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寝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江应怜没回头。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定定地看着铜镜。
镜面倒映出她身后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君淮序身上裹挟着深夜的寒气,那股冷意,似乎连空气里名贵的龙涎香都压不住了。
他一步步走近,停在她身后。
下一刻,他弯下腰,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与镜子之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在等朕?”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朕的怜怜,还是那么美。“
“怎么不说话?”君淮序似乎很有耐心,伸手从妆匣里拈起一支精美绝伦的血珊瑚簪,声音透着诡异的温柔。
“喜欢朕送你的新簪子吗?南洋进贡的血珊瑚,配你的肤色,最是好看。”
他说着,便要将那支血珊瑚簪,插入她如云的乌发。
江应怜看着镜中那张俊美却扭曲的脸,扯了扯嘴角。
就在那冰凉的珊瑚即将触碰到她发丝的瞬间,她猛地一偏头。
“当啷!”
血珊瑚簪从君淮序的指间滑落,摔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断成了两截。
那抹刺目的红,像一滩凝固的血。
君淮序撑在梳妆台上的手,指节攥得发白。
他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暖意,瞬间被凛冽的寒冰取代。
“怎么?”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问,“连朕碰一下,都让你觉得恶心?”
“你就这么想为那个狗洞里爬出去的野男人,守身如玉?”
江应怜终于缓缓转过身,仰起那张苍白的小脸,迎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是。”
她只吐出一个字。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坦然。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成冰。
君淮序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江应怜,”他一字一顿地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
话音未落,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粗暴地甩向那张铺着锦绣被褥的龙凤大床!
“砰!”
江应怜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床沿的雕花上,疼得她眼前一黑,金星乱冒。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个沉重的身影便压了上来。
君淮序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双手抓住她崭新宫装的衣襟,用力一扯!
“嘶啦——”
上好的丝绸应声而裂,在寂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别碰我!”
剧痛和羞辱感让江应怜瞬间回神,她开始用尽全力地反抗。
君淮序身上有夜风的寒气,还混杂着浓重的酒意。
他不再是那个会温言软语,试图用赏赐和柔情来粉饰太平的帝王。
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他变成了最原始的野兽。
江应怜拼命往床榻里面蜷缩,指甲在他背上、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然而,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让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徒劳。
君淮序一把抓住她雪白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她拖拽回来。
冰凉的丝绸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她脖颈上还未消退的狰狞指痕。
“跑啊,怎么不跑了?”
君淮序的呼吸变得粗重,他非但没有被她的激烈反抗激怒,反而更加兴奋。
他另一只手攥住她两只乱抓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用一只手便死死地压住。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沙哑而残忍。
江应怜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猫,张口就朝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很快,一股血腥味就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可这一切,换来的不是他的退缩,而是更加病态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君淮序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的愉悦。
他非但不躲,反而动了动肩膀,让她咬得更深,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怜怜,朕就喜欢你这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够野,够辣。”
他的手指着她沾着血迹的嘴唇,轻轻将血迹擦拭掉,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比你那副死气沉沉的木偶样子,有趣多了。”
他的话,让江应怜一愣。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恨意,在她这里是反抗,在他那里,却成了……情趣?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
身体上的折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所有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
他享受她的痛苦,以她的挣扎为乐。
纯粹的身体反抗,对他来说,根本毫无用处,甚至是在取悦他。
不行。
不能这样下去。
她必须换一种方式。
一种能真正刺痛他,让他发疯,让他痛苦的方式。
就在君淮序撕开她最后一层衣物,得逞的那一刻,江应怜停止了所有激烈的反抗。
她不再抓挠,不再撕咬。
她只是偏过头,任由一头青丝铺散在锦被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的流苏,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精美人偶。
她的顺从,反而让君淮序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皱起眉,有些不满地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不闹了?继续。朕喜欢看。”
江应怜的眼珠缓缓转动,视线聚焦在他的脸上。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没有恨,没有怒,甚至没有绝望,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芜。
然后,她忽然笑了。
“君淮序,”她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不该闹。”
君淮序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甚至主动地,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开始笨拙却主动地回应他,眼神迷离,呼吸急促,仿佛真的动了情。
君淮序以为她终于屈服,心底涌起一阵狂喜和征服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他俯下身,吻上那双他日思夜想的唇,又流连到耳畔。
就在他情动至深,在她耳边粗重地喘息道:“怜怜,叫朕的名字……快,叫朕……”
“唔……”
一声极轻的呢喃,带着几分缱绻入骨的意味,从她唇边娇吟而出。
江应怜朱唇轻启,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着他的耳垂,口中溢出一声轻软又诱惑的喘息:
“周……自衡……”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如同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了君淮序的心脏。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君淮序的动作瞬间僵住,整个人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刚刚还充满的眼睛里,所有的光芒在刹那间尽数褪去,只剩下即将喷发的暴怒。
“你……说……什……么?”
掐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骨节几乎要将她的腰捏碎。
她竟然……
她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当场破防了。
随即,他的大手猛地移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叫朕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江应怜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但她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挑衅的弧度。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听到了,不是吗?
杀人,何须用刀。
诛心,足矣。
“你找死!!!”
君淮序发出一声怒吼,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朕今日,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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