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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谱定江山

小说: 椒房骨咒之蚀骨香   作者:钟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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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香阁的晨露在卯时凝成细碎的光珠,沿着雕花窗棂滚落,砸在新裁的竹纸上洇出浅痕。那些纸页叠放在紫檀木案上,边缘还留着裁纸刀划过的毛边,案头镇纸雕刻的螭龙正吞吐着淡青色的雾,与旧《天香谱》最残破的那页残片产生共鸣——残页边缘的焦痕里嵌着几粒黑色晶屑,在光中折射出诡异的紫芒,那是灭魂黑晶灼烧后的余烬。苏瓷戴着羊脂玉指套,指尖抚过残页中央模糊的“合”字,纸页突然震颤起来,在案上投下流动的影:两域调香师隔着战火对峙,香器碰撞的火花点燃了谱书,“这些焦痕要留着。”她将残页轻轻放在新谱的序章位置,发间的墨色发丝垂落时,发尾的雪色在晨光中泛着冷白,“让后世知道,有些字是用灰烬写就的。”

阁内的十二根盘龙柱下,两域的智者正按五行方位陈列香具。中原的老调香师捧着铜胎掐丝珐琅香盒,盒内的鎏金香铲还沾着去年莲池的淤泥;西域的白发巫祝展开牦牛皮香经,皮质表面的龟裂处渗出暗红色的香脂,那是用三百年前的龙涎香根熬制的;南岛的珠匠则将鲸骨香匙插入珊瑚香罐,罐底沉淀的珍珠粉在光中结成细小的星,“新谱要分‘骨’‘血’‘魂’三卷。”大司乐用象牙板轻叩地面,案上的旧谱残页突然浮起,在新谱扉页上拓出焦痕轮廓,“‘骨’卷收两域香道源流,‘血’卷录战乱时的应急香方,‘魂’卷……”他望向苏瓷,目光落在她发尾的雪色上,“该由苏瓷姑娘定夺。”

萧烬的护香剑斜倚在柱角,剑鞘上的鲨鱼皮己被得发亮。剑穗悬着的鸽卵玉佩里,两域魂花的干瓣正在缓慢舒展,透过半透明的玉质,能看见中原莲瓣与西域草叶正在编织新的纹路。他用剑鞘轻触地面,青砖突然浮现出星轨图,图中闪烁的光点恰好对应阁内每个人的位置,“昨夜观星,见‘文曲’犯‘天枢’。”他的指尖划过剑格的莲纹,玉佩突然射出光,照亮案上堆叠的香方,“编纂时需用‘镇灵香’稳固心神。”

苏瓷取下指套,将残页按在竹纸中央。焦痕接触纸面的刹那,紫黑色的雾突然从晶屑中涌出,在案上凝成细小的手影,撕扯着新谱的纸页。她迅速取出调香刀,刀刃在光中划出银弧,将雾影拦在残页周围——刀身刻着的“和合”二字突然亮起,与残页的“合”字产生共鸣,雾影在光中发出凄厉的尖啸,“是旧谱里的怨魂在反抗。”她将刀背贴在残页上,焦痕里的晶屑开始剥落,落在竹纸上化作金红色的粉末,“这些粉末要混进墨里。”

辰时三刻的梆子声刚过,传香阁的铜钟突然自鸣。十二根盘龙柱同时喷出烟,烟柱在阁顶织成巨大的香阵,阵眼处悬浮着两域的魂花:中原的莲苞含着露,西域的草穗垂着霜,南岛的珠花裹着雾。两域的抄书吏同时落笔,狼毫笔与骨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竟与铜钟的余韵完全合拍,“这是天地在为新谱作序。”中原老调香师打开珐琅盒,里面的“忘忧香”突然腾起烟,在新谱第一页织成流动的云纹,“用这香雾润墨,能让字迹永存。”

苏瓷走到西侧的香案前,那里摊着她与萧烬合制的香方。麻纸边缘还留着两人指印重叠的痕迹,墨迹在光中泛出金红相间的光,那是用两域魂花的汁液调的墨。她提起笔在香方旁补注:“取惊蛰日的莲蕊三钱,白露时的龙涎香一分,以合魂香灰为引,需两域魂者指尖血各一滴……”写到此处,笔尖突然悬在半空,“还该加一味。”她望向萧烬,对方正用剑穗的玉佩收集香阵的光,“加三钱‘同心花’的花蜜。”

萧烬的玉佩在此时凝成半透明的珠,他将珠内的光倒入砚台,墨汁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两人在光河合香的画面。他提起笔蘸墨时,发现砚台边缘结着细小的冰晶,冰晶里冻着去年的雪——那是苏瓷发间曾有的雪色凝结而成。“新谱的名字该叫《两域合香大典》。”他的笔锋落在扉页上,墨色的字在纸上自动生出羽翼,“这名字比‘天香’更贴切。”

阁外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阿莲捧着新绘的插画跑进阁内,画纸上的光蝶正扑扇着翅膀,翅尖的纹路在光中渐渐清晰——那是苏瓷发间雪色的纹路,只是此刻多了几分金红的光晕。“这蝶是活的!”阿龙伸手去触,光蝶突然从纸上飞出,绕着苏瓷的发丝盘旋,翅膀扫过之处,墨色的发丝里渗出极淡的金红,像被花粉染过,“苏瓷姐姐的头发……”

萧烬的目光突然凝固。他放下笔走到苏瓷身后,指尖轻触她的发丝——那些金红色的光丝比蛛丝更细,在光中流转时,竟与砚台里的墨产生共鸣。他想起去年在乱葬岗,两域魂花的花粉曾落在她的发间,当时那些粉末也是这般金红,“是‘两域魂’的印记。”他用指尖蘸起墨汁,涂在光丝上,金红色突然暴涨,在发间织成细小的龙莲纹,“这些印记会永远留在你发丝里。”

午时的日头穿过香阵,在案上投下破碎的光斑。两域的调香师正在核验香方,中原的文士发现西域香经里的“镇魂香”配方有误,用狼毫笔圈出后,西域巫祝立刻用骨笔补注:“需加南岛珍珠粉三钱,方能中和戾气。”南岛的珠匠则在插画旁补绘香具,珊瑚笔在纸上画出的鎏金香炉,炉耳竟是中原的龙形与西域的羊角结合而成,“这才是真正的和合。”苏瓷将旧谱残页轻轻卷起,焦痕里的晶屑己全部化作金红粉末,“序章成了。”

未时的风带着雨意闯入阁内,吹得新谱纸页哗哗作响。光蝶突然集体从纸上飞出,在阁内组成巨大的龙莲纹,翅尖的雪色纹路与苏瓷发尾的雪色完全吻合。萧烬望着那些金红色的光丝在她发间游走,突然明白这新谱不仅是香道的传承,更是两域魂者血脉相融的见证。他提起笔在“魂”卷的扉页写下:“香可灭,谱可焚,唯和合之魂,生生不息。”

当暮色为传香阁镀上金边时,新谱的编纂终于完成。十二卷竹纸用两域魂花的纤维装订,封面的“两域合香大典”六个字在光中泛着金红,书脊处镶嵌的玉佩,正是萧烬那枚盛着光的鸽卵玉。苏瓷将旧谱残页收入新谱的夹层,残页接触新纸的刹那,焦痕突然开出细小的花,花瓣一半是雪色,一半是金红,“这是旧时代最后的祝福。”她望着光蝶重新飞回插画,翅膀上的纹路己与她发间的金红光丝完全一致,“新谱活了。”

萧烬为新谱系上丝绦时,发现丝绦的末端不知何时结了个同心结。结内藏着的两域魂花种子,正在金红色的光中缓缓发芽。他低头望向苏瓷,她发间的金红光丝己在墨色中织成完整的龙莲纹,发尾的雪色像月光落在莲花上,“这谱书会像你的发丝一样。”他将新谱放入紫檀木匣,“藏着两域最深的秘密。”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生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金红与雪色,就像新旧谱书的相遇,就像《两域合香大典》永远等待新的书写,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在墨香与花香中延续,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装着新谱的木匣突然射出光,照亮了阁外正在绽放的同心花,花瓣上的纹路,与新谱插画里光蝶的翅膀,一模一样。

传香阁的晨雾在卯时凝成淡金色的丝,缠绕在紫檀木匣的锁扣上。那些丝缕在光中泛着流动的光泽,与匣内《两域合香大典》封面的金红光相互呼应,在阁外的青石板上织成细密的光网——光网所及之处,两域的香贩正推着独轮车等候,中原商贩的竹筐里码着新制的莲纹香饼,西域货郎的皮囊中装着龙涎香膏,南岛渔商的藤篮里盛着珍珠香丸,每个人的货箱上都贴着微型的龙莲纹符,符上的金红光丝与木匣的光产生共鸣。苏瓷站在阁门的门槛上,指尖抚过木匣边缘的雕花,那些螭龙纹的眼睛突然亮起,映出远方市集的景象:两域百姓围着香摊挑选,孩童们举着绘有光蝶的风车奔跑,“新谱的灵力该走出传香阁了。”她发间的墨色发丝在晨风中轻扬,发尾的雪色与藏于其中的金红光丝相互缠绕,根处的绿色印记泛着鲜活的光,“让香道成为两域往来的桥。”

阁前的广场上,两域的匠人正在打造香车。中原的木匠将紫檀木刨成车轮,轮辐处雕刻的莲纹在光中渗出淡青色的雾;西域的铁匠用陨铁锻造车轴,轴上的星轨纹与传香阁的光网相连;南岛的漆匠则将珍珠粉调入漆料,在车身上绘制光蝶的图案,蝶翅的纹路与苏瓷发间的雪色完全一致,“按苏瓷姑娘的吩咐,这些香车要能自动调和香材。”为首的老木匠用墨斗在车板上弹出首线,墨线接触木料的刹那,突然化作金红色的光,在板上织成“和合”二字,“车轴里藏着新谱的拓本,能指引最适合贩卖香材的路线。”

萧烬的护香剑斜倚在广场边缘的石狮子旁,剑鞘上的铜环随着晨雾轻响。剑穗悬着的鸽卵玉佩里,两域魂花的干瓣己完全舒展,莲瓣与草叶交织的纹路间,渗出细小的光流,顺着穗子滴落在石板上,形成微型的香阵图。他用剑鞘轻触玉佩,玉内突然浮现出流动的影像:香车驶过两域交界的山谷时,车轮碾过的地面会长出同心花,花芯中飞出的光蝶会指引隐藏的香材产地,“是新谱在为香途引路。”他的指尖划过剑格的莲纹,石狮子的眼睛突然射出光,照亮广场角落堆放的香材——中原的莲蕊上凝着晨露,西域的龙涎香根缠着细藤,南岛的珍珠粉结成星状的块,“这些香材混着新谱的灵力,能在运输中自然发酵。”

苏瓷走到香车旁,取下腰间的调香刀。刀刃在光中划过车板的刹那,木面上突然浮现出她与萧烬合制香方的纹路:惊蛰莲蕊与白露龙涎香的配比化作流动的光,合魂香灰的颗粒凝成细小的星,最末处的同心花花蜜则化作半透明的珠,“这些纹路能提醒商贩按方调配。”她将刀背贴在车轴上,拓本的光突然沿着轴身蔓延,在车轮的莲纹上织成新的星轨,“遇到特殊地脉,车轮会自动改变香材的配比。”

辰时三刻的铜锣声刚响,第一辆香车突然启动。车轮转动的刹那,车身上的光蝶图案突然活了过来,从木面飞出,在广场上空盘旋三周后,朝着东方的市集飞去。香贩们推着车跟在蝶后,车轴转动的声音竟与新谱纸页翻动的频率完全一致,“是光蝶在引路!”中原商贩的竹筐突然射出光,香饼表面的莲纹在光中绽放,“这些香饼接触新谱灵力后,能安神定惊。”

就在此时,西方的山道传来货郎的惊呼。一辆西域香车在驶过山谷时,车轴突然渗出紫黑色的雾,雾中钻出细小的爪影,撕扯着皮囊里的龙涎香膏。守谷的黑骑卫迅速点燃“镇灵香”,烟柱中浮现的龙莲纹与雾影碰撞,“是地脉里残留的咒力在作祟!”卫队长将新谱拓本贴在岩壁上,拓本射出的光在谷中织成透明的屏障,“苏瓷姑娘说过,用香车的星轨纹能净化这些雾影。”

苏瓷的调香刀在此时突然从传香阁飞出,刀刃在空中划出银弧,将谷中的光网与香车连接起来。刀身刻着的“和合”二字突然亮起,与拓本的光产生共鸣,紫黑色的雾在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让香车的灵力与地脉相连。”她的声音顺着光网传到谷中,发间的金红光丝突然暴涨,在香车周围织成巨大的蝶影,“转动车轴,用星轨纹吸收咒力!”

萧烬的护香剑同时射出光,剑穗的玉佩在谷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光雨。雨滴落在香车的星轨纹上,轴身突然加速转动,紫黑色的雾被光纹强行吸入,在车轴内部化作金红色的粉末,“是咒力被转化成了香材的养分!”货郎惊喜地打开皮囊,龙涎香膏的表面浮现出细小的同心花纹,“这些香膏的灵力比之前更醇厚了。”

午时的日头爬过市集的幡旗,香车己在东市摆开摊位。光蝶停在每个摊位的幡角上,翅尖的雪色纹路在光中泛着冷白,吸引着两域的百姓围观。中原的妇人买下莲纹香饼,回家点燃的刹那,灶台突然开出细小的花;西域的牧民购得龙涎香膏,涂在马鞍上后,马匹竟能听懂简单的人言;南岛的渔妇买走珍珠香丸,投入渔网后,网中的鱼儿变得异常温顺,“是新谱的灵力在改变生活。”苏瓷站在阁顶望着这一切,发尾的雪色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这才是‘魂’卷该有的模样。”

未时的风带着市集的喧闹闯入传香阁,新谱的紫檀木匣突然颤动起来。匣出的光在阁内织成流动的影:两域的孩童围着香车学习调香,中原女童用莲露调和香粉,西域男童用龙涎香根雕刻香牌,南岛孩童将珍珠粉撒入香篆,“是新谱在记录香道的新传承。”萧烬走到木匣旁,指尖轻触锁扣,匣内突然飞出一张新的竹纸,纸上自动浮现出“香途”二字,“这是新谱在请求增添新的篇章。”

申时的梆子声响起时,最后一辆香车返回传香阁。车轴里的金红色粉末己凝结成块,被香贩小心地取出,放入新谱的夹层中。粉末接触竹纸的刹那,纸上突然开出大片的同心花,花芯中飞出的光蝶与阁内的蝶影融为一体,“这些粉末要作为‘香途’篇的序。”苏瓷将调香刀放在纸上,刀身的光与粉末产生共鸣,在纸页上拓出香车走过的路线图,“每个被净化的地脉,都该在新谱上留下印记。”

萧烬为新篇题字时,发现墨汁中竟浮着细小的光蝶。那些蝶影在笔锋间游走,将“香途”二字的笔画染上金红的光晕。他望向苏瓷,她发间的金红光丝己在墨色中织成流动的香道图,发尾的雪色像落在图上的月光,“这些光丝记录了香车走过的每寸土地。”他的笔尖落在纸页末尾,突然顿住,“该加句注解。”

苏瓷接过笔,在“香途”篇的末尾写下:“香道无界,心途亦无界。”墨字落成的刹那,新谱突然射出光,将传香阁的光网与两域的香车全部连接起来。光中浮现出无数张笑脸,中原的、西域的、南岛的,每张脸上都印着细小的光蝶纹,“是两域百姓的心声在共鸣。”她将笔放在案上,发间的金红光丝突然与新谱的光完全融合,“新谱终于完整了。”

当暮色为市集镀上金边时,所有香车都己返回传香阁。光蝶们从幡角飞回,在阁顶织成巨大的“和合”篆字,与新谱的光、香车的星轨纹、地脉的金红光相互呼应。苏瓷站在阁门处,望着发间的金红光丝在墨色中缓缓流动,发尾的雪色比清晨时更加莹润,“这些印记会随着香车的轮辙,永远留在两域的土地上。”

萧烬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指尖同时触到新谱的“香途”篇。纸页突然射出光,映出遥远的未来:两域的香道己传遍更远的异域,琉璃国的孩童学着调合魂香,波斯的商队带着龙莲纹香器往返,天竺的僧侣用珍珠粉绘制香阵图,“是新谱的灵力跨越了国界。”他低头望着苏瓷发间的光丝,那些丝缕己在墨色中织成完整的世界地图,“看来香道的和合,能连接整个天下。”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香途绵延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香道图,就像香车走过的万水千山,就像《两域合香大典》永远等待新的书写,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随着光蝶的翅膀,飞向更远的地方,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紫檀木匣突然浮起,悬在阁顶的香阵中央,匣内的新谱正自动翻动,每一页都印着光蝶的翅膀,翅尖的纹路,与苏瓷发间的雪色和金红,一模一样。

传香阁的晨露在卯时凝成透明的珠,沿着紫檀木匣的雕花滚落,砸在阁内的青铜香鼎上,溅起细碎的光。鼎中燃着的“和合香”正吐出螺旋状的烟,烟柱在半空与《两域合香大典》的金红光交织,织成流动的香云——云絮间浮现出两域新建的香道学堂,中原的青砖校舍爬满莲纹藤蔓,西域的石砌讲堂嵌着星轨纹窗,南岛的竹楼教室挂着珍珠帘,每个学堂的匾额都由光蝶翅膀的纹路构成,与苏瓷发间的雪色完全一致。她坐在香鼎旁的蒲团上,指尖抚过新谱“香途”篇的末页,那里“香道无界”西个字的笔画间,正渗出金红色的液滴,“该让香道走进学堂了。”发间的墨色发丝垂落时,藏于其中的光丝突然亮起,在书页上织成细小的孩童身影,根处的绿色印记泛着温润的光,“用新谱培育两域的香道传人。”

阁外的空地上,两域的匠人正在搭建香道沙盘。中原的陶工用高岭土捏制微型莲池,池底刻着调香的步骤;西域的石匠用黑曜石雕琢星轨香阵,阵眼处嵌着会发光的香丸;南岛的竹编艺人则用金丝竹编出香具模型,竹条的缝隙里填着珍珠粉,“按苏瓷姑娘的吩咐,这些沙盘要能模拟合香的全过程。”为首的老匠人将新谱拓本铺在沙盘中央,拓本射出的光突然将模型连接起来,在地面组成立体的香道图,“孩童们通过沙盘练习,能更快掌握‘烬瓷合香方’的精髓。”

萧烬的护香剑斜倚在沙盘边缘的白玉栏上,剑鞘上的鲛绡穗子随着晨风轻摆。穗端的鸽卵玉佩里,两域魂花的汁液正在凝结成晶,晶体中封存着香车走过的路线图,图上的每个节点都闪着微光。他用剑鞘轻触玉佩,玉内突然飞出细小的光蝶,蝶翅上的纹路在沙盘中拓出清晰的香方,“是新谱在为教学指引方向。”他的指尖划过剑首的龙纹,沙盘里的莲池突然泛起涟漪,浮出十二块刻着香材名称的木牌,“这些木牌会根据孩童的操作,自动显示配比是否正确。”

苏瓷走到沙盘前,取下腰间的调香刀。刀刃在光中划过沙盘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细小的沟壑,沟中涌出金红色的液流,在沙上画出两域香道的源流图:中原的香道从祭祀起步,西域的香道源于巫祝,南岛的香道始于渔猎,三条支流最终在沙盘中央汇成大河,“这些脉络能让孩童明白,两域香道本是同源。”她将刀背贴在沙盘边缘的刻度上,拓本的光突然沿着沟壑蔓延,在沙粒上凝成微型的同心花,“每完成一次合香练习,这些花就会绽放一朵。”

辰时西刻的钟鼓声刚过,第一所学堂的孩童己列队而至。中原的学童穿着绣莲纹的青衫,西域的孩童披着缀星轨纹的坎肩,南岛的孩子们戴着珍珠香坠,他们手中都捧着新制的香道课本,课本的封面上印着光蝶的图案。当孩子们的指尖触到沙盘时,沙盘突然射出光,将他们的传灯印与新谱连接起来,“是新谱在识别有天赋的孩童。”中原的蒙师翻开课本,书页间突然飞出光蝶,停在几个孩童的发间,“这些孩子的传灯印与香道灵力共鸣最强。”

就在此时,沙盘西侧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一个西域男孩在调配香粉时,比例出现偏差,沙盘里的星轨香阵突然冒出紫黑色的烟,烟中浮现出扭曲的香材虚影,“是操作失误引动了残留的咒力!”蒙师迅速取出“镇灵香”点燃,烟柱中浮现的龙莲纹将虚影包裹,“苏瓷姑娘说过,用沙盘边缘的同心花能净化这些烟。”

苏瓷的调香刀在此时突然从传香阁飞出,刀刃在空中划出银弧,将沙盘的光网与学堂的香鼎连接起来。刀身刻着的“和合”二字突然亮起,与蒙师的传灯印产生共鸣,紫黑色的烟在光中渐渐凝聚成珠,“让孩童们用指尖的灵力推动这颗珠。”她的声音顺着光网传到学堂,发间的金红光丝突然暴涨,在沙盘上方织成巨大的香道图,“让珠沿着源流图滚动,就能化解咒力。”

萧烬的护香剑同时射出光,剑穗的玉佩在学堂上空炸开,化作无数光粉。粉粒落在孩童的指尖,他们的传灯印突然亮起,齐心协力将黑珠推向沙盘中央的大河——珠体接触液流的刹那,突然化作金红色的光,融入河水中,沙盘里的同心花瞬间绽放了一片,“是孩童们的合力净化了咒力!”西域的巫祝惊喜地发现,男孩的传灯印上多了朵微型的同心花,“这印记会记录每次克服困难的经历。”

午时的日头升到学堂的檐角时,孩子们己完成首次合香练习。沙盘中央的大河里,漂浮着无数他们制作的香丸,每个香丸上都印着稚嫩的手印,印纹中混着中原的莲与西域的星轨。中原的学童制作的“安神香”让沙盘里的莲池开满了花,西域孩童调配的“醒神香”使星轨阵发出明亮的光,南岛孩子合制的“静心香”则让珍珠粉凝成了透明的珠,“是新谱的灵力在肯定他们的成果。”苏瓷站在阁顶望着这一切,发尾的雪色在光中泛着莹润的光,“这些孩子会成为最好的香道传承人。”

未时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闯入传香阁,新谱的紫檀木匣突然震动起来。匣出的光在阁内织成流动的影:两域的老调香师正在向孩童传授秘诀,中原的老者演示如何辨识莲蕊的优劣,西域的巫祝讲解龙涎香的储存方法,南岛的珠匠示范珍珠粉的研磨技巧,“是新谱在记录教学的点滴。”萧烬走到木匣旁,指尖轻触锁扣,匣内突然飞出一卷竹纸,纸上自动浮现出“薪传”二字,“这是新谱在请求增添教学篇章。”

申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学堂的孩童己陆续离开。他们带走的香丸在阳光下泛着金红的光,接触到空气的刹那,突然化作细小的光蝶,跟着孩子们飞回各自的家园。萧烬拾起沙盘里剩下的香材粉末,发现粉末中混着极细的晶屑,晶屑在光中折射出孩童的笑脸,“这些晶屑要作为‘薪传’篇的序。”他将粉末撒在新谱的竹纸上,纸页突然射出光,在纸上拓出孩子们练习的身影,“每个用心学习的孩童,都该在新谱上留下印记。”

苏瓷为新篇题注时,发现墨汁中竟浮着细小的香材虚影。那些虚影在笔锋间组合成香方,将“薪传”二字的笔画染上雪色的光晕。她望向萧烬,他正用剑穗的玉佩收集孩童们残留的灵力,玉佩中浮现出流动的香道图,图上的每个节点都闪着孩童的传灯印光,“这些印记记录了孩子们的进步。”她的笔尖落在纸页末尾,突然顿住,“该加段注解。”

萧烬接过笔,在“薪传”篇的末尾写下:“香道之传,不在谱而在人。”墨字落成的刹那,新谱突然射出光,将传香阁的光网与所有学堂连接起来。光中浮现出无数双稚嫩的手,正在认真地调配香材,中原的、西域的、南岛的,每双手上都沾着金红色的香粉,“是两域孩童的心声在共鸣。”他将笔放在案上,剑穗的玉佩突然与苏瓷发间的光丝产生共鸣,“新谱的传承篇章终于完整了。”

当暮色为学堂镀上金边时,所有沙盘都己收起。光蝶们从香丸中飞出,在阁顶织成巨大的“薪传”篆字,与新谱的光、沙盘的香道图、孩童的传灯印相互呼应。苏瓷站在阁门处,望着发间的金红光丝在墨色中缓缓流动,发尾的雪色比清晨时更加明亮,“这些印记会随着孩童的成长,永远留在两域的香道史中。”

萧烬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指尖同时触到新谱的“薪传”篇。纸页突然射出光,映出遥远的未来:当年的孩童己长成两域的调香大师,他们在传香阁前教授新的弟子,手中的香具上印着光蝶的翅膀,翅尖的纹路与苏瓷发间的雪色和金红完全一致,“是新谱的灵力跨越了代际。”他低头望着苏瓷发间的光丝,那些丝缕己在墨色中织成参天的香树,树上结满了刻着孩童名字的香果,“看来香道的和合,能在世代传承中愈发醇厚。”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香脉永续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香树,就像孩童们传承的香道,就像《两域合香大典》永远等待新的书写,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随着一代代孩童的成长,扎根更深,蔓延更远,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紫檀木匣突然沉入地底,在阁基处化作巨大的香道阵眼,阵中升起的光蝶翅膀上,清晰地印着无数孩童的手印,每个手印的中心,都有一点雪色与金红,与苏瓷发间的印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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