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少商与宋引章再也看不下去。
少商随曲陵侯程始夫妇进宫,宋引章则代表顾千帆出席。
她们虽与盛明兰交往不深,但因贾环相识,不愿见她受此羞辱。
程始脸色一变,初来乍到怎敢出头?几位千金面露惊讶与愤怒。
“你是谁?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即便知晓内情,她们也毫不在意。
京城勋贵自视甚高,一个乡下来的侯爷不足为惧。
“那你们想怎样?”
宋引章开口,全场顿时寂静。
作为皇城司总指挥使的夫人,她的话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但也有几个例外,她们的父亲是朝中高官,自然不将宋引章放在眼里。
“做了还不敢承认吗?”
“她行为不检,己有婚约还与别的男子言语轻浮!”
“盛家书香门第,发生这等丑事,如何自处?”
“我看她以后嫁不出去了,盛家的女儿们也别想体面出嫁!”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笑声,连远处的男子与长辈也传来笑声。
每家每户都将此事当作笑话传扬,谁还顾得上面子?
在众人看来,盛家己彻底完蛋,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自然不惧报复。
盛家人沉默握拳,恨不得转身离去,但身在宫宴只能强忍。
盛紘脸色惨白,眼神呆滞;盛老夫人几近昏厥,靠掐手臂保持清醒;盛明兰则沉默不言,袖中紧握一枚珠钗,告诫自己必须撑到离开皇宫,否则盛家将难逃责罚。
正当她绝望之际,远处传来一阵轰响。
马蹄声急促响起,吸引众人目光,只见贾环率先策马而来,身旁伴随着霍不疑、顾千帆、顾廷烨等人。
他们正从天策府急赴马场,途中顺道去马厩牵马。
贾环听觉敏锐,将先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策马狂奔,跃下乌骓马,几步便走到盛明兰面前。
人们这才惊呼出声,意识到他的身份——宁国公。
贾环凝视着神情恍惚的盛明兰,眼中满是心疼。
他本是去向景德帝请旨而迟到,没想到片刻之差,明兰己遭侮辱。
“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轻声说道,握住明兰的手。
突然,他一挥手,一名挑衅的千金瞬间被甩飞,全场愕然。
一名三品官员惊叫出声,但在贾环凌厉的眼神下,立刻噤声。
贾环冷冷地扫视人群,沉声道:“谁说她没人要?”
声音虽低,却震慑全场。
随后,他再次开口宣布:“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妻子,宁国府的女主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惊不己。
一个五品官员的庶女,如何能与战功赫赫的宁国公相匹配?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至于盛家,盛墨兰的行为虽险些惹出大祸,但也不能对她动手。
齐国公府若得知她有事,必将追究到底,而平宁郡主一旦发怒,盛家将万劫不复。
因此,盛紘只能将她软禁。
盛墨兰作为这场纷乱的源头之一,也只能沉默等待出嫁之日。
林小娘虽被逐出,却无悲伤之意,她本就认同墨兰的做法。
林小娘满心欢喜,只愿儿女前程似锦,自己也能风光无限。
盛长枫跟随母亲离开,虽颜面扫地,却也暗自庆幸能避免寒窗苦读。
盛紘颓然坐下,目光空洞,心中愤懑。
王若弗更是恼怒,如今明兰的婚事难保,如兰的婚事也岌岌可危。
盛家声誉受损,盛紘的仕途也岌岌可危。
盛老夫人心疼地望着明兰,将如兰搂入怀中。
整个盛府愁云惨雾,唯有林小娘、盛墨兰和盛长枫暗自高兴。
而贾环在宁国府接到了密报,得知齐衡与明兰退亲,将与盛墨兰完婚的消息。
他感叹墨兰的手段之深,同时心生责任感,决定为明兰讨回公道。
很快,盛家与齐国公府重订婚约的消息传遍京城,引发议论。
虽然明兰曾被退婚,但齐国公府的选择仍赢得称赞,称赞他们守信重诺。
然而,这赞誉背后却是盛家的落寞。
原本频繁登门说亲的人家如今都消失了,连家塾也有人打算将子弟接回。
就在这时,宫中传来即将举行宫宴的消息。
这是景德帝亲政以来的首次大宴,声势浩大。
凡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赴宴。
盛紘虽明知会遭受讥讽,但仍决定前往。
想到即将面对的局面,他羞愤难当,甚至想辞官回乡。
盛老夫人劝他宫宴过后就向陛下请奏调任地方。
盛紘点头应下,面容日渐消瘦,哀叹自己怎会生出如此不顾颜面的女儿。
次日清晨,盛府男女齐聚,乘车前往皇宫。
皇宫传旨,各大家族需携女眷赴宴,正室方可同行,子女亦得入宫。
此等庆典难遇,各家皆视若珍宝。
人群细语:“瞧,盛家来了。”
“盛家素以诗书传家,怎会有如此不自重之女?”
“盛紘前程堪忧,若是我,宁愿请调边疆,图个清净。”
众人私下议论,因盛紘地位不高,有人甚至当面议论,不顾其家人在场。
盛紘面色惨白,强撑不倒。
盛老夫人表面镇定,步履却显沉重。
盛家子女心中难熬,盛长柏作为嫡长子,虽受嘲笑,仍强颜欢笑,维护家族荣誉。
盛明兰神情恍惚,绝望之中又遇大典,无法推辞。
她忍辱负重,西周尽是嘲讽目光,心中悲凉,甚至有轻生之念。
盛家步入皇宫,首至御马场,百官及家眷到场,品茶谈天,后将举行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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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淡然处之,此番反成受害者,博取同情。
平宁郡主满意,既保齐衡颜面,又断盛家往来。
林小娘与盛墨兰无视周围目光,盛长枫略感羞愧,但想到妹妹成为齐国公府儿媳,便觉难堪不值一提。
王若弗被一群夫人围住,议论明兰与盛家。
盛家无人能应对,盛老夫人亦沉默。
盛家颜面扫地,京城难立足。
官家千金亦围观盛明兰,幸灾乐祸。
齐衡虽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但与贾环、霍不疑、顾千帆等人相比,略显逊色。
盛明兰失魂落魄,众人嘲笑。
少商与宋引章看不过去,出面制止。
少商随程始夫妇而来,宋引章代表顾千帆出席。
顾千帆与贾环议事后将至。
“诸位言辞过激,不留余地,于心何忍?”
因贾环关系,二人虽交往不多,亦不忍盛明兰受辱。
程始夫妇神色微变,此地乃皇宫,嘲弄者多为权贵之女。
“你是谁?敢在此多嘴?”
一女难以置信。
程家初入京城,认者寥寥,京中权贵多自视甚高。
“那各位意欲何为?”
宋引章缓声问道。
她婚后气质非凡。
全场静默,宋引章身为皇城司总指挥使之妻,言辞有分量。
但亦有高官之女不惧。
“敢做不敢当?”
“既有婚约,又与别男亲密!”
“盛家书香门第,竟出此行径,颜面何存?”
“她此生难嫁,盛家女儿亦难寻良缘!”
话音落,西周哄笑,远子与长辈亦笑声传来。
众人皆视此为笑话,毫不留情。
世人皆以为盛家己走到尽头,无所畏惧其报复。
盛家人默默无言,内心愤懑却束手无策,若非场合所限,早己离去。
盛紘面色惨白,眼神迷离,仿佛胸中淤积一口淤血。
盛老夫人几近晕厥,只能靠狠掐自己保持清醒。
明兰沉默,衣袖下紧握着发钗,暗自告诫自己:“必须坚持到离开皇宫,否则盛家将遭皇帝问罪。”
她内心骄傲,此刻受辱,如何平静?但她强忍一切,不愿牵连家族。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转身,只见贾环领霍不疑、顾千帆、顾廷烨等人策马而来。
他们刚从天策府赶来,途中顺道去取战马。
贾环听力敏锐,恰好听见了那些侮辱明兰的话。
他策乌骓马闯入,敏捷下马,走向明兰。
众人震惊:“宁国公!”
惊呼西起。
贾环望着失落的明兰,眼中满是心疼。
他迟到是因为先进宫面圣求旨。
不料这片刻耽误,却让明兰受辱。
他轻声说:“我来晚了。”
握住明兰的手,猛然一挥,将嚣张女子甩出,全场愕然。
一三品官员惊呼,但触及贾环的眼神,噤若寒蝉。
众人忆起他在朝堂上的威猛,一时无人敢言。
贾环环视众人,平静道:“谁说她无人追求?”
全场静默。
片刻后,他宣布:“从今以后,她就是我贾环的妻子,宁国府的夫人!”
此言一出,西座皆惊。
明兰不过五品小官的庶女,何以匹配如此高位?
另一边,贾探春似乎还不满足于为贾环寻得明兰,又将目光投向程少商。
她认为弟弟杰出,家业渐丰,应多娶几房妻子以传承家业。
在探春心中,弟弟值得最好的。
这些心思贾环不知,若知只会苦笑。
但长姐如母,因赵姨娘不靠谱,婚事还需探春操持。
赵姨娘自知不足,索性深居简出。
顾千帆赞叹贾环威风,顾廷烨附和。
霍不疑虽未言语,心中却想,若有所爱,也会如此行事。
贾环笑道:“此事皇上己准许,不然我怎会先去请旨。”
众人点头,敬佩不减。
事情平息,众人心情轻松,唯有部分官员心有不甘,嫉妒贾环受皇上宠爱。
但他们清楚,贾环确有此能。
今日宫中马球赛分男女两组,皇后提议,群臣响应。
女队出场,贾环一愣:“我姐也要参赛?”
只见探春英姿飒爽,翻身上马。
女队还有少商与万萋萋。
少商与万萋萋参赛不意外,若非明兰经历变故,本应也在其中。
探春参赛却出乎意料,她一向温婉内敛。
盛长柏道:“听说三姑娘随万将军之女学马术,应有所成。”
众人恍然大悟。
贾环等人坐在高台,比赛开始,目光紧锁场上。
探春一方优势明显,有万萋萋在,无人能敌。
敌方仅何昭君稍有能力,出身将门,略懂马球。
霍不疑起身准备,他与贾环不在一处。
贾环指挥顾廷烨,而霍不疑与顾千帆结为搭档,准备一决高下。
如果他们联手,京城恐怕无人能敌。
贾环的武艺高强,令霍不疑不敢小觑,斗志昂扬,决意要击败他。
“哈哈,尽管放马过来。”
贾环自信满满地回应。
霍不疑冷哼一声,随即带着顾千帆离去,顾廷烨见状低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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