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烛摇曳
洞房内，龙凤烛高烧，烛泪垂落如血。
许仙醉意朦胧，斜倚在床榻上，望着坐在梳妆台前的白素贞。她己卸下凤冠，长发如瀑垂落，遮住了那缕刺目的白发。烛光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宛如玉雕。
“娘子……”许仙轻声唤道，伸手想去牵她。
白素贞回头一笑，却在这时——
“嗡！”
枕下的金钵突然剧烈一震，震得床榻微颤。许仙疑惑地摸了摸枕头：“什么声音？”
白素贞指尖一弹，一缕青光悄无声息地渗入床榻，强行压住金钵的躁动。她柔声道：“许是老鼠碰倒了什么东西，官人醉了，听错了。”
许仙揉了揉太阳穴，憨笑道：“或许是酒喝多了，耳鸣。”
他伸手去揽白素贞的腰，她却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
不能让他碰到自己——
此刻她的皮肤下，蛇鳞正在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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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影现蛇形
红烛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许仙醉眼朦胧，并未察觉异常，可若他此刻抬头——
便会看见墙上白素贞的影子，竟隐隐现出一条蜿蜒的蛇尾！
白素贞猛然惊觉，指尖一划，烛火“噗”地暗了三分，影子顿时模糊。可那金钵似有所感，再次震动，这一次，连许仙都察觉到了。
“奇怪……”他皱眉，伸手去掀枕头。
白素贞来不及阻止，金钵己露出一角，内壁梵文泛着血光。
“这是……法海禅师送的金钵？”许仙疑惑。
白素贞心跳如鼓，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啊，说是镇宅的宝物，我便放在枕下，讨个吉利。”
许仙点点头，正要放下，忽然——
他的脖颈处，那道佛珠勒痕骤然灼痛！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捂住脖子。
白素贞瞳孔骤缩——那勒痕竟浮现出一个完整的“卍”字，金光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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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佛珠再现
许仙疼得冷汗涔涔，下意识去摸脖子，却触到一物——
那串失踪多日的佛珠，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身上！
“这……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我明明把它收在箱子里了……”
白素贞指尖发冷。
法海在暗中操控这一切。
佛珠在许仙手中微微发烫，珠子一颗接一颗亮起，映得满室金光。更可怕的是，每亮一颗，白素贞皮肤下的蛇鳞就多浮现一片！
“娘子，你……”许仙抬头，忽然愣住。
烛光下，白素贞的瞳孔不知何时己变成了一线竖瞳，冰冷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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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闭目握珠
空气凝固。
许仙的呼吸停滞，手中的佛珠滚烫如火炭，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素贞静静看着他，眼中悲凉与决然交织。
若他此刻扯断佛珠，她便会被佛光所伤，现出原形。
若他不扯……那他便永远无法确定，自己娶的到底是人，还是妖。
良久，许仙缓缓闭上了眼。
他握紧了佛珠，却没有扯断。
“官人？”白素贞轻声唤道。
许仙没有回答，只是将佛珠塞回衣领，低声道：“夜深了，歇息吧。”
烛光下，他的影子微微颤抖，而白素贞的影子——
那条蛇尾，悄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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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钵底血字
夜深人静，许仙沉沉睡去。
白素贞轻轻起身，取出枕下的金钵。钵底“卍”字己然裂开，裂缝中渗出一丝血迹。她指尖轻触，血迹竟化作一行小字：
“端午现形，佛骨归位。”
窗外，一道黑影立于树梢，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法海手持禅杖，眉间朱砂痣如血。
“许仙，你终究会亲手撕开这场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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