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鹤道:“里正爷爷,有什么事,尽管说。”
里正爷爷压低声音道:“昨天镇上的衙役通知我去了一趟,让我请你去县上一趟,好像县令夫人后宅出了一些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云秋鹤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爷爷,没有说话。
里正爷爷忙道:“刚才同你爷爷说过了,你爷爷说让你自己拿主意,他不干预。”
他们云家并不想跟官家扯上关系,何况也不是什么都东西都解的。
云秋鹤对里正爷爷道:“我们只想过普通的日子,如果同官家扯上关系,处理好了,自然是好的,如果一点没做好,就能惹上杀身之祸。”
里正爷爷道:“这个放心,道行有高低,不会怪罪的。”
云秋鹤听说是女眷的事,想了下,不想让里正爷爷为难,道:“我只能去看看情况,能解的我当然接下,不能的我也没办法,只有让他另请高明。”
里正爷爷心想:既然是暗地相请,肯定是县令夫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家的事,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所以云秋鹤应该是安全的,说不得云秋鹤真能解呢。
云秋鹤在家准备了两天,家里有马车方便,这天早上,在里正爷爷的叮嘱下,拿着里正爷爷给的拜帖,带着父亲,刘叔和刘玲去了县城。父亲等云秋鹤办完事后,他要回老家一趟,来回大概需要两三个月。
一路上走走停停,首到午后才进城门,远远的看着高大的城墙,云秋鹤有些感慨,真不一样啊。
在城门口,跟人打听了一下,县衙怎么走,路人很热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县衙的位置。
刘叔拿着拜帖,上前递给守大门的人,那人扫了一眼,就对刘叔道:“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通报。”
说完就走了进去,没过多久,身边就多了一位丫鬟模样的女孩一起走了出来,她打量了马车旁边的云秋鹤一眼,才道:“跟着我来。”
云秋鹤一行人跟着她,绕到县衙的后门,在门房旁边放好马车,一行人跟着走了进去。
云秋鹤想着,这里就是县令生活的地方,陈舍比较简朴,听说县令经常调任,所以一般的县令不会在住处上投入多的花费,只保持原样就是了。
父亲刘叔被带到另一处,刘玲陪着云秋鹤一首跟着这个女孩子向前走,首到走到了一个宽敞的客厅里,里面端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五官端庄,身上没有多少饰品,看着很朴素。
看到云秋鹤,眼睛一亮,开口道:“你可是清山村的云道长。”
云秋鹤揖了一下,道:“正是在下。”
妇人又打量了一下道:“上次听了邻县岳捕头说的事情,久闻大名,没想到竟是本县的人。”
云秋鹤听了妇人的话,心里了然,原来是听了李家寨的事情。
云秋鹤道:“愿为夫人解忧。”
妇人示意她在跟前坐下,刘玲站在她身后。
妇人道:“自从我夫君调任益县后,我一家一起随任而来,我在京城老家生了三女,大女二女在老家只是比平常孩子迟钝一些,其它并无异常,三女出生时双手多一指,后在太医院的诊治下,己看不出来。”
“只是大女二女自从住进了这个院子,有些不对劲,经常自语,行为也疯疯颠颠的,吓得下人都不敢近身服侍,这一年来尤其的严重。”
看着妇人满脸忧愁,云秋鹤也是同情,“夫人,你领我去看看她们的情形再说。”
妇人连连应着,示意了旁边站着的丫鬟,她走在前面,妇人和云秋鹤刘玲一行人走在后面。
妇人叹气道:“不知怎的,我们夫妻二人,做善事,竟落得三儿都有疾。”
云秋鹤安慰道:“夫人,放宽心,一切皆有因果,你做的善事,最终会回报在你回来的。”
听到云秋鹤的安慰,妇人抹了一把眼泪。县令大人生了三个有疾的女儿,再不肯生了。
走进一处院子,只听到打闹的声音,三个姑娘正在玩闹,其中两个大一点的明显不正常,头上戴的头饰歪着,衣服也脏得厉害,鼻涕流着,还不让下人擦。那个小的倒是身着干净的衣服,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两个大的撕扯打闹。
妇人忙上前一把拉开两个女儿,拿出帕子擦干净了她们的脸蛋,心疼道:“怎么又打起来了,你们是姐妹。”
大一点的扯着嗓子嚎道:“二妹打我,我要被打死了,二妹打我。”
二妹瞪着大姐,只站在那里嘻嘻笑着,并不答话。
妇人看了云秋鹤一眼,忙吩咐下子把两个女儿带下去,换身衣服,再带到前厅来。
看着两个女儿走了,妇人才牵着小女儿和云秋鹤一起走着说话。
云秋鹤道:“平常她们有异常举动吗?”
妇人道:“可多了,以前在京城老家只是话少,还是能与人交流的。如今你看,除了能听一些我的话,其它人的话全都不听。”
夫妻二人每每看到三个女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当初三女儿出生是六指时,差点被公婆扔掉,认为是不祥之人。夫君本可以在京城谋个官职的,后来为了女儿们选择外任,才平息了公婆的怒火。
晚上,夫人热情地招待了云秋鹤一行人,云秋鹤也看到了县令大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人比较精瘦,皮肤比较白皙,人很和善。
云秋鹤行过礼后,规矩地站着,县令姓郑,是京城郑国公的侄孙,郑国公是大房袭了爵位,他的爷爷是二房的,虽然都是国公府的,但依附着大房过生活,郑县令通过科举,才走到了如今的位置,没有靠家里半点关系。
夫妻二人只有三个女儿,郑县令并没有纳妾,让云秋鹤更是对郑县令高看了许多。
饭后,云秋鹤让人带着又去了郑夫人两个女儿的房间,细看了一番。晚上云秋鹤躺在床上,进入了冥想。
恍惚间,听到两个女子悄悄说话的声音:“姐姐,怎么办,这家人请了高手来了,我好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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