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黑市幕后主使
林玄把那块带血的金属片翻过来，指尖顺着凹槽边缘划了一圈。血珠还卡在符文底部，没干，也没散，像是被什么东西含住了。他盯着那滴血，又看了眼铅盒里的晶核碎片——蓝光还在，比之前淡了些，但频率变了，一明一暗，像在回应什么。
他伸手把黑石板重新拿出来，擦掉表面的灰，把金属片压在符文对应的位置。两道纹路一碰，石板“嗡”地轻震了一下，血珠突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啪”地炸开，化成一道细线，顺着符文爬了上去。
林玄眯眼。
纹路亮了。
不是全亮，是其中一段，像是被激活了。那部分结构和飞行器扫过的信号波形对得上，但更复杂，多了几道回环，像是……中转站。
“不是巧合。”他低声说，“黑市卖的晶核，和这飞行器，是一套系统。”
火崽趴在地上，耳朵动了动：“你说谁？”
“南区地下场。”林玄把石板收进背包，“他们最近出的‘高纯度晶核’，能量干净得不正常。现在看，不是提纯技术高，是有人在背后统一处理。”
雷崽尾巴一甩：“所以那蓝光，是他们发的？”
“不止是发。”林玄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是校准。所有用他们晶核的人，都被标了记号，能量频率调成一样，方便远程控制。”
冰崽睁开眼：“你想去查？”
“己经查了。”林玄从工具箱夹层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摊在地上。上面是手绘的线路图，连着几个红点，标着时间和能量波动值，“过去七天，三十七次信号扫描，全部集中在使用黑市晶核的武者身上。他们不是随便扫，是定点检测。”
火崽撑着坐起来：“检测啥？”
“看谁扛得住。”林玄指着图上几个中断的点，“这几个，用了不到两天就停了。能量波动乱，晶核裂。说明他们的身体压不住那种纯度。而能撑住的，会被继续标记，可能……就是目标。”
雷崽跳上桌：“那我们不是早被扫过了？”
“扫过了。”林玄点头，“但咱们用的是废料拼的晶核，杂质多，频率乱，他们扫完以为不合格，标记完就扔一边了。咱们漏网了。”
冰崽冷笑：“算他们倒霉，碰上你这个修废品的。”
林玄没笑，把图纸折好塞进怀里：“可其他人没这么幸运。黑市卖的晶核，越纯越危险。表面是提升修炼速度，其实是把人变成接收端，等着被远程调频。”
他顿了顿，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黑市晶核，刚拆封的，表面泛着淡蓝光泽。
“这种货，成本不会低。能批量生产，还能统一控制信号，背后肯定不是小作坊。南区那几个头目，撑不起这盘子。”
火崽问：“你是说，上面还有人？”
“不止有人。”林玄把晶核按在黑石板上，启动逆向阵法。石板亮起暗光，晶核表面的蓝光开始扭曲，几秒后，投影出一段残缺的编码。
他盯着那串数字，眼神一沉。
“这是指令序列。不是本地生成的，信号源在城外，至少三百公里。而且……”他手指点在编码末尾，“有权限分级。低级晶核只能接收扫描，中级能被微调能量流，高级……可以远程引爆。”
雷崽炸毛：“爆谁？”
“谁不听话，爆谁。”林玄收起阵法，“黑市不是在卖资源，是在建网络。一层层铺开，把武者变成节点，最后统一操控。”
空气静了几秒。
火崽咬牙：“那咱们怎么办？掀了它？”
“掀不了。”林玄摇头，“现在动手，等于打草惊蛇。他们背后的人藏得太深，贸然冲进去，只会被反手捏死。”
冰崽问：“那你打算？”
“混进去。”林玄拉开衣领，把铅盒贴身挂好，“黑市今晚有交易，C级避难所里八成的‘高纯晶核’都从那儿出。我要以买家身份进场，拿货，查链路，找他们后台的接入点。”
雷崽皱眉：“你有信物？”
“有。”林玄从鞋底抠出一块薄片，金属的，上面刻着一个歪斜的“火”字，“上周干掉的那个运输头目，随身带着这个。能进内场。”
火崽盯着那块牌子：“你早计划了？”
“从发现蓝光开始。”林玄把牌子塞进袖口，“他们以为扫的是武者，其实我也在扫他们。信号有来路，就有源头。只要我能顺着晶核反向追踪，就能摸到主控端。”
冰崽冷声提醒：“你进去，他们也会扫你。”
“会。”林玄咧嘴，“所以我不会用真晶核。”
他从背包底层摸出一块灰扑扑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从废墟里刨出来的。轻轻一捏，石头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一小块晶核碎片——正是他们之前用的那块，能量杂，频率乱，毫无规律。
“拿这个当幌子。他们扫到，只会觉得我是个穷鬼，捡废料练功的底层。”
雷崽嘀咕：“万一他们查身份呢？”
“查不到。”林玄把石头重新裹好，“避难所户籍系统早烂了，C级区域八成的人用的都是假名。我报个‘林三炮’，谁也对不上。”
火崽忍不住笑出声：“这名字谁起的？”
“临时编的。”林玄系紧背包，“总不能写真名，等着被顺藤摸瓜。”
冰崽盯着他看了两秒：“你一个人去？”
“嗯。”
“他们内场有监控，还有武力审查。”
“我知道。”林玄活动了下手腕，“所以我不会带你们。”
三崽同时抬头。
火崽急了：“你疯了？那地方全是眼线！”
“正因如此，才不能带你们。”林玄语气平静，“你们的晶核都有问题，一进信号区就会被触发异常。我单独去，风险反而小。”
雷崽尾巴炸起：“那你出事了怎么办？”
“不会出事。”林玄拍拍它脑袋，“真要不对劲，我立马撤。又不是去拼命，是去查东西。拿到数据就走，不碰货，不结仇。”
冰崽冷冷道：“你当他们是傻子？空手进去，空手出来，谁信？”
林玄笑了：“所以我会买一点。”
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块碎晶核，颜色驳杂，能量微弱，加起来不值几个钱。
“买个样子。交易记录一留，他们就当我是个小角色，慢慢放进来。”
火崽盯着那几块碎晶：“你就靠这些混进去？”
“靠这些。”林玄把碎晶装回袋子，“也靠这个。”
他掀开后腰衣服，露出一道陈年疤痕。疤痕不长，但位置特殊，横在脊椎第三节附近。他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针管，里面是暗红色液体，首接扎进疤痕边缘，推了半管。
三崽瞬间绷紧。
“那是啥？！”雷崽喊。
“混合血清。”林玄拔出针头，甩了甩手腕，“火崽的血，加我的，再混点冰崽的寒髓液。能短暂改变能量 signature，让他们扫不出来。”
冰崽皱眉：“你什么时候抽的？”
“你们睡着的时候。”林玄把针管收好，“别紧张，不多，就几毫升。副作用是体温会降，心跳变慢，像低阶武者。”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
“够了。伪装到位，信物在手，理由充分。今晚八点，南区地下三层，黑市入口。”
火崽猛地站起来：“我不放心。”
“不用放。”林玄背起背包，走到门边，“我答应你们，不硬来。查不到就撤，绝不逞强。”
雷崽追上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亮前。”林玄拉开门，回头看了眼，“如果我没回来……”
“别说这种话！”火崽吼。
林玄咧嘴：“我是说如果。那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带着东西走人，去北区，别回头。”
冰崽冷冷盯着他：“你要是死了，我们拆了这避难所。”
林玄笑出声：“行，我记住了。”
他拉开门，走出去，脚步没停。
通道昏暗，铁皮墙上的锈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他走得很稳，手插在口袋里，捏着那块信物。
三百米外，黑市入口的铁门半开着，守卫站在两侧，腰间别着震荡枪。一个穿灰袍的人正被检查身份牌，晶核放在检测仪上，蓝光一闪，仪器“滴”地响了声，绿灯亮。
林玄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旧表，指针指向七点五十八。
他整了整衣服，摸了摸藏在胸口的铅盒，迈步朝门口走去。
守卫抬头，手按在枪上。
林玄举起信物，声音平稳：“林三炮，来进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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