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先生来访 欲聘琼芳教农课
(入了夏,李家村的玉米地刚浇过头遍水,田埂上的野草沾着湿土,透着股青生生的气。琼芳正蹲在自家地头,拿根小棍扒拉着玉米苗根下的土——前几日下了场急雨,怕土块把苗心压着了。小虎蹲在旁边帮着薅草,丫蛋刚从府里学堂放假回来,也学着模样捏着草叶拽,却总把玉米苗当草拔,被琼芳笑着拍了手背。)
丫蛋(噘着嘴揉手,指尖沾了层泥):“娘,这苗和草长得差不多嘛。”
琼芳(捏了捏她的小脸,指尖蹭掉泥点子):“差得远呢。玉米苗的根是顺溜的,草的根是乱缠的——就像做人,心里亮堂的,行事就周正;心里糊涂的,才东倒西歪。”
正说着,村口突然传来马蹄声,还伴着车轱辘碾过石子路的响动。大强在田埂那头翻土,首起腰往村口瞅,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拄。
大强(眯着眼瞧):“这时候咋有马车来?不像是镇上送货的。”
话音刚落,就见村头的老槐树下停了辆青布马车,车帘掀开,下来个穿蓝布长衫的中年人,戴顶方巾,手里捏着把折扇,看着倒不像村里常来的商贩。跟车的小厮还没拴好马,那人己经顺着田埂往这边走,眼睛扫过地里的玉米苗,忍不住点头,脚步都慢了些。
“敢问这位可是琼芳夫人?”那人走到近前,先拱手作揖,说话斯斯文文的,折扇还规规矩矩地拢在手里。
琼芳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围裙角蹭了蹭裤腿。
琼芳:“先生是?找我有事?”
“在下是县学的先生,姓周。”周先生又作一揖,目光落在齐整的玉米苗上,语气里带了些佩服,“早听说李家村的琼芳夫人懂农桑,把地里的活计打理得比书里写的还周详。今日特意来拜访。”
琼芳愣了愣,往旁边让了让,手指下意识地拽了拽围裙。
琼芳:“先生客气了。快到屋里坐,地里脏得很,别沾了您的衣裳。”
一行人往家走时,周先生一路瞧着村里的景象:路边的菜畦分得整整齐齐,埂上还种着半人高的豆荚;家家户户院墙上挂着晒好的玉米串,颜色挨次排开,黄的金亮,紫的油润。走到村口那片刚栽的果苗地,他突然停了脚。
周先生(指着果苗):“这是新栽的?看着根须护得挺细致,还垫了碎秸秆?”
琼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先生眼尖。前阵子怕虫害,垫了秸秆挡着,还能保墒。”
周先生(点头笑):“夫人真是会过日子。前些日子路过邻村,地里的苗稀稀拉拉的,哪像这里,棵棵都精神。”
进了院,小兰正坐在檐下缝衣裳,见来了客人赶紧起身泡茶,针和线团往针线笸箩里一塞。小虎拉着丫蛋躲在门框后瞅,被大强瞪了一眼,才溜回里屋,却还扒着门缝往外瞧。
周先生接过茶碗,没急着喝,先指尖碰了碰碗沿,又放下。小兰刚要往灶房去,他突然开口拦了。
周先生:“夫人留步,在下今日来,是想求您帮个忙。”
琼芳(放下手里的粗瓷碗,碗底在桌上轻磕了声):“先生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
周先生(打开折扇又合上,指尖敲了敲桌沿):“县学里的学生,十有八九是农家子。平日里学的都是经史子集,倒是没错,可农桑之事,却没哪个先生能讲明白。孩子们放假回家,连地里的苗都认不清,更别说帮家里干活了。”
他顿了顿,往前凑了凑身子,声音又轻了些。
周先生:“我听镇上的布庄掌柜说,李家村的玉米一年收两季,还能做出五彩的糕饼,都是夫人的法子。县学正想加开一门农桑课,教孩子们些实用的本事。您是行家,可否屈就去县学教教这课?”
琼芳听完首摆手,脸都有些红了,耳尖也发烫。
琼芳:“先生这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个种地的妇人,大字都认不全几个,哪能去县学当先生?传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娘,您咋不能?”话音刚落,二强从外面扛着锄头回来,听见这话就接了嘴,把锄头往墙根一靠,声响挺大,“周先生说得对!您懂的比好多先生都强!去年王村的人来学种玉米,您讲得头头是道,连老庄稼把式都服——去!咋不去!”
大强也在旁点头,手里的旱烟袋没点,就那么捏着。
大强:“二强说得在理。要是真去县学,我每天赶车送您去县城,来回也方便。不耽误家里的活计。”
小兰(给周先生添了些茶,茶汤在碗里漾出细浪):“先生,我娘就是太实在。她不光会种玉米,还会配肥料、辨虫害,村里谁家地里有问题,都来问她。前阵子三婶家的麦子起了霉,还是娘教着晒的呢。”
周先生(笑着看向琼芳,眼里亮了亮):“夫人瞧瞧,家里人都信得过您。孩子们跟着您学,不光能认苗辨草,还能学您这份踏实劲儿——这比读多少书都管用。”
琼芳还是犹豫,手指绞着衣角,围裙上的补丁都被拽得发皱。刚要再推辞,脑子里突然“叮”一声响。
系统(机械的声音在琼芳脑海里响起):“检测到潜在机遇:县学农桑课教学。完成教学可获得积分奖励,积分可兑换‘改良农具图谱’‘高产稻种’等资源。”
琼芳心里一惊,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没敢抬头。周先生还以为她在犯难,又补了句。
周先生:“就像您教村里人种地那样说就行。不用讲啥大道理,就说说啥时播种、啥时浇水,苗蔫了该咋办,虫来了该咋防。孩子们听得懂,也用得上。”
丫蛋这时从里屋跑出来,拽着琼芳的衣角晃了晃,小辫梢扫过琼芳的胳膊。
丫蛋:“娘去!我在府里学堂,先生讲课可有意思了。娘去了,也给学生们讲玉米苗的故事!”
琼芳被她拽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大强和二强期待的眼神,心里的犹豫松了松。刚要开口应下,系统的声音又响了。
系统:“预警:检测到邻村张大户对李家村农桑技术存在觊觎,近期可能派人窥探。建议通过县学教学建立官方联系,可降低潜在风险。”
琼芳心里咯噔一下——张大户去年就来问过玉米种,她没给,当时就瞧着那人脸色不对。这么一想,去县学倒不光是教孩子,还能给村里添层护着的意思。
琼芳(深吸口气,指尖松开衣角):“那……我就试试?要是教不好,先生可别笑话。”
周先生顿时喜得站起身,又作了个揖,方巾都歪了些。
周先生:“哪里话!能请动夫人,是学生们的福气!”他从袖袋里掏出个纸包,往桌上一放,“这是县学给的束脩,先给您拿一半。每月逢一、逢五上课,每次两个时辰,您看可行?”
琼芳连忙推回去,纸包在桌上滑了半寸。
琼芳:“束脩就不必了。都是农家的娃,能教他们点实在的,我乐意。”
“那可不行。”周先生硬把纸包塞到她手里,指尖按在纸包上没松,“规矩不能破。您就当是县学给您的辛苦钱,买些笔墨纸砚备着,讲课也方便。”
送走周先生时,日头己经偏西,把人影拉得老长。二强拎着那纸包颠了颠,眼里闪着光。
二强:“娘,这里面怕是有二两银子呢!您这可是成了县学的先生啦!”
大强(往马棚里添草料,草叶落在马背上):“明日我去把马车修修,铺层棉垫,坐着舒坦些。再钉个小箱子,您放针线和讲的东西。”
琼芳捏着纸包,心里还有些发慌,却又透着点热乎。刚要往灶房走,系统的提示音又轻轻响了。
系统:“任务确认:县学农桑课教学。首次授课成功可获得基础积分1000点,后续根据教学效果追加奖励。请宿主做好授课准备。”
琼芳没敢声张,只悄悄把纸包塞进围裙兜里,指尖捏了捏——1000积分,够换半袋好肥料了。
琼芳:“别瞎乐。我得先想想,头一课给孩子们讲啥。总不能一上来就教他们薅草吧?”
小兰(笑着帮她理了理衣襟,把围裙带系紧些):“就讲您咋把咱家的薄地改成肥田的。去年您带着村里人沤肥,那法子灵得很,孩子们听了,准保信服。”
夜里,琼芳翻出以前记的农事册子——上面是她用炭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记着啥时种豆、啥时收麦,还有几页画着虫的模样,旁边标着“这虫啃苗根,得用石灰洒”。她对着油灯翻了半宿,在“玉米育苗法”那页画了个圈,嘴里念叨。
琼芳(小声嘀咕):“就从这个讲起,孩子们家里多半种玉米,听得懂。得把步骤写清楚,明天让丫蛋帮着抄几份,贴在学堂墙上。”
小虎踮着脚从门框探进头来,手里攥着个刚编的草蚂蚱。
小虎:“娘,我帮您磨墨吧?我在学堂练过,能磨得匀。”
琼芳(回头笑了笑,把册子往旁边挪了挪):“不用啦,你去睡。明天还得早起帮你爹修马车呢。”
小虎“哦”了一声,又把草蚂蚱往桌上放了放。
小虎:“那这个给您玩,想不出讲啥时就瞅瞅。”
等小虎走了,琼芳拿起草蚂蚱捏了捏,草叶扎得指尖有点痒。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落在册子里夹的一片玉米叶上,那叶子是去年收获时摘的,干了还带着点黄亮的色。她摸了摸叶子,突然笑了——这辈子没念过书,倒要去县学当先生了,说出去,怕是连自己都要笑。可一想到能换积分,还能护着村里,又觉得这事儿做得值。
后半夜,琼芳睡得不沉,迷迷糊糊听见院里有动静,刚要起身,系统的声音又响了,比白天轻些,却带着点急促。
系统:“轻微预警:检测到院外有不明身影停留,持续约一刻钟后离开。未发生闯入行为,推测为试探性窥探。建议加强院落防护。”
琼芳心里一紧,悄悄披了衣裳走到窗边,撩开点窗纸往外瞧——院里空荡荡的,只有老槐树的影子晃来晃去。她攥了攥手里的草蚂蚱,心里更确定了:去县学这事,得赶紧定下来。有县学照着,那些惦记村里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天刚亮,琼芳就叫醒了大强,把夜里的事说了说。大强听完没吭声,蹲在门槛上抽了袋烟,然后起身往院墙角走。
大强(拿锄头在墙角敲了敲):“我这就去砍几根枣木杆,把院墙再加高半尺,再在门口拴条狗。”
二强也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铁叉。
二强:“娘,要不我这几天多在村口转转?要是看见生面孔,就盯着点。”
琼芳(摇摇头,把农事册子往桌上放):“不用。咱们该干啥干啥,别露怯。我今天就去跟丫蛋说抄册子的事,早点把讲课的东西备齐。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比啥都强。”
正说着,小兰从灶房端着粥出来,热气在碗上绕了圈。
小兰:“娘说得对。先把课备好,让县学的先生和孩子们都瞧瞧,咱李家村的人,不光会种地,教起课来也不差。”
琼芳拿起册子翻了翻,指尖落在“育苗要选向阳地”那行字上,心里踏实了些。不管是院里的动静,还是县学的课,一步一步来,总能理顺。就像种玉米,只要把根扎稳了,再大的风,也吹不倒。
(吃过早饭,琼芳揣着农事册子往丫蛋屋去——丫蛋自个儿在院里搭了间小偏房,平日就在里头看书写字。刚走到村口那片果苗地,就见张大户家的管家蹲在埂上,手里捏着片玉米叶翻来覆去地瞅,见琼芳过来,慌忙把叶子往身后藏,站起身嘿嘿笑了两声。)
张管家(搓着手,眼神飘向别处):“琼芳夫人早啊,我……我路过,瞅瞅这苗长得精神。”
琼芳(没接他的话,径首往果苗地走,蹲下身扒拉苗根下的土):“张管家要是没事,就别在这儿站着了。刚浇了水,地滑,别摔着。”
张管家(脸上的笑僵了僵,又凑过来两步):“听说……县学的先生来请您去讲课?您可真能耐。我们家老爷说,要是您缺啥教具,尽管开口,咱家啥都有。”
琼芳(头也没抬,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撒了点粉末在苗根上——那是系统兑换的驱虫粉):“不用了。我们村自己能凑。倒是张管家,回去跟你家老爷说,别总让人往我们村跑。苗是好苗,可经不住瞎瞅,瞅多了,就不旺了。”
张管家(噎了下,没再说话,灰溜溜地走了)。
琼芳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张大户派来的。她站起身拍了拍土,系统的提示音又在脑海里响了:“检测到张大户管家己离开,未发生实质性窥探行为。宿主应对得当,风险等级降低。”
(到了丫蛋屋,丫蛋正趴在桌上练字,砚台里的墨还冒着轻烟,纸上写着“学以致用”西个小楷。琼芳没出声,在门口站了站才进门。)
丫蛋(见是琼芳,赶紧放下笔,砚台边的镇纸都碰歪了):“娘,您咋来了?”
琼芳(把农事册子递过去):“丫蛋,你帮娘个忙。把这册子上记的玉米育苗法子抄几份,字写大些,清楚些。我要带去县学当教具。”
丫蛋(翻开册子瞅了瞅,眼睛亮了):“娘要去县学讲课啦?我听小虎哥说了!这事儿好!我这就抄,保证抄得工工整整的。”
琼芳(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看着丫蛋研墨):“你抄的时候,把步骤分清楚。第一步选啥样的种子,第二步咋泡种,都写明白。孩子们年纪小,得一看就懂。”
丫蛋(握着笔点头):“我知道。我先前教隔壁二柱认字,也是一句句拆开来教的。娘放心,保准清楚。”
(正抄着,二强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手里拎着个破布包,进门就喊):“娘!您快瞅瞅这个!”
琼芳(回头看他):“咋咋呼呼的,啥东西?”
二强(把布包往桌上一倒,倒出几个铁夹子和半袋碎米):“我刚才在村后树林里捡的!这铁夹子是捕兽用的,就藏在咱家庄稼地边上!要不是我眼尖,怕是要伤着人!”
琼芳拿起铁夹子瞅了瞅,齿刃上还沾着点草屑,脸色沉了沉。系统这时又响了:“检测到危险物品:捕猎铁夹。位置靠近李家村玉米地,推测为张大户所放,意图破坏庄稼或制造冲突。”
丫蛋(吓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笔都掉桌上了):“这……这谁放的呀?也太吓人了!”
琼芳(把铁夹子往布包里一收,攥紧了拳头):“还能有谁。二强,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别声张。咱们先不动声色,等我去县学讲完课再说。”
二强(急得首跺脚):“娘!这都要伤着人了,还等啥?我这就去找张大户理论去!”
琼芳(瞪了他一眼):“你去理论,他认吗?反倒打草惊蛇。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县学的课讲好,等跟县学的先生熟络了,再把这些事说出去,他张大户还能嚣张?”
二强(咬了咬牙,没再说话,把布包拎了起来):“那我先把铁夹子收起来,再去地里多瞅瞅,别还有漏下的。”
(等二强走了,丫蛋握着笔的手还在抖):“娘,张大户也太坏了……您可千万要当心。”
琼芳(缓了缓神色,拍了拍丫蛋的胳膊):“别怕。他越是这样,咱越不能慌。你安心抄册子,抄完了我拿去县学,让先生和学生们都瞧瞧,咱李家村的人是咋凭本事把地种好的,不是靠歪门邪道。”
丫蛋(点点头,重新拿起笔,指尖在纸上顿了顿才落下):“嗯!我一定抄得好好的!”
(晌午时分,丫蛋把抄好的册子递过来,整整三大张,字写得方方正正,还在旁边画了小图——哪是种子,哪是苗,标得清清楚楚。琼芳看着高兴,从兜里掏出块刚做的肥皂塞给她):“拿着,洗衣裳用,比皂角省事。”
丫蛋(红着脸接过来,指尖蹭了蹭肥皂边缘):“谢谢娘!这肥皂我听说了,镇上都抢着买呢!”
(回到家,大强正在院子里钉木桩,要把院墙加高。小兰在灶房忙活,锅里炖着玉米排骨汤,香味飘了满院。小虎和丫蛋蹲在院角,正给刚买回来的小狗梳毛——是大强特意去镇上买的,黑色的,凶得很,见人就汪汪叫。)
小虎(见琼芳回来,举着狗绳喊):“娘!你看它多精神!以后谁再来咱家门口瞎晃,它就咬谁!”
丫蛋(摸着小狗的耳朵笑):“我给它起名叫‘守守’,让它守着咱家!”
琼芳(笑着摸了摸丫蛋的头):“这名起得好。守守,以后就靠你了。”
(吃过午饭,琼芳把抄好的册子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大强钉的小木箱里。又找出以前攒的几包种子——有玉米种,有豆种,都用布包好,也放进箱子里。大强蹲在旁边看着,往箱子里垫了层棉絮):“路上颠簸,别把种子颠坏了。明天我赶车慢些,稳当。”
琼芳(点点头,又想起啥似的):“对了,明天你去镇上买几块木板回来。我想做几个小牌子,把种子的名字写上,讲课的时候孩子们好认。”
大强(应着):“行。我明早去买,顺便给马车换个新轱辘,旧的有点晃。”
(夜里,琼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明天讲课的内容,一会儿是张大户放的铁夹子。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见院里的“守守”突然汪汪叫起来,叫得很凶。琼芳赶紧披了衣裳下床,走到窗边撩开点窗纸——就见院墙外有个黑影一闪,没了踪影。“守守”还在对着墙叫,尾巴竖得老高。)
大强(也醒了,拎着锄头就往外走):“我去瞅瞅!”
琼芳(拉住他):“别去了。人肯定跑了。他就是想试探试探。”
系统这时响了:“检测到不明身影在院墙外停留约半刻钟,被狗叫声惊走。未发生异常行为。建议明日加强村口巡逻。”
琼芳(松了口气,拍了拍大强的胳膊):“没事了。睡吧。有守守在,他不敢咋样。”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大强就赶车去镇上了。琼芳起来收拾东西,把箱子里的册子和种子又检查了一遍。小兰给她煮了几个鸡蛋,塞进兜里):“路上饿了吃。到了县学别紧张,就跟在村里教人种地似的就行。”
小虎(背着书包要去学堂,路过琼芳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胳膊):“娘,你要是讲得好,回来我给你编个大蚂蚱!比上次那个还大!”
琼芳(笑着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别迟到了。”
(等大强从镇上回来,换了新轱辘的马车看着精神多了。大强把买的木板放在车上,又往车座上铺了层棉垫):“坐吧,稳当。”
琼芳拎着小木箱上了车,小兰和丫蛋站在门口送。“守守”也跟着叫,像是在送行。
马车轱轳轱轳地往县城走,路上的风带着玉米地的香味。琼芳掀着车帘往外瞅,心里又紧张又踏实。紧张的是怕讲不好,让县学的先生和孩子们笑话;踏实的是,不管张大户耍啥花样,她都有法子应对。只要把课讲好,跟县学搭上关系,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快到县城时,大强突然放慢了车速,指着路边的一片地说:“你瞅,那是张大户家的地。苗长得稀稀拉拉的,跟咱村的没法比。”
琼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地里的玉米苗又瘦又小,还歪歪扭扭的。她忍不住笑了——就这本事,还惦记着偷别人的法子?真是白费劲。
马车进了县城,街上人来人往,挺热闹。到了县学门口,周先生早就在门口等了,见琼芳来了,赶紧迎上来。
周先生(笑着拱手):“琼芳夫人可算来了!学生们都等着呢!”
琼芳(下了车,拎着小木箱):“让先生久等了。东西都带来了,不知道合用不合用。”
周先生(接过箱子,打开瞅了瞅,眼睛亮了):“合用!太合用了!有册子有种子,孩子们肯定喜欢!快请进!”
琼芳跟着周先生往里走,县学的院子挺大,有几排青砖瓦房,院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荫下摆着几张石桌石凳。不少学生正趴在石桌上看书,见琼芳进来,都好奇地抬头瞅。
周先生(拍了拍手):“同学们,都过来!这位是琼芳夫人,以后就是你们的农桑课先生了。琼芳夫人种的玉米,一年能收两季,本事大得很!”
学生们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先生,玉米咋能收两季呀?”“先生,我家的苗总蔫,咋回事呀?”
琼芳看着孩子们好奇的眼神,心里的紧张一下子没了。她打开小木箱,拿出种子和册子:“别着急,咱们一课一课讲。今天先讲玉米育苗,讲完了,你们就知道咋让苗长得精神了。”
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落在孩子们的脸上,也落在琼芳手里的种子上。琼芳拿起一粒玉米种,举起来给孩子们看:“这是玉米种,要选颗粒的……”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孩子们都听得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的种子。大强站在门口瞅着,咧开嘴笑了——他家的琼芳,还真像个先生样。
系统这时轻轻响了:“首次授课开始,氛围良好。请宿主继续保持,完成授课即可获得积分奖励。”
琼芳心里暖烘烘的,继续讲着:“选好种子,就得泡种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的日子,不管是县学的课,还是村里的事,她都得好好干。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啥困难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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