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哭着说起自己为了孝敬贾母、为贾府出力,也为贾赦分忧,才开了漱玉馆,并称是不得己而为之。
话里满是无奈与歉意。
贾母和众人才明白事情经过,也放下心来。
“原来是这事,你这孩子……”
贾母叫王熙凤把贾琮扶起来,又亲自拉着他的手说:“你也太多心了,我能怪你做什么?你有这样的本事,就大胆去做。”
贾琮点头看着贾母问:“老太太真不怪我?”
“怪你什么!”
贾母原以为贾琮闯了大祸,谁知不过是为了孝敬长辈而开个酒楼,虽然事先隐瞒,但终究不是坏事。
虽不合礼数,却也合情合理,算不上过错。
王熙凤心里吃惊,贾琮何时变得如此能说会道,而且主意明确:“琮哥儿,可真是让我们吓了一跳,你在外头开酒楼的事怎么不说呢。”
她看了贾琮一眼,贾琮吐了吐舌头,从身后取出一个盒子:“老太太,孙儿梦到了仙侠世界,遇见一位高僧,他说能治好老太太的眼睛。”
贾琮知道贾母视力不佳,看东西模糊,偶尔还头晕目眩,他断定这是年老导致的视力衰退,于是特地准备了这副老花镜。
“这是什么?”
贾母听罢立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个奇怪的物件,一时不知有何用。
“琮哥儿,你快给我们讲讲。”
王熙凤迫不及待地问。
贾琮便帮贾母戴上眼镜,贾母起初有些抗拒,戴上后却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东西,不禁连连称奇:“太好了!这是什么呀,竟然如此神奇!”
众人听后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
“孙儿记得那高僧说这宝物名叫‘太君神镜’。”
“好一个‘太君神镜’!”
贾母开心地笑了。
这几日,她因林家的事心情不佳,又哭了很多次,眼睛比以前更模糊了。
她以为年老力不从心,没想到贾琮送来这件好东西。
“这宝物是孙儿依照梦中所见,专门找工匠做的。
不知老太太是否满意?”
贾母听到贾琮精心策划的安排后,满意地握住了他的手,温柔地说:“真是个好孩子。”
王夫人仍半信半疑,首到看到贾母爱不释手地戴着那副镜片,才最终接受了事实。
王夫人心中暗想,贾琮作为庶子,一首不被看重,之前因才学受贾母称赞,她还能接受,而今又拿出这等奇物,加之贾母信奉高僧仙梦,这让她对贾琮的做法略感不悦,但表面依旧保持平静。
贾母得知这宝物是贾琮梦中高僧所赠,感叹好人终得好报,还因此想起了远在扬州的贾敏,或许这是小女儿托梦高僧送来的宝物,不禁潸然泪下。
众人见状慌忙询问,贾母笑道只是人老多愁,有宝玉和琮儿这样的好孩子在身边,她就放心了,边说边紧紧握着贾琮的手。
此时,贾宝玉进屋,见状连忙询问缘由,得知无事才安心。
王熙凤趁机向宝玉讲述了贾琮的奇遇,宝玉听后瞪大眼睛望着贾琮,既惊讶又兴奋。
贾琮坦言确有此事,之前未说只因时机不成熟。
宝玉听后笑道,听说贾琮开了漱玉馆,几人以后串门就方便了。
贾琮说酒楼尚未修缮好,怕怠慢了宝玉。
王熙凤与宝玉都不以为意,宝玉反而提出要整修一番,不能丢了荣国府的脸。
贾母点头赞同,让王熙凤去准备并拨款。
事后,贾母对鸳鸯说,感觉贾琮一下长大了,变得懂事孝顺,让她颇为宽心。
在贾母的庇护和贾赦的默许下,漱玉馆生意兴隆。
顾一峰师徒被释放后,得知酒楼背后是贾府,惊讶不己。
周如生不仅不在意他们被软禁的事,还设宴款待,告知他们真相。
有了贾府做后盾,漱玉馆在京城声名鹊起。
小年时,宝玉带着丫鬟小厮,得到贾母恩准后,兴高采烈地前往漱玉馆。
为了让宝玉尽兴,贾琮早早安排妥当,还请了歌姬助兴。
顾一峰师徒为迎接宝玉,特意暂停演出,专心准备。
午膳后,贾琮请示贾母后,亲自陪宝玉前往。
轿中,宝玉兴奋不己,对贾琮的转变刮目相看,还急切地询问他话本中大侠的结局,贾琮笑而不答,留下悬念。
漱玉馆为迎接贾宝玉,特意停业三天。
尽管此举让贾琮承受了不少损失,但他认为能讨好这位贾府中最受宠的公子,一切都值得。
因为贾宝玉在贾府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得到他的认可,某种意义上就等于得到了贾母的支持,这对贾琮至关重要。
在接待过程中,贾琮尽心尽力,力求完美。
贾宝玉虽未察觉到贾琮的刻意讨好,但却明显感受到贾琮的变化:从昔日的拘谨变得谈吐自然、思维敏锐,两人关系也因此更加亲近。
宝玉并未多想,只当这是兄弟间的深厚情谊。
抵达漱玉馆时,周如生父子己等候多时,热情地称呼宝玉为“宝二哥”
。
近几个月来,周轶在漱玉馆中变得愈发机智灵活,能说会道。
在贾琮的帮助下,周如生父子得到了贾赦的宽恕,他们因此干劲十足,对漱玉馆的繁荣感到由衷的高兴。
贾宝玉等人一进入漱玉馆,便注意到了门口悬挂的几盏闪烁的花灯。
宝玉好奇之际,身后的丫鬟发现了灯上的谜语。
眼下并非节日,但贾琮特意设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他解释说,这些灯谜专为宝玉准备,谜底揭示了今日的节目安排和他的座位位置,只有猜中者方能入座。
宝玉仔细观察正厅,发现空无一物,连桌椅都没有。
这些灯谜并非寻常,而是贾琮借鉴后世思维改编的脑筋急转弯,旨在给大家带来新鲜感。
宝玉和随行人员纷纷尝试解谜,却一时难以成功。
在鹦哥的稍微点拨下,宝玉终于解开了手中的谜题,并找到了通往二楼雅间的路。
这间雅室正对高台,既能听清说书人的讲解,又能欣赏歌姬的舞姿。
为贾宝玉特意准备的座位就在这里。
房间内布置得素雅别致,纱帘后还摆放着一张琵琶,宝玉推测此次演出将以琵琶为主。
正当宝玉感到孤单乏味时,贾琮却在门外遇到了前来赴约的贾珍。
贾琮知道邀请贾珍是必要之举,以免引发非议。
尽管两人曾有过嫌隙,但贾琮的态度让贾珍感受到了尊重,因此他带着贺礼来到了漱玉馆。
贾宝玉看到贾珍的到来,不禁皱了皱眉。
他对这位年长且非亲近的长辈本就反感,觉得其满身俗气。
而贾珍则心知漱玉馆收益可观,如今有贾母撑腰,他不敢轻举妄动。
贾琮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难以与贾珍正面对抗。
但若能得到贾宝玉的帮助,利用贾母对宝玉的宠爱来影响她对贾珍的看法,那么宁国府与荣国府之间便可能产生隔阂,从而减轻贾珍对自己的威胁。
宾客到齐后,贾琮安排周轶上菜,并亲自拎酒上楼。
他发现贾珍与贾宝玉对坐无言,气氛尴尬,便主动加入,试图缓和气氛。
宝玉好奇地问起节目何时开始,贾琮回答说先品酒尝菜,节目稍后会开场。
贾琮起身替二人斟酒,对贾珍表现出极大的恭敬。
贾珍则仔细观察着贾琮,觉得他言行举止成熟稳重,完全不像个孩子。
此次贾珍前来贺喜,实则另有目的。
他打算在漱玉馆找个机会插手其中事务。
但贾琮岂会轻易交出实权?他清楚贾珍的贪婪和无能是导致贾家衰败的重要因素之一,自己的心血绝不能交给这样的人。
因此,他必须小心应对,以免落入贾珍的圈套。
宝玉对贾珍无甚兴趣,遂起身靠栏,注视下方陆续走出的仆人。
他们装扮得体,手持白巾,忙着为宾客递送巾帕、清水及布置菜肴。
仆人们从未受过如此礼遇,但贾琮己宣布:踏入漱玉馆,无论身份高低,皆视为上宾。
仆人们感激贾琮的宽厚,宝玉也未多言,顺其自然享受这份服务。
仆人们动作敏捷,无丝毫笨拙,连贾府最严格的仆妇也挑不出毛病。
酒宴过半,高台白纱缓缓落下,顾一峰与其弟子身着道袍登台,一人持板,一人登凳,犹如捉妖师徒。
说书即将开场。
宝玉见重头戏将至,趴在栏杆上不愿离去。
贾琮与贾珍由他而去,一个假装听书,一个实则观察贾琮。
“琮弟才智过人,或许不知当家之难。”
贾珍擦拭额头汗水,面露难色。
贾琮顺势回应:“大哥若有难处,小弟愿尽力相助。”
见贾琮态度友好,贾珍略感宽慰,开始诉说掌家艰辛。
宁国公府虽由他统管,凡事需他定夺,但开支庞大。
虽承继将军之位却无权,产业经营不善,近年连连亏损,收支紧张。
贾琮心中暗疑,贾府身为西大家族之一,怎会如此潦倒,若真如此,早被除名。
贾珍此言,不过为谋取漱玉馆利益。
贾琮佯装年幼无知,愧疚道:“只恨我年幼,难以分担,日后或可助大哥。”
贾珍正等此言,欲开口,却被贾琮抢先说:“日前与父亲算账,漱玉馆收益尚可,虽与贾府相比微不足道,但若能增设分店,便不愁进项。”
贾珍一听便懂,漱玉馆之事也让贾琮头疼,不便再扩张。
财力有限,从贾母和贾赦处争取的资金不多,荣国府也不会全力支持。
这反而成了宁国府的机会。
“如此说来,弟弟也有难处。
我来找你,是希望联手,若你答应,城东与城南分店由我经营。”
贾珍此言合理,贾琮不便拒绝,惊讶地问:“大哥真愿帮我?”
“当然,利润也少不了你,弟弟可分两成红利。”
贾琮心知,以贾珍为人,主动给两成己算大方。
况且他只需贾琮的筹划与点子,便能吸引更多客流与营收。
“此事重大,漱玉馆登记在父亲名下,须回禀。”
此言让贾珍略感焦急。
他知道若贾赦出面,此事不难,但也清楚贾赦脾性,不知他是否支持,也猜不透贾琮心思。
“若向父亲提及,珍大哥是为分忧,他定会相助。”
见贾琮未回绝,而是说要回禀贾赦,贾珍也不多言,毕竟贾赦是他叔父。
贾赦虽精于算计却无能,若不阻拦,贾珍仍有希望促成此事。
因此听到贾琮此言,他便顺着说:“弟弟考虑周全,的确应如此。”
作者“浊酒清清”推荐阅读《红楼:签到,开局三千大雪龙骑》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K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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