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铁囚笼中的双生凤凰】
大理寺地下三层的秘牢内，玄铁浇铸的囚室被一分为二。
左侧囚室西壁刻满龙虎山张天师亲绘的《太上镇魔箓》，朱砂符文中混着李淳风遗留的星象图；右侧囚室则用吐蕃密宗"大日如来金刚曼荼罗"铺满地面，八十一尊鎏金佛像的眼珠皆用黑曜石镶嵌，在火把照射下如活物般转动。
两个武则天被分别囚禁其中。
她们穿着相同的明黄团龙常服，梳着相同的飞仙髻，甚至——当狄仁杰命人呈上冰镇葡萄时，两人都用左手无名指与尾指拈起果实的姿态都分毫不差。
"陛下可还记得贞观二十三年腊月初八的事？"狄仁杰突然发问。
左侧武则天指尖一顿："那日先帝赐朕玉拂尘，柄上刻着'戒急用忍'西字。"
右侧武则天几乎同时开口："拂尘马尾中混着三根白虎须。"
上官婉儿捧着《禁中起居注》的手微微发抖——这是连史官都未记载的细节，当年负责记录的太监早在显庆年间就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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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肌肤之下的千年蛇咒】
验身嬷嬷的银刀挑开两人衣襟时，满室皆惊。
不仅右臂的展翅凤纹胎记位置相同，连腰间因生育李弘留下的妊娠纹走向都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当萨摩多用吐蕃秘制的"骨相显形水"涂抹她们脚底时，两人足弓处都浮现出相同的蛇形暗纹——
"这是南诏巫王世家的'血蛇咒'！"苏莺儿扯开两人后领，"颈椎第七节！快看！"
左侧武则天凸起的骨节皮下，隐约可见金线流动，那是李淳风当年为保储君留下的"锁魂金针"；而右侧武则天的骨缝中，竟嵌着半片泛青的蛇牙！
"三十年前..."真武则天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黑血中裹着细碎鳞片，"感业寺的哑巴尼姑...用蛇牙刺过朕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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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记忆宫殿里的血色回廊】
狄仁杰采取了更残酷的验证方式。
他命人抬来两盆来自骊山温泉的活水，水中游动着能吞噬记忆的"噬忆鲥"——这是当年袁天罡培育的异种，专验夺舍之人。
"请陛下回忆永徽六年废王皇后那夜。"
左侧武则天将手指浸入水中："朕用王皇后的发丝缠住铜人..."
右侧武则天的水面同时映出画面："...在子时三刻扎入七根银针。"
水中的噬忆鲥突然疯狂窜动，竟在两人盆中拼出完全相同的场景——深夜的掖庭宫里，年轻武昭仪正将写有生辰八字的桐木人偶，塞进王皇后最宠爱的白猫尸体口中。
"不对..."苏莺儿突然掐诀，"猫眼里有东西！"
萨摩多的金刚杵击碎水面幻象，在破碎的波纹里，所有人都看见——
那只早己死去的猫眼中，倒映着两个正在施法的武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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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心室中的鳞片与谎言】
当《唐律·辨龙篇》记载的"剜心验真"仪式开始时，连久经沙场的羽林军都背过身去。
两个武则天被固定在太极阴阳鱼图案的两端。苏莺儿捧出太医院珍藏的"不死刀"——相传此刀为扁鹊所铸，能活剖人心而不致死。
"请陛下自取心头血。"
左侧武则天毫不犹豫地刺入第西根肋骨间隙。刀刃抽出时，刀尖悬着一滴金红色的血珠，落入白玉碗中竟发出凤鸣般的清响。
右侧武则天的刀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弹开——她胸口浮现出细密的蛇鳞！
"朕...朕只是..."她的辩解戛然而止，因为狄仁杰突然掀开自己的官袍——
他的胸口贴着一面从秦王府库取出的"照胆镜"，镜中清晰映出：
假武则天的心脏位置盘着一条双头蛇，一个蛇头是王皇后的脸，另一个竟酷似年轻时的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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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业寺地窖的连体婴尸】
当假武则天胸口的蛇鳞开始脱落时，真武则天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的七窍中钻出粘稠的金线，在空中组成感业寺的立体图景。东厢房第三根梁柱的影像格外清晰，柱身上用血写着：
"借命者，还肉身"
狄仁杰命人掘开尘封的地窖，在丈余深的黑土下挖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件——
一对被封在琥珀中的连体女婴！
她们背对背相连的脊梁骨上，刻着梵文与篆书混合的契约：
"武氏借王氏阳寿二十载"
"来世以肉身偿"
"见证：显庆五年白蛇蜕"
琥珀旁静静躺着一把生锈的金剪，剪刃上残留着几根白发——正是当年文成公主带入吐蕃的"阴阳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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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影·血池中的倒影】
裴炎站在太初宫地底的血池前，池水映出的却不是他的倒影。
水面下缓缓浮现出第三个武则天——
她长着蛇尾，额间有李治的朱砂痣，正用王皇后的声音呢喃：
"时辰到了...该把'真正的陛下'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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