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解锁新技能：【古武基础-身法】
稻田里的枪声像炸开的爆米花，密集得让人耳朵发聋。秦卫国带来的士兵显然是正规军里的精锐，战术动作干净利落，三三两两组成战斗小组，交替掩护着推进，枪口喷吐的火舌在月光下像串流动的红宝石。
“卧倒！”秦卫国的吼声穿透硝烟，他穿着一身作训服，肩上的少校军衔在火光里闪着光，手里的手枪精准地打中一个试图逃跑的雇佣兵膝盖，“杨枭，你勾结叛军走私军火，证据确凿，还想顽抗？”
杨枭的脸在烟雾里扭曲成一团，他拽着林凡当人质，紫电蛊的触须仍插在林凡后背，墨绿色的毒液顺着伤口往心脏爬。“秦卫国，别给脸不要脸！”他掏出颗手榴弹，拉掉保险栓攥在手里，“大不了同归于尽！”
林凡感觉意识在一点点抽离，像被潮水慢慢淹没。后背的剧痛己经麻木，取而代之的是种诡异的麻痹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连手指都快动不了了。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响：【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骤降……反骨意志触发紧急机制……】
“别管我……”林凡用尽力气咬开杨枭的手腕，血腥味混着毒液的腥气灌满口腔，“抓活的……他和林家有关……”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在杨枭心上。他脸色骤变，突然将林凡往前一推，自己转身跳进稻田深处，紫电蛊的触须被硬生生扯断，留在林凡后背的半截触须像条垂死的毒蛇，还在微微抽搐。
“追！”秦卫国怒吼着下令，士兵们立刻分出一半人追向杨枭，剩下的迅速控制住张少校和残余的雇佣兵。张少校还在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我是政府军少校！你们无权抓我！”
“等你见了军事法庭再说吧。”秦卫国一脚将他踹倒，随即蹲下身查看林凡的伤势，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这是……蛊毒？”
冷锋己经扑了过来，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从雇佣兵那缴获的军刺，小心翼翼地挑出林凡后背的半截触须，触须落地的瞬间，稻田里的泥水“滋滋”冒泡，烧出个黑窟窿。“蝶蛊能解。”他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之前蝶蛊翅膀上的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林凡的伤口上。
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冒出层白雾，林凡疼得浑身痉挛，却感觉那股麻痹感在消退，像退潮的海水。系统提示音突然清晰起来：【检测到古武解药与蛊虫天敌交互……触发潜能觉醒……解锁技能：【古武基础-身法】……】
一股暖流突然从丹田涌出来，顺着西肢百骸游走，之前被紫电蛊破坏的经脉像被重新打通，后背的伤口虽然还疼，却不再钻心。林凡猛地睁开眼，看见冷锋正被两个士兵按住——他们显然把这个满身是血的刀客当成了敌人。
“他是自己人！”林凡挣扎着坐起来，突然发现身体变得异常轻盈，像脚下踩着团棉花。他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一个士兵的枪口，动作快得连自己都惊讶——明明没刻意发力，身体却像有了自主意识，顺着对方的动作滑开，带起的风甚至吹起了地上的稻穗。
【【古武基础-身法】效果：提升身体协调性与反应速度，可在移动中自动规避低速攻击……】
“这技能来得够及时。”林凡心里暗笑，嘴上却吼道，“秦少校，他是冷锋，帮我们不少忙！”
秦卫国挥了挥手，士兵立刻松开冷锋。他打量着林凡，眼神里带着惊讶：“你就是林凡？老吴在信里提过你，说你是个‘敢把天捅破的反骨仔’。”
林凡咧嘴一笑，刚想说话，就被冷锋按住肩膀。“先处理伤口。”冷锋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从秦卫国士兵手里接过急救包，动作熟练地给林凡包扎，绷带勒得很紧，却恰到好处地止住了血。
临时医疗点设在附近的一个苗族村寨，就是之前林凡和冷锋躲蛊毒的那座。吊脚楼里点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秦卫国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杨枭走私的这批军火，比我们预估的多三倍。”他用手指点着清单上的数字，“还有这些蛊虫培育记录，上面的资金流向指向京都的一家外贸公司，法人代表是林振邦——你二叔。”
林凡正在用系统奖励的【简易医疗】技能给自己换药，听到“林振邦”三个字，手里的纱布差点掉在地上。“果然是他。”他冷笑一声，后背的伤口在【古武基础-身法】带来的暖流滋养下，己经开始结痂，“我就说他没安好心，把我扔到万塔国当炮灰，原来是想借杨枭的手斩草除根。”
冷锋坐在角落，正在擦拭他的断刀。刀身被磨得雪亮，映出他眼底的寒光。“冷家被灭门，也和林振邦有关。”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很久的恨意，“我爹当年发现他们走私军火，想上报，结果被诬陷通敌，全家只有我逃了出来。”
林凡心里一震。他看着冷锋紧握刀柄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突然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对杨枭和林家恨之入骨。“这笔账，咱们慢慢算。”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入手处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不过现在，得先搞定眼前的麻烦。”
秦卫国从文件里抽出张地图，指着黑风崖的位置：“杨枭跑不了太远，他的老巢应该就在这。我们的侦察兵回报，那里有个大型军火库，还有个蛊虫培育基地，守卫至少有一个连。”
“一个连？”林凡挑眉，突然笑了，“正好试试我的新技能。”他站起身，下意识地用了【古武基础-身法】，脚步在竹地板上滑过，像在跳一支诡异的舞蹈，带起的风让煤油灯的火苗微微晃动。
冷锋的眼睛亮了。“这是……随风步的基础变式。”他放下刀，走到林凡身边，用手指在他胳膊上比划着，“重心再压低些，借力打力，能更快。”
林凡照着他说的调整姿势，果然感觉身体更稳了，移动时的阻力像被卸掉了大半。系统提示：【与古武传人共鸣，【古武基础-身法】熟练度+10%……】
“有点意思。”林凡笑着转圈，竹地板被他踩出轻微的咯吱声，却始终没发出太大动静，“这要是去摸哨，简首如履平地。”
秦卫国看着他们，嘴角勾起抹笑意：“看来老吴没看错人。”他从包里掏出个电台，“我己经向上级汇报了情况，请求增兵。不过在援军到之前，我们得先稳住阵脚，不能让杨枭把军火转移走。”
“不用等援军。”林凡突然指着地图上的一条小路，是从村寨通往黑风崖的捷径，旁边标着“蝴蝶谷”三个字，“我们从蝴蝶谷绕过去，出其不意。”
冷锋的眼神闪了闪：“那里的蓝凤蝶能对付蛊虫。”
秦卫国看着两人默契的眼神，点了点头：“我带主力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俩从侧翼突入，目标是军火库的引爆装置——地图上标了位置，在地下三层。”他递给林凡一把特制匕首，刀柄上有个按钮，“这是定向爆破匕首，插进锁孔按按钮就行，动静小，威力够。”
林凡接过来，匕首的分量很沉，刀身泛着冷光。“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阿月的骨笛，“对了，这个你认识吗？有人让我们带它去黑风崖。”
秦卫国看到骨笛的瞬间，脸色微变：“这是苗寨的‘唤蛊笛’，能指挥高阶蛊虫。阿月……果然在帮你们。”
“你认识阿月？”林凡惊讶地问。
秦卫国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她是苗寨的圣女，也是……我当年救过的一个小姑娘。她爹是蛊术传人，被杨枭胁迫培育蛊虫，后来被灭口了。”
凌晨三点，蝴蝶谷的雾气像层薄纱，裹着蓝凤蝶的翅膀，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林凡和冷锋穿着秦卫国给的迷彩服，借着雾气的掩护往黑风崖摸去。
【古武基础-身法】在湿滑的山路上发挥了奇效。林凡感觉自己像只山猫，脚踩在青苔上都不打滑，遇到陡峭的岩壁，甚至能借着石缝轻松攀爬，速度比冷锋慢不了多少。
“你学东西很快。”冷锋在前面开路，他的身法更偏向刚猛，每一步都踩在最稳的落脚点上，像头蓄势待发的豹。
林凡笑了笑，刚想回话，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高阶蛊虫气息……距离500米……】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躲在块巨石后面。前方的雾气里，隐约能看见十几个黑影在移动，不是人，是被驯化的蛊虫，领头的正是那只紫电蛊，虽然断了根触须，气势却更凶了，触须在地上扫来扫去，像在搜寻猎物。
“杨枭在放蛊虫巡逻。”冷锋压低声音，手里的断刀己经出鞘，“硬闯会打草惊蛇。”
林凡摸出秦卫国给的定向爆破匕首，又看了看手里的骨笛，突然有了主意。“看我的。”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骨笛放在唇边，吹起了阿月在矿场吹过的调子——这是他偷偷记下的，当时觉得好听，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笛声在雾气里扩散开来，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前方的蛊虫群突然停住了，紫电蛊的触须僵在半空，像是在倾听。蓝凤蝶从两人身边飞过，朝着蛊虫群飞去，翅膀上的粉末落在紫电蛊身上，它居然没反抗，只是微微颤抖。
“有用！”林凡眼睛一亮，吹得更起劲了。骨笛似乎真的有魔力，蛊虫群开始往两边退，让出一条通路，连紫电蛊都乖乖地趴在地上，像条被驯服的狗。
“这就是‘唤蛊笛’的威力？”冷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林凡刚想点头，就看见雾气深处走来个人影，穿着苗族的银饰，裙摆上的虫纹在月光下闪着光——是阿月。她手里也拿着支骨笛，显然刚才的笛声是她在回应。
“你们果然来了。”阿月的声音很轻，像雾一样缥缈，“杨枭在军火库等着你们，他说……要让你们见识下‘终极蛊’。”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终极蛊是什么？”
阿月的眼神暗了下去，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是秦卫国的主力开始佯攻了，黑风崖顶传来密集的爆炸声，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没时间解释了。”阿月塞给林凡一个布包，“这里面是克制终极蛊的药粉，记住，千万别被它的眼睛盯上。”她说完，转身消失在雾气里，蓝凤蝶跟着她飞，像团蓝色的火焰。
林凡打开布包，里面是些淡黄色的粉末，散发着和蝶蛊翅膀相似的清香。他和冷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走。”林凡将布包塞进怀里，握紧定向爆破匕首，“去会会那个‘终极蛊’。”
两人顺着蛊虫让开的通路往上爬，黑风崖顶的枪声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杨枭的狂笑，还有种奇怪的嘶吼声，不像人，也不像之前见过的任何蛊虫。
当他们爬到崖顶，躲在军火库的通风口后面时，终于看清了——仓库中央的铁笼里，趴着只足有小牛那么大的蛊虫，通体漆黑，长着八只复眼，每只眼睛里都映着不同的人影，正是被俘虏的秦卫国士兵！
“这就是终极蛊‘千面’。”杨枭的声音从仓库里传来，带着病态的兴奋，“它能吞噬人的影子，被盯上的人，会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林凡，你不是很能躲吗？有种出来让它看看你的影子！”
林凡突然感觉后背一凉，通风口的铁栅栏上映出他的影子，正被仓库里的灯光拉得很长，缓缓地朝着铁笼里的“千面”延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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