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维也纳密会：五常（+）的龙渊议题
1979年冬，维也纳的雪下得比往年更密些。
鹅毛大雪像撕碎的云絮，把霍夫堡宫的金色穹顶盖得只剩层朦胧的暖光，环城大道上的马车碾过积雪，铃铛声脆得像玻璃珠子落地，却穿不透老城区深处那栋巴洛克式建筑周围的“寂静”——这里是“鹰巢俱乐部”，表面上是欧洲旧贵族用来品鉴古董葡萄酒的私密会所，此刻却成了全球权力最密集的漩涡中心。
俱乐部地下三层的会议室里，壁炉里的橡木柴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把长桌两端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桌面上铺着深绿色的天鹅绒桌布，摆着烫金的皮质文件夹，却没有咖啡杯或香槟塔——连服务人员都被清到了百米之外，只有十二个穿着深色西装、气场压人的身影坐在桌旁，每一个人的名字，都能让国际新闻版面上的标题抖三抖。
“人齐了。”
坐在主位的联合国副秘书长汉森敲了敲桌面，他的丹麦口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紧张，“本次非正式会议，议题只有一个——‘暗影帝国’，也就是各位口中的‘龙渊’。”
话音刚落，坐在长桌左侧第一位的美国国务卿布兰特就动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文件夹上敲了敲，语气里的傲慢像没藏好的锋芒：“‘暗影帝国’？汉森，你该叫它‘失控的麻烦’。去年万塔国战场，这伙人把我们派驻的‘三角洲’分队坑得差点全军覆没——用的是改装过的毒刺导弹，还有能模仿我方通讯频率的破玩意儿；三个月前，他们在刚果挖的晶体矿，硬生生把国际铀价压得跌了三成；上周，我的情报部门还截到消息，他们的深海采矿平台己经能下潜到六千米，比我们最新的‘海狼’级潜艇还深两百米。”
布兰特说着，把一份彩色照片推到桌子中间。照片里是片被白雪覆盖的南极冰原，冰面上隐约能看到几个黑色的金属支架，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龙渊‘破冰者’号采矿平台，疑似搭载能量护盾装置”。
“能量护盾？”坐在布兰特对面的俄罗斯国防部长沃罗诺夫皱了皱眉，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伏特加喝多了的沙哑嗓音里满是警惕，“布兰特，你确定不是你们CIA的情报出了错？1979年，人类连可靠的单兵防弹插板都没普及，一个从战乱小国里冒出来的‘特种部队’，怎么可能搞出能量武器？”
“我倒希望是错的。”布兰特冷笑一声，又拿出一份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一段嘈杂的无线电通讯，夹杂着俄语的咒骂和金属撕裂的声响：“这是上个月我们在西伯利亚边境截到的，俄罗斯边防军的巡逻队，遇到了龙渊的‘龙牙’小队——对方只用了三分钟，就把两辆BTR-60装甲车拆成了废铁，没有子弹壳，没有爆炸声，只有类似电弧的滋滋声。沃罗诺夫，你不会想让这种‘滋滋声’出现在莫斯科郊外吧？”
沃罗诺夫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刚要开口反驳，坐在长桌中间的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陈默轻轻咳了一声。陈默穿着一身藏青色中山装，气质沉稳得像块浸了水的青石，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了道横线：“各位，我们首先要搞清楚——龙渊到底是什么。根据我方情报，它的核心是林凡带领的‘魔童特种大队’，背后有苏雪的商业网络支撑，技术来源不明，但确实具备超越时代的能力。不过，截至目前，龙渊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五常国家的本土，他们的行动范围，大多集中在战乱地区或无主之地。”
“‘没有主动攻击’？陈，你太乐观了。”英国外交大臣乔治摇了摇手里的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阴鸷，“苏雪的商业帝国己经渗透到了伦敦金融城，上个月，我们有三家对冲基金因为她旗下公司的‘突然撤资’而破产；法国的马赛港，上周扣下了一艘她的货轮，里面藏着二十套夜视仪——比我们法军装备的还要先进两代。这不是‘渗透’，这是‘入侵’。”
“入侵？那你们想怎么办？”沃罗诺夫终于按捺不住，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壁炉里的火星溅起一片，“派航母战斗群去炸了他们的龙渊基地？别忘了，我们还不知道那基地在哪儿！是在万塔国的丛林里，还是南极的冰盖下？或者像传闻里说的，在海底？布兰特，你敢保证你们的‘尼米兹’级航母，能扛得住那种‘能量护盾’的攻击？”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的柴火还在噼啪作响。布兰特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确实没把握——CIA花了半年时间，连龙渊基地的准确坐标都没查到，只知道那地方被一层“信息迷雾”笼罩着，任何靠近的侦察卫星都会收到干扰信号，要么是一片雪花，要么是伪造的丛林画面。
就在这时，坐在长桌最末端的日本外相佐藤突然开口，他的日语口音带着刻意的讨好：“各位阁下，或许我们不必急于动用军事力量。龙渊虽然技术先进，但终究需要资源——他们的晶体矿需要运输，苏雪的商业网络需要银行账户，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对他们实施全面制裁：禁止任何国家向他们出售关键材料，冻结苏雪在全球的资产，切断他们的国际支付渠道。没有资源，再先进的技术也只是废铁。”
“制裁？”布兰特眼睛一亮，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招——龙渊再厉害，总不能凭空变出钢铁和燃料吧？“佐藤说得对！我们可以联合五常，再加上德国、日本这些盟友，搞一个‘龙渊制裁联盟’，从技术、金融、资源三个方面全面封锁他们。我就不信，没有我们的支持，他们能撑过半年！”
“我反对。”陈默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布兰特的兴奋劲儿凉了半截，“全面制裁会把龙渊逼到对立面。根据我方情报，林凡这个人，性格极其叛逆——你越压制他，他越会跟你对着干。当年他在万塔国的炮灰连里，被敌人伏击到只剩他一个人，结果呢？他不仅活了下来，还组建了‘魔童大队’，把敌人的据点炸了个遍。如果我们现在对他实施全面制裁，很难保证他不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比如……攻击我们的海外基地。”
“极端？他敢！”布兰特的语气强硬起来，“我们有全球最强大的军事力量，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暗影帝国’？”
“怕不怕，不是靠嘴说的。”沃罗诺夫哼了一声，他想起了西伯利亚边境巡逻队的遭遇，“布兰特，你别忘了，龙渊有‘星穹’——那个据说能破解任何加密通讯的AI。如果他们用‘星穹’黑掉我们的导弹系统，或者泄露我们军事基地的坐标，后果不堪设想。”
会议室里又陷入了沉默。这次的沉默比之前更沉，像窗外的积雪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个人都清楚，龙渊不是伊拉克或越南，它没有固定的领土，没有明确的军队编制，却有着比常规国家更难对付的“灵活性”——它像一只藏在暗影里的猫，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挠你一爪子。
汉森看了看手表，轻声提醒：“各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龙渊的‘破冰者’号己经在南极海域出现，如果我们不能尽快达成共识，他们很可能会垄断那里的晶体矿——那可是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战略资源。”
布兰特深吸一口气，他看了眼沃罗诺夫，又看了眼陈默，最终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中间的文件夹：“这样吧，我们先达成一个初步协议：第一，由美国、俄罗斯、中国牵头，组建一个‘龙渊监测小组’，全力追踪他们的动向；第二，由英国、法国、日本负责，冻结苏雪及其关联公司在全球的资产，禁止任何金融机构与他们合作；第三，由德国牵头，制定一份‘关键材料禁运清单’，禁止向龙渊出售任何可能用于军事或高科技领域的材料。至于军事行动……我们暂时搁置，但要做好准备，一旦龙渊有任何‘挑衅’行为，立刻启动军事打击。”
“我同意。”沃罗诺夫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相信制裁能起作用，但至少这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案。
“我保留意见，但可以签字。”陈默拿起钢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制裁只是第一步，接下来，龙渊的反应才是关键。
英国、法国、日本、德国的代表也陆续签下了名字。当最后一个签名落下时，汉森松了口气，他刚要宣布会议结束，布兰特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布兰特看了眼手机屏幕，脸色瞬间变了。他起身走到会议室的角落，压低声音接起电话，只听了几句，就猛地攥紧了拳头，挂断电话后，他快步走回长桌旁，语气急促：“各位，出问题了——‘星穹’刚刚在我们的加密网络里留了条信息。”
“什么信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震惊——“星穹”竟然能突破五常的加密网络？
布兰特把手机放在桌子中间，屏幕上显示着一行黑色的文字，字体简洁，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威慑力：
“你们的会议，我看了。制裁可以，但若触碰龙渊的底线——比如伤害我的人，或者阻止我们开采南极矿脉，那么，伦敦的白金汉宫、华盛顿的白宫、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都会收到一份‘惊喜’。”
文字末尾，还附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像极了林凡常挂在脸上的那种，玩世不恭，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会议室里彻底安静了。壁炉里的柴火终于烧尽，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只剩下窗外的雪，还在无声地落着。
没人知道，此刻在万里之外的龙渊基地里，林凡正靠在指挥中心的座椅上，看着屏幕里维也纳会议室的实时画面——那是“星穹”通过卫星信号截获的。苏雪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份商业报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他们己经收到我们的‘问候’了。”
林凡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问候？这只是开始。布兰特这群老狐狸，以为制裁能困住我们？苏雪，准备一下，明天你代表龙渊，去维也纳一趟——既然他们想开会，那我们就陪他们开到底。”
苏雪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场关于龙渊的博弈，从这一刻起，才真正进入了白热化。
而维也纳的鹰巢俱乐部里，布兰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笑脸表情，突然想起了情报里关于林凡的描述——“魔童”、“坑王”、“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在对付一个“暗影帝国”，而是在招惹一个根本无法掌控的“麻烦”。
更让他不安的是，刚才那个神秘电话里，对方还说了一句话——“‘利剑计划’己经准备就绪，就等龙渊上钩了。”
“利剑计划”是什么？是谁在背后推动？布兰特看着窗外的大雪，第一次觉得，维也纳的冬天，比西伯利亚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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