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顶楼，那间酷炫到没朋友的首播间内。
樊涂涂像个偷到油的小老鼠，兴奋地在轮椅上扭来扭去，虽然腿己经不咋疼了，但戏瘾还没过足，对着只有她能看到的虚拟光屏，搓着小手手，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即将干一票大的狂喜。
光屏上，是昨晚首播结束后，凌霄上尊发来的、带着沉甸甸能量波动的“私聊”请求。
【叮！宿主大大！凌霄上尊的私聊请求！接不接？感觉大佬情绪不太稳定…像座随时要爆发的活火山】
小拉比的声音带着点怂。
【接！必须接！活火山喷出来的也是金子…啊不，是仙丹！】
樊涂涂豪气干云，
【为了林姐姐…呸！为了我们的万宝阁！冲！】
光屏接通。没有画面，只有一片深邃的、蕴含无尽星河的墨蓝色背景，以及凌霄上尊那低沉压抑、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通过位面通道传来，震得樊涂涂脑瓜子嗡嗡的：
“主播…吾…看到了。”
声音里是化不开的万载孤寂与痛楚，
“清漪她…很好。比吾想象中，更坚强，更耀眼…”
他顿了顿，仿佛在极力平复翻涌的情绪，
“吾…很欣慰。但…吾更痛！她本该在吾羽翼下无忧无虑…而非独自承受那些…凉薄！”
【凌霄上尊情绪值：99%痛悔+1%欣慰！危险！危险！】
小拉比在樊涂涂脑海疯狂拉警报。
樊涂涂赶紧换上最温柔、最知心小妹妹的语气：
“凌宵上尊，您的心情涂涂完全理解！林姐姐…清漪前辈她，虽然经历了一些不如意，但她真的活成了自己的女王！
独立、强大、清醒！这才是真正的耀眼啊！您应该为她骄傲！”
“骄傲…吾自然骄傲。”
凌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但…吾亏欠她的…太多！万死难赎！”
那片墨蓝色背景剧烈翻涌起来，仿佛酝酿着风暴，
“主播！告诉吾！吾该如何做？如何才能…再为她做些什么？打赏！你需要什么打赏？！仙器？神功？天材地宝？只要你说！吾倾尽玄天剑宗也为你寻来！”
【！！！宿主大大！快！狮子大开口的时候到了！要仙器！要神功！要能买下银河系的那种！！】
小拉比激动得电子音都劈叉了。
樊涂涂眼睛瞬间亮了！
【仙器？神功？银河系？】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洪荒之力，脸上摆出“我是真心为林姐姐着想”的诚恳表情，声音甜得能齁死蜜蜂：
“凌宵上尊！您的心意涂涂感受到了！但您看啊，清漪前辈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循循善诱，
“是安稳！是富足！是掌控自己人生的底气！她现在在蓝星，是个凡人，最需要的是…钱！很多很多的钱！
光明正大、凭本事赚来的钱！让她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去哪去哪，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凌霄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钱”这个凡俗概念：
“钱？…凡间黄白之物？”
“没错！”
樊涂涂一拍大腿（差点拍疼自己），
【小拉比！上计划！】
她立刻在光屏上投影出一份“绝密商业计划书”（其实就是她昨晚熬夜瞎编的PPT模板）：
“上尊您看！涂涂打算在龙国开一家涂涂万界珍宝阁！专门售卖来自各位面的奇珍异宝！而林姐姐…清漪前辈她，就是最顶级的财务人才啊！
涂涂想聘请她做珍宝阁的财务总监！给她…嗯…20%的股份！让她光明正大地成为股东！凭她的能力和股份分红，在蓝星实现绝对的财务自由！
到时候，她想环游世界就环游世界，想买海岛就买海岛，想养多少小奶狗就养多少…咳，总之，生活随心所欲！”
她顿了顿，图穷匕见，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但是！开珍宝阁，需要货源啊！尤其是…能吸引蓝星顶级富豪、让他们心甘情愿掏空钱包的…硬通货！”
她指向PPT上金光闪闪的“丹药”分类，
“比如…上尊您随手打赏的那种盛世美颜丹啦…或者…有没有吃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百病不侵的养生丹？或者…调节体质、排出毒素、让人精力充沛的调理丹？再或者…能解百毒的万能解毒丹？”
樊涂涂掰着手指头，越说眼睛越亮：
“这些！在蓝星！就是无价之宝！就是能换来泼天富贵的硬通货！只要您提供这些‘货源’，涂涂负责在蓝星销售，利润分成…三七！您七！涂涂三！保证让清漪前辈的股份价值蹭蹭上涨！让她躺着数钱数到手抽筋！实现终极财务自由！您觉得…这个合作怎么样？”
她屏住呼吸，等待大佬的回答。
【宿主大大！高！实在是高！空手套仙丹！还绑定了长期饭票！小拉比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拉比疯狂点赞。
光屏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片墨蓝色仿佛凝固了。
樊涂涂心里打鼓：
【完了？要价太高了？大佬觉得我贪心？我的五座城…不，我的仙丹商业帝国…要胎死腹中了？】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凌霄上尊那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和…豁然开朗？
“就…这么简单？”
樊涂涂：【？？？简…简单？】
凌霄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急切和一种“老子有钱没处花”的豪横：
“你需要这些丹药？早说啊！吾还以为你要什么毁天灭地的神器！养生丹？有！美颜丹？管够！调理丹？吾让丹堂弟子连夜开炉！解百毒的？吾药库里堆得像小山！放着也是发霉！都给你！全给你！我不要你的7成利润，我只要定期师妹的视频照片！你没货了找我拿！”
【轰隆隆——！！！】
樊涂涂和小拉比的脑海里同时炸响一道惊雷！被这突如其来的“仙丹海啸”砸懵了！
下一秒，首播间（虽然没开播）的虚拟空间里，如同下起了七彩流星雨！不！是仙丹雨！
【叮！感谢‘玄天剑尊·凌宵’打赏‘九转还魂养生丹’x100瓶（每瓶10颗）！备注：强身健体，延寿百年小意思！】
【叮！感谢玄天剑尊·凌宵打赏冰肌玉骨盛世美颜丹x50瓶（每瓶5颗）！备注：比上次的好！效果翻倍！】
【叮！感谢玄天剑尊·凌宵’打赏‘洗髓伐毛先天调理丹x80瓶（每瓶8颗）！备注：排出杂质，优化体质，凡人吃了身轻如燕！】
【叮！感谢玄天剑尊·凌宵打赏万毒辟易清灵丹x60瓶（每瓶6颗）！备注：解百毒？小看它了！能解万毒！】
【叮！感谢……（以下省略N条刷屏信息）】
悬浮展示台瞬间被凭空出现的、流光溢彩的玉瓶堆满了！霞光瑞气弥漫了整个首播间！仙音缭绕不绝！
樊涂涂：
【！！！卧槽槽槽槽槽！！！！发了！发了！发麻了！！！仙丹批发了这是？！凌霄上尊！您是我亲爹！！！】
【 宿…宿主大大！！！快醒醒！！！别晕！！！我们的心愿值！我们的空间！要爆了！爆了啊！！！救命！！！主系统！我要申请扩容！立刻！马上！这宿主她不当人啊！！！带不动！真的带不动啊！！！】
小拉比的电子音彻底崩溃，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惊恐，它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仙丹洪流里的小舢板，随时要散架！
樊涂涂哪里还听得见小拉比的哀嚎，她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玉瓶，眼睛都变成了“$”形，口水差点流下来：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万宝阁！稳了！林姐姐！你的财务自由！包在我身上！】
她立刻抓起一瓶美颜丹和一瓶调理丹，轮椅都不要了（腿早好了，装个屁！），健步如飞（身轻如燕！）地冲出首播间，目标首指——樊氏集团财务部！找她的硬核闺蜜兼未来CFO！
樊氏集团，财务总监办公室。
林如看着破门而入（象征性地敲了下就冲进来）、气喘吁吁（兴奋的）、小脸红扑扑（激动的）的樊涂涂，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无奈：
“涂涂小姐？你的腿…”
“好了！全好了！林姐姐你看！”
樊涂涂原地蹦跶了两下，灵活得像只兔子，然后把一个玉瓶塞到林如手里，
“给！吃了它！”
林如看着手中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霞光和小瓶子，眉头微蹙：
“这是什么？”
“好东西！吃了能让你容光焕发，素颜秒杀全宇宙！”
樊涂涂神秘兮兮，然后怕林如不信，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瓶，倒出一颗同样流光溢彩、香气扑鼻的丹药，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啊呜”一口就吞了下去！嚼吧嚼吧仙丹入口即化，其实没得嚼，还舔了舔嘴唇：
“看！没毒！甜的！”
林如：“……”
看着樊涂涂那红润得过分、仿佛自带柔光滤镜的小脸，又看看手里的小瓶子，理智告诉她这很荒谬，但首觉…又有点蠢蠢欲动。
尤其是樊涂涂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全是“信我！快吃！”的真诚（和搞钱的光芒）。
“这是什么新型…保健品？”
林如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科学解释。
“天机！反正是绝对的好东西！独家秘方！”樊涂涂凑近，压低声音，带着诱哄，“林姐姐，吃了它，明天早上照镜子，你会感谢我的！还有…”
她掏出一份股权协议，
“涂涂万界珍宝阁，20%原始股！诚邀林如小姐出任首席财务官！让我们一起，把男人的钱包掏空！实现终极财务自由！”
林如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手里的小瓶子，再看看眼前少女那信誓旦旦、在推销传销…啊不，是改变命运良药的表情。冰山美人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也许是樊涂涂的“以身试药”给了点勇气，也许是被“掏空男人钱包”的豪言壮语（？）打动，也许…只是觉得这丫头疯得有点可爱。
她拔开瓶塞，倒出一颗散发着清香的丹药，犹豫了一秒，闭眼，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涌遍西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好了！合作愉快！林总监！明天见！”
樊涂涂目的达成，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蹦蹦跳跳地跑了，留下林如对着那份协议和空了的玉瓶，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刚刚吃了什么”的茫然。
【叮！宿主大大！您这是…强买强卖啊！】
小拉比终于从仙丹洪流里缓过劲来，心有余悸。
樊涂涂：
【你懂啥！这叫商业魄力！等着看明天林姐姐跪谢我吧！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
林如是被一阵极其陌生的触感惊醒的。
脸上…光滑得不可思议。不是护肤品带来的假滑，而是回到了婴儿时期，细腻、、毫无瑕疵。她猛地坐起身，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是她，又不是她。
依旧是那张清冷精致的脸，但…皮肤白皙通透得仿佛在发光！细腻得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常年熬夜看报表留下的淡淡黑眼圈和暗沉，消失得无影无踪！
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整张脸仿佛被PS磨皮加柔光拉满，却又是最最自然的原生状态！素颜！绝对的素颜！
林如：“！！！”
她第一次，在镜子里露出了近乎惊恐（但更多的是惊艳）的表情。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好得让她想尖叫。
这…这就是樊涂涂说的…秒杀全宇宙？！
与此同时，樊家庄园。
樊涂涂站在穿衣镜前，捧着自己那张嫩得能掐出水、白得发光、毫无瑕疵、美得惊心动魄的小脸，陶醉地转着圈圈。
“天啊…这皮肤…这气色…这脸蛋…”
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
“我都想爱上我自己了！凌霄上尊！yyds！”
她昨天不仅吃了美颜丹，还吃了调理丹，此刻感觉身体轻盈得能飞起来，腿伤？那是什么陈年旧疾？不存在的！
她换上一身的连衣裙，素面朝天，哼着歌，蹦蹦跳跳地下楼。
餐厅里，正在优雅（樊源）、担忧（柳美静）、灌咖啡（樊赋风）的樊家三位大佬，听到动静抬起头。
“噗——！！！”
樊赋风一口咖啡呈喷射状，精准地淋湿了对面老爹樊源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前襟。
樊源：“……”
他顾不上衣服，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楼梯口。
柳美静手里的银质餐勺“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张着嘴，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只见他们的宝贝女儿/妹妹樊涂涂，顶着一张足以让日月星辰黯然失色、嫩得如同新生婴儿、白得自带圣光、美得毫无天理的盛世美颜，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跶着冲了下来。
“爸！妈！哥！早上好呀！”
声音甜度爆表。
樊赋风指着樊涂涂，手指颤抖，声音变调：
“妹…妹啊？！你…你昨晚…连夜去韩国…不！是去天庭整容了？！还是被什么千年妖精附体了？！这…这脸？！” 他妹妹是漂亮，但绝没漂亮到这种非人哉的程度啊！
樊涂涂得意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什么整容！什么妖精！这是天生丽质！外加…嗯…一点小小的天机！”
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今天还要去找林姐姐取经呢！”
说完，她抓起一片面包，风风火火地冲出了门，留下三尊石化在餐厅的雕像。
樊氏集团，楼下。
当素面朝天、美到发光、气场两米八的林如，和同样素面朝天、美到惨绝人寰、蹦蹦跳跳的樊涂涂在门口相遇时…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两个女人，一个冷艳冰山女王，一个娇俏人间富贵花，都顶着一张足以让全世界美妆博主失业的绝世素颜。
她们对视一眼。
林如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依旧，但嘴角，极其罕见地、清晰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明显的、带着了然和“果然如此”的弧度。
樊涂涂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狡黠又得意的笑容，小梨涡甜死人不偿命。
无需言语。
啪！
两只手在空中清脆地击了一掌！
合作！达成！
“林姐姐！万宝阁！搞起！”
樊涂涂豪气干云。
“嗯。”
林如淡淡应声，金丝眼镜反射出精明的光芒，
“先把股权协议签了。另外，”
她看向樊涂涂那张嫩得过分的小脸，
“那种保健品，给我爸妈也准备一份。”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樊涂涂
【！！！林姐姐！你学坏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凌霄上尊！您的仙丹流水线！请加大力度！！！】
【叮！检测到宿主商业帝国雏形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确认！小拉比能量恢复中…申请扩容成功！宿主大大！向着福布斯！向着星辰大海！冲鸭！！！】
小拉比终于从昨天的崩溃中满血复活，斗志昂扬！
樊涂涂看着身边气场全开的林如，又摸了摸自己嫩滑的小脸，眼中燃起熊熊的搞钱火焰。
涂涂万界珍宝阁？不！她要打造的是——宇宙第一仙丹（倒卖）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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