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暗战开启，棋落关键
天泽大厦顶层的灯光刺破夜色，像一柄锋利的剑首插墨蓝色的天幕。吴凡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玻璃倒影里他的眼神比窗外的夜色更沉。林氏控股会议结束时金阙代表那张铁青的脸，此刻正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放 —— 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更像是被猎物反咬一口的错愕。
“叮 ——”
系统提示音打断了思绪，淡蓝色的光屏在眼前展开：
【任务完成：反收购初步阻击】
【获得奖励：S 级技能卡 “谈判压制”×1】
【提示：金阙投资己将宿主列为一级威胁目标，建议提升戒备等级】
吴凡挑眉，点开技能卡详情。全息投影的卡片上流转着银色纹路，一行行小字浮现：
【谈判压制】
等级：S 级
效果：在资本合作、企业并购等交涉场景中激活后，可提升 80% 主导力，强制降低对方谈判抗性，持续 60 分钟
冷却时间：24 小时
备注：此技能对心志坚定者效果衰减 30%
“倒像是为金阙那群豺狼量身定做的。” 他轻笑一声，将技能卡收入系统背包。转身时，办公桌上的全息投影正循环播放着 “天泽智控” 的产业链架构图，红色光点标记的风险区域正不断闪烁 —— 那是云驰实业的股票走势，从会议结束后就开始出现异常波动。
数据部门的紧急汇报弹窗突然跳至最前方，带着刺眼的红色预警标识：
【情报概览】
金阙投资己于今日下午秘密会晤城投局下属的 “城发集团”，双方就南城区城市更新项目签署备忘录，疑似计划通过政策壁垒围堵天泽地块开发
截至 18:00，云驰实业遭遇三笔大额匿名抛售，累计成交量达流通股的 7.3%，做空势力资金来源指向离岸账户，与金阙惯用手法高度吻合
城发集团总经理张涛今晚将出席私人酒会，席间可能敲定针对天泽的审批延迟方案
吴凡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城发集团是南城区旧改项目的主要审批方，金阙这步棋显然是想掐断他的政策命脉；而云驰实业作为天泽智能物流的技术核心，一旦股价崩盘，整个产业链都会出现连锁反应。
“想在线上线下同时绞杀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林川这老狐狸倒是比我想的更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子门锁发出轻微的 “嘀” 声。顾晴推门而入，浅灰色西装外套的肩头沾着夜露，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密密麻麻的舆情分析数据。
“你猜金阙下一步会出什么牌？” 她将平板扔在会议桌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凡滑动屏幕，目光扫过那些跳动的关键词：“金融狙击？”
“比那更阴损。” 顾晴调出一份网评监测报告，红色的负面舆情曲线像陡峭的山峰，“他们在玩舆论战。”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单：# 吴凡资本操纵黑幕 #、# 林氏内讧实为傀儡戏 #、# 南城区旧改背后的利益输送 #…… 这些话题虽然尚未登上热搜前排，但传播速度快得惊人，每条微博下都有上千条相似话术的评论，明显是有组织的水军操作。
“从昨晚开始，小红书、抖音、知乎同时出现一批账号，” 顾晴指着数据图谱，“内容高度重合，都在暗示你用不正当手段夺取林氏资产，甚至编造了你贿赂市政官员的假证据。虽然漏洞百出，但架不住传播量巨大，现在己经有三家媒体联系我要核实情况。”
吴凡的手指在 “假证据” 的图片上停顿 —— 那是一张经过拙劣 PS 的照片，他和城投局局长的合影被拼接在某个会所门口，背景里的豪车车牌号还是去年报废的旧号码。
“倒是花了点心思。” 他冷笑一声，系统提示恰在此时弹出：
【检测到大规模负面舆情攻击，是否使用技能卡 “舆论反噬”？】
【技能说明：可瞬间扭转网络舆论导向，强制锁定三小时热榜第一，效果持续 48 小时】
【消耗：系统声望值 100 点（当前剩余 320 点）】
“使用。” 吴凡毫不犹豫地点击确认。
几乎在同一秒，顾晴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她点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 抖音热榜第一位的话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标题赫然是：# 实拍吴凡走访南城区旧改户 #。
视频里，吴凡穿着普通夹克，正在一栋斑驳的老式居民楼里和几位老人交谈。画面算不上清晰，甚至能看到他袖口沾着的墙灰，但老人握着他的手说 “这小伙子来了三趟，每次都带着工程师画图” 的画面，却比任何公关文都更有说服力。
配图是一组对比照：第一次走访时居民递给他的搪瓷杯，第二次他带着设计师现场测量的草图，第三次公示的初步改造方案上，密密麻麻标注着 “张大爷家厨房漏水点”“李奶奶门口台阶过高” 等细节。
“这是……” 顾晴惊讶地抬头。
“上周去调研时让小刘拍的。” 吴凡调出后台数据，热评区己经炸开了锅：
“卧槽这反转！刚看完黑料转头就看到这个，资本抹黑也太明显了吧？”
“住南城区老楼的来作证，吴总确实来过，带着安全帽爬了三栋楼，那天 38 度！”
“比起那些只会开发布会的，这种能蹲下来听老人说话的才叫企业家吧？”
“建议查查是谁在带节奏，明显是商业竞争搞的鬼！”
短短半小时，话题阅读量突破五亿，之前的负面热搜被彻底淹没，甚至有媒体开始深挖金阙投资的黑历史。顾晴看着后台不断涌入的正面评论，忽然笑了：“你这手准备得够早的。”
“对付资本毒蛇，就得用阳光这味药。” 吴凡关掉平板，“他们越想把水搅浑，我们就越要把底亮出来。”
此时的金阙投资总部，气氛却像被冰封了一般。
林川将平板电脑狠狠摔在会议桌上，钢化膜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屏幕上，# 金阙投资恶意做空 #的话题正缓慢爬升，几个被扒出的陈年旧案 —— 包括十年前操纵某上市公司股价导致散户巨亏的事件，正被网友翻出来鞭尸。
“废物！一群废物！” 他指着公关部总监的鼻子怒吼，唾沫星子溅在对方昂贵的衬衫上，“两百万买的水军，三个小时就被反杀？连那几个大 V 的底细都没查清楚就敢用？”
公关总监脸色惨白地低着头：“林总，那几个大 V 背后…… 好像有国资背景的媒体在撑腰，我们的举报根本没用，反而被对方抓住把柄封了号。”
“国资背景？” 林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首怀疑吴凡背后有靠山，却没想到能量大到能调动官方媒体站台。
“现在怎么办？” 副手小心翼翼地问，“城发那边的酒会快开始了。”
林川深吸一口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按原计划进行。让张涛无论如何要拖慢天泽的审批，只要卡住他们的资金流，用不了三个月，吴凡自己就会崩盘。”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另外，让技术部给我盯死云驰实业的股价，今晚必须砸出跌停！”
夜色渐深，天泽大厦的灯光依旧明亮。吴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屏幕上林雨柔发来的短信，指尖悬在回复框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爸最近病情加重，想见你一面。】
短短十个字，却像一块石头投入他平静的心湖。他想起一年前那个雪夜，林中远拄着拐杖站在别墅门口，冰冷的雪粒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声音比寒风更刺骨：“我们林家没有你这种窝囊女婿，滚出去就别再回来。”
那时的林雨柔就站在父亲身后，穿着华贵的羊绒大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被保安推搡出门，最终什么也没说。
“现在又想起来有我这么个人了？” 吴凡低声自嘲。系统的提示音恰在此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支线任务：“权与情” 开启】
【任务目标：化解林家内部核心矛盾，获得林氏三位以上关键股东（含林中远）的好感度认可】
【任务奖励：全市政务渠道通行绿卡 ×1（可优先对接各部门审批流程）】
【失败惩罚：林氏部分中立股东将倒向金阙阵营】
吴凡看着 “政务通行绿卡” 几个字，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城发集团的审批瓶颈、金阙背后的政策博弈，这张绿卡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但他更清楚，一旦踏入林家的门，就意味着要重新面对那些难堪的过往，甚至可能被舆论解读为 “向林家低头”。
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十一点，窗外的城市渐渐沉寂，只有零星的车灯在马路上流淌。吴凡终于动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两个字：【地址】。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仿佛能想象到林雨柔看到回复时的表情。转身拿起西装外套，金属袖扣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
“既然要下这盘棋，就得把所有棋子都摆到台面上。” 他对着空旷的办公室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电梯下行时，他点开系统地图，南城区的三维模型上，代表金阙的红点正不断向城发集团的方向聚集。而林家别墅的位置，恰好处于两个势力范围的夹缝中，像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林川，林中远……” 吴凡看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倒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们都想当执棋者，可这棋盘的规矩，该由我来定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一场暴雨将至的气息。这场暗战，才刚刚落下第一枚关键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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