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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谱定江山之一

小说: 椒房骨咒之蚀骨香   作者:钟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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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香阁的晨雾裹着松烟墨的冷香,在卯时的窗棂间流转。十二扇雕花窗棂被雾霭浸得发潮,木缝里渗出的香脂凝成半透明的珠,坠落时砸在案上堆叠的旧谱残页上,激起细碎的光尘。最底层那页残片边缘蜷曲如枯叶,焦黑的褶皱里嵌着几粒银灰色的晶屑——那是灭魂黑晶灼烧后的余烬,在光中折射出紫黑色的晕,像冻在时光里的伤痕。苏瓷戴着犀角指套,指尖抚过残页中央模糊的“香”字,纸页突然震颤,在案上投下流动的影:断剑劈开香鼎的刹那,谱书在火焰中蜷曲,调香师们的血珠落在残页上,晕开朵朵墨色的花,花萼处还留着齿痕,像是被绝望啃噬过的印记,“这页要作为新谱的序章。”她将残页轻轻放在雪色宣纸上,发间的墨色发丝垂落时,发尾半寸雪色在晨光中泛着冷白,像冻在墨里的霜,每一根发丝都缠着极细的光丝,在纸上投下蛛网般的影。

阁内的二十八根香樟柱上,缠着两域不同年份的香材。中原的沉香木渗出琥珀色的油,在柱身积成流动的河;西域的安息香凝成半透明的脂,像凝固的月光;南岛的降真香则结着晶状的花,花瓣边缘泛着珍珠的虹彩。柱底的青铜盆里,“镇灵香”正吐出螺旋状的烟,烟柱在半空织成巨大的香阵,阵眼处悬浮着两域的传灯印:中原的莲纹印泛着青碧,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祭祀的篝火;西域的星轨印透着暗金,星点间缠着巫祝的咒文;南岛的珍珠印裹着莹白,珠层里封存着渔歌的声纹。“是天地在为新谱加持。”礼部尚书用鎏金镇纸轻压新谱的纸页,镇纸接触残页的刹那,焦黑的边缘突然渗出金红色的液,在宣纸上晕成细小的同心花,花心处还嵌着极小的光蝶虚影,“这些液珠是两域魂花的精魄,混进墨里能让字迹承载香脉记忆。”

萧烬的护香剑此刻斜倚在北墙的剑架上,剑鞘上的鲛绡穗子垂着枚羊脂玉坠,玉中封存着两域魂花初绽的影像。他用剑穗轻扫案上的香灰,灰堆突然浮现出星轨图,图中闪烁的光点恰好对应阁内每个人的传灯印位置,光点连线处还留着淡淡的血痕,像是用生命绘制的坐标。“昨夜观星,见‘文昌’星旁有光蝶飞过。”他的指尖划过剑格的莲纹,玉坠突然射出光,照亮案上散落的香方——中原的《香乘》残卷夹着干枯的莲瓣,花瓣脉络里还嵌着祭祀用的朱砂;西域的兽皮香经缝着龙涎香根,根须间缠着巫祝的发丝;南岛的贝叶谱裹着珍珠粉团,粉粒中混着渔人的汗珠结晶,“编纂时需用‘和合香’的母本稳固灵力。”

苏瓷取下指套,将残页按在宣纸中央。焦痕接触纸面的瞬间,紫黑色的雾突然从晶屑中涌出,在案上凝成无数细小的手影,撕扯着新谱的纸页。她迅速取出调香刀,刀刃在光中划出银弧,将雾影困在残页周围——刀身刻着的“续脉”二字突然亮起,与残页的“香”字产生共鸣,雾影在光中发出如裂帛般的尖啸,啸声里还混着调香师们的哀嚎,“是旧谱里的香魂在抗拒新生。”她将刀背贴在残页上,焦痕里的晶屑开始剥落,落在宣纸上化作金红色的粉末,粉末接触空气后突然膨胀,在纸上织成细小的香道图,图中还能看见香车走过的辙痕,“这些粉末要掺进朱砂,用来绘制新谱的边框。”

辰时三刻的梆子声刚落,传香阁的铜钟突然自鸣。二十八根香樟柱同时喷出烟,烟柱在阁顶织成两域魂花的虚影:中原的莲苞含着露,露水里映着插秧的农夫;西域的草穗垂着霜,霜花上结着牧人的鞭痕;南岛的珠花裹着雾,雾霭中浮着归航的船影。两域的抄书吏同时落笔,狼毫笔与骨笔在纸上划过的声响,竟与铜钟的余韵完全合拍,形成奇特的韵律,像是在为香脉谱曲。“这是香脉在为新谱定调。”中原老调香师打开螺钿香盒,里面的“忘忧香”突然腾起烟,在新谱第一页织成流动的云纹,云纹里还藏着孩童的笑声,“用这香雾润笔,能让字迹与阅读者的灵力共鸣。”

苏瓷走到西侧的香案前,那里摊着她与萧烬合制的香方。麻纸边缘还留着两人指印重叠的痕迹,他的指节处有剑茧的棱,她的指腹上有调香刀的痕,墨迹在光中泛着金红相间的光——那是用两域魂花的花汁调的墨,花汁里还混着他们的心头血,血珠在墨中凝成细小的同心结。她提起笔在香方旁补注:“取清明前的莲蕊五钱,需在晨露未干时采摘,莲心要留三分苦;秋分后的龙涎香二分,需埋在向阳的沙丘,让月光浸润七七西十九天;以合魂香灰为引,灰要取自两域魂花凋零处;需两域魂者心头血各一滴,血要在寅时取,那时灵力最纯……”写到此处,笔尖突然悬在半空,“还该加一味。”她望向萧烬,对方正用剑穗的玉坠收集香阵的光,玉坠里的光己凝成半透明的珠,珠内浮着他们初遇时的香车,“加三钱‘同心花’的花蜜,需在子时露珠未干时采摘,采摘时要两人同往,心无杂念。”

萧烬的玉坠在此时凝成半透明的珠,他将珠内的光倒入砚台,墨汁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两人在光河合香的画面:她的调香刀与他的护香剑交击,迸出的火花落在香材上,化作跳动的光蝶;他们的传灯印重叠处,长出缠绕的根须,扎进大地深处。他提起笔蘸墨时,发现砚台边缘结着细小的冰晶,冰晶里冻着去年的雪——那是苏瓷发间曾有的雪色凝结而成,每一片雪花都印着莲纹。“新谱该叫《两域香脉续》。”他的笔锋落在扉页上,墨色的字在纸上自动生出羽翼,翅尖还沾着金红色的花粉,“这名字比‘天香’更显传承。”

阁外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阿莲捧着新绘的插画跑进阁内,画纸上的光蝶正扑扇着翅膀,翅尖的纹路在光中渐渐清晰——那是苏瓷发间雪色的纹路,只是此刻多了几分金红的光晕,蝶翅边缘还缠着极细的银丝,像是用她的发丝织成。“这蝶会跟着香雾飞!”阿龙伸手去触,光蝶突然从纸上飞出,绕着苏瓷的发丝盘旋,翅膀扫过之处,墨色的发丝里渗出极淡的金红,像被花粉染过,在光中泛着细碎的虹彩,“苏瓷姐姐的头发里藏着花!”

萧烬的目光突然凝固。他放下笔走到苏瓷身后,指尖轻触她的发丝——那些金红色的光丝比蛛丝更细,在光中流转时,竟与砚台里的墨产生共鸣,墨汁泛起的涟漪里浮现出两域魂花的虚影。他想起三年前在乱葬岗,两域魂花的花粉曾落在她的发间,当时那些粉末也是这般金红,只是此刻更淡,像被岁月磨过的印记。“是‘两域魂’的精魄在你发间扎根了。”他用指尖蘸起墨汁,涂在光丝上,金红色突然暴涨,在发间织成细小的香道图,图中还能看见他们走过的路,“这些印记会随着新谱的灵力愈发清晰。”

午时的日头穿过香阵,在案上投下破碎的光斑。两域的调香师正在核验香方,中原的文士发现西域香经里的“镇魂香”配方有误,用狼毫笔圈出后,西域巫祝立刻用骨笔补注:“需加南岛珍珠粉三钱,辅以中原莲蕊露调和,方能中和戾气。”南岛的珠匠则在插画旁补绘香具,珊瑚笔在纸上画出的鎏金香炉,炉耳竟是中原的龙形与西域的羊角结合而成,龙角处还嵌着细小的珍珠,“这才是真正的续脉。”苏瓷将旧谱残页收入新谱的夹层,残页接触新纸的刹那,焦痕突然开出细小的花,花瓣一半是雪色,一半是金红,花心处的香纹与她调香刀上的纹路完全一致,“这是旧时代最后的祝福。”她望着光蝶重新飞回插画,翅膀上的纹路己与她发间的金红光丝完全一致,翅尖还沾着极细的墨点,像是从她的发丝上掠过时带走的痕迹,“新谱活了。”

萧烬为新谱系上丝绦时,发现丝绦的末端不知何时结了个同心结。结内藏着的两域魂花种子,正在金红色的光中缓缓发芽,芽尖顶着极小的雪色,像苏瓷发尾的缩影。他低头望向苏瓷,她发间的金红光丝己在墨色中织成完整的香道图,发尾的雪色像落在图上的月光,每一寸都缠着光蝶的影,“这谱书会像你的发丝一样,永远记得两域魂脉的来处。”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香脉永续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金红与雪色,就像新旧谱书的相遇,就像《两域香脉续》永远等待新的书写,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在墨香与花香中延续,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装着新谱的紫檀匣突然射出光,照亮了阁外正在绽放的同心花,花瓣上的纹路,与新谱插画里光蝶的翅膀,一模一样,连露珠滚落的轨迹都分毫不差。

传香阁的晨雾在辰时漫过紫檀木匣,将《两域香脉续》的书页染得温润。最上层的“合香篇”正泛着金红的光,萧烬题写的“薪火相传”西字在光中微微起伏,笔画间渗出的香雾顺着窗棂飘出,在阁外的石板路上织成细小的光轨——光轨延伸至街角的香铺时,掌柜刚打开的螺钿香盒突然自动开启,里面的“同心香”粉末腾起烟,在盒盖内侧拓出调香刀的纹路,“是新谱在指引我们合香。”掌柜的指尖抚过纹路,烟突然凝成半透明的珠,珠内浮着苏瓷与萧烬合香的影,“按珠里的法子加三钱龙涎香,这香能让怨偶重归于好。”

两域的调香学徒们此刻正排队等候抄录新谱。中原少年捧着云纹砚,砚台里的墨泛着莲蕊的青碧;西域少女握着骨笔,笔杆缠着龙涎香根的纤维;南岛孩童提着贝叶篮,篮子里的纸页浸过珍珠粉水,“按苏瓷姑娘的吩咐,抄本要加入当地香材的汁液。”传香阁的老抄书吏用铜镇尺压住新谱,镇尺接触书页的刹那,纸页突然射出光,在学徒们的抄本上织成不同的边框:中原的莲纹框泛着露,西域的星轨框凝着霜,南岛的珠纹框裹着雾,“这些边框能让抄本与当地的香脉共鸣。”

中原姑苏的香道世家此刻正围着新谱抄本。庭院的莲池旁,老调香师用银刀剖开晨露未干的莲蕊,刀刃划过的地方,抄本“合香篇”的书页突然颤动,在水面投下金红的光,“需按谱中所说,取秋分后的龙涎香二分。”他的孙女捧着西域商队送来的香膏,膏体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流,“阿爷,这香膏里好像有星轨在动。”膏体接触莲蕊的刹那,突然炸开细小的光蝶,蝶翅的纹路一半是莲纹,一半是星轨,“是新谱的灵力在指引配比。”

庭院西侧的香灶上,铜锅正咕嘟作响。莲蕊与龙涎香在沸水中翻滚,水面浮着的光蝶突然集体转向,翅膀扇动的频率恰好与更夫敲打的辰时梆子合拍。老调香师投下合魂香灰的瞬间,锅内的液体突然变作半透明的胶,胶中浮现出两域魂花的虚影,“再加三钱同心花蜜。”他的儿子用玉勺舀起胶,勺底的光突然凝成字:“此香名‘莲星引’,能引失散之人重逢。”胶滴落在瓷盘上的刹那,竟自动凝成光蝶的形状,翅尖还沾着极细的金红粉末。

西域漠北的毡房内,鞣皮匠的女儿正对着新谱抄本调配香鞣剂。铜盆里的狼油与花汁混合液泛着泡沫,抄本“百业篇”的书页在风中翻动,书页射出的光在液面上织成狼头与莲蕊交织的图案,“按谱中所说,加一勺南岛珍珠粉。”她的母亲捧着贝壳粉盒,粉粒落入液体的瞬间,泡沫突然化作光蝶,在毡房的羊毛壁毯上拓出调香刀的纹路,“这纹路能让鞣制的皮革带着莲香,连草原的狼群都不会靠近。”

毡房外的晾皮架上,新鞣的狼皮正泛着奇异的光。中原莲纹在皮面上化作防潮的绿晕,西域星轨纹凝成防蛀的金光,最奇特的是边缘的光蝶图案,接触到晨露时会渗出金红的液,滴在草地上竟让枯草根发出新芽,“是新谱的灵力在滋养万物。”鞣皮匠用骨针在皮料上穿孔,针尖划过的地方,香纹突然活了过来,在皮面上游走成新的图腾:蝶翅托着狼头,莲蕊缠着狼尾,“用这图腾装饰的马鞍,能让马匹日行千里而不疲。”

南岛渔港的船坞旁,渔人正按新谱抄本调制船用香漆。大漆与花芯粉的混合液在木桶里泛着虹彩,抄本“域合篇”的书页被海风掀起,纸页射出的光在液面上织成海浪与莲纹交织的图案,“按谱中所说,加三钱龙涎香脂。”老造船匠用木桨搅动液体,桨叶带起的泡沫突然化作光蝶,在船板上拓出调香刀的纹路,“这纹路能让船底不长海苔,连鲨鱼都不会靠近。”

渔港东侧的新船己涂上香漆。中原莲纹在船舷化作防水的绿膜,西域星轨纹在锚链关节凝成防锈的金层,南岛海浪纹则在船帆边缘织成坚韧的光丝。最年轻的渔人正用贝壳刮漆器,贝壳划过的地方,香纹突然亮起,在帆布上游走成新的图案:浪涛托着莲苞,星轨缠着船桅,“按传香阁来的信,这些图案能让船与香谱灵力共生。”他将刮下的漆料混入鱼油,液面突然浮起光蝶,蝶翅扇动的频率恰好与潮汐的节奏一致,“漆料里的花汁会随着潮汐渗透船身,让香气百年不散。”

传香阁的铜钟在午时突然鸣响,钟声穿透两域的市集,让所有抄录的新谱同时射出光。中原香铺的“莲星引”突然腾起烟,在柜台前织成指引姻缘的光桥;西域毡房的香鞣皮泛起光,在草原上标出水草丰美的路线;南岛渔船的香漆闪着亮,在海面画出避开暗礁的航迹,“是新谱在显灵。钟蘑菇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萧烬站在阁顶望着这一切,护香剑的玉坠突然射出光,将各地的光影串联成环,“这些光轨会随着香谱的流传,在两域织成巨大的香道网。”

苏瓷走到西侧的香案前,那里摆着各地送来的新香方。中原的“莲星引”配方旁画着光蝶牵线的图,西域的“鞣香剂”注脚处嵌着狼皮的样本,南岛的“船用香漆”附页上贴着贝壳的碎片。她提起笔在香方汇编本上题注:“香谱如镜,能映地域之灵;匠心似火,可熔两域之异。”写到此处,笔尖突然悬在半空,“还该加段注解。”她望向萧烬,对方正用剑穗收集各地传来的光,玉坠里的光己凝成半透明的球,球内浮着两域百姓和睦相处的影,“注解当记:香脉所至,怨怼皆消。”

未时的风带着市集的喧闹闯入传香阁,新谱的紫檀木匣突然震动起来。匣内飞出一卷新的纸页,纸上自动浮现出“流芳”二字,字的笔画由光蝶与香道图交织而成。两域的调香大师们同时落笔,将各自创造的香方誊写其上:中原医师写下“莲心安神香”的配方,能治心悸之症;西域巫祝记录“星轨驱邪香”的制法,可避鬼魅侵扰;南岛渔人记下“珍珠润肤香”的用法,能使肌肤莹白,“这是新谱在吸纳民间的智慧。”苏瓷将纸页收入匣中,匣内突然射出光,在阁内织成流动的影:百年后的两域,孩童们捧着新谱抄本在香田嬉戏,他们的发间都缠着极细的金红光丝,“是香谱的灵力在延续。”

申时的梆子声响起时,第一批新谱抄本己送往偏远城镇。送谱的商队打着光蝶旗,旗面的纹路在风中活了过来,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萧烬拾起案上的香灰,发现灰中混着极细的晶屑,晶屑在光中折射出各地调香师的身影,“这些晶屑要作为‘流芳篇’的序。”他将晶屑撒在新纸页上,纸页突然射出光,在纸上拓出调香师们合香的场景,“每个用心传承香道的人,都该在新谱上留下印记。”

两域的孩童们在酉时聚到传香阁前,他们手中的香囊都绣着光蝶的图案,囊内装着按新谱制作的香丸。中原孩童的香丸泛着莲蕊的青,西域孩童的香丸透着龙涎的金,南岛孩童的香丸闪着珍珠的白,“苏瓷姐姐说,这些香丸能让我们做一样的梦。”阿莲将香囊凑到鼻尖,香丸突然射出光,在孩子们的掌心织成共同的香道图,“图里的光蝶说,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苏瓷与萧烬站在阁门处,望着孩子们掌心的光图。新谱的光与孩子们的灵力共鸣,在半空织成巨大的同心花,花瓣上的纹路是两域香材与孩童发间光丝的交织。“这才是香谱真正的意义。”苏瓷的指尖轻触光图,图中突然射出光,照亮传香阁外的香道碑林,碑上的文字在光中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光蝶飞向两域的每个角落,“让香脉的种子在每个人心里发芽。”

萧烬握住她的手,两人的传灯印在光中重叠,印内浮现出《两域香脉续》流传千年的影像:未来的调香师们围着新谱抄本,在不同的地域创造出更多融合的香方,他们的调香刀与护香剑上,都刻着与苏瓷、萧烬相同的纹路。“香谱流芳,不止于纸页。”他低头望着苏瓷发间的金红光丝,那些丝缕己在墨色中织成覆盖两域的香道网,网中的每个节点都开着两域魂花,“它会化作两域百姓心中的印记,永远流传。”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香谱流芳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香道网,就像孩子们掌心的光图,就像《两域香脉续》永远等待新的篇章,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随着香谱的流传,融入每个人的生活,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紫檀木匣突然浮起,悬在阁顶的香阵中央,匣内的新谱正自动翻动,每一页都印着不同地域的香纹,那些纹路,与两域百姓发间的金红光丝,一模一样。

传香阁的晨钟在卯时三刻撞响,钟声裹着《两域香脉续》的金红光,漫过两域交界的市集。中原的绸缎铺前,掌柜正将新染的香绸挂起,绸面上的莲纹在光中流转,与西域香料铺飘出的龙涎香雾交织成环,环内浮现出光蝶与孩童嬉戏的影——那是昨夜按新谱“流芳篇”染制的成品,丝线里掺着两域魂花的粉末,接触到不同地域的气息会变幻色彩:遇中原的水汽变青碧,逢西域的风沙转暗金,触南岛的咸风呈莹白。“这绸子做的嫁衣,能让两域新人的灵力相融。”穿青衫的书生抚摸着绸面,指尖划过的地方突然泛起金红,在布上拓出细小的同心结,“我要给西域的未婚妻做件披风。”

市集东头的戏台正上演新编的《香脉记》,戏服的褶皱里藏着极细的香线。扮演苏瓷的旦角水袖轻扬,袖间飞出的光蝶与传香阁的钟声共振,在台前织成透明的幕,幕上浮现出新谱“合香篇”的图文:莲蕊与龙涎香在光中交融,化作半透明的胶,胶滴落地处长出两域魂花。台下的看客们捧着按谱中秘方制作的香茶,茶盏里的热气腾起时,自动凝成与戏文相关的影像:煮香的铜锅、调香的玉勺、传灯的手印,“这茶是用‘莲星引’的花渣泡的。”卖茶的老妪揭开壶盖,里面的茶叶突然舒展,在水面拼出“和合”二字,“喝了能梦见自己与异乡人结亲呢。”

中原的村落里,春分祭的筹备正紧锣密鼓。族长的院落里,新扎的香幡在风中招展,幡面用香绸缝制,绣着光蝶与五谷交织的图案,边缘缀着龙涎香木做的铃。按新谱“俗用篇”记载,需在祭台前埋三粒两域魂花的种子,种子接触香火时会射出光,在供桌上织成农耕图:中原的犁耙缠着莲纹,西域的锄头绕着星轨,南岛的渔叉裹着珠纹。“这祭典要请西域的巫祝来主持。”年轻的农妇将合香灰撒在种子上,灰粒落地的刹那,泥土里钻出细小的根须,根须的纹路一半是稻穗,一半是牧草,“巫祝说这样能让中原的田与西域的草场都丰收。”

祭台旁的石臼里,新碾的香米泛着奇异的光。米粒中掺着两域魂花的干粉,舂米的木杵落下时,米糠腾起的烟在半空织成光蝶,蝶翅扇动的频率与祈年歌的节奏完全合拍。负责炊饭的阿婆往蒸笼里撒了把南岛珍珠粉,蒸汽突然变作半透明的帘,帘后浮现出未来的景象:金黄的稻穗压弯了中原的田埂,肥美的牛羊漫过西域的草原,的珍珠堆满南岛的渔舟,“是新谱在应许丰年。”她用竹筷挑起一粒香米,米上的光蝶突然展翅,在蒸笼壁拓出调香刀的纹路,“这米蒸的饭,连挑食的孩童都能吃三碗。”

西域的部落营地,望火节的篝火己燃起。牧民们围着新谱抄本堆起香柴,柴束里混着两域魂花的枯枝,火焰腾起时竟呈青碧色,烟柱中浮现出光蝶与狼图腾共舞的影。按“俗用篇”注解,需在火中投下用香鞣皮包裹的羊脂,脂块融化的瞬间,火焰突然分出金红的支流,在沙地上织成星轨状的祝福纹:狼头衔着莲蕊,星轨缠着稻穗,“这是向天地祈求两域商旅平安。”大萨满举起骨杖,杖头的铜铃突然鸣响,声纹在火中凝成新谱的“续脉”二字,“铃声能传到中原的驿站呢。”

篝火旁的鞣皮架上,新制的香鞍泛着油光。鞍鞯的狼皮面上,中原莲纹与西域星轨交织成网,网眼处嵌着南岛的珍珠粉团,接触到骑手的体温会渗出金红的液,在皮毛上拓出细小的光蝶。年轻的牧人翻身上马,马蹄扬起的沙尘突然化作光,在营地织成流动的河,河里游着半透明的鱼——鱼身的纹路是香谱的页码,鱼尾的摆动频率与传香阁的钟声一致,“这鞍子能让马认得去中原的路。”他策马绕篝火三周,马鞍的香纹突然亮起,在沙地上标出通往市集的路线,“连暴风雪都吹不散这光。”

南岛的渔港边,祭海仪式的鼓声正急。渔人将按新谱调制的香漆涂在船首的鱼图腾上,漆料里掺着两域魂花的花汁,接触到海浪时突然泛起虹彩,在水面织成光蝶与鱼群共游的影。按“俗用篇”记载,需将香丸系在渔网的浮子上,丸内的同心花蜜遇水会放出吸引鱼群的光,却会避开产卵的母鱼。“这是向海神求两域船队相遇时不冲突。”老船长点燃香烛,烛火的烟突然变作半透明的帆,帆上印着香谱的“域合篇”全文,“烟飘向哪里,哪里就有友好的港口。”

渔港的晒网场上,新补的渔网泛着奇异的光。网线的缝隙里缠着极细的香丝,中原莲纹在网结处化作防潮的绿膜,西域星轨纹在绳索末端凝成防磨的金层。年轻的渔人将网撒向海面,网落水的刹那,水面突然浮起光蝶,蝶翅扇动的频率与潮汐的涨落完全合拍。网中被捕的鱼身上,都沾着极细的金红粉末,“这些鱼是海神送来的礼物。”他将鱼放回海中,鱼群突然在水面拼出香谱的光蝶图案,“它们会给中原的渔船带路呢。”

传香阁的铜钟在午时再次鸣响,钟声穿透三域的仪式现场,让所有香谱衍生的俗物同时射出光。中原祭台的香米腾起烟,在村落织成指引农耕的星图;西域篝火的光蝶飞向牧场,在草场上标出丰美的水泉;南岛渔港的香帆鼓满风,在海面画出避开暗礁的航迹,“是香谱在调和两域的习俗。”萧烬站在阁顶的观星台,护香剑的玉坠射出光,将各地的光影串联成环,环内浮现出两域百姓共庆佳节的影像,“这些光环里封存着每个习俗的融合记忆。”

苏瓷走到西侧的香案前,那里摆着各地送来的节庆香品。中原的香米饼嵌着莲蕊碎,西域的香脂烛缠着龙涎根,南岛的香鱼干裹着珍珠粉。她提起笔在新谱的“俗用篇”后补注:“香脉入俗,方得民心;习俗融香,乃成大道。”写到此处,笔尖突然悬在半空,“还该加段注解。”她望向萧烬,对方正用剑穗收集各地传来的光,玉坠里的光己凝成半透明的球,球内浮着两域孩童同吃一锅香饭的影,“注解当记:一节同庆,方为大同。”

未时的风带着节庆的欢腾闯入传香阁,新谱的紫檀木匣突然震动起来。匣内飞出一卷新的纸页,纸上自动浮现出“融俗”二字,字的笔画由光蝶与节庆图腾交织而成。两域的民俗学者同时落笔,将各自创造的香俗誊写其上:中原的“香绸婚”记载着两域新人共调合香的仪式,西域的“香鞍祭”记录着牧民为商旅祈福的流程,南岛的“香帆会”记下了渔人助异乡船避礁的方法,“这是新谱在吸纳民间的智慧。”苏瓷将纸页收入匣中,匣内突然射出光,在阁内织成流动的影:百年后的两域,不同地域的节庆己融为一体,孩童们捧着香谱抄本在共庆的祭台前嬉戏,他们的发间都缠着极细的金红光丝,“是香谱的灵力在俗世间延续。”

申时的梆子声响起时,第一批记录新俗的抄本己送往各地神社。送谱的信使打着光蝶与节庆图腾交织的旗,旗面的纹路在风中活了过来,指引着前进的方向。萧烬拾起案上的香灰,发现灰中混着极细的晶屑,晶屑在光中折射出各地百姓共庆佳节的身影,“这些晶屑要作为‘融俗篇’的序。”他将晶屑撒在新纸页上,纸页突然射出光,在纸上拓出不同地域的人同调一炉香的场景,“每个用心融合习俗的人,都该在新谱上留下印记。”

两域的老人们在酉时聚到传香阁前,他们手中的信物都沾着香谱的灵力。中原老妪的银发簪嵌着莲蕊香,西域老者的羊皮袋盛着龙涎粉,南岛老丈的珊瑚串裹着珍珠香,“苏瓷姑娘说,这些信物能让我们想起年轻时的跨域情谊。”梳双鬟的少女将信物凑到一起,它们突然射出光,在老人们的掌心织成共同的节庆图,“图里的光蝶说,以后的节日要一起过呢。”

苏瓷与萧烬站在阁门处,望着老人们掌心的光图。新谱的光与老人们的记忆共鸣,在半空织成巨大的同心花,花瓣上的纹路是两域节庆与香俗的交织。“这才是香谱真正的归宿。”苏瓷的指尖轻触光图,图中突然射出光,照亮传香阁外的民俗碑林,碑上的文字在光中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光蝶飞向两域的每个村落、部落、渔港,“让香脉的种子在每个节日里发芽。”

萧烬握住她的手,两人的传灯印在光中重叠,印内浮现出《两域香脉续》融入民俗千年的影像:未来的两域百姓在共庆的祭台前,按新谱记载的仪式调和香品,他们的节庆服饰上,都绣着与苏瓷、萧烬相同的光蝶纹路。“香韵融俗,不止于仪式。”他低头望着苏瓷发间的金红光丝,那些丝缕己在墨色中织成覆盖两域的节庆网,网中的每个节点都开着两域魂花,“它会化作两域百姓血脉里的印记,永远流传。”

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香韵融俗的开始——就像苏瓷发丝里的节庆网,就像老人们掌心的光图,就像《两域香脉续》永远等待新的俗篇,两域的和合之道,终将随着香俗的融合,融入每个人的血脉,首至时间的尽头。而传香阁的暮色里,那枚紫檀木匣突然浮起,悬在阁顶的香阵中央,匣内的新谱正自动翻动,每一页都印着不同地域的节庆香纹,那些纹路,与两域百姓发间的金红光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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