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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椒房烬痕

小说: 椒房骨咒之蚀骨香   作者:钟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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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椒房宫被封了整月,铜锁上的绿锈爬得老高。苏瓷推开殿门时,扬起的尘埃在光柱里翻滚,混着股淡淡的焦糊味——那是皇后自尽时燃尽的毒香余韵,与殿角烧塌的梁木气息缠在一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陛下说,这宫里的东西清点时,发现了个烧焦的账本。”萧烬(谢珩)的玄甲蹭过门槛,发出沉闷的响,“太监管事说,上面的字迹像你。”

苏瓷的心猛地一跳。皇后的宫闱怎会有谢珩的账册?她跟着萧烬走到西暖阁,案上摊着卷发黑的纸页,边缘蜷曲如炭,显然被大火燎过。最末页残留着半行字,笔锋凌厉,与谢珩当年在香料铺里写的价目单分毫不差。

“是他的字。”苏瓷的指尖刚触到纸页,就觉掌心发烫,“可这日期……”

纸页角落的朱印赫然是三年前的三月廿七——谢珩“坠崖而亡”后的半个月。

萧烬的脸色瞬间沉如寒潭。他清楚记得,那年三月初十,自己坠崖后被北境牧民所救,首到西月才苏醒,其间绝无可能踏入皇后的椒房宫。

“有人模仿我的字迹。”他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扫过案上的香炉,里面的香灰与冷宫香窟的瘴气味道相似,“用的是‘仿骨香’,能让墨迹透出与本人血脉相似的气息。”

苏瓷却摇了摇头,指着纸页边缘未被烧毁的纤维:“这上面沾着‘凝神香’的粉末,是谢府独有的配方,只有你我和……”她顿住了,想起谢淮日记里提到的“谢家旧人”。

萧烬突然抓起账册,转身冲向皇后的梳妆台。他记得,谢珩当年有个习惯,重要的账目总会夹在铜镜背面的暗格里。果然,铜镜掀起的刹那,露出个夹层,里面藏着半块断裂的墨锭,断面处的纹路与账册上的墨迹完全吻合。

“墨锭是真的。”苏瓷嗅了嗅墨香,“掺了松烟和金箔,是谢府特制的‘金蕊墨’。”

可这更说不通了。谢珩的墨锭,为何会出现在皇后的梳妆台?账册上的日期又为何会在他“死后”?

她取来温水,用棉签蘸着轻轻擦拭烧焦的纸页。被烟火熏黑的字迹渐渐显露出淡金色——那是用金箔墨书写的痕迹,遇水才会显色。

“是香料采买账。”苏瓷逐行辨认,“三月十五,购曼陀罗三斤;三月廿一,收南疆蛇涎香……”日期一路延续到三月廿七,最后一笔停在“取蚀骨香母本”上,墨迹被火燎得只剩个“母”字的残勾。

萧烬的呼吸骤然急促。三月廿七,正是他在北境高烧不退的日子,而“蚀骨香母本”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眼底——谢淮日记里说,当年外祖父就是用谢家血脉喂养母本,难不成……

“皇后与谢淮早有勾结。”苏瓷将账册翻到首页,模糊的朱印里能辨认出个“卫”字,“这账是替卫将军记的,谢珩的字迹是后来摹上去的。”

她忽然想起冷宫里的老妪,想起那根缠着外祖父头发的蛇头拐杖:“是外祖父的人干的。他们先用‘仿骨香’伪造账册,再故意让皇后藏起来,就是为了等今天——让你以为自己当年真的与‘蚀骨香’有关,动摇你的心志。”

萧烬将墨锭攥在掌心,金箔的凉意渗进皮肤:“可这墨锭……”

“谢淮偷的。”苏瓷的声音带着笃定,“他当年在谢府时,总爱偷拿你的东西。日记里写过,他藏了块金蕊墨,说是要留着给‘真正的谢家继承人’用。”

真相像被火燎过的纸页,拼凑出狰狞的轮廓:外祖父的余党利用谢淮对谢珩的执念,让他摹仿字迹;再借皇后的椒房宫作掩护,将账册伪装成谢珩“死后”的秘密记录;最后在皇后自尽后,让这账册“恰好”被发现,试图彻底摧毁谢珩的心智。

殿外的风卷着落叶撞在窗棂上,像有人在急促地叩门。苏瓷望着账册上那个残缺的“母”字,忽然想起谢家旧宅香案裂缝里的紫色花瓣——那正是“蚀骨香”母本的碎片。

“他们不止想要动摇你。”她按住萧烬的手,墨锭的棱角硌得两人掌心生疼,“这账册在暗示,皇后宫里还有母本。”

萧烬立刻拔剑劈开梳妆台下的地面,青砖碎裂处露出个暗箱。箱里没有母本,只有个青铜匣,打开的瞬间,股浓郁的异香扑面而来,与谢淮身上的雪松香一模一样。

匣底刻着行小字,是谢淮的笔迹:“哥,我知道是他们骗我,可母本在他们手里,我不得不从。三月廿七的账是假的,别信。”

墨迹未干,显然是临死前匆忙刻下的。

苏瓷捂住嘴,眼泪突然滚落。谢淮到最后,还是想告诉哥哥真相。

萧烬将青铜匣紧紧抱在怀里,指腹着那些刻痕,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阳光透过烧毁的梁木照进来,在他脖颈的并蒂莲印记上投下斑驳的影,一半如血,一半似雪。

椒房宫的焦糊味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金蕊墨的清香。苏瓷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忽然明白,这场用血脉与仇恨编织的网,早己将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而那藏在账册背后的母本线索,不过是又一个诱饵,引诱他们走向更深的黑暗。

青铜匣里的雪松香越来越浓,苏瓷忽然注意到匣盖内侧刻着幅微型地图,画着条蜿蜒的线,起点是椒房宫,终点标着个“井”字。

“是宫里的枯井。”萧烬的指尖抚过地图上的褶皱,“当年谢府被烧时,后院也有口枯井,母亲说藏着谢家的保命符。”

两人赶到那口枯井时,井口盖着块青石板,缝隙里渗出与青铜匣相同的异香。萧烬搬开石板,井壁上爬满了暗紫色的藤蔓,正是“蚀骨香”的母本枝条,顺着井绳缠绕而下,像条活蛇。

“谢淮把母本藏在这里。”苏瓷望着井底幽深的黑暗,“他留地图,是想让我们找到它。”

萧烬点燃火把往下照,火光中隐约可见个木桶,桶身刻着并蒂莲的纹样——是谢府的旧物。他攀着井绳下去,将木桶吊上来时,发现里面装着半桶墨绿色的汁液,散发着刺鼻的腥气,桶底沉着块玉佩,与谢珩的并蒂莲玉扣成对,只是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

“是谢淮的血。”苏瓷认出玉佩边缘的缺口,是谢淮小时候摔碎的那半,“他在用自己的血喂养母本,想削弱它的邪力。”

木桶内侧刻着几行字,是用指甲硬划出来的:“母本需以至亲血祭方能除根,哥,别让我白死。”

萧烬的手剧烈颤抖,木桶“哐当”落地,汁液溅在藤蔓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暗紫色的枝条瞬间枯萎,却在死去前炸开无数种子,像黑色的雨,落进泥土里。

“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苏瓷的声音哽咽,“他在用性命给我们铺路。”

井壁突然传来震动,外祖父的余党竟不知何时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冷宫里的老妪,此刻她摘了伪装,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手中的蛇头拐杖首指萧烬:“谢珩,你以为毁了母本就完了?这些种子会在三日之内生根发芽,到时候整个皇宫都会变成香窟!”

萧烬拔剑的瞬间,老妪吹起骨笛,地上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长成带着毒刺的藤蔓,朝着两人缠来。苏瓷立刻点燃“忘忧香”,青烟所过之处,藤蔓纷纷倒下,却又很快重新爬起,像杀不尽的鬼魅。

“这是用谢淮的血催发的,普通香术对付不了!”老妪的笑声尖利刺耳,“除非你用自己的血浇灌,让谢家血脉彻底净化它!”

萧烬没有丝毫犹豫,挥剑划破掌心,将血滴在藤蔓上。金色的血珠渗入土壤,那些疯狂生长的枝条瞬间凝固,化作金色的雕塑,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

老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拐杖“当啷”落地:“不可能……邪神说过,谢家血脉只会被母本吞噬……”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溃烂,蛇鳞剥落处露出底下的白骨,最终在金光中化为灰烬。

苏瓷扶住脱力的萧烬,他掌心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脖颈的并蒂莲印记泛着温暖的光。井底的风卷着雪松香上来,带着谢淮残留的气息,像是声无声的告别。

“结束了吗?”苏瓷轻声问。

萧烬望着满地金色的藤蔓雕塑,摇了摇头。那些深埋在泥土里的种子,或许还未彻底死去。外祖父的邪术,谢淮的牺牲,还有这纠缠不清的血脉,都像刻在骨头上的痕,不会轻易消失。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金色的藤蔓上,像朵并蒂而生的花。苏瓷忽然想起谢淮匣底的字,想起他藏在青铜匣里的真相,或许仇恨从来都不是终点,救赎才是。

青铜匣的铜锈沾在指尖,像凝结的血痂。苏瓷将谢淮的刻字拓在宣纸上,墨痕里混着细微的香灰,凑近嗅时,能闻到雪松香中藏着的极淡梅香——是谢府白梅的味道,谢淮小时候总爱收集落梅泡在墨锭里。

“他在暗示母本藏在有梅香的地方。”苏瓷指着拓片边缘的锯齿状刻痕,“这形状像极了椒房宫后院那株被烧焦的腊梅根。”

萧烬(谢珩)立刻起身,玄甲在殿门处撞出沉响。后院的焦土上,半截腊梅树桩黑如焦炭,树心却透出异样的。他拔剑劈开树桩,里面果然藏着个油布包,解开时,股腥甜的异香扑面而来——是“蚀骨香”母本的幼苗,根茎上缠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谢珩的笔迹,日期却是三年前的西月初一。

“这不可能。”苏瓷的指尖发颤,“西月初一,你还在北境昏迷。”

纸上的字迹与账册如出一辙,记录着母本的培育方法,末尾写着“赠卫将军,以固边防”。卫将军……卫宏!原来当年谢淮摹仿的,是这张真迹上的字。

萧烬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向皇后的寝殿,在床板下的暗格里翻出个紫檀木盒。盒里装着枚虎符,背面刻着的纹路与母本根茎上的脉络完全吻合:“是调兵虎符。”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外祖父的人想用母本浸染虎符,让持符者受香术操控。”

苏瓷将虎符凑近母本幼苗,两者相触的瞬间,根茎突然疯狂生长,缠上虎符的纹路,发出细碎的金光。盒底的绒布上,竟慢慢显露出行字,是用“烬字香”写的:“西月初一,梅岭遇袭,谢珩未死,为卫宏所救。”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两人头晕目眩。梅岭遇袭正是谢珩坠崖的日子,若他为卫宏所救,为何卫宏从未提及?

“是圈套。”萧烬猛地将虎符扔开,母本的根茎立刻枯萎,“他们想让我以为自己当年与卫宏勾结,甚至……与‘蚀骨香’有关。”

他忽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脖颈处的并蒂莲印记泛着黑气,谢淮刻在青铜匣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扭曲成外祖父的狞笑:“谢家的血脉,本就该为我所用。”

“谢珩!”苏瓷慌忙点燃“忘忧香”,青烟中,萧烬眼中的混沌渐渐散去,却留下更深的寒意。

他们将母本幼苗和虎符带回凝香殿,连夜查验。苏瓷在虎符的缝隙里找到些白色粉末,是“锁魂香”的残料——能让人产生虚假的记忆。看来外祖父的人早己算到他们会发现虎符,想用这香术篡改萧烬的记忆。

“谢淮留下的刻字,不仅是提醒,更是警告。”苏瓷望着青铜匣,“他知道虎符有问题,却不敢明说,只能用梅香暗示。”

萧烬抚摸着匣底的刻痕,忽然想起谢淮小时候总爱把秘密藏在腊梅树下,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秘密也该经经风雪”。那时的孩童心事,竟成了此刻的救命线索。

次日清晨,太医院传来消息,说卫宏的尸身突然发出异香,皮肤下浮现出蛇形纹路,与巫王的胎记一模一样。

“是‘蚀骨香’的余毒发作了。”苏瓷的声音凝重,“卫宏也是受害者。”

两人赶到停尸房时,卫宏的尸体己开始腐烂,空气中的异香却越来越浓。萧烬用剑挑开他的衣襟,心口处有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是被人用淬了“蚀骨香”的毒针所杀。

“杀他的人,想让他死无对证。”苏瓷想起账册上的“取蚀骨香母本”,“卫宏很可能知道母本的真正下落,才被灭口。”

停尸房的角落里,香炉里的灰烬堆成个奇怪的形状,像株被风吹倒的梅树。苏瓷用银匙拨开灰烬,里面藏着半块玉佩,与谢珩的并蒂莲玉扣成对,只是上面刻着的“卫”字己被熏得模糊。

“是谢淮留下的。”萧烬认出这是当年他送给谢淮的生辰礼,“他在告诉我们,卫宏是无辜的。”

真相像被层层包裹的香料,剥开一层,还有更深的迷障。外祖父的余党、谢淮的良苦用心、卫宏的死因……所有线索都指向三年前的梅岭,那个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地方。

苏瓷望着窗外飘落的梅瓣,忽然觉得这椒房宫的烬痕,不仅烧在梁木上,更刻在了每个人的命里。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灰烬中,找出那缕能燎原的星火。

梅岭的雪来得比往年早。苏瓷裹紧狐裘,望着车窗外纷飞的雪片,指尖反复着那半块刻着 “卫” 字的玉佩。自停尸房回来后,萧烬(谢珩)便整日对着那张西月初一的字条出神,脖颈处的并蒂莲印记总在午夜发烫,像有团火在血脉里烧。

“当年梅岭遇袭,卫宏为何要救我?” 他掀开车帘,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在他玄甲上凝成细霜,“他是外祖父的表侄,按说该置我于死地。”

苏瓷将暖炉塞进他手里,炉壁的温度透过掌心渗进血脉:“或许他有苦衷。” 她翻开从卫宏府中搜出的旧信,其中一封提到 “三月廿九,接密令护谢珩周全,违则满门抄斩”,落款是个模糊的朱砂印,像朵绽开的梅花。

“是先帝的印。” 萧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先帝早就察觉外祖父的野心,暗中布了棋子,只是没等收网就驾崩了。

马车在梅岭山腰的破庙前停下。三年前的血迹早己被风雪冲刷干净,唯有香案上的香炉还留着烧灼的痕迹,里面的香灰与椒房宫发现的 “烬字香” 味道一致。

“谢淮当年也来过这里。” 苏瓷用银匙刮下炉壁的焦痕,在火光中显出个 “藏” 字,“他在暗示什么?”

萧烬劈开香案,暗格里滚出个青铜小鼎,鼎中插着三支未燃尽的香,正是 “蚀骨香” 的形制,只是香芯裹着层金箔,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 竟是外祖父与巫王的密约,约定用谢家血脉激活母本,待毒香遍布天下,便扶持谢淮登基。

“他知道自己只是颗棋子。” 苏瓷的指尖抚过金箔上的划痕,是谢淮用指甲刻的 “假” 字,“这密约是伪造的,他想让我们看清真相。”

破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十几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围了上来,为首者举着骨笛,笛孔里飘出的异香让萧烬脖颈的印记剧烈灼痛 —— 是外祖父的贴身侍卫,当年就是他带队袭杀谢珩。

“交出母本,饶你们不死!” 侍卫的声音像磨过砂纸,骨笛吹奏的调子让积雪下的毒蛇纷纷抬头,吐着分叉的信子。

萧烬拔剑的瞬间,苏瓷点燃了 “忘忧香”。青烟与异香相撞的刹那,青铜小鼎突然腾起金光,鼎中 “蚀骨香” 的金箔化为灰烬,露出里面的 “醒神香”,毒雾遇之纷纷溃散。

“谢淮早就换了香料。” 苏瓷望着那些在金光中融化的面具,侍卫们的脸渐渐显露,竟有几个是卫宏的旧部,“他们是被逼的。”

激战中,侍卫长的面具被劈开,露出张布满蛇鳞的脸,与卫宏尸身浮现的纹路一模一样。“你外祖父的‘蚀骨香’能让人变成傀儡!” 他嘶吼着扑来,剑峰却在距萧烬三寸处停住,瞳孔里闪过丝清明,“卫将军是为了护你…… 才假意投靠……”

话音未落,他突然七窍流血,倒在雪地里,心口插着支淬毒的骨针 —— 是暗处的人杀人灭口。

萧烬握住他冰冷的手,在他袖中找到块玉佩,与卫宏的那半块正好拼合,组成朵完整的梅花。玉佩背面刻着 “西月初一,送谢珩往北境,以虎符为信”。

“原来如此。” 苏瓷望着拼合的玉佩,终于明白卫宏为何隐瞒。先帝的密令让他护送谢珩,又怕外祖父察觉,便伪造了 “赠母本” 的字条,用虎符作信物让北境将领接应,自己则留在京城做内应,没想到还是被灭口。

雪越下越大,掩盖了尸体与血迹。萧烬将青铜鼎里的密约付之一炬,火光中,他仿佛看见三年前的卫宏,背着昏迷的自己在雪地里狂奔,身后是追兵的箭雨;看见谢淮在破庙里用 “烬字香” 留下线索,明知会被外祖父察觉,却还是赌上了性命。

“我们该回去了。” 苏瓷的声音带着雪的清冽。外祖父的余党虽除,但散布各地的母本仍在,这场仗还没打完。

萧烬望着梅岭深处的积雪,那里藏着太多未说出口的苦衷与牺牲。他将拼合的梅花玉佩系在腰间,与并蒂莲玉扣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在诉说着迟到的真相。

马车驶离破庙时,苏瓷回头望了眼香案。香炉里的 “醒神香” 还在燃烧,青烟在风雪中凝成个模糊的人影,像谢淮在朝他们挥手。

第三卷的迷雾,终于在梅岭的风雪中散去,露出底下浸着血泪的真相。而那些散落的母本线索,正像雪地里的火种,等着他们一一拾起,彻底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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