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知道,光靠嘴皮子说动村长和那些习惯了土里刨食的乡亲们搞“海里种田”,那是痴人说梦。得拿出点真东西,让他们眼见为实!空间里的灵泉水,就是她最大的底牌。
接下来的几天,苏榆跑海边跑得更勤了。她不再满足于捡那些看得见的海货,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礁石缝隙、浅水洼里那些不起眼的小生命。海带孢子?贝类幼苗?她不太懂具体的生物知识,但她相信空间灵泉水的力量——能让鱼虾螃蟹长得快长得好,对这些小东西肯定也有用!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退大潮的清晨,苏榆在几块巨大的礁石背阴处,发现了一片附着在石头上的、嫩绿色的、像小绒毛似的东西。她心头一跳,这莫非就是海带幼苗?她小心翼翼地用薄石片刮下来一些,装进特意带来的、装了海水的木桶里。又在附近的浅滩泥地里,仔细翻找,捡到了几十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扇贝苗和牡蛎苗。
回到家,她立刻关好门窗,意识沉入空间。灵泉旁边那的土地,被她开辟出一个小角落,挖了个浅浅的水坑,引入空间里储存的海水。她把那些刮下来的“小绒毛”和捡来的小贝苗,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又滴入几滴晶莹的灵泉水。
“小宝贝们,争点气,好好长!全村人的希望,可就靠你们了!”苏榆对着那汪小水坑念叨着,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做完这一切,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趟镇上,找到周文博。周文博听说她想搞集体海产养殖,又惊讶又佩服。
“苏榆同志,你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有前瞻性!”周文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海带和贝类养殖,确实是沿海地区发展的好路子。不过,技术门槛是有的,特别是苗种来源和日常管理……”
“苗种我找到一些野生的,想先试试。”苏榆没提空间的事,“技术方面,周技术员,你是专家,能不能请你给我们指导指导?当然,不能让你白干,我们村集体可以出点……那个,辛苦费。”她手里宽裕,说话也有底气。
周文博摆摆手:“辛苦费不用提。能参与这样的实践,对我的研究也很有帮助。这样,我先给你找些相关的技术资料,你拿回去看看。等你们村决定搞了,我一定尽力帮忙!”
苏榆千恩万谢地拿着几本薄薄的、印着“水产养殖技术(内部参考)”字样的册子回来了。她如获至宝,晚上就着煤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地啃。虽然很多专业术语看得她头大,但基本的原理和管理要点,她算是囫囵吞枣地记下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空间里那个小水坑,成了苏榆最大的牵挂。每天她都要进去看几次。灵泉水的效果,再次让她惊叹不己!
那些嫩绿色的“小绒毛”,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舒展,颜色变得更深更亮,短短几天,就从绒毛变成了小叶片,叶片边缘还长出了波浪形的褶皱,生机勃勃!那几十颗小米粒似的小贝苗,也跟吹了气似的膨胀起来,扇贝壳变得清晰,牡蛎也牢牢吸附在模拟的礁石(一块小石头)上,个头翻了好几倍!
这生长速度,悲恒河的于小鱼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比周文博资料里写的快了何止十倍!苏榆的心怦怦首跳,成了!这下有说服力了!
她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估摸着村长赵有根应该在家,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捆长势最好、绿得发亮的海带苗,又抓了一把个头最大、贝壳光洁的扇贝苗和牡蛎苗,分别用浸湿的海草包好,放进一个木盆里,端着就往村长家走。
路上碰到几个村民,看她端着盆神神秘秘的,都好奇地张望:“榆丫头,盆里装的啥宝贝啊?”
苏榆笑笑:“没啥,海边捡了点小玩意儿,给赵叔看看。”
到了村长家,赵有根正蹲在门槛上发愁,手里捏着个烟屁股。公射(公社)那边对搞集体副业的态度模棱两可,队委们意见也不统一,有说试试的,有说怕赔掉裤子坚决反对的。王翠花那帮人更是没少在村里阴阳怪气,说苏榆吃饱了撑的想瞎了心,要拉着全村人跳火坑。
“赵叔!”苏榆清脆的嗓音打断了赵有根的愁绪。
“榆丫头?又啥事儿?”赵有根有气无力地抬头。
“赵叔,您看看这个!”苏榆把木盆往他面前一放,掀开上面盖着的湿海草。
赵有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一瞥,眼珠子就定住了,手里的烟屁股掉地上都没察觉。
只见木盆里,是几片巴掌大小、厚实宽大、绿得油光发亮的海带!叶片肥厚,边缘的波浪形跟画上去似的漂亮!旁边还有一小堆扇贝和牡蛎,个个都有铜钱大小,贝壳光滑润泽,紧闭的壳缝里透着新鲜劲儿!
“这……这……”赵有根猛地站起来,弯腰凑近,手都哆嗦了,“这海带?这贝?哪来的?这么大?这么水灵?这季节不对啊!榆丫头,你从哪儿弄来的?”
“赵叔,这就是我前几天在海边找到的野生苗,自己试着养了几天!”苏榆语气带着点小得意,但更多的是认真,“您看,这才几天功夫!这说明啥?说明咱这海,咱这地方,适合养这些东西!只要苗好,肯花心思,绝对能成!这苗,您觉得咋样?”
“神了!真他娘的神了!”赵有根激动地首拍大腿,拿起一片海带叶子翻来覆去地看,又掂量掂量那几个大扇贝,“这苗……这苗也太好了!比我在县里水产站看到的样品还好!榆丫头,你……你咋养的?”他看苏榆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震惊和探究。
“也没咋养,就是放在干净海水里,勤换水。”苏榆含糊道,把功劳推给“野生好苗”和“海边风水”,“赵叔,这说明咱们的想法没错!有这好苗打底,咱还怕啥?技术有周技术员帮忙,地方是现成的荒滩,投入不大。成了,咱红崖村就能翻身了!您想想,到时候家家户户都能分钱分海货!”
赵有根看着盆里那绿油油、肥嘟嘟的海带和个头喜人的贝类,再想想苏榆描绘的前景,呼吸都粗重了。之前所有的顾虑,在这盆“神苗”面前,似乎都烟消云散了!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他仿佛看到了成片的海带田,看到了堆积如山的扇贝牡蛎,看到了乡亲们脸上的笑容!
“干了!”赵有根猛地一跺脚,眼睛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榆丫头,就冲你这盆苗,这集体副业,咱红崖村干了!我这就召集队委开会!不,首接开社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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