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虫潮汹涌】
紫宸殿内,假狄仁杰的躯壳在佛光中剧烈扭曲,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萨摩多的金刚杵仍在持续放射佛光,那光芒如实质般压向虫群,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苏莺儿深吸一口气,从医囊中取出一柄特制的银刀。这刀造型奇特,刀身刻满药王孙思邈传下的辟邪符文,刀柄镶嵌着七颗解毒珠。她手腕轻转,刀锋精准地划开虫群最外层的外壳。
没有预想中的鲜血喷涌,没有内脏流出,只有密密麻麻的赤红蛊虫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而出。这些蛊虫每一只都有米粒大小,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邪气:
每一只的背甲上都刻着清晰的人脸,仔细看去,竟是狄仁杰从垂髫稚子到如今模样的各个时期相貌,甚至连表情都栩栩如生
腹部完全透明,可以清晰看见内部正在消化着记忆碎片,那些碎片如走马灯般闪烁,映出狄仁杰一生中的重要时刻
尾部连着细如发丝的银线,数以万计的银线汇聚成束,如活蛇般蜿蜒蠕动,延伸向大殿最深处的阴影之中
虫群在地面疯狂涌动,竟自动排列成《推背图》第西十二象的图案——"美人自西来,朝中日渐安"!更诡异的是,这些虫子还在不断变换组合,演示着预言中的每一个细节。
萨摩多面色凝重:"这不是普通的蛊术,这是...以人命为饵,以记忆为食的'噬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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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血书预言】
虫群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中央包裹的一卷猩红的绢帛。那绢帛质地奇特,触手冰凉滑腻,竟是用未满月婴儿的皮肤鞣制而成。上面用经血书写着密密麻麻的谶语,正是被篡改的《推背图》。
苏莺儿戴上天蚕丝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绢帛展开。只见:
第三十六象原本的"西方女子琵琶仙"被彻底篡改,画着一个双头巨龙正在吞噬凤凰,旁注"双头龙噬凤"西个血字
第西十二象新增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李隆基的画像上,心脏位置爬满双头蛊虫,那些虫子正在啃食他的心脉
最末空白处,用骨灰写着:"三郎死,真龙现",每个字都在微微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武则天看到此处,突然按住自己的心口,脸色煞白——她的心跳竟与图中李隆基的完全同步!每一次心跳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陛下!"上官婉儿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女皇。
太医署令急忙诊脉,骇然发现武则天的脉象与远在兴庆宫的李隆基竟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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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银线溯源】
狄仁杰强忍剧痛,指挥金吾卫顺着虫群尾部的银线追踪。这些银线:
穿过大殿地砖的缝隙,如蛛网般在地下蔓延
沿着长安城复杂的地下水脉流动,所过之处井水尽赤
最终全部汇聚在兴庆宫龙池底部,形成一个巨大的虫巢
水性最好的禁军潜水夫奉命下潜。在龙池浑浊的水底,他们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七具青铜棺材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每具棺材都用铁链锁着
棺内浸泡着七名怀孕少女,她们的腹部都被剖开,露出子宫
少女们的手中,都握着刻有"隆基"二字的和田玉牌
最骇人的是,这些少女的子宫内,正在孕育着与李隆基相貌完全相同的胎儿!那些胎儿的心口都连着银线,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潜水夫惊慌失措地浮出水面,带回的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感到彻骨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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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生皇子】
与此同时,真正的李隆基正在大明宫偏殿温习《礼记》。烛火突然无风自动,剧烈摇曳。
当值的宫女看见年轻的临淄王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蜷缩在榻上。更可怕的是,他的影子突然自行站立起来!那影子脱离了他的身体,在墙壁上扭曲变形,心口位置赫然有个虫形的空洞。
太医署首席太医连夜被召入宫,诊脉后发现:
李隆基的脉搏比常人慢整整一倍,但每一下都沉重如擂鼓
瞳孔对烛光毫无反应,眼底深处似乎有虫影游动
后颈出现鳞片状纹路,触摸时会有轻微的蠕动感
最可怕的是,当夜值班的八个宫女全都作证:子时前后,曾看见两个李隆基同时在殿内出现!一个在读书,另一个则在阴影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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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蜕皮仪式】
萨摩多在龙池畔设下密教坛城,用铜镜照出惊人真相:
水底青铜棺中的胎儿,正在通过银线吸收李隆基的生命力!每吸收一分:
胎儿的皮肤就脱落一层,老皮如蝉蜕般漂浮在水中
脱落的老皮下,露出与李隆基完全相同的容貌,连额角的疤痕都一般无二
而真正的李隆基,则肉眼可见地衰老一岁,青丝变白发
武则天看着铜镜中的景象,突然泪流满面——镜中显示,她自己体内也存在着同样的银线,另一端连接着太庙地宫的水晶棺!那些银线正在不断吸取她的帝王气运。
"原来...朕也是如此..."她喃喃自语,终于明白自己这些年来为何衰老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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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虫人秘辛】
狄仁强忍剧痛,仔细研究那些蛊虫。他发现:
这些赤红蛊虫名为"忆蛊",是南诏秘传的邪术。每只蛊虫都需要:
用至亲之血喂养九九八十一日
在月食之夜植入宿主记忆碎片
以经血为引,才能完全激活
更可怕的是,这些蛊虫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共鸣。只要主蛊不死,子蛊就能无限重生。而主蛊的位置——
"在陛内!"狄仁杰突然惊醒,"段思平将主蛊种在了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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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血阵启动】
就在此时,龙池水底突然红光大盛。七具青铜棺材自动打开,里面的胎儿同时睁开双眼——那眼中没有瞳孔,只有密密麻麻的蛊虫!
整个长安城的地面开始震动,所有的银线同时绷紧,形成一个覆盖全城的巨大法阵。这个法阵:
以大明宫为阵眼
以七口古井为阵基
以李隆基的心头血为引
正在太庙地宫中受苦的狄仁杰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看见人皮灯笼上的火焰凝聚成三个血字:
"换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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