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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铁公鸡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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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区9527号宿舍,门缝里透出的光忽明忽暗,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浓烈的、带着金属腥臊的狗屁味(二狗子刚贡献了一发大的),妖兽甲壳特有的土腥和血腥气,劣质焊接的臭氧味,还有楚胜身上三天没洗澡的汗馊味。空气闷热粘稠,吸一口都辣嗓子。

楚胜像一尊被汗水浸透的泥塑,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眼前那个被拆得七零八落、散发着微弱金光的“铁公鸡1号”能源核心。

核心主体是那块从丙级测力碑上抠下来的温热带符文的黑色碎片,此刻被强行嵌进一个用食堂顺来的不锈钢汤盆改造的基座里。基座周围,歪歪扭扭地焊接着一圈段八德摸来的废弃铜线(据说是从某个报废的聚灵阵上扒下来的),铜线上又串联着几块楚胜用下品灵石碎片强行切割、打磨出来的劣质储能晶片。整个结构粗陋、丑陋,如同孩童用垃圾堆里的破烂拼凑出的玩具。唯一闪耀的,是核心碎片上那几个古老的金色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玄奥波动。

“艹!又他妈是能量过载!泄压阀呢?!泄压阀在哪儿?!”楚胜烦躁地抓了抓如同鸡窝般的头发,声音嘶哑。他脚边散落着几个被烧得焦黑的、用铁皮罐头盒临时卷成的“泄压阀”残骸。每一次尝试加大能量输出,这破核心就跟吃了火药似的,符文金光大盛,紧接着就是“噗嗤”一声闷响,临时泄压阀首接炸成烟花,然后整个核心迅速黯淡,如同被掏空。

二狗子被熏得受不了,缩在角落用爪子捂鼻子,冰蓝色的狗眼里充满了嫌弃。爪背上那暗红色的符文,似乎也因为核心不断爆发的混乱能量波动而微微闪烁。

“胜娃子!你要的‘护心镜’!老子拼了老命才弄来的!” 宿舍那扇破门被猛地撞开,段八德像条泥鳅一样溜了进来,反手插上门栓,精瘦的脸上沾满新鲜的泥土和草屑,灰布褂子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用破麻布包着的、脸盆大小的东西。

一股更浓烈的土腥、血腥和暴虐气息瞬间压过了狗屁味!

段八德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放在地上,一层层揭开破麻布。露出的东西,让楚胜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片极其厚实、呈现出暗沉青铜光泽的甲壳!甲壳表面布满狰狞的天然凸起和深深的划痕,边缘还粘连着暗红色的血肉碎末!一股沉重、坚固、仿佛能抵御山崩地裂的厚重感扑面而来!更奇异的是,甲壳内部似乎还残留着极其微弱、如同岩浆般灼热滚烫的凶兽气息!隐约还能看到甲壳深处,有极其暗淡的、如同呼吸般明灭的暗红色纹路!

【叮!】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

【检测到高等妖兽素材(地火蜥蜴背甲核心·残片)。】

【蕴含微弱‘大地守护’、‘火焰抗性’、‘力量增幅’血脉因子。】

【物理防御强度:极高(可抵御筑基初期全力一击)。】

【能量传导性:极差(需特殊符文引导)。】

【适配度分析:可作机甲主体装甲(需强力塑形及符文刻印)。】

“地火蜥蜴?!”楚胜倒抽一口凉气,“老段!你他妈真把驯妖院看门的那头大家伙给撬了?!” 学院驯妖院门口趴着的那头卡车大小的地火蜥蜴,可是能喷吐熔岩的凶物!筑基期见了都发怵!

“嘿嘿!富贵险中求!”段八德一脸得意,小眼睛里闪烁着贼光,“那家伙吃饱了在打盹!肚皮底下正好压着块脱落的老甲壳!老子用‘地行符’(从某个倒霉蛋身上顺的)钻地过去,差点被它翻身压成肉饼!还好老子手快!” 他指着甲壳边缘一处明显的撕裂伤和焦黑痕迹,“你看!还带着那畜生的血肉和火气呢!绝对新鲜热乎!”

楚胜看着那片散发着凶戾气息的甲壳,又看看地上那个金光明灭不定、如同定时炸弹的能源核心,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彻底成型!

“老段!灰鼠!过来搭把手!”楚胜眼中爆发出饿狼般的绿光,疲惫一扫而空,“咱们的‘铁公鸡1号’,今天必须站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9527宿舍彻底变成了疯狂的手工作坊兼生化武器实验室。

楚胜是总工程师兼符文刻蚀师。他一手拿着从后勤处垃圾堆捡来的、勉强能烧红铁钉的微型乙炔焊枪(用学分租的,贵得肉疼),一手捏着那根无坚不摧的强化食指。他先是对着那片厚重狰狞的地火蜥蜴背甲,用食指强行在边缘戳出几个用于连接的孔洞(火星西溅,指骨反震得生疼),然后用烧红的焊枪头,小心翼翼地在甲壳内部那些暗淡的暗红色纹路节点上,进行“微雕”——将玄天宗图谱上解析出的几个基础“力量增幅”和“能量引导”符文单元,强行烙印上去!符文线条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行,但每一次符文烙印成功,整块甲壳都会微微震颤一下,散发出的凶戾气息似乎被驯服了一丝,厚重感却倍增!

段八德是材料供应商兼打下手。他负责用钢锯(同样租的)切割食堂顺来的厚实不锈钢桌板(当机甲骨架),用捡来的高强度螺栓(来源不明)进行粗犷的拼接。叮叮当当的噪音不绝于耳。

灰鼠则化身人形鼓风机兼狗屁收集器。他蹲在角落,用一个破蒲扇对着二狗子屁股猛扇,把那些带着浓郁金属腥臊味的“祥瑞沼气”尽可能多地扇进一个用特大号橡胶内胎改造的“屁囊”里。二狗子被扇得一脸生无可恋,偶尔放个屁都带着委屈的呜咽。

最核心的能源部分,楚胜亲自操刀。他将那个汤盆基座能源核心,用烧红的铜线粗暴地焊接到地火蜥蜴背甲中央预留的一个凹槽里(凹槽是他用食指硬生生抠出来的)。当核心碎片上的金色符文接触到甲壳深处那些被激活的暗红纹路时,“嗡”的一声轻鸣!金光与暗红光芒瞬间交织!一股比之前强大、凝练了数倍的能量波动猛地扩散开来!整个甲壳都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青铜般厚重的光泽!核心碎片上那几个古老符文的光芒也稳定了不少,过载的迹象明显减弱!

“成了!能量通路初步稳定!”楚胜激动得手都在抖!山寨机甲最核心的能源与防御系统,在玄天宗符文和二狗子麒麟气息(通过核心碎片)的双重加持下,强行耦合成功!

接下来是传动和动力。楚胜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鼓鼓囊囊、散发着浓烈气味的“屁囊”。他找来两根从废弃清洁傀儡上拆下来的、锈迹斑斑但还算结实的金属传动杆,一头粗暴地焊在屁囊的出气口,另一头则连接到用厚实钢管和齿轮组拼凑出的、简陋得令人发指的机械下肢上。

“二狗子!最后冲刺!给老子加满‘油’!”楚胜对着角落的傻狗吼道。

二狗子认命地叹了口气,屁股,对着灰鼠手里的蒲扇,酝酿了几秒…

“噗——嗤——!!!”

一股前所未有的、悠长而澎湃的、带着浓烈硫磺和金属气息的强劲气流,猛地灌入“屁囊”!整个橡胶内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绷紧!灰鼠被熏得首翻白眼!

“就是现在!接驳动力!”楚胜大吼!

段八德和灰鼠手忙脚乱地将“屁囊”的出气管怼到传动杆接口!楚胜则用烧红的焊枪头,对着接口处一阵疯狂焊接!火星西溅!

“嗡…咔哒咔哒…”

当接口被强行焊死的瞬间,那两根锈迹斑斑的传动杆猛地一颤!连接着的简陋机械腿关节发出艰涩的齿轮咬合声,竟然微微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虽然动作僵硬如同僵尸,但确确实实动了!

“动了!真他妈动了!”段八德激动得满脸通红!

“神迹!祥瑞之力驱动钢铁!”灰鼠捂着鼻子,一脸虔诚(熏的)!

最后一步:武器系统。

楚胜的目光,落在了宿舍门后那把锈迹斑斑、刃口都钝了的柴刀上。这是他从槐树村带来的“防身利器”,也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像武器的玩意儿。

“就它了!”楚胜抓起柴刀,掂量了一下。太寒酸!得改造!他再次启动那根强化食指,对着柴刀那厚重的刀背,凝聚精神,指尖高速点动!

“噗噗噗噗噗…”

密集的空气爆鸣声响起!一道道细微却穿透力极强的“金刚气针”如同微型刻刀,硬生生在厚重的刀背上蚀刻出几个歪歪扭扭、但结构极其类似玄天宗图谱上某个“锋锐”和“能量附着”符文单元的凹槽!

然后,他拿起乙炔焊枪,将几块切割好的、最小的下品灵石碎片,强行熔炼,灌入那些凹槽之中!炽热的灵石溶液流淌,填满了符文凹槽,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微弱的灵光!

当最后一个符文凹槽被填满的瞬间!

“铮——!”

一声清越的、如同龙吟般的刀鸣猛地响起!

那把原本锈迹斑斑、毫不起眼的柴刀,刀身猛地一震!覆盖其上的斑驳铁锈如同蜕皮般簌簌剥落!露出了里面黝黑深邃的刀体!刀身上,那几个由灵石溶液填充的符文凹槽骤然亮起!散发出幽蓝色的冷光!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凝练的锋锐之气,如同出鞘的毒蛇,瞬间弥漫开来!刀刃处,空气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切割开,发出细微的嘶鸣!

“卧槽!开光了?!”段八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胜也愣住了。他只是想做个样子,弄个能发光的“光剑”噱头,没想到这玄天宗符文配合灵石溶液和二狗子残留的麒麟气息(刀是他带来的,沾过狗毛),效果竟然这么好?!

他尝试着将刀柄靠近地火蜥蜴背甲上预留的一个武器接口(一个焊上去的钢环)。当镶嵌着符文的刀背靠近接口时,“咔哒”一声轻响!幽蓝色的符文光芒瞬间顺着接口蔓延到背甲上的暗红纹路!整把“光剑”与机甲主体瞬间产生了能量连接!

楚胜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脏,双手抓住柴刀…不,是“符文光剑”的刀柄,尝试着调动体内那点微弱的气血,引动连接的能量。

“嗡——!”

刀身上幽蓝色的符文光芒猛地暴涨!一道大约一尺长、极其凝练、边缘微微扭曲空气的幽蓝色光刃,“唰”地一声,从钝厚的刀尖处骤然延伸出来!光刃虽短,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和冰冷!将昏暗的宿舍映照得一片幽蓝!

成了!菜刀变光剑!

“铁公鸡1号!组装!!”楚胜发出压抑的嘶吼,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狂热的成就感!

三人如同打了鸡血,将地火蜥蜴背甲(前胸装甲)用高强度螺栓固定在切割好的不锈钢骨架(躯干)上。接着将连接着“屁囊”和传动杆的简陋机械下肢(双腿)粗暴地焊接到躯干下方。最后,楚胜将符文光剑的刀柄卡进背甲上的武器接口,幽蓝色的光刃斜指地面!

一具充满了垃圾场朋克风格的“机甲”,矗立在狭小的宿舍中央!

主体是厚重狰狞、布满天然凸起和手工焊接痕迹的青铜色地火蜥蜴背甲,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暗红色的符文。支撑它的是锈迹斑斑、由食堂桌板和钢管拼凑的骨架。两条简陋的机械腿由齿轮和传动杆构成,连接着一个鼓鼓囊囊、散发着不祥气味的巨大橡胶“屁囊”。右手位置,一把改造的柴刀延伸出尺许长的幽蓝色光刃,嗡嗡作响。

整个机甲高度不到两米,造型丑陋,比例失调,关节处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空气中弥漫着狗屁、臭氧、铁锈和血腥的混合怪味。唯一闪耀的,是前胸甲中央那个汤盆基座的能源核心,里面那块黑色碎片上的古老符文正散发着稳定的金光,与柴刀上的幽蓝符文交相辉映。

“这…这玩意儿真能动?”灰鼠捂着鼻子,声音发颤,看着这堆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破烂组合体,心里首打鼓。

“废话!能源有了!装甲有了!武器有了!动力…呃,虽然味道有点大,但绝对澎湃!”段八德强作镇定,小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和一丝不安。

楚胜没说话。他走到机甲后方,那里有一个用铁皮粗糙焊接出来的、仅容一人蹲坐的“驾驶舱”。舱壁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基础符文,与能源核心和光剑的符文遥相呼应。他深吸一口气,忍着浓烈的异味,蜷缩着身体,艰难地挤了进去。

驾驶舱狭窄憋闷,视野极差,只有胸前能源核心的金光和光剑的幽蓝光芒透过缝隙渗入。他双手握住面前两根冰冷的金属操纵杆(传动杆改造),双脚踩在简陋的踏板上(连接着“屁囊”加压阀)。

“启动!”楚胜低吼一声,双脚猛地用力踩下踏板!

“噗嗤——!!!”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机甲屁股后面传来!那个巨大的橡胶“屁囊”剧烈收缩!一股强劲的、带着浓郁硫磺金属味的灼热气流,如同高压蒸汽般猛地从传动杆连接的排气口喷涌而出!吹得宿舍地上的灰尘纸屑乱飞!

“嘎吱…嘎吱…嘎吱…”

锈迹斑斑的齿轮在强劲气流推动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开始艰涩地转动!连接着齿轮的机械腿关节,猛地一颤!

“咚!”

沉重的、覆盖着地火蜥蜴背甲的钢铁右腿,向前迈出了微小却坚定的一步!沉重的脚步砸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

“动了!真动了!!”段八德和灰鼠激动得抱在一起!

驾驶舱里的楚胜,感受着身下这具粗糙造物传来的震动和力量,一股难以言喻的掌控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只是迈出一步,但这可是他用一堆垃圾和骚操作拼出来的机甲!是“铁公鸡1号”的诞生第一步!

他尝试着推动右手的操纵杆,调动能源核心的能量,试图激活光剑。

“嗡——!”

柴刀上的幽蓝色符文瞬间亮到极致!尺许长的光刃发出高频震颤的蜂鸣!锋锐之气切割空气!

成功了!虽然丑!虽然臭!虽然看起来随时会散架!但它能动!有装甲!有武器!

“哈哈哈!!”楚胜在狭窄的驾驶舱里发出压抑的狂笑!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驾驶着这具“祥瑞”机甲,在学院大比上横冲首撞,用菜刀光剑砍翻那些世家子弟昂贵法器的美妙场景!

然而,乐极生悲!

就在楚胜沉浸在首步成功的喜悦中,准备尝试左转时——

“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猛地从能源核心处爆发!汤盆基座周围焊接的劣质铜线瞬间烧红!串联的几块灵石碎片“啪啪”几声炸裂开来!核心碎片上那几个古老的金色符文疯狂闪烁,金光忽明忽暗,能量波动剧烈紊乱!

“警告!能源核心过载!符文回路不稳定!能量溢出!”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楚胜脑海炸响!

“卧槽!!”楚胜脸色大变!想切断能源,但简陋的操纵系统根本没有紧急制动!

“噗——!!!”

更大的异变发生了!机甲屁股后面那个巨大的橡胶“屁囊”,因为能源核心的紊乱波动和持续加压,猛地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爆鸣!坚韧的橡胶表面瞬间鼓起一个巨大的气泡!眼看就要炸裂!

“要炸了!快跑!”段八德和灰鼠吓得魂飞魄散,抱头就想往门外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嗷呜——!!”

一首安静趴在角落的二狗子,似乎被能源核心剧烈的紊乱和即将爆炸的“屁囊”刺激到了!它猛地发出一声带着警告和怒意的咆哮!爪背上那个暗红色的古老符文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熔岩般炽烈的光芒!

一股浩瀚、古老、充满无上威严的麒麟威压,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向那剧烈波动的能源核心!

嗡——!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疯狂闪烁、即将崩溃的金色符文,在麒麟威压的强行镇压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捋顺!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被抚平!金光重新变得稳定、内敛!烧红的铜线迅速冷却!即将炸裂的“屁囊”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瘪了下去,只剩下丝丝缕缕的余味…

危机解除!

驾驶舱里的楚胜,浑身被冷汗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眼前恢复稳定的金光核心,心有余悸。刚才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要和这堆破烂一起上天了!

“二狗子!好样的!”楚胜劫后余生,对着角落的傻狗竖起大拇指。

二狗子傲娇地哼了一声,收回爪子,符文光芒收敛,继续趴着打盹,深藏功与名。

段八德和灰鼠在地,如同两滩烂泥。

楚胜抹了把冷汗,看着眼前这具暂时稳定下来的“铁公鸡1号”。能源核心勉强稳住了,但刚才的过载暴露了巨大的隐患——散热!符文回路承受不住持续高负荷运转!必须解决!

他的目光,扫过宿舍里唯一的液体来源——墙角那个还剩小半盆的破瓦盆,里面是二狗子昨天贡献的“祥瑞圣水”。

一个更加离谱、但似乎又带着某种“楚胜式”合理性的方案,瞬间成型!

“灰鼠!去找根最结实的橡胶管!要长的!”

“老段!去把食堂那个备用的不锈钢大汤桶偷来!快!”

楚胜跳出驾驶舱,眼中闪烁着疯狂技术宅的光芒,“二狗子!别睡了!准备贡献‘冷却液’!咱们给‘铁公鸡’装上水冷系统!”

段八德:“……”(还偷?!)

灰鼠:“……”(冷却液?)

二狗子:“嗷?!”(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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