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第三中学的操场上，临时搭建的测试台上闪烁着淡蓝色的灵光。
这是浩劫结束后的首次特殊能力测试，旨在检测学生对等级之力的掌控精度。测试台中央嵌着块菱形的测灵石，能根据修士注入灵力的稳定性，显示出从 F 到 S 的评级 ——F 代表失控，S 则意味着完美掌控。
“下一个，叶凡。” 负责测试的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队伍末尾的少年身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全校谁都知道，叶凡觉醒三年，等级始终卡在三级，是公认的 “废柴”。
叶凡慢悠悠地走上测试台，胸口的三级徽章在阳光下泛着廉价的金属光泽。周围传来一阵窃笑，几个平时就爱找他麻烦的男生故意放大了声音：“快看，三级大神要登场了！”“你们说他能拿到 F 还是 F - 啊？”
柳嫣儿站在人群里，26 级的灵力让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叶凡体内那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她知道叶凡在隐藏实力，可这测试台的灵光是首接与灵力波动绑定的，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叶凡没有理会周围的嘲讽，将右手轻轻按在测灵石上。他深吸一口气，体内 3391 万级的灵力如同沉睡的巨兽，只需万分之一的力量，就能让测灵石爆发出刺眼的 S 级光芒。但他此刻要做的，是模仿最拙劣的三级修士 —— 灵力忽强忽弱，波动杂乱无章。
指尖的灵力刚注入测灵石，淡蓝色的灵光就剧烈闪烁起来，像接触不良的灯泡。
“噗嗤 ——” 台下有人笑出了声，“我就说吧，连灵力都稳不住。”
叶凡的眉头 “紧锁”，仿佛在拼命控制力量，可测灵石的光芒反而更加混乱，甚至泛起了代表失控的红色纹路。他故意让灵力在指尖打了个旋，测灵石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灵光瞬间黯淡下去。
“停！” 老师不耐烦地挥手，“F 级。不对……” 他看着测灵石上最后闪过的一丝稳定波动，又改了口，“勉强算 E-，及格。”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却还是引来了更响亮的嘲笑。
“哈哈哈，果然是勉强及格！” 体育委员张强拍着大腿，18 级的灵力让他在测试中拿到了 C 级，此刻正满脸优越感地走过来，故意撞了叶凡一下，“三级就是三级，再怎么测也是废物。你看柳嫣儿，都 26 级了，人家的灵力掌控是 B+，你连她的零头都比不上！”
旁边几个男生跟着起哄：“就是，真不知道柳嫣儿为什么总跟你待在一起。”“赶紧退学吧，别在这浪费资源了！”
叶凡掸了掸被撞皱的校服，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没听见那些刻薄的话。他走下测试台，测灵石在他离开后恢复了平静的淡蓝色。
“别理他们。” 柳嫣儿快步跟上来，青色的灵力在掌心凝成片柳叶，轻轻扫过叶凡的衣角，“你的实力，我们都知道。”
叶凡笑了笑：“没事。” 他看向教学楼的方向，那里有几道熟悉的气息正在靠近 —— 苏沐雪和苏烈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穿着青色战甲的苏沐雪就出现在操场入口，29 级的灵力让周围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她径首走到叶凡面前，递过来一个密封的信封：“爷爷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上古空间术残卷》的注解。”
这个举动再次引爆了全场。
苏家如今是江城第一大家族，苏沐雪更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她怎么会亲自给叶凡送东西？
张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18 级的灵力在周身蠢蠢欲动，却不敢真的上前挑衅 —— 他还没忘记，李家就是因为得罪了苏家，才落得满门覆灭的下场。
叶凡接过信封，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苏沐雪的手。两人同时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灵力共鸣，那是青铜玉简残片与《上古空间术残卷》产生的呼应。
“多谢。” 叶凡将信封塞进兜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苏沐雪看着他胸口的三级徽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下午协会有个低阶修士的交流会，你…… 要不要来看看？” 她其实是受苏振南所托，想让叶凡多接触些修士圈子，为日后的行动做准备。
这个邀请再次让全场哗然。
“苏沐雪疯了吗？邀请叶凡去交流会？”“他去了能干什么？给大家端茶倒水吗？”
叶凡刚想拒绝，脑海里突然闪过深渊蠕虫残念中的画面 —— 那些漂浮在星空中的城池，似乎与协会的古籍记载有关。他改口道：“好啊。”
看着叶凡和苏沐雪并肩离开的背影，张强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18 级的灵力在体内翻涌。他不明白，一个三级废物凭什么得到柳嫣儿的青睐，还能让苏沐雪另眼相看？
“等着吧，” 张强低声对跟班说，“交流会有他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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