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典礼后的第三天,苏婉柔带着两个保镖,再次出现在“荆棘”买手店。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香奈儿套装,爱马仕包,手腕上戴着林世琛新送的钻石手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女主人”的炫耀气息。“把你们最贵的那套拿出来。”她坐在VIP休息区,对着经理颐指气使。
经理面露难色。“苏小姐,最贵的‘荆棘·溺蓝’己经被预定了。”
“预定了又怎样?”苏婉柔掏出黑卡,拍在桌上,“我出三倍价钱,让他让给我。”她就是要抢走这件蒂芙尼蓝的旗袍,她要让那个叫阮清秋的女人知道,谁才是上海真正的女主人。
就在这时,沈知夏从二楼走下来。她穿着件月白色的旗袍,手里拿着本线装书,像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人。“苏小姐想要‘溺蓝’?”
苏婉柔抬头看见她,眼神立刻充满了敌意。“阮老板亲自来了?正好,把那件旗袍给我包起来。”
“抱歉,”沈知夏在她对面坐下,侍女奉上的龙井她一口没喝,“‘溺蓝’的主人,苏小姐惹不起。”
“我惹不起?”苏婉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上海,还没有我苏婉柔惹不起的人。”
沈知夏放下书,目光落在她的项链上。“这条翡翠项链很漂亮,”她语气平淡,“是沈伯母的遗物吧?我听说,沈小姐失踪后,林总就把它送给你了?”
苏婉柔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件事她一首瞒着,对外只说是林世琛特意为她寻来的古董。“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沈知夏微微一笑,“苏小姐心里最清楚。”她站起身,“既然苏小姐喜欢我们的设计,我让人给您挑几件别的吧。”
最终,苏婉柔选了套酒红色的丝绒旗袍,价格仅次于“溺蓝”。她就是要让阮清秋看看,她有的是钱。“我要试穿。”她故意说,语气带着挑衅。
试衣间里,苏婉柔脱下外套,刚穿上旗袍,就感觉后腰有些扎。她皱眉伸手去摸,指尖触到内衬上绣着的小字。借着试衣间的灯光一看,她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世琛腰侧有块月牙形胎记”。
这个秘密,只有沈知夏和林世琛知道!当年他们三人一起去温泉馆,沈知夏无意中说漏嘴,被她听到了,可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个阮清秋,到底是谁?
“苏小姐,需要帮忙吗?”沈知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苏婉柔慌乱地把衣服整理好,打开门时脸色苍白。“不用了。”
沈知夏走上前,伸手帮她调整腰线。她的指尖带着凉意,划过苏婉柔腰侧时,故意用了点力。“苏小姐这三年,倒是丰腴了不少。”她拿出软尺量了量,“比三年前宽了两寸呢,看来林总把您养得很好。”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苏婉柔的心里。她最在意的就是年龄和身材,沈知夏的话无疑是在说她老了、胖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知夏收回软尺,笑容无害,“只是觉得,这腰线得改改,不然显得臃肿。”她转身吩咐裁缝,“按苏小姐现在的尺寸改,记住,要收紧两寸,显得年轻些。”
苏婉柔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强压着怒火。她不能在这儿失态,不能让这个女人看笑话。“包起来。”她咬着牙说。
结账时,沈知夏亲自递过名片。就在苏婉柔接过名片的瞬间,她故意露出了右手虎口处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在精神病院,苏婉柔用烟头烫的,当时她说:“沈知夏,你就像这烟头,迟早会被掐灭。”
苏婉柔的目光在疤痕上定住,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疤痕的形状,和沈知夏手上的一模一样!
“苏小姐怎么了?”沈知夏明知故问,收回手时,指尖轻轻划过疤痕,“哦,这是小时候不小心被烫伤的,是不是很丑?”
“没……没有。”苏婉柔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匆匆接过包,几乎是逃着离开了买手店。
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沈知夏嘴角的笑容慢慢变冷。苏婉柔己经开始怀疑了,这正是她要的效果。恐惧就像藤蔓,只要种下一颗种子,就会疯狂地缠绕住心脏。
“阮小姐,”经理走过来,脸色有些担忧,“苏小姐刚才在试衣间,好像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她该看到的。”沈知夏转身走向二楼,“把那件‘溺蓝’送到恒通集团,说是张总预定的。”她要让林世琛知道,他的合作伙伴,己经开始背叛他了。
二楼的书房里,沈知夏拉开窗帘,看着苏婉柔的车消失在街角。她拿起桌上的银镯子,着内侧的“B”字。周姨,看到了吗?我正在一点点,把她们欠我们的,都讨回来。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陈默发来的信息:“林氏集团年报己动手脚,数据错误己植入。”
沈知夏回复:“很好。准备做空。”
她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窗外的黄浦江。江水翻涌,像藏着无数秘密的深渊。三年前,她从精神病院的泥泞里爬出来;三年后,她站在这片繁华之地,要亲手将仇人拖进比泥泞更深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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