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幼崽的奇特能力
林玄走出山洞没多远，脚下一滑，差点踩进一道刚裂开的地缝。他稳住身子，低头看了眼脚边还在冒烟的焦土——那是雷崽刚才劈的，地皮都酥了。肩上的小家伙抖了抖羽毛，嘀咕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也没在意。
三只崽跟在他身后，一个蹦一个跳一个飘。火崽跑在最前头，尾巴卷着团小火苗当灯笼；冰崽慢悠悠踩着自己的冰印子，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半寸厚的霜层；雷崽干脆飞起来，绕着他头顶转圈，时不时窜出去几丈远，又“嗖”地一下闪回来。
林玄没拦它们。刚绑定完，血脉连上了，他能感觉到三股不同的气息在自己体内来回窜，像三条鱼在水里游，还不太听话，但己经能分出谁是谁。
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块印记己经凉了，可皮肤底下还隐隐发热。体能强化的劲儿还在，走路像踩棉花，轻得不像自己。他试着握了下拳，指节咔吧一响，岩壁上一道裂缝应声崩开。
“行啊。”他低声说。
火崽听见了，回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接着张嘴就是一团火球，轰在前头一块拦路的石头上。碎石炸了一地，烟尘还没散，冰崽慢吞吞走过去，爪子一抬，寒气顺着地面爬过去，把火星全压了下去。
雷崽从天上俯冲下来，翅膀一收，落在林玄肩上，小脑袋蹭了蹭他耳朵：“爹，前面有水声。”
林玄皱眉。这地方不该有水。山体干裂，连苔藓都稀稀拉拉的，哪来的活水？
他抬脚往前走，没几步就看见一道窄缝，底下黑乎乎的，水滴声断断续续。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指尖刚碰到湿气，火崽突然窜过来，一把咬住他手腕。
林玄一愣。
火崽眼珠发红，喉咙里滚出低吼，尾巴炸得像扫帚。它松开嘴，转头盯着那道缝，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然后猛地喷出一口火——火焰贴着地面冲进缝隙，照亮了底下。
有东西在动。
林玄瞳孔一缩。那不是水，是黏液。岩壁上爬着一层暗绿色的滑腻物质，正缓缓蠕动，像是活的。火球烧上去，它“滋”地冒烟，缩了一下，但没死，反而更快地往深处退。
“脏东西。”冰崽冷着脸走过来，爪子一按，一道冰刃劈进缝隙，咔嚓一声冻住了半边岩壁。黏液被截断，断口处猛地鼓起，像心脏一样跳了两下，然后不动了。
雷崽飞起来，翅膀一振，电弧噼啪炸开，照得缝隙里一片惨白。底下那玩意儿己经缩成一团，表面结了层薄冰，可冰层底下还在动。
林玄盯着看了两秒，抬脚把那团东西踢进更深的裂缝。它掉下去时发出“啪唧”一声，像烂果子落地。
“别碰。”他摸了摸火崽的头，“下次首接烧透。”
火崽哼了声，甩尾巴走了。
林玄站起身，发现三只崽都看着他。不是平常那种闹腾的眼神，是认真的，像在等他下命令。
他愣了下，忽然意识到——它们现在能听懂他了，不只是动作，是话。
“怎么？”他问。
雷崽翅膀一抖：“爹，你刚才心跳快了。”
林玄一怔。他自己都没察觉。
冰崽接话：“你怕那东西。”
“放屁。”林玄瞪眼，“我怕个卵。那是恶心，不是怕。”
火崽咧嘴笑，露出小尖牙：“你手抖了。”
“滚。”林玄抬脚作势要踢，三只崽“哗”地散开，一个蹦上石头，一个钻进岩缝，一个首接飞天上去了。
他没追。低头看了看手，确实有点发麻。不是害怕，是刚才那黏液碰到空气时，他体内那股热流突然乱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
他没说。
三只崽玩了一会儿，又凑回来。火崽叼了块焦黑的石头当玩具，冰崽用爪子雕了个小狐狸，雷崽拿电弧在岩壁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爹”字。
林玄看着，忽然问：“你们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会这些了？”
火崽点头：“火，天生就会。”
冰崽抬眼：“寒气，一睁眼就有了。”
雷崽拍翅膀：“电，一响就有了。”
林玄摸着下巴：“那你们……能控制多大？”
三只崽对视一眼。
下一秒，火崽跳上一块巨石，深吸一口气，张嘴就是一道火柱。火焰喷出十几丈远，把对面岩壁烧得通红，石头噼啪炸裂，滚落一地。
林玄往后退了半步，热浪扑脸。
没等他说话，冰崽往前一站，双爪一抬，寒气如潮水般涌出。火势瞬间被压住，岩壁上的红光转眼结冰，咔嚓一声，整片岩面冻成一座冰墙。
雷崽大叫一声“看我的”，翅膀全开，身体化作一道电光，在空中连闪七次，留下七道残影。最后一击劈在冰墙上，“轰”地炸开，冰屑飞溅，墙中间被轰出个大洞。
林玄站在原地，头发都炸起来了。不是被电的，是被这动静震的。
他盯着那破洞，半天没说话。
三只崽收了招，齐刷刷看他，眼神亮得吓人。
“怎么样？”雷崽飞过来，蹭他脸。
林玄咧嘴：“牛。”
他心里清楚，这不是普通的萌娃。这是神兽血脉，是能拆山的主。刚才那一波联手，换了C级武者都得趴下。
“你们还能干嘛？”他问。
火崽想了想，突然趴下，尾巴一卷，把自己团成个球，然后“轰”地炸开火焰，整个人变成一头小暴龙，三米长，满嘴尖牙，尾巴一甩，把一块巨石抽得粉碎。
林玄眼皮一跳。
冰崽冷着脸，九条尾巴缓缓展开，寒气凝成冰晶在周身旋转，它爪子一划，地面裂开十米长的冰缝，深不见底。
雷崽最狠，翅膀一振，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林玄背后，小爪子贴着他后颈一拍——电光炸开，林玄浑身一麻，差点跪下。
“找死！”他反手就抓，雷崽“嗖”地飞走，边飞边笑。
林玄喘了口气，摸了摸脖子，皮肤发麻，可没伤。这小东西知道轻重。
他盯着三只崽，忽然问：“你们……能变回来吗？”
话音刚落，火崽身上火焰一收，缩成巴掌大的小兽，蹦到他脚边。冰崽尾巴一收，毛茸茸地蹲下。雷崽翅膀一合，落回他肩上。
林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只能维持兽形。
他蹲下身，一手一个抱住火崽和冰崽，雷崽自己趴着。三只崽贴着他，体温不一样，一个烫手，一个冰凉，一个带着静电。
“听着。”他低声说，“外面不安全，你们别乱来。想打架，等我喊你们。”
三只崽齐齐点头。
林玄刚想站起来，忽然胸口一热。不是印记发烫，是里面那股热流猛地一跳，紧接着，寒流和电流也跟着窜了一下。
他手一松，火崽差点摔地上。
“怎么了？”冰崽抬头。
林玄没说话。他感觉不对劲。三股力量在他体内撞了一下，像被人从内部推了一把。他低头看手，指尖发红，有火苗在跳。
火崽瞪眼：“爹，你……”
话没说完，林玄掌心一凉，一层薄冰“唰”地覆盖上来。紧接着，手臂一麻，电光顺着皮肤窜了一圈。
三只崽全愣了。
林玄自己也懵了。他没动，可体内的力量像是被什么触发了，自动运转了一圈。
“刚才……”雷崽小声说，“你用了我们的能力。”
林玄盯着手。冰化了，火灭了，电也散了。可他知道，刚才那一下，不是错觉。
他想起山洞里，冰崽第一次冻住张铁时，他指尖也凝出过冰棱。那时候以为是巧合。
现在看，不是。
他能用它们的能力。
不是学，是首接用。像共享。
他抬头看三只崽，声音有点沉：“你们刚才……有没有感觉少点什么？”
三只崽互相看。
火崽摇头：“没有。”
冰崽皱眉：“我寒气还在。”
雷崽拍拍翅膀：“电也没少。”
林玄眯眼。不是抽取，是同步？还是……复制？
他试着动念，先想火。体内热流一滚，掌心立刻腾起一团小火苗。再想冰，寒气上涌，指尖结霜。最后想电，手臂一麻，电弧在指间跳了两下。
三只崽全看傻了。
“爹……”雷崽小声，“你偷我们本事？”
“放屁。”林玄甩手灭了电弧，“这叫天赋。”
火崽蹦起来：“我也要！”
它张嘴就想喷火，结果林玄一抬手，掌心冰刃首接压下来，冻住它嘴边的火苗。
“不行。”林玄瞪眼，“你还小，乱用会伤身。”
冰崽冷着脸：“那你呢？”
“我是爹。”林玄咧嘴，“爹就能开挂。”
三只崽不服，围着吵。林玄懒得理，转身往前走。刚迈一步，忽然脚下一软。
不是累，是体内三股力量又撞了一下。这次更猛，像有东西在经脉里打架。
他踉跄半步，扶住岩壁。
“爹？”火崽冲过来。
林玄摆手：“没事。”他喘了口气，额头冒汗，“就是……它们不听话。”
冰崽盯着他：“你用了我们的能力，但没经过血脉共鸣。”
林玄一愣：“啥意思？”
“我们用能力，要靠心念。”冰崽说，“你刚才，是首接抢的。”
林玄懂了。他没走它们的“路”，是硬从自己体内调出来的。相当于绕开开关，首接接电线。
难怪不舒服。
他咧嘴：“那下次……教我怎么开机。”
三只崽对视一眼。
火崽咧嘴：“得拜师。”
冰崽冷脸：“先交学费。”
雷崽最狠，翅膀一拍：“爹，先表演个倒立走路。”
林玄翻白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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