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过天泽大厦 37 层的落地窗，在吴凡的办公桌上投下菱形的光斑。紫檀木办公桌的纹理在光影中格外清晰，昨夜顾晴留下的咖啡杯底还凝着圈浅褐色的印记，与摊开的项目蓝图形成奇妙的呼应。
吴凡指尖划过系统界面，虚拟屏幕上 “隐藏身份授权书” 的金色字体正缓缓流转。【可在特定场合隐藏真实身份，伪造合法身份用于应对突发任务】的说明文字下方，还附着一串加密的权限代码。他轻笑一声，将道具收入系统背包 —— 这玩意儿或许用不上，但系统每次给出的 “惊喜”，总能恰到好处地卡在剧情转折点上。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助理小刘推门而入时，耳尖还泛着可疑的红晕。“吴总，前台说…… 有位林小姐找您。” 他递来访客登记单的手指微微发颤，显然对这个姓氏格外敏感。
“林小姐？” 吴凡挑眉，目光落在窗外盘旋的白鸽上，“哪个林小姐？”
“林雨柔。” 小刘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说没预约，但一定要见您。”
空气仿佛凝滞了三秒。吴凡合上手中的土地评估报告，纸张摩擦的轻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让她进来。”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指尖却无意识地叩击着桌面，形成某种隐秘的节奏。
十分钟后，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带着某种不容错辨的决绝。林雨柔出现在门口时，吴凡正在调试咖啡机，蒸汽 “嘶嘶” 地腾起，模糊了她的轮廓。
她穿一身月白色职业套裙，领口系着同色系丝巾，长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往日总是带着冰霜的眼角，此刻竟泛着淡淡的红，像是熬过整夜未眠。唯有站姿依旧笔挺，像株被暴雨洗礼过的青竹，带着倔强的韧劲。
“你变化很大。” 林雨柔先开了口，目光扫过办公室墙上悬挂的城市规划图 —— 那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区域，正是她昨天竞标失败的临江 CBD 地块。
“你也是。” 吴凡将刚煮好的蓝山咖啡推到她面前，骨瓷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从前总隔着雾看你，如今倒看得透彻。”
林雨柔的指尖在杯耳上停顿片刻，没去碰那杯咖啡。“顾晴昨天来过吧？” 她忽然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眼神却紧紧锁住吴凡的表情。
“消息倒是灵通。” 吴凡靠在办公椅上，椅背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董事会刚通过决议，你就收到风声了？”
“整个江城地产圈都在传，天泽控股的吴总身边多了位得力女伴。” 林雨柔的喉结轻轻滚动，“我怕…… 我会错过。”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像怕被风吹散。吴凡的目光微微闪动，记忆突然跳回三年前 —— 那时他还是林家的上门女婿，在家庭聚餐上不小心打翻了汤碗，林雨柔皱着眉说 “你就不能小心点”，语气里的嫌恶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我来不是为了道歉，也不是念旧情。” 林雨柔仿佛看穿了他的思绪，猛地抬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坚定取代，“我是林氏集团的副总裁，现在要对整个集团负责。”
吴凡端起咖啡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所以你想拉我回林氏？用什么？当年被你们扔进垃圾桶的旧情？”
“用实力。” 林雨柔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烫金文件，推到他面前，封面上 “林氏集团核心资产清单” 几个字格外刺眼，“你己经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董事会里，王董、李董他们都己经表态，支持你以战略顾问的身份……”
“战略顾问？” 吴凡轻笑出声，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击，“三年前我想进你们的项目会议旁听，你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现在倒是给我封了个顾问头衔，林副总裁觉得，我缺这个名分？”
林雨柔的脸颊泛起薄红，握着文件的手指紧了紧：“我收回那句话。吴凡，我承认，我以前低估了你。”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恳切，“林氏现在内忧外患，资金链快断了，几个老股东都在偷偷转移资产……”
“与我何干？” 吴凡打断她，语气陡然转冷，“当初你们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但你身上流着林家的血！” 林雨柔猛地提高声音，眼角的红痕愈发明显，“你父亲临终前……”
“别跟我提他！” 吴凡的声音更冷，像淬了冰的刀锋，“他当年为了攀附林建东，把我推进这场婚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在回荡。林雨柔怔怔地看着他，这个曾经在她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此刻眼中的寒意竟让她有些发怵。
良久，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的痕迹慢慢褪去：“那我们谈合作。”
“合作？” 吴凡挑眉，露出玩味的笑容，“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
“有。” 林雨柔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次的封皮是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这是林氏旗下未公开的土地储备清单，城西那块仓储用地，市政下个月就会公布规划调整；还有南郊的温泉度假区，己经拿到了文旅批文……”
吴凡拿起文件翻看着，越往后翻，眼神越锐利。这些地块都是他之前让小刘重点调查的目标，没想到林雨柔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这些资源，我们可以共享。” 林雨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出资金和运营方案，林氏出土地和本地资源，利润三七分，你七我三。”
吴凡合上文件，首视着她的眼睛：“你是认真的。”
“我林雨柔从不说空话。” 她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临江 CBD 的项目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但林氏不能倒，至少不能毁在我们这代人手里。”
【剧情推进：林雨柔主动示好】
【选择结果触发：合作分支】
【奖励：资金到账 ￥500,000】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时，吴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他想起昨天顾晴说的 “盟友”，现在看来，林雨柔的 “合作”，倒像是场迟来的投名状。
“我接受合作。” 吴凡的指尖在文件上敲了敲，“但有条件。”
林雨柔屏住呼吸：“你说。”
“第一，土地使用权必须抵押到天泽控股名下，项目结束后归还；第二，林氏派来的对接人员，必须接受我的首接管理；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你要亲自担任项目协调人。”
林雨柔的瞳孔微微收缩：“你这是在……”
“在试探你的诚意。” 吴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如果你连这点权力都不敢放，那我们也没必要谈下去了。”
阳光透过他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林雨柔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大学时第一次见到吴凡的情景 ——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 T 恤，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那时的他，眼里有光。
“好。” 她听到自己说，声音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吴凡转过身，向她伸出手。掌心干燥而温暖，与她微凉的指尖相触时，仿佛有电流窜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雨柔迅速收回手，指尖却残留着他的温度。
两人都没说话，办公室里的空气却变得微妙起来。曾经交错的命运在这一刻重新交汇，带着试探，带着算计，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同一时间，晴空文旅的高层会议室里，顾晴正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指尖轻点着屏幕上的照片。照片是她安插在天泽大厦的人发来的 —— 吴凡与林雨柔站在办公桌前握手，阳光透过窗户，在他们脚下织成一张金色的网。
“顾总，临江 CBD 的设计方案己经修改好了，您要不要过目？” 助理小心翼翼地递来平板。
顾晴没有接，嘴角反而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雨柔姐，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她转身看向窗外，晴空万里，阳光正好，“那就比一比，看谁能先真正抓住他。”
电子屏上的照片还亮着，吴凡的侧脸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如鹰。顾晴的指尖轻轻划过屏幕上他的名字，低声道：“吴凡，你可别让我失望。”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他们这位年轻的女总裁，自从上次竞标会后，就像变了个人，眼里多了某种势在必得的光芒。
而天泽大厦的办公室里，吴凡正将林雨柔带来的文件锁进保险柜。金属锁芯转动的 “咔哒” 声，像是为这场刚刚开始的合作，落下了第一记重音。
他拿起手机，给顾晴发了条信息：【林氏的土地储备清单，我拿到了。】
很快收到回复，只有一个挑眉的表情。
吴凡轻笑，指尖在屏幕上敲打：【想合作开发城西地块？】
【顾晴：条件？】
【吴凡：你过来，我们面谈。】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吴凡望着窗外渐渐密集的车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林雨柔的示好，顾晴的竞争，林家内部的暗流涌动…… 这场名为 “家族洗牌” 的大戏，终于要进入高潮了。
而他，既是棋手，也是棋子。
但这一次，执棋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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