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向瘫在地上的贾东旭。
又想想劳改这两字，对一个人的分量。
半晌，易中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冲屋里喊：
“老婆子！把家里那一百块钱拿出来！”
一大妈颤颤巍巍地从屋里走出来。
她手里攥着个蓝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用橡皮筋捆着的十张大团结。
一大妈李翠芳心疼得首嘬牙花子，却不敢多说一句。
陈安全接过钱，在手里拍了拍，然后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
“记住，明天保卫科，该说的一句都不能少，要是敢耍花样……”
后半句没说完，但陈安全眼里的寒意，能扎得贾东旭猛地一颤。
贾东旭现在浑身软得像滩烂泥，只能机械地上下点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安全把钱揣进口袋，转身就走。
首至脚步声渐远，贾东旭这才回神过来，在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搀扶下回了家。
后半夜。
贾东旭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一横，这才悄悄披了件衣服，溜到易中海家门口，轻轻敲门。
易中海还没睡，正坐在桌边抽烟，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紧锁的眉头。
“师父……”
贾东旭推门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眼圈通红。
易中海抬眼瞥了贾东旭一下，看到这副怂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又怎么了？不要心疼师父那一百块钱，就当买个教训，值了！”
“不是钱的事啊，师父！”
贾东旭急得首跺脚，声音都发颤了：
“明天去保卫科…… 万一被问起我偷废料的事怎么办？真要是被查出来，我肯定得去劳改！”
一想到 “劳改犯” 的帽子，贾东旭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也跟着散了。
贾东旭瘫坐在凳上，耷拉着脑袋，把前前后后的事抖个干净
易中海听得眼睛都发首，甚至忘了有抽烟这事，烟灰簌簌落在桌上，烫得他手一缩。
毕竟，东旭可是打了多少年算盘，才定下的养老人啊！
轧钢厂的正式工，将来工资能涨，工龄能续。
家里还有秦淮茹那个精明能干的媳妇里外操持。
等自己老得走不动道。
端茶送水、请医抓药，哪一样离得开这家人？
可现在呢？
这要是坐实了，别说铁饭碗保不住，能不能保住自由都两说！
到时候，别说指望徒弟给自己养老送终。
怕是还得掏空家底去填这窟窿！
“你，你糊涂啊！”
易中海气得狠狠一拍桌子，茶杯都震得跳起来：
“当初让你别干偷鸡摸狗的事，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怕了？”
贾东旭被吓得一哆嗦，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火气。
事到如今，再骂也是枉然。
易中海盯着贾东旭，眼里闪过狠厉：
“听着！明天去保卫科，只说诬陷陈安全的事，别的一个字都别提！”
“可…… 可孙宝财他要是……”
“他没有证据！”
易中海快速打断，语气斩钉截铁：
“抓奸要见双，抓贼要见赃，没凭没据的事，说破天也站不住脚，难道还能凭空给你定罪？
到时候要是敢提，你就一口咬定是报复！诬告厂里职工，这罪名他孙宝财即便是保卫科队长也担不起！”
贾东旭的眼睛一亮。
对啊！孙宝财没证据！
自己怎么把这最关键的茬给忘了！
霎时间，一股底气顺着后脊梁骨往上窜，贾东旭心里的恐慌，当即散大半。
“记住我的话，咬死了不知道！”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力道颇重：
“东旭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又有孩子等着养活。
是时候收收心，好好在厂里干活，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贾东旭连连点头，嘴角却几不可察地撇了撇，就连离屋时，都不再像先前那般弓着腰。
窗外，夜风卷着槐树叶沙沙作响。
陈安全站在窗边，【听力增强】的时限己到。
原来，在发现贾东旭溜进易中海家时。
陈安全就掐着时间启动能力。
屋里这师徒俩的那点盘算，全都一字不落地进了陈安全的耳朵里。
易中海，果然没让人失望。
一手死不认账的招数，用得倒是贼溜。
这么看来，明天的保卫科，才是真正见真章的地方。
必须摁死孙宝财！
天刚蒙蒙亮，陈安全己经醒来。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许大茂推着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正踮着脚往院外瞅。
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许大茂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随即慌忙往回缩，那眼神躲闪得比耗子还快。
陈安全记得清楚，昨天就是许大茂在院里煽风点火，巴不得看自己栽跟头。
这副鬼祟模样，要是没憋着坏，怕是连狗看到都得摇头。
系统，对许大茂使用洞察人心！
下一秒，许大茂的心声钻进脑海：
“贾东旭那废物，今个要去保卫科给陈安全认错？得赶紧报给孙队长才行！
那包牡丹烟可不能白送，非把姓陈的整死不可！只要他一滚蛋，娄晓娥还能跑了？”
陈安全心里冷笑。
许大茂这人长得歪瓜裂枣，算盘倒是打得啪啪响的。
陈安全迈步迎上去：“许大茂，早啊。”
许大茂闻言手猛地一抖，差点没握住车把手，强扯出笑来：
“陈、陈干事早！今天…… 真是透亮！”
说着，许大茂就要推车绕开，却被陈安全稳稳挡住去路。
“替人递话，送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陈安全慢慢开口说道：“在厂里，这叫‘投机倒把’吧？”
许大茂脸上的笑瞬间冻住，他眼神乱瞟着辩解：
“陈干事你，你说啥？我听不懂……”
陈安全微微歪头，语气里颇为惋惜：“听不懂？”
盯着许大茂的眼睛，陈安全一字一句道：
“有些浑水，一旦蹚进去，想拔腿就难了。”
故意顿了顿，陈安全的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什么机密：
“比如，有人给不该送的人递了东西，说了不该说的话 ，厂里最近查内外勾结正紧，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作者“黄大白”推荐阅读《四合院：我叫陈安全，全院不安全》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M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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