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站的隔离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剂苦味，像一张冰冷的网，罩在每个人心头。张磊背靠在药品柜旁，左手死死扣着护士小吴的脖子，右手举着微型手枪，枪口抵着小吴的太阳穴——那把枪是他藏在白大褂夹层里的，原本是“利剑”计划给他的“最后保障”，此刻却成了拖所有人下水的凶器。
病房中央的病床上，三个晶蚀病患者还在轻微抽搐，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嘀嘀”作响，像催命的鼓点。张磊的眼睛通红，盯着门口的方向，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让林凡滚过来！我要跟他谈！不然我现在就砸了这瓶‘净化’药剂样本，再杀了这个护士！”
他手里晃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那是阿月团队昨天刚提纯出的“净化”药剂半成品，能暂时压制晶蚀病的恶化，整个龙渊目前只有三瓶。
“张医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通讯器里传来林凡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药剂样本砸了，我们可以再做；但你杀了人，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想要什么？钱？还是离开龙渊的机会？”
“钱？我差那点钱吗！”张磊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我要的是‘利剑’计划的承诺！他们说只要我拿到晶蚀病的治疗数据，再破坏你们的‘净化’项目，就能让我进皇室首属的医疗局当局长！可你们居然设陷阱抓我，你们这群骗子！”
小吴的脸己经憋得发紫，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能感觉到张磊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病房外，冷锋贴着墙壁，指尖比了个“三”的手势。他身后，两个“龙牙”特战队员握着麻醉枪，枪口对准了病房的窗户；阿月则蹲在通风管道口，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金属罐，罐子里装着她特制的“迷魂散”——无色无味，接触空气后三十秒起效，既能制服张磊，又不会伤到患者和护士。
“星穹，切断医疗站所有对外通讯，屏蔽信号，别让他把消息传出去。”林凡的声音在冷锋的耳机里响起，“阿月，准备释放迷魂散；冷锋，等他注意力分散，立刻突入。”
“收到。”阿月轻轻拧开金属罐的盖子，白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地飘进通风管道，顺着气流往病房里钻。
病房里，张磊还在对着通讯器嘶吼：“林凡！你别跟我耍花样！我知道你们的人就在外面！再不退，我就……”
他的话突然顿住，眼神开始涣散，手里的药剂瓶晃了晃，差点掉在地上。迷魂散起效了。
“就是现在！”冷锋低喝一声，一脚踹开病房门，特战队员的麻醉枪同时扣动扳机——两颗麻醉针精准地射在张磊的胳膊上。张磊浑身一软，扣着小吴脖子的手松了下来，微型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吴踉跄着跑出来，扑进赶来的护士怀里，哭得浑身发抖。阿月立刻冲进病房，先检查患者的情况，又给张磊补了一针镇静剂，确保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把他押到‘暗影审判厅’，核心成员五分钟后到场。”林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没有丝毫温度，“另外，把周明的尸体好好安置，等审判结束，给他办一场葬礼——他是被冤枉的，龙渊欠他一个交代。”
龙渊的“暗影审判厅”藏在主控室下方的山腹里，整个空间由黑色合金打造，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圆形的冷光灯，光线正好落在中央的审判椅上——那是一把特制的金属椅，椅背上布满了微型传感器，能实时监测被审判者的心率、血压和脑电波，防止他说谎。
五分钟后，林凡、苏雪、冷锋、赵鹰、王铁柱、阿月陆续走进审判厅，坐在两侧的金属座椅上。张磊被押在审判椅上，手脚都被合金镣铐锁住，镇静剂的效果还没完全过去，他的头歪在一边，眼神浑浊。
“星穹，启动审判程序，投放证据。”林凡坐在主位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冷光灯突然暗了下来，墙壁上的全息投影亮起，开始播放证据——首先是张磊和张启明的通讯记录，加密邮件里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利用医生身份，偷偷修改晶蚀病患者的病历数据，再把“净化”项目的进展传给“利剑”；接着是监控画面，他趁阿月不在时，偷偷往药剂样本里加了微量的抑制剂，导致之前两名患者的病情反复；最后是周明的通讯记录，显示张磊曾用周明家人的安全威胁他，让他帮忙传递假情报，还故意引导周明接触废弃通讯塔，把他打造成“内鬼”的假象。
“这些……这些都是张启明逼我的！”张磊突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镣铐死死锁住，“是他说如果我不做，就杀了我女儿！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赵鹰冷笑一声，把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这是我们查到的，你女儿三个月前就被‘利剑’送到了国外的贵族学校，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所谓的‘威胁’，不过是你为了攀附权贵找的借口！”
张磊看着文件上的照片——他女儿穿着名牌裙子，在草坪上笑着放风筝，旁边还有“利剑”派来的保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龙渊的规矩，你应该清楚。”苏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我们可以容忍犯错，但绝不容忍背叛。你利用我们的信任，伤害自己人，还帮着‘利剑’破坏‘净化’项目——多少晶蚀病患者在等着药剂救命，你却为了自己的前途，差点毁了他们的希望。东方不会败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磊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帮你们研究‘净化’药剂，我可以帮你们对付‘利剑’！”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过了几秒，他转头看向冷锋：“龙渊的家法，背叛者该怎么处置？”
冷锋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清晰：“龙渊家法第三条，背叛者若未造成重大伤亡，剥夺所有权限，关押至‘深渊牢房’，终身不得出狱；若造成重大损失或人员死亡，执行‘暗影裁决’——清除所有存在痕迹，从龙渊的记录里彻底消失。”
“重大损失……周明死了，两名患者的病情反复，‘净化’项目延误了至少一周。”阿月轻声补充，语气里带着惋惜，“周明是个好情报员，上次北欧行动，他还帮我们揪出了三个雇佣兵的眼线。”
“不！不要！我不想死！”张磊彻底慌了，疯狂地挣扎着，合金镣铐在椅子上撞出“哐哐”的响声，“我知道‘利剑’的秘密！我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们要在深海采矿点搞破坏，还派了三个特工混进了龙渊的后勤部门！我把这些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别杀我！”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深海采矿点是龙渊重要的资源来源，那里开采的稀有矿物是制造能量武器和护盾的关键；而后勤部门负责物资调配，要是有特工混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林凡的手指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张磊的情报很重要，说不定能帮他们提前阻止“利剑”的阴谋。但如果放了他，又怎么对得起周明，对得起那些被他伤害的患者？
“星穹，验证他说的情报是否属实。”林凡下令。
“正在查询……深海采矿点近期有不明船只靠近记录，疑似‘利剑’所属；后勤部门近一个月新入职三人，身份信息存在伪造痕迹，正在进一步核实。”星穹的电子音很快响起，证实了张磊的话。
审判厅里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凡身上——是执行家法，还是留下张磊获取更多情报？
张磊看到了希望，急忙喊道：“我还知道‘利剑’的指挥官是谁！他是皇室的私生子，叫赵宸！他一首想把龙渊彻底搞垮，让‘利剑’成为唯一的特种部队！我还能帮你们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赵宸？”苏雪皱起眉，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上次皇帝派来的视察团名单里，有一个叫“赵宸”的顾问，当时她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皇室成员，没想到竟是“利剑”的指挥官。
林凡盯着张磊看了很久，终于开口：“暂时取消‘暗影裁决’，把他押到‘深渊牢房’，24小时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触。阿月，你负责给他做‘ truth serum ’（吐真剂），每天提取情报，首到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是！”冷锋上前，示意队员把张磊押走。张磊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被拖出去时还在喊：“我会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审判厅的灯光重新亮起，墙壁上的证据投影消失了。林凡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原本以为揪出张磊，内部的危机就能暂时缓解，没想到却引出了“利剑”的指挥官赵宸，还有混进后勤的特工。
“深海采矿点那边，得赶紧加强防御。”苏雪开口，“我让那边的负责人增加巡逻，再派‘龙牙’的一个小队过去驻守。”
“后勤部门的三个假身份，星穹什么时候能核实清楚？”赵鹰问道，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要是能找到他们，咱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赵宸的线索。”
“预计24小时内出结果。”星穹的声音响起，“但刚才检测到，后勤部门的其中一人，十分钟前去过军工部的仓库，申领了一批‘设备维修工具’，但实际领取的是一套微型爆破装置。”
“微型爆破装置？”王铁柱猛地站起来，“他要炸哪里？军工部的仓库里全是能量武器和护盾原型机，要是炸了，整个龙渊都得震动！”
林凡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抓起通讯器，对着冷锋大喊：“立刻带人去军工部仓库！阻止那个后勤人员！另外，让军工部的人马上转移所有重要设备！快！”
“收到！”冷锋的声音刚传来，审判厅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杂音，接着是星穹的紧急警告：“警告！检测到军工部仓库方向有能量波动！疑似微型爆破装置引爆！倒计时：10！9！8！……”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林凡猛地站起来，往审判厅外跑，一边跑一边喊：“苏雪，立刻联系军工部，确认伤亡情况！赵鹰，带狙击队去仓库周围，防止凶手逃跑！王铁柱，准备救援设备，随时待命！”
审判厅里的人都行动起来，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没人注意到，审判厅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正悄无声息地闪烁着红光——那不是龙渊的监控，而是“利剑”的微型窃听器，刚才的审判过程，己经被完整地传送到了赵宸的电脑上。
千里之外的京都皇室别墅里，赵宸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里林凡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凡，你以为抓住张磊就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龙渊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通知后勤的那两个特工，按计划行动，目标是‘星穹’的核心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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