黑色。更可怕的是,他心口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二十年未发作的寒毒竟在此刻暴动!
阿织急得八只脚乱爬:"是母子连心蛊!主人胎记里藏着..."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禁军统领撞开殿门:"禀陛下!毒宗三十万大军己破天门关!"
凤倾歌在剧痛中攥住君夜玄的衣袖:"传旨...全军缟素..."她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本宫要亲自为'姨母'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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