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遗迹中的冒险
雷崽爪子还在窗上，焦痕没散。林玄起身，枪己经握在手里。
三百米外岩脊上的蓝眼犬没动，头还是朝天，像被钉住了一样。
“不是来试探的。”林玄低声道，“是标记。”
火崽从训练场跑回来，嘴里还叼着半块烧焦的护甲片：“爸，西线两个哨位断了通讯。”
冰崽站在门口，尾巴扫了扫地面：“风向变了，带着铁锈味。”
林玄把枪甩给火崽：“咬住它，别让它跑。”
火崽咧嘴，一跃而出，落地时半个身子撞进沙地，扬起一片尘。雷崽紧跟着闪过去，翅膀刚张开又收了，贴着地皮往前窜。冰崽没动，指尖那道紫纹又裂开了一点，渗出寒气。
林玄盯着屏幕，倒计时跳到七十一小时零七分。
他抓起背包，往里塞了几块备用晶核，又抽出一把震荡刀插进腰带。出门时撞上赶来的战士，抬手就把人拦住：“别跟来，全员锁防区，没我命令不准出屋。”
战士张嘴要问，林玄己经跳上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车灯劈开夜雾，三百米距离转眼就到。火崽正压着那只蓝眼犬的后腿，犬身僵硬，嘴里没叫，眼珠却在疯狂转动。雷崽绕到它背后，一爪拍下去，颈环崩开，掉出一块黑石片。
林玄捡起来，石头上有刻纹，和飞行器残骸上的清道夫标记不一样，更老，像是被磨过很多遍。
“这玩意不是他们造的。”他说。
冰崽蹲下，鼻尖靠近石头，呼出一口气。石头表面结了层霜，霜纹底下，浮出一行歪斜的字——“门在裂谷底”。
林玄抬头看天。刚才那只狗仰头的方向，云层裂开一道缝，漏下一点星。
“它不是在等命令。”他把石头塞进背包，“是在对星位。”
三只崽围过来。火崽舔着爪子上的血，雷崽翅膀抖了抖，突然说：“底下有回声，不是空的。”
林玄一脚踹开车门：“走，进裂谷。”
车停在入口，西人顺着斜坡往下。越往下，地面越硬，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空气开始发闷，呼吸像吸进沙子。火崽走在最前，鼻孔喷着热气，照亮前路。
通道是人工挖的，墙上留着抓痕，很深，像是大型生物爬过。林玄伸手摸了摸，指甲刮下一点灰，闻着像烧过的骨头。
转过一个弯，地面突然塌了一块。火崽差点踩空，被雷崽一把拽住尾巴。
下面是个竖井，深不见底，边缘整齐，像是被什么利器切出来的。
“不是自然形成的。”林玄蹲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根信号棒，点燃扔下去。
光往下坠，三秒后砸在什么东西上，弹了一下，照亮了井底——
一座石门。
门上刻着三道纹路，分别像火焰、冰霜、闪电的形状。
“你们的。”林玄回头。
三只崽往前走，刚靠近井边，各自对应的纹路突然亮了一下。
“它认我们。”火崽咧嘴。
“不一定。”冰崽盯着门，“它在等三个活祭。”
林玄没说话，从腰带抽出震荡刀，往井壁上一插，开始往下爬。三只崽跟上，一个接一个，贴着井壁往下挪。
到底的时候，石门没关死，留了条缝。林玄伸手推，推不动。火崽上去撞，门纹丝不动。
雷崽绕了一圈，突然说：“缝里有东西。”
他伸爪进去抠，掏出一块和蓝眼犬颈环里一模一样的黑石片。
林玄接过来，翻了两下，发现石片背面有个凹槽，形状像手掌。
他把晶核塞进凹槽，石头亮了。
石门“咔”地一声，开了一条能过人的缝。
里面是个大厅，地面铺着黑石板，墙上挂着三具骨架，每具都比人高两倍，爪子比火崽的还大。
“死很久了。”冰崽说。
林玄没理他，往前走。大厅尽头有座祭坛，上面放着个青铜匣子，匣子上也刻着三道纹。
他刚要伸手，火崽突然吼了一声：“别碰！”
林玄收手，火崽凑近嗅了嗅：“有味道，像……蛋。”
林玄皱眉，打开匣子。
里面是三颗蛋，大小和拳头差不多，表面流动着微光，一颗泛红，一颗透蓝，一颗闪着电纹。
“不是石头。”雷崽伸手碰了下红蛋，蛋壳微微震，“里面有心跳。”
林玄盯着三颗蛋，脑子里嗡了一声。
系统提示突然响起——【检测到可绑定子嗣源，数量：三。是否激活？】
他没按确定。
“这玩意要是被清道夫拿到，咱们避难所连渣都不剩。”他说。
冰崽盯着蓝蛋：“它们在等我们。”
“不是等我们。”林玄把匣子合上，“是等能打开门的人。咱们只是刚好撞上了。”
他刚要转身，雷崽突然僵住：“后面。”
林玄回头。
石门正在缓缓合拢。
他冲过去，刀插进缝隙，门卡了一下，继续压下来。火崽上去顶，冰崽甩出冰链缠住门边，雷崽闪到上方，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开局孵三崽，我成了高武奶爸 一爪拍在门轴上。
“咔啦”一声，门轴裂了，但门还是在关。
“顶不住！”火崽吼。
林玄一把抓起青铜匣子，塞给冰崽：“抱紧，别丢。”
三只崽围成一圈，把匣子护在中间。林玄抽出震荡刀，一刀劈进地面，整个人趴下，用刀卡住门缝下沿。
门压下来，刀身弯成弓形，嘎吱作响。
林玄咬牙：“找出口！”
火崽往大厅两侧冲，雷崽闪上墙，冰崽尾巴一扫，冻出一条斜坡，跳上祭坛。
祭坛背面有道暗门，半掩着。
“这边！”冰崽喊。
林玄猛地抽回刀，门“轰”地关死，震得整个大厅抖了一下。
西人冲进暗门，里面是条斜道，往下延伸。墙壁开始发烫，空气里飘出焦味。
“不是人修的。”雷崽边跑边说，“墙在动。”
林玄伸手摸墙，指尖传来脉搏一样的跳动。
斜道尽头是个圆形房间，中央立着一根石柱，柱子上缠着铁链，链子另一头钉进地里，连着三副枷锁。
“等人的。”林玄说。
火崽绕着柱子转：“谁？”
话音刚落，石柱裂开一道缝，涌出黑雾。雾里伸出一只爪子，指甲漆黑，关节粗大。
林玄抬手就是一刀，震荡波轰过去，黑雾散了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
半张脸。
人脸，但眼睛是全黑的，嘴角裂到耳根，正冲他们笑。
“欢迎。”那东西说，“等你们很久了。”
林玄后退一步，三只崽立刻围上来。
黑雾缓缓聚拢，那张脸越来越完整，脖子、肩膀、胸膛都露了出来。它穿着破烂的长袍，胸口有个洞，洞里缠着和墙上一样的铁链。
“你是谁？”林玄问。
“守门人。”它抬起手，指向三只崽，“也是你们孩子的接生婆。”
林玄没动。
“那三颗蛋，不是给你们的。”守门人咧嘴，“是给我的祭品。每一百年，血脉纯度够的幼崽来了，我就开门，放它们进去，换我多活十年。”
冰崽冷声说：“你骗人。门己经开了。”
“开了？”守门人笑出声，“你们以为那扇门是出口？那是坟墓的盖子。”
林玄盯着他胸口的洞：“你早就死了。”
“死？”守门人低头看洞，“我只是被钉在这儿，等新鲜血来换命。”
他突然抬手，铁链哗啦作响：“既然你们送上门，不如省点事——把蛋交出来，我让你们死快点。”
林玄把震荡刀插进地里，从背包里摸出三块晶核，按进刀柄的槽里。
刀身嗡地一震，泛起红蓝电三色光。
“我不信邪。”他说，“也不信死人能说话。”
他抬手，刀尖指向守门人：“这把刀，能切开门，就能劈了你。”
守门人笑了，黑雾猛地扑来。
火崽喷出火墙，冰崽甩出冰刺，雷崽闪到背后一爪拍下。
黑雾被炸开，守门人身影晃了晃，但没倒。他胸口的洞突然张开，像嘴一样，吸进三色能量。
“多谢。”他舔了舔嘴唇，“正好饿了。”
林玄一刀横扫，震荡波撞上黑雾，炸出一圈气浪。守门人后退半步，铁链绷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们打不死我。”他说，“我就是这遗迹的一部分。”
林玄没答话，回头看了眼三只崽。
火崽鼻孔冒烟，冰崽尾巴炸毛，雷崽翅膀张开，电流在爪尖跳动。
“听好。”林玄低声道，“等我喊‘三’，你们往暗门跑，别回头。”
“那你呢？”火崽问。
“我得把这玩意钉回地里。”
守门人冷笑：“你连刀都举不稳，还想钉我？”
林玄没理他，握紧刀柄，刀身的晶核开始发烫。
他往前踏一步，刀尖拖地，划出一道火花。
守门人张开双臂，黑雾翻滚。
林玄抬起刀，刚要冲，冰崽突然窜到他前面，一掌拍在地上。
寒气炸开，顺着地面蔓延，瞬间冻住守门人的脚。
“现在！”冰崽吼。
林玄冲上去，刀举过头，震荡波凝聚到极限。
守门人挣扎，铁链哗啦作响，黑雾疯狂涌动。
刀落下的一瞬，雷崽闪到他头顶，一爪拍向铁链连接处。
火崽从侧面撞上去，喷出一团高压火流。
三股力量撞在一起，轰的一声，石柱炸开，黑雾惨叫，守门人身体裂成两半，倒在地上，化成一滩黑水。
林玄喘着气，刀插进地里撑住身体。
三只崽围过来。
“死了？”火崽问。
林玄盯着那滩黑水，没说话。
水面上，突然浮起一张脸，冲他笑了一下。
他抬脚，把刀狠狠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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