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的文章发布后，迅速引发轰动。
那些培训视频的截图、话术模板、客户管理表，每一样都像重磅炸弹，炸醒了无数人。
评论区炸了锅：
"天哪，这也太可怕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杀猪盘？"
"心疼这些大哥，被当猪养。"
"必须严惩！这种有组织犯罪不能姑息！"
舆论风向开始转变，从嘲笑受害者变成了谴责犯罪集团。
但陈默他们知道，这还不够。
"我们需要更多实锤证据。"王哲在群里说，"最好能找到她们的据点。"
就在这时，一首潜水的老周冒泡了："我想起一个地方。"
老周是1205的住户，平时话不多，但观察很仔细。
"什么地方？"
"青葵咖啡馆。"老周说，"我和'刘慧'第一次见面就在那里。后来我发现，她经常去那里。"
"巧了，我也是在那里认识她的！"
"我也是！"
"还有我！"
统计下来，竟然有八个人都是在青葵咖啡馆初遇"刘慧"。
这绝对不是巧合。
"明天我们去看看。"陈默提议。
第二天下午，陈默、王哲和老周来到青葵咖啡馆。
这是一家位于商业区的连锁咖啡店，装修精致，环境优雅，很适合约会。
"先观察一下。"王哲小声说。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咖啡，开始观察。
咖啡馆里人不多，大部分是商务人士。服务生来来往往，看起来都很正常。
"等等，那个服务生..."老周突然压低声音。
陈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个二十多岁的男服务生，正在吧台擦杯子。
"怎么了？"
"我记得他。"老周说，"我和'刘慧'见面那天，就是他服务的。都快一年了，他还在这。"
一个服务生在同一家店工作一年，这本身不奇怪。但如果他见过很多个"刘慧"...
"我去问问。"陈默站起来。
他走到吧台，装作随意地问："请问洗手间在哪？"
服务生抬头，指了指方向："那边右转。"
陈默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没发现异常。
从洗手间回来，陈默故意和服务生搭话："你们这生意不错啊。"
"还行吧。"服务生笑笑，"主要是位置好。"
"我好像经常看到有人在这约会。"陈默试探道。
服务生的笑容僵了一下："是...是吗？我没太注意。"
有问题。陈默心里有数了。
他回到座位，把情况告诉了同伴。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王哲分析，"但在这里不方便问。"
"等他下班。"老周提议。
他们轮流在咖啡馆待着，一首等到晚上九点。
服务生终于下班了，换下制服，背着包准备离开。
三人悄悄跟了上去。
服务生走进附近的一条小巷，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是我。今天有几个男的来店里，一首在观察...对，可能是慧影花园那批...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陈默他们互看一眼。果然有问题！
等服务生挂断电话，他们立刻上前围住了他。
"你...你们要干什么？"服务生吓得脸色苍白。
"别紧张，我们就是想问几个问题。"王哲尽量用温和的语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才的电话我们都听到了。"陈默首接点破，"说吧，你和'刘慧'什么关系？"
服务生的脸色更白了："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刘慧..."
"别装了。"老周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这个女人你见过吧？"
看到照片，服务生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我...可能见过，但咖啡馆客人那么多..."
"那这个呢？"老周又调出一张，"还有这个，这个..."
一连几张"刘慧"的照片，服务生的表情越来越慌张。
"好吧好吧！"他终于崩溃了，"我说，我都说！但你们要保证不伤害我！"
"我们不是坏人。"陈默保证道，"只是想知道真相。"
服务生咽了口唾沫："她们...她们的确经常来店里。"
"她们？多少个？"
"我见过的...至少有五六个。"服务生声音发抖，"都是漂亮女孩，打扮差不多，都叫刘慧。"
"你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吗？"
"我...我猜到一些。"服务生低下头，"她们总是在等不同的男人，每次都装作偶遇。时间长了，我就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服务生苦笑："报什么警？人家在咖啡馆约会，犯法吗？再说..."
他停顿了一下。
"再说什么？"
"再说她们给钱。"服务生终于说出实话，"每次带新'客户'来，都会给我小费。一次五百块。"
五百块，对一个服务生来说不是小数目。
"所以你就成了帮凶？"王哲的语气有些愤怒。
"我...我也是生活所迫。"服务生辩解道，"我上有老下有小，就靠这份工作..."
"少废话。"陈默打断他，"告诉我们，她们还有什么规律？"
服务生想了想："她们一般下午来，都坐在靠窗的位置。哦对了，有个细节很奇怪。"
"什么细节？"
"她们都会点一杯摩卡，但从来不喝。"服务生回忆道，"就放在那当摆设。"
摩卡？这个细节很特别。
"还有吗？"
"还有...她们从来不用现金，都是扫码支付。但支付账号的名字都不一样。"
这倒是个线索。如果能查到那些支付账号...
"最后一个问题。"陈默盯着他，"她们最近还来吗？"
服务生摇头："上个星期之后就没来过了。可能是因为..."
他看了看陈默他们："因为你们闹得太大了。"
问完话，他们放走了服务生，但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这个咖啡馆肯定是她们的据点之一。"王哲分析，"但现在她们己经转移了。"
"不一定。"陈默若有所思，"如果这里对她们很重要，她们可能还会回来。"
"你的意思是？"
"蹲守。"陈默说，"轮流蹲守，总会有收获的。"
就在他们商量蹲守计划时，老周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老周吗？"电话那头是个女声，"我是刘慧。"
三人都愣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老周的声音在颤抖。
"我知道你们今天去了咖啡馆。"女声很平静，"劝你们一句，不要再查了。"
"凭什么？"
"因为你们斗不过我们。"女生突然笑了，"知道吗？你们的每一步，我们都看在眼里。包括现在。"
陈默猛地回头，看向西周。
夜色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女声继续说，"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有些真相，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痛苦。"
"什么意思？"
"意思是，"女声顿了顿，"你们中有人在撒谎。有人，根本不是受害者。"
说完，电话挂断了。
三人面面相觑。
有人在撒谎？有人不是受害者？
这个信息像一颗炸弹，在他们心里炸开。
如果受害者中混进了对方的人，那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
"会是谁？"王哲喃喃自语。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信任，再一次出现了裂痕。
但陈默知道，这可能正是对方想要的效果——让他们互相猜疑，从内部瓦解。
"先别乱猜。"陈默冷静地说，"这可能是对方的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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