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雄黄入血
黎明前的保和堂内,烛火摇曳。
白素贞伏在案前,指尖深深掐入木桌,指节泛白。她的手臂上,蛇鳞己蔓延至肘间,青灰色的纹路在皮肤下如蛛网般扩散。小青捧着一碗药汤,急得眼眶发红:
“姐姐,快喝!这是用昆仑雪莲熬的,能压住雄黄毒性!”
白素贞摇头,唇边溢出一丝金血。
“没用的……这蛊毒里掺了佛门禁药。”她喘息道,“除非……”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白娘子!许官人在王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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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法坛锁妖
梁王府正院己搭起三丈高的法坛。
坛上竖着七面青铜镜,镜面用朱砂画满“敕令”符咒,正中央悬着一口沸腾的药鼎,鼎中黑水翻滚,散发出刺鼻的雄黄气味。许仙被绑在法坛立柱上,额角渗血,佛珠缠绕在他脖颈间,勒出一道紫痕。
梁王负手而立,身旁站着个黄袍道士——正是先前被小青识破的蛤蟆精王道灵!此刻他手持桃木剑,剑尖挑着一张血符,阴笑道:
“王爷莫急,只要那蛇妖饮下这碗‘显形汤’,必现原形!”
许仙挣扎怒吼:“白娘子不是妖!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王道灵嗤笑,突然剑锋一转,划破许仙手臂——鲜血滴入药鼎,黑水顿时沸腾如活物!
“以夫血引妖,最是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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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白衣踏火
“放了他。”
清冷的女声穿透喧嚣。众人回头,只见白素贞一袭素衣立于阶前,发间灰丝更显刺目。她脚步虚浮,却挺首脊背,一步步走向法坛。
小青想拦,却被王府侍卫的刀阵逼退。
王道灵咧嘴一笑,舀起一碗鼎中黑汤:“白娘子,请吧?”
汤水浑浊,浮着血丝与符灰。白素贞凝视许仙,见他摇头挣扎,眼中尽是哀求。她轻轻闭眼,接过药碗——
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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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金光破邪
刹那间,全场死寂。
王道灵瞪大双眼,桃木剑指着白素贞厉喝:“现形!”
一秒。两秒。三秒。
白素贞依旧站立,唯有袖中指尖微微颤抖。
“不可能!”王道灵暴跳如雷,“这汤里加了雄黄、黑狗血、雷击木——”
话音未落,白素贞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她的衣襟被冷汗浸透,皮肤下鳞纹疯狂游走,仿佛千万根钢针在血脉中穿刺。
“姐姐!”小青目眦欲裂。
许仙拼命挣扎:“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王道灵狂笑:“看!妖相要显了!”
就在白蛇即将支撑不住时——
“嗡——”
一声梵唱自她心口荡开!
白素贞猛然抬头,眉心浮现一点朱砂印。紧接着,耀眼的金光从她周身迸发,如旭日破云!金光所照之处:
青铜镜“咔嚓”碎裂
血符无火自焚
王道灵被震飞三丈,现出蛤蟆原形
更惊人的是,金光中隐约浮现观音虚影,手持杨柳枝轻拂,白素贞臂上蛇鳞竟片片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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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菩萨低眉
梁王踉跄后退:“这、这是……”
白素贞缓缓站起,金光渐敛,唯眉心朱砂犹在。她看向吓瘫的王道灵,声音空灵如天外之音:
“三清门下,岂容邪祟?”
这句话如惊雷劈在蛤蟆精头顶——他这才看清,白素贞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玉佩,上刻“慈航”二字!
骊山老母的信物!
“假的!都是妖法!”王道灵尖叫着喷出毒雾,趁机化作黑烟欲逃。
白素贞并指一点,金光如锁链追去,将黑烟牢牢捆住。烟雾散去,地上只剩一只肚皮翻白的癞蛤蟆,背上还插着半截桃木剑。
许仙挣脱束缚,冲上前扶住妻子:“娘子,你怎么样?”
白素贞勉强一笑,突然呕出一口金血——血中竟裹着一条死去的黑虫!
“蛊王己除。”她虚弱道,“但我的修为……”
话未说完,她昏倒在许仙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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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佛珠生变
人群骚动之际,谁也没注意——
许仙颈间佛珠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一颗舍利子滚落,正掉在白素贞吐出的金血上。
血珠渗入舍利,刹那间,远在金山寺的法海猛然睁眼!
他的禅房墙上,那幅白蛇画像的双眼……
流下了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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