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青梅的坚持
紫苏回到方文山的身边，用自己的坚持和付出，证明了自己对方文山的感情。
暮春的雨丝细密如织，紫苏撑着油纸伞站在方宅的后院，望着廊下悬着的风铃发怔。竹影婆娑间，那串紫水晶风铃正映着青石板上的苔痕，枯荣交替的光阴在此刻凝滞。她想起三年前离开时，这风铃正摇曳着清越的响，而如今，弦轴己生出锈迹。
方文山在书房的台灯下校对歌稿，桌面堆满泛黄的信笺，墨迹未干的《兰亭序》旁搁着紫苏临摹的紫砂壶。三年前她出走那夜，壶嘴恰好被月光镀成银色，此刻却盛满刚煮的梅花茶，茶香袅袅漫过字迹未干的《青玉案》。紫苏推开虚掩的门时，壶嘴正流出一弯清亮的茶线，滴在她新誊的《如梦令》上，洇出半透明的水渍。
"你在 trin 机场写的那首歌。"方文山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到滤嘴，青灰簌簌落在稿纸上。紫苏蹲下身擦拭溅到裙摆的茶渍，指尖触到桌下冷硬的陶身，三年前她偷藏在壶底的红豆突然硌痛掌心。
方文山起身时，风铃突然发出细碎的脆响。紫苏望着他鬓角新添的霜色，突然想起在维也纳街头见到的流浪画家，他们用褪色的油画描绘旧日恋人的轮廓，笔触间藏着不肯放下的深情。她转身取下风铃，铜轴在掌心勒出浅痕，紫水晶珠子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夜色漫过青石阶时，紫苏在旧书房的书架间寻出那本《漱玉词》。方文山枕畔的睡莲香囊跌落在地，丝线绣的荷叶边己磨得发白。她轻抚书页的凹痕，那些被铅笔圈出的"莫道不销魂"，作者mhwriv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墨色深浅正与三年前她泪眼模糊的模样重叠。
"《一剪梅》的下阕还没谱完。"方文山的声音在廊下响起，浸着雨后青草的湿气。紫苏抬头时，见他正从香案上取下她新插的玉兰，花瓣沾着水珠，像极了三年前她别在发间的模样。
黎明前的风卷起满院梨花，紫苏在琴凳上谱曲的手指突然停顿。方文山不知何时站在檐下，肩头落着薄薄的花雨，怀中抱着那只缺角的青花瓷。瓷身锔钉拼成的纹路，在晨光中泛着金芒，竟与她三年前在雨天留下的咬痕完美重合。
"紫苏。"他走下台阶时，碎石径上沾着雨迹。紫苏望着他鞋底未干的泥渍，想起在布拉格查理大桥见过的修鞋匠，他们用细蜡补缀破损的皮革，缝合处竟开出星星点点的花纹。
方文山将青花瓷放在她膝头，冷硬的釉面还带着他的体温。紫苏望着缺角处新生的裂痕，突然挽起袖口，将腕间褪色的红绳系在瓷身。当年她用这红线系住他的纽扣，如今借它为残缺的瓷器续命，线绳勒进陶身时，竟渗出淡青色的瓷粉。
暮色再次漫过青石阶时，紫苏在书房的长案上摆开笔墨。方文山不知何时在她身后点燃了檀香，青烟袅袅漫过她正书写的《金缕衣》。笔尖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与三年前她用橡皮擦去"莫负"二字时的声响分毫不差。
"你在西泠印社刻的那方印。"她轻抚他袖口的墨渍，指尖传来熟悉的松烟气息。方文山解下腰间玉佩，温润的玉身在月光下泛着寒气，正是三年前她失手打碎的那块。此刻却多了道金丝缠绕的纹路，裂痕处竟开出细小的冰裂纹，像极了她此刻眼底星河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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