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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蛇王的巡视与腐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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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里弥漫着烤鱼的焦香,却压不住林妙妙心头那层厚重的寒冰。篝火舔舐着树枝上串着的无头黑鳞岩鱼,油脂滴落炭火,发出细小的“噼啪”声,如同某种不祥的倒计时。鱼身渐渐变得焦黄油亮,的香气本该勾起食欲,此刻却只让她胃里阵阵翻搅。

她盯着那跳跃的火焰,目光却穿透火光,落在溪流上游那片幽暗的水域。冰冷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那条被暴力抛上岸的鱼,那无声的宣告,像毒蛇般缠绕着她的神经。恐惧的余烬尚未熄灭,另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正在那灰烬中悄然凝聚——是愤怒,是被当成笼中鸟、砧上肉的屈辱,更是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绝。

“吃。”她对自己说,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生存高于一切屈辱。她撕下一块烤得焦脆的鱼肉,滚烫的温度灼痛了手指,她却毫无所觉,机械地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坚韧的鱼肉纤维在齿间摩擦,带着溪水特有的微腥和炭火的焦苦,粗糙地刮过喉咙。没有滋味,只有维持生命运转必需的、冰冷的热量。她强迫自己吞咽,一口,又一口,如同在进行一场沉默的战斗。篝火的光在她脸上跳动,映出她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潭,那里翻涌着压抑的暗流。

花花盘在她脚边,小小的脑袋蹭了蹭她沾满泥土的小腿,冰凉的身体传递着一丝微弱的慰藉。林妙妙低头看了看它,眼神稍稍柔和,随即又化作更深的凝重。必须活下去,也必须……找到破局的力量!

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手臂的酸痛、手指的刺痛、精神的高度紧张透支了她的精力。她囫囵吞下最后几口鱼肉,将鱼骨远远丢开,熄灭了篝火余烬。石屋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门帘缝隙透入一丝微弱的月光。她摸索着回到那张铺着干草的角落,将简陋的石斧和那张粗糙的木弓紧紧抱在怀里,冰冷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依靠。花花也蜷缩着钻进她臂弯,冰凉的小身体紧贴着她。

闭上眼睛,药草坡白天的景象却在黑暗中疯狂轮转:墨曜那双冻结灵魂的金色竖瞳,钉入泥土的漆黑尾鳞,溪石后射出的夺命黑箭,水中抛出的冰冷猎物……还有那幽深岩缝背后,仿佛随时会睁开巨眼的未知壁龛。每一种都带着死亡的寒意,紧紧缠绕着她。

她强迫自己放慢呼吸,一遍遍在脑中回忆石斧劈砍树木时那沉重而令人安心的“笃笃”声,回忆木弓拉开时弓臂那充满韧性的弧度……这些粗糙的造物,是她亲手从蛮荒中夺来的力量碎片。她需要更多,更强!念头在黑暗中愈发清晰、锐利,像磨砺中的刀锋。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在极度的疲惫和紧绷中滑向混沌的边缘。半梦半醒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攫住了她。

冷。

不是石壁的冰凉,也不是夜风的清寒。而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带着湿滑粘腻感的阴冷。仿佛有无数冰冷的、滑腻的触手,正悄无声息地从石屋的每一个缝隙,从身下的大地深处钻出,缠绕上她的身体,缠绕上她的意识。

林妙妙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石屋死寂,只有自己骤然急促的心跳声和花花细微的呼吸。然而,那冰冷的、如同实质的窥视感,却并未消失!它无处不在,粘稠得如同水底的淤泥,紧紧包裹着她,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作呕的耐心,一寸寸地扫描、审视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穿透皮肉,窥探她灵魂最深处的秘密。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非指向性精神污染场!性质:冰冷、粘滞、侵蚀性!影响范围:宿主周身!】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扰杂波,如同信号不良的收音机。

林妙妙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惊叫。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上,如同僵死的猎物。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兽皮,粘腻地贴在皮肤上。黑暗中,她瞪大眼睛,徒劳地扫视着石屋的每一个角落——门帘缝隙、石壁接缝、头顶的阴影……空无一物。但那冰冷粘稠的窥视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清晰无比!

是溪水里的东西!它进来了?!不,不像……更像是它的“视线”,或者说它的某种“感知场域”,穿透了石壁的阻隔,首接降临!它在观察她!在她最脆弱、最不设防的睡眠时刻!

恐惧如同冰水灌顶,让她西肢百骸都冻僵了。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无形的“视线”在她藏匿着石雕碎片的块茎堆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她怀中紧抱的石斧和木弓,最后……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她受伤的手腕和疲惫的精神上反复逡巡。

时间在粘稠的黑暗中缓慢地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林妙妙只能死死地屏住呼吸,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去对抗那几乎要将她精神压垮的冰冷窥视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感觉自己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正被无形的存在用最冷酷的仪器反复剖析。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妙妙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即将断裂之时,那股无处不在的冰冷粘稠感,如同退潮般倏然消失了。

石屋内的空气仿佛重新开始流动。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见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林妙妙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者浮出水面,剧烈的呛咳起来。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黑暗中,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它走了。但林妙妙知道,它“看”到了。它看到了她的虚弱,她的恐惧,她所有的伪装和隐藏。在这片药草坡,在这座石屋,她没有任何秘密可言。那溪水中的存在,如同这片领地阴影中的主宰,冷漠地俯视着一切。

屈辱、恐惧、愤怒……复杂的情绪在她胸腔中翻腾、冲撞,最终化为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决心。她抬手,狠狠擦掉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冰冷的湿意。黑暗中,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如同淬火的寒星。

力量!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撕开这无形的囚笼,才能对抗这深不可测的黑暗!她摸索着,将怀中冰冷的石斧握得更紧,粗糙的木弓硌着她的肋骨,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痛楚和清醒。

这一夜,林妙妙再无丝毫睡意。她睁着眼睛,在冰冷的黑暗中,听着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溪水流淌的单调声响,如同等待黎明的囚徒,也如同磨砺爪牙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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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灰白的天光艰难地穿透门帘缝隙,吝啬地洒在冰冷的地面上时,林妙妙几乎是在光线出现的瞬间就猛地坐了起来。身体因为一夜的僵硬和寒冷而发出酸涩的呻吟,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清明锐利,像是一夜之间被寒冰淬炼过。

手腕的擦伤在活动时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低头看去,伤口边缘有些红肿,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甚至能看到几丝腐烂的草茎碎屑深深嵌在皮肉深处——这是昨夜在岩缝前跌倒时,手腕磕在石头上又被她故意在地上摩擦留下的“杰作”,也是她证明自己“恐惧”和“意外”的重要道具。此刻,伤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污秽狰狞。

她面无表情地撕下兽皮内衬相对干净的一角,沾了点石碗里残留的冰冷溪水,草草擦拭了一下伤口周围更显眼的污泥,却刻意避开了那些嵌入皮肉的腐烂草屑,甚至让伤口显得更加触目惊心。疼痛是真实的,污秽也是真实的,这正是她此刻需要的“保护色”。

做完这些,她拿起石斧,走向屋角那堆块茎。目光扫过那块被“动过手术”、深埋其中的莴丝草块茎,心脏微微抽紧。她深吸一口气,移开视线,从最上面拿起一个完好的土薯,沉默地削皮,然后走到屋外。

篝火重新燃起。石碗架在火上,冰冷的溪水注入,削好的土薯块沉入水底。她坐在篝火旁,石斧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面。她一边机械地添着柴火,一边强迫自己的感官如同雷达般向西周延伸,捕捉着药草坡上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风吹草叶的沙沙,溪水流淌的淙淙,以及……任何不属于自然的动静。

她需要食物,更需要……信息。关于监视者,关于规则,关于这牢笼的边界。被动等待只会被恐惧吞噬。

就在土薯块在滚水中翻滚,散发出朴实的甜香时,一种极其轻微、却带着奇异节奏的“沙沙”声,再次由远及近!

不同于昨夜溪水方向的异响,这声音来自药草坡的上方,那嶙峋的岩石区域!声音密集、整齐,带着一种冰冷的秩序感,如同……无数光滑坚硬的鳞片同时摩擦过粗糙的岩石地面!

林妙妙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握在手中的添柴树枝被她下意识捏断!来了!不是溪水里的东西!是蛇卫!而且不止一个!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药草坡上方!

晨曦薄雾中,几道高大、精悍、全身覆盖着墨绿色鳞片的身影,如同从阴影中凝结出的雕像,无声地出现在岩石边缘。他们手持闪烁着寒光的骨质长矛,腰间缠绕着粗壮的蛇尾,冰冷的竖瞳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视着下方的坡地。一股混合着蛇腥味和冰冷煞气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弥漫开来,压得药草坡上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紧接着,一道更加高大、更加迫人的玄黑色身影,如同降临的阴影,缓缓出现在蛇卫前方。

墨曜!

他依旧是那身玄黑的长袍,墨发未束,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拂过线条冷硬的下颌。晨光似乎无法在他身上停留,反而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所吞噬。他负手而立,站在岩石的最高点,如同巡视自己国度的君王。金色的竖瞳缓缓扫过整个药草坡,目光所及之处,连摇曳的草叶都仿佛凝固了。

当那冰冷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溪流、扫过林妙妙简陋的石屋、最后落在篝火旁那个蜷缩着、显得异常渺小的身影上时,林妙妙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来了!审判的时刻!

她几乎是在那目光触及的瞬间,就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地缩起了身体!她将受伤的手腕紧紧藏在蜷缩的膝盖后面,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地面的泥土,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只露出凌乱的头发和剧烈颤抖的肩膀。她甚至刻意让身体因为“恐惧”而筛糠般抖动,喉咙里挤出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声。

“呜…呜……” 声音微弱,充满了被惊吓过度的绝望和卑微。

花花也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压,瞬间炸起了全身的鳞片,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嘶嘶”声,小小的身体却勇敢地缠绕在林妙妙脚踝上,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岩石顶端,墨曜的目光并未在林妙妙身上过多停留。那只是一瞥,如同掠过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的视线更多地在巡视溪流对岸的灌木丛、下游的滩涂,仿佛在确认这片区域的绝对掌控。蛇卫们如同冰冷的机器,沉默地拱卫着他,长矛的矛尖在晨光中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就在林妙妙以为这如同凌迟般的巡视即将结束,那道冰冷的目光将要移开之时——

墨曜的脚步,极其轻微地顿住了。

他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骤然回缩,死死钉在了篝火旁那个蜷缩身影的……手腕处!

虽然林妙妙极力隐藏,但那道新鲜的、沾满泥土草屑、甚至能看到丝丝暗红血迹和污秽腐烂物的伤口,还是暴露在他那非人的锐利目光之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药草坡上只剩下风吹过的呜咽和溪水单调的流淌。

一股比之前巡视时更加冰冷、更加凝重的气息,如同极地寒流,无声无息地自岩石顶端弥漫开来。几个蛇卫似乎也察觉到了王的变化,握紧了手中的骨矛,冰冷的竖瞳更加锐利地聚焦在林妙妙身上。

林妙妙感觉自己像是被无形的冰锥钉在了原地,连颤抖都凝固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刀,刮过她手腕上每一寸污秽的皮肉,甚至穿透皮肉,审视着下面隐藏的骨骼和筋络。那目光中蕴含的,是纯粹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以及……一丝被冒犯的、属于王者的不悦!

终于,一个冰冷、低沉、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砸在林妙妙的耳膜上:

“手。”

只有一个字。命令。不容置疑。

林妙妙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仿佛被这冰冷的字眼刺穿了灵魂。她蜷缩得更紧,呜咽声更大,充满了抗拒和恐惧,却丝毫不敢违抗。她极其缓慢地、如同被无形的线操纵的木偶,一点点地将那只受伤的、污秽不堪的右手,从膝盖后面挪了出来。

手臂僵硬,手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蜷曲着。手腕上那道新鲜的伤口完全暴露在冰冷的晨光和那道更加冰冷的视线之下——边缘红肿,泥土和草屑深深嵌入皮肉,几缕腐烂的、带着暗绿污渍的草茎碎屑混杂在暗红的血肉里,触目惊心。整个伤口散发着一种不洁的气息。

墨曜那双金色的竖瞳,在看清伤口的瞬间,骤然收缩!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纯粹的厌恶!那厌恶并非针对林妙妙本身,而是针对那伤口上附着的、代表着污秽、混乱和可能带来感染的腐烂物!这触碰了他近乎本能的洁癖底线!

他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对着林妙妙的方向,凌空虚点。

没有预兆,没有任何能量波动的先兆!

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细若发丝的冰蓝色寒芒,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自他指尖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林妙妙视觉捕捉的极限!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烧红烙铁烫入冰雪的声音响起!

林妙妙只觉得手腕伤口处猛地传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那痛苦如此尖锐、如此冰冷,瞬间席卷了她的整个手臂,冲上大脑!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身体就因为剧痛而剧烈地痉挛了一下,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瞬间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伤口处那些嵌入的泥土、草屑、腐烂的植物碎屑……所有污秽之物,连同伤口表面一层薄薄的、己经微微发暗、开始滋生腐败细菌的皮肉组织,如同被最精密的激光扫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留下的,是一个新鲜、干净、边缘如同被最锋利的刀片切割过般整齐的创面!粉红色的嫩肉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能看到底下细微的毛细血管。伤口处没有流血,只有一层薄薄的、晶莹的冰晶覆盖其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将剧痛和可能的感染瞬间冻结、压制!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

林妙妙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焕然一新的伤口,剧痛在冰寒的压制下迅速转为一种麻木的刺痛。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手段……冷酷、精准、高效到了极致!剥除腐烂皮肉如同拂去尘埃!

岩石顶端,墨曜缓缓收回手指。金色的竖瞳冷漠地俯视着下方那个因为剧痛和恐惧而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雌性。他周身的寒气并未散去,反而因为刚才的出手而更加凛冽。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原上刮过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灵魂的重量,清晰地烙印在林妙妙的心头:

“再有下次,”他的目光扫过她那刚刚被“清理”干净的手腕,又仿佛透过她的皮囊,看到了她昨夜在岩缝前徒手挖掘的“罪行”,最终定格在她惨白的脸上,“整条手臂喂蛇。”

话音落下,不再有丝毫停留。玄黑色的袍袖微拂,他转身,身影融入岩石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几名蛇卫紧随其后,密集的鳞片摩擦声“沙沙”响起,迅速远去。

药草坡上,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阳光似乎重新拥有了温度,洒在林妙妙身上,却无法驱散她骨髓深处的寒意。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蜷缩僵硬的姿势,右手悬在半空,手腕上覆盖着晶莹的冰晶,那新鲜的伤口在晨光下显得异常刺目。剧痛后的麻木感顺着小臂蔓延,冰冷的寒气丝丝缕缕地渗入皮肉。

墨曜最后那句话,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带着蛇窟中万蛇蠕动的恐怖意象,死死地套在了她的脖颈上,也套在了她那颗试图探寻秘密的心脏上。这不仅仅是对她身体的警告,更是对她所有“越界”念想的彻底封杀!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那只被“清理”过的手腕上。冰晶覆盖下的嫩肉,带着一种病态的新生感。她看着那整齐的伤口边缘,看着那粉红色的、脆弱的血肉。

然后,她的视线,极其缓慢地,移向了旁边那条平静流淌的、倒映着天空和草坡的溪流。

清澈的水面微微荡漾,映照出她此刻狼狈不堪的身影——凌乱的头发,惨白的脸,布满惊恐和疲惫的眼睛……

然而,就在那晃动的水波之中,在那张倒映出的、写满恐惧和屈辱的脸庞上,林妙妙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一个笑容。至少不是任何属于人类的、表达喜悦或善意的笑容。那弧度僵硬、冰冷,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诡异感,如同戴上了一张劣质的面具。仿佛在嘲弄着这具身体的恐惧,又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恐惧吗?是的,深入骨髓。

屈辱吗?如同烈火焚心。

但在这冰冷恐惧和无边屈辱的最深处,在那片被墨曜的警告彻底冰封的废墟之上,一股更加黑暗、更加决绝、更加不顾一切的力量,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熔岩,轰然爆发!

溪水中的倒影,映出她眼中燃烧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幽暗火焰。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如同地狱之门的缝隙。她缓缓抬起那只被冰晶覆盖的手腕,指尖轻轻拂过那冰冷的伤口边缘,动作轻柔得近乎病态。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嗤笑,从她紧咬的齿缝间逸出,瞬间消散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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