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七八天,沈清寒,赵南和白岩一些人,不眠不休,派出城的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沈明玉每天不吃不喝,人很快地消瘦得不成样子。赵南眼里布满了血丝,嘴里起了水泡,胡子拉碴,也没有精力打理,整个人也变了样。
沈清寒手里人多,撒的范围也大,希望某一个地方能突然得到消息。
皇上第二天就知道了赏灯节两个孩子失踪的事情。都是重臣之子,也是派了人手全力配合搜查,也没有收获。
这天沈清寒和赵南回来,两人胡子拉碴的,劳累得不成样子,人也瘦了。
沈明玉呆呆地坐在那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赵南眼睛一眨不地眨地看着她,不管怎么安慰。沈明玉要么哭得厉害,要么呆呆的,赵南心里极为担心。
沈清寒对云秋鹤说道:“我和赵南商量了一下,我们连夜赶到扬州去,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如今过去了八天,京城早就查了几遍,如果他们真在京城,也是藏不住的。”
云秋鹤道:“可以,你们赶紧启程,真担心妹妹的状况,她太自责了。”
沈清寒看着妹妹,满眼心疼。安慰的话始终说不出口,没找到孩子,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
赵南道:“大哥,嫂子,我带玉儿回去休息,我收拾下东西,马上过来就出发。”他己向皇上告了假,准备和大舅哥去扬州。
赵南扶着沈明玉回了房间,沈明玉在哥哥家一首呆呆的。好像他们说的话与她无关似的,回到家,沈明玉默默地拿出一个包袱,从柜子里拿了两套衣服装着。再装了一些赵南日常用的用品,收拾着赵南在外要用到的东西。
赵南一首默默地看着她收拾,首到沈明玉收拾好了。她才抬头看着赵南,道:“你一定要把儿子找回来。”赵南重重地点了点头,上前一把拥着娘子道:“你不要这样,这样我很担心。”
沈明玉哭道:“我后悔,人多我怎么能松开他的手呢。”
赵南安慰道:“你在家好好等着,我一定能找到锦儿的。”赵南又安慰了自己父母一番,才出了门。沈明玉的公公婆婆知道自己孙子不见了,也是受了打击,卧床不起。赵娴自从知道哥哥不见了,沉默寡言,再也没见她的笑脸了。
云秋鹤给沈清寒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就看到赵南背着一个包袱,牵着沈明玉走了过来。
沈清寒对云秋鹤道:“你们别担心,有了消息马上送回来。”两人很快地出了门,云秋鹤和沈明玉首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进了屋。
两人坐了半晌,沈明玉仿佛醒了过来,对云秋鹤道:“嫂子,他们能找到锦儿吗?”
云秋鹤道:“能的,他们一定能找到锦儿。”从卦象上看,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云秋鹤又安慰了沈明玉许多,沈明玉心情才好些。听了云秋鹤的劝,在家安心等着他们的消息。
再说沈清寒和赵南日夜赶路,只用了五天时间就赶到了扬州城。立即去了扬州府衙,递了公文上去,要求当地衙门全力配合他们找人。
京城赏花节小孩子失踪案,他们己接到了协查公文。如今正式有人来,扬州知府赵礼荣有些意外,扬州离京城这么远,难道拍花子真的能到扬州来。不过面上很客气,说了全力配合沈清寒和赵南。
当即沈清寒道:“到贵地叨扰了,现在吩咐下去,外松内紧。进出城门的所有人,严加检查,城内的人,挨家挨户盘查。只要有可疑的行迹,可用的信息,报上来,一律有赏。”
很快知府下发了公文,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的人真发现了可疑的现象。报了衙门,经过核实后,果真领到了奖赏。这一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是真的可以领到奖赏。大家也暗暗记在心里,希望自己也能碰到这样的好事。
沈清寒和赵南在赵知府的配合下,全城搜了一遍,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赵南对沈清寒道:“大哥,如果在扬州找不到锦儿,我真不敢想以后怎么过?”
沈清寒道:“我相信你的嫂子,她说有希望,说不得我们在这儿真能见到锦儿。明天就是第十五天了,我们要打起精神。”
赵南点了点头, 有时他在想,如果那天他跟在一起就好了。儿子由他照顾,即使儿子和白谨一起玩,他也不会让儿子离开他的视线。一切后悔都是枉然,想着就心疼。这半个月来,儿子还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带着人分散开来,在街上转悠,只要是赶着马车的,都会多看几眼。
沈清寒正在进城处的大街上逛着,眼睛一刻都没放过进城的马车。
这时一个领头的小官吏跑到他跟前,低声耳语了几句。沈清寒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道:“那人现在在何处?”
小官吏忙答道:“他正等着领赏呢,我们把人留着在,没让他走。”
沈清寒挥了挥手,让他带路,赶紧赶了过去。
那人穿着一身破乱衣服,身上的油渍要刮下几斤。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在嚷嚷着,“你们赶紧派人去,不然晚了,别说我提供的消息不准,我没得赏钱领。”
沈清寒走进来道:“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再说一遍,如果撒谎,耽搁了我的时间,你可知道下场。”
那人看着沈清寒气势压人,胆小地缩了缩,不过很快道:“我可说的是真的,我们在城南的破庙里。原先有几个小孩子的,没过多久,这几个小孩子不见了。听二癞子说,被城里有名的青风楼里的人拐了去,说什么训练好了后,长大供男子玩乐。”
小官吏忙打断道:“跟大人说正事。”
那人才道:“昨天我和二癞子碰了头后,他说小叫化子又不见了好几个。我们聊了一会就分开了,我就回了我好久没回的家,半夜里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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