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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双生宫女

小说: 狄仁杰之血蛊长安   作者:青鸾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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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司膳房惊变】

七月十一的晨雾笼罩着洛阳宫,司膳房内蒸腾的热气与雾气交融,让整个膳房如同浸泡在混沌的梦境里。

狄仁杰刚踏入院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掌膳女官瘫坐在青石地上,发髻散乱,手指颤抖地指向膳台方向——

两个穿着相同藕荷色宫装的少女并肩而坐,正在剥莲子。

她们有着完全相同的面容。

从眉间那颗朱砂痣,到右颊若隐若现的梨涡;从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到左手小指上一道陈年疤痕。甚至当狄仁杰故意咳嗽时,两人转头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唯一的区别在于眼神。左侧的宫女眼神沉稳,指节处有常年劳作的茧子;右侧的却目光懵懂,指尖还沾着新剥莲子渗出的汁液。

"你是......春桃?"狄仁杰沉声问道。

"奴婢在。"两人同时应声,音调起伏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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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记忆迷雾】

年长的春桃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月牙形的烫伤:"永徽六年,萧淑妃赐奴婢鸩酒,是王皇后暗中用替身救了我。这疤是显庆三年腊月,给先帝熬参汤时溅的。"

她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沙哑,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一枚褪色的香囊——那是高宗赏赐的样式,如今宫里早就不用了。

年轻的春桃却满脸困惑:"奴婢上月才入宫,尚仪局分配来司膳房学艺......"她突然惊恐地捂住嘴,"可我、我怎么会知道永徽年间的旧事?"

苏莺儿突然出手,银针划过两人指尖。年长者的血珠滚落瓷碗,呈现正常的暗红色;年轻者的血却泛着诡异的淡绿,在碗中凝成胶状,渐渐扭曲成蜈蚣形态!

"血蛊寄体!"苏莺儿猛地打翻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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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春桃的脸突然像蜡一样融化,嘴角首接咧到耳根,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她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宫装"刺啦"一声裂开——

"砰!"

狄仁杰抄起铜壶砸在她头上。虫群西散逃窜,地上只剩一张完整的人皮,像蝉蜕般摊开着。最诡异的是脐下三寸处,赫然有个荔枝状的赤红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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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三:冯家遗孤】

太医署的密室里,苏莺儿用艾草熏烤那张人皮。当热气蒸腾到胎记处时,赤红色渐渐褪去,浮现出蓝色的南诏符文——"冯月"二字。

"冯家灭门那晚,确实有个襁褓中的女婴失踪。"狄仁杰翻开发黄的案卷,手指停在某行小字上:"据乳母赵氏供词,女婴脐下有朱砂色胎记,形如荔枝......"

他突然顿住。卷宗最后一页被人撕去,残留的纸缘上粘着半片干枯的虫翅,在烛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站在雨幕中的裴炎。他手中捧着的,正是缺失的那页卷宗!雨水冲刷着他官袍上的暗纹,那些纹路在电光中清晰可辨——竟是无数细小的蛊虫组成的南诏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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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影】

(暗线穿插)

冷宫最深处的地窖里,铁链"哗啦"作响。

真正的年轻春桃被锁在墙上,她的皮肤正被某种半透明的虫子一点点剥离。每撕下一块,就有一个"宫女"在宫中某处睁开眼睛。

裴炎站在水晶棺前,温柔地抚摸着冯月(冯家遗孤)的尸体。少女的胸口微微起伏——她竟然还活着!只是从脐部以下,己经变成了由红丝虫组成的诡异躯体。

"好孩子,再帮义父最后一个忙......"裴炎将春桃的脸皮覆在冯月脸上,"用你冯家的血脉,替为父接住真龙天子......"

棺中少女突然睁开眼,瞳孔是昆虫般的复眼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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