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驮着元初行至黑石宫殿前时,整座宫殿的守卫都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狮族兽人握着长矛的手在颤抖,青铜铸就的甲胄碰撞出慌乱的轻响。
他们本该是兽世最勇猛的战士,此刻却像被抽走了魂魄,目光死死黏在那抹绯色身影上,连呼吸都忘了调匀。
有几个年轻的兽人甚至涨红了脸,耳尖烫得能煎蛋,手里的武器“哐当”落地,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却没人会去捡。
谁舍得移开视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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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从熊背上轻盈跃下,纱裙扫过地面的兽骨纹石,带起的香风漫过守卫队列。
最前排的一个狮族兽人猛地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类似呜咽的喟叹,那双本该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痴迷的水雾,仿佛眼前站着的是创世神亲手雕琢的奇迹。
“起开。”元初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钩子,轻轻一勾就让所有守卫下意识地后退,让出一条通路。
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黑曜石台阶上,银白长发随步伐晃动,发尾的狐火落在石缝里,烧出细碎的金痕。
宫殿顶端的黑曜石王座上,苍渊正垂眸擦拭着一柄骨刃。
他是兽世的共主,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王,早己习惯了众生敬畏,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
他的守卫,那些能与巨龙搏杀的勇士,竟会为一个女人失态至此。
首到那抹绯色闯入视野,苍渊的动作骤然停住。
骨刃的寒光映出元初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抬起来时,像是盛着揉碎的星光与蜜糖。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露肩的纱裙勾勒出精致的锁骨,走动间偶尔闪过的腰肢弧度,让殿外栖息的猛禽都发出错乱的啼鸣,仿佛被那惊鸿一瞥勾走了神智。
“共主大人。”元初在王座前站定,仰头时,阳光恰好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我来寻你了。”
她的声音裹着暖意,像初春融化的雪水,顺着苍渊的耳廓流进心底。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在屏住呼吸,指尖的骨刃差点没拿稳。
这太荒唐了,他是苍渊,是能让万兽匍匐的存在,怎么会被一个眼神扰乱心神?
可当元初抬起手,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膝盖时,苍渊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那指尖微凉,隔着厚重的兽皮,也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细腻,像一片羽毛落在滚烫的烙铁上,烫得他心尖发麻。
“大人的手,在抖呢。”元初歪着头笑,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极了狡黠的狐狸,“是看到我,不自在了?”
殿外的兽人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苍渊大人最忌触碰,当年有个不长眼的蛇族想献媚,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捏碎了喉咙。
可现在——苍渊大人不仅没发怒,那紧抿的唇线,似乎柔和了一瞬?
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元初竟得寸进尺地俯下身,凑近苍渊的颈侧。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皮肤,带着甜腻的香气,呼吸拂过他的动脉,让那沉稳跳动的血脉都乱了节奏。
“听说大人是兽世最强的存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情人间的呢喃,“可我怎么觉得,大人的心跳,比小兔子还快?”
苍渊猛地偏过头,却恰好撞上她含笑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敬畏,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带着侵略性的撩拨。
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她瞳孔里晃动,看到她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放肆。”他的声音刻意放冷,却没推开她。
元初却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轻笑出声。
她首起身时,指尖故意在他颈侧轻轻一划,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大人若是真觉得放肆,刚才怎么不推开我?”
她转身要走,裙摆扫过王座的扶手,带起的狐火落在苍渊的手背上。
他下意识地攥紧拳头,那点温热的触感却像生了根,烫得他指尖发麻。
殿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元初的长发向后扬起,露出她光洁的后背。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兽人都红了眼,有几个甚至想冲上去为她挡风,却被同伴死死按住。
没看到苍渊大人的眼神吗?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与其说是怒意,不如说是……占有欲。
元初走到殿门口时,回头对苍渊抛了个媚眼:“下次,我再来找大人‘放肆’呀。”
话音落下,整座黑石宫殿的兽人们都像被抽走了力气,纷纷在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底是化不开的痴迷。
连宫殿外的风都变得温柔,卷着她留下的香气,久久不散。
苍渊坐在王座上,低头看着自己发烫的手背,骨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活了三千年,第一次知道,原来心动是这种感觉。
像被狐火燎过心尖,又痒又烫,明知危险,却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
系统提示:【苍渊黑化值-8%,当前90%。】
【周围兽人对宿主好感度100%,痴迷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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