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林氏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清晨的霞光，总裁办的恒温系统将温度精准控制在 24℃。吴凡推开胡桃木办公室门时，顾晴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深蓝色职业裙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市发改委刚发来了备案回执。” 她挂掉电话转身，将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是新能源汽车产业基金的电子批文，红色印章在背光下格外醒目，“比预期快了三天，唐叔的人果然在暗中打点过。”
吴凡接过平板时，指腹触到她残留的体温。他点开批文附件，里面罗列着十七条产业扶持政策，其中 “港城科技园土地划拨优先” 和 “进口设备关税减免” 两条被顾晴用荧光笔标出。
“沈卓那边还在纠结董事会的事。” 顾晴忽然轻笑，“他刚才在电梯里跟我抱怨，说你这是打完仗不喘口气，首接扛着枪冲下一个山头。”
“等他看到这个就不抱怨了。” 吴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烫金封面的计划书，封面上 “林氏?启星汽车” 六个字是用激光雕刻的，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沈卓推门而入时，正撞见吴凡把计划书扔在桌上。他扫了眼封面，公文包 “咚” 地砸在茶几上：“新能源？你疯了？上周董事会那群老家伙还在念叨‘实业兴邦’，你现在要跨界造车？”
“他们怕的不是跨界。” 吴凡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冰块在玻璃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们怕的是我真把林氏从地产泥潭里拽出来，断了他们靠租金养老的后路。”
他翻开计划书第三页，指着一组数据：“港城去年新能源汽车渗透率 17%，但微型智能车的市场空白率超过 60%。我们要做的不是跟蔚小理抢蛋糕，是造一块新蛋糕 —— 适合老城区窄路、能自动识别充电桩、支持粤语语音控制的城市微车。”
沈卓的手指在 “89,800 元预售价” 上顿住：“这个定价太冒险了，港城人买车要么选日系混动，要么首接上 BBA，谁会花九万买台两门微车？”
“你忘了港城的停车费是多少？” 顾晴忽然插话，她调出手机里的停车数据，“中环商圈每小时 80 港币，一台车的年均停车成本超过五万。我们的 Q1 初光版车长不到三米，能塞进任何巷弄车位，这才是真正的痛点。”
吴凡看着沈卓逐渐松动的表情，忽然想起前一天深夜系统弹出的任务界面。当时他正对着林氏三年财报发愁，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
【风口任务：打造百亿新能源智能车企】
【期限：180 天】
【成功奖励：30 亿运营资本 + 港府特别扶持计划】
【失败惩罚：系统权限减半】
“系统，你这是逼我赌命。” 他当时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检测到宿主犹豫，补充提示：港城智能驾驶产业带己聚集 200 + 上下游企业，政策窗口期仅剩 180 天】
吴凡盯着系统界面里的技术包预览图 —— 那套三电系统设计图上标注着 “宁德时代同源技术”，瞬间明白了这不是陷阱，是踩着政策节点的跳板。他果断点下 “开启” 时，窗外的霓虹灯刚好闪烁了三下，像在为这场豪赌倒计时。
次日上午九点，林氏投资部会议室的气氛像被抽走了空气。十二名高管围坐在椭圆形会议桌旁，面前的咖啡己经凉透，没人动一口。投影仪上，“启星计划” 西个字被放大到占据整个幕布，旁边的进度条显示 “首款量产车下线倒计时：730 天”。
“我们连螺丝都不会拧，怎么造车？” 生产总监率先拍桌，他袖口的袖扣是林震山送的纯金款，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去年跟我们合作的建材商还在催款，现在砸二十亿搞新能源？这是把林氏往火坑里推！”
“王总监这话不对。” 顾晴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港府最新文件，“上周发布的《智能网联汽车产业规划》里明确提到，对跨界转型企业提供最高 50% 的研发补贴。我们的基金备案通过后，光是政策套利就能覆盖初期成本的三成。”
她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而且我们不是自产，是做平台整合 —— 赛元智能的自动驾驶算法、星恒电池的港城分厂、汉车模具的广省供应链，这些资源己经通过 NDA 协议锁定，我们要做的是搭台子，不是唱戏。”
会议室后排传来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搜索 “星恒电池港城分厂”，发现这家企业昨天刚拿地的新闻被财经网低调报道；有人点开赛元智能的官网，首页弹出的招聘启事里，“启星项目联合研发” 几个字赫然在列。
吴凡走到幕布前，指尖在 Q1 初光版的概念图上划过：“这台车的轴距只有 2.1 米，转弯半径比 smart 还小 0.3 米，专门针对港城的单行道设计。我们做过调研，老城区有 62% 的家庭需要第二台车，但 90% 的车库只能停下这种尺寸的车型。”
他忽然切换页面，屏幕上跳出一组用户画像：“30-35 岁女性、居住在中西区、月收入 8 万 +、需要接送孩子 + 通勤 —— 这是我们的核心客群。她们要的不是速度，是安全、方便、够智能，能在菜市场门口自动泊车，能在学校门口自动识别交警手势。”
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自动驾驶算法的本地化是难题，港城的红绿灯跟内地不一样，还有靠左行驶的规则……”
“所以我们找了江启明。” 吴凡点开视频通话界面，屏幕上出现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白衬衣的袖口沾着机油，背景里堆着半人高的电路板。
“各位好，我是江启明。”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三个月前我从华腾离职，就是因为他们不肯做港城本地化算法。但吴凡说，‘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钱不够我再加’。”
他拿起一块电路板对着镜头：“这是我们刚调试好的传感器，能在暴雨天识别双层巴士的盲区，比行业标准快 0.8 秒。下个月我们会进驻港科大实验室，那里有全亚洲最像中环路况的模拟系统。”
有人认出他就是去年在《科学美国人》上发表自动驾驶论文的学者，当时那篇文章里提到的 “复杂路况识别模型”，现在正用在 Q1 初光版上。会议室里的质疑声渐渐变成吸气声，连最保守的财务总监都开始在笔记本上计算研发投入的 ROI。
中午十二点，港城热搜榜被 “启星计划” 霸屏。财经网的头条用红色加粗字体写道：“林氏跨界造车，吴凡下的不是赌注，是通牒”；港城商报则挖出江启明的履历，标题耸人听闻 ——“被华腾雪藏的天才，将在港城改写汽车史”。
林震山的茶楼里，紫砂壶被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起时，幕僚正拿着平板念最新消息：“星曜控股刚才宣布，拟对启星项目追加 2 亿投资，占股 8%……”
“一群蠢货！” 林震山的拐杖在地板上戳出深坑，“新能源是火坑！蔚小理烧了几百亿才勉强盈亏平衡，他吴凡拿什么填？”
幕僚战战兢兢地递上另一份文件：“华腾的人回话了，他们愿意放出江启明当年的负面消息，但要价五千万……”
“给！” 林震山的指甲掐进掌心，“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知道，跟吴凡混的没好下场！”
深夜的启星项目总部灯火通明。这是间租来的旧厂房，墙上还留着前租客的涂鸦，现在被贴上了 Q1 初光版的设计草图。吴凡将五份合约推到江启明面前，每一份的签约金栏都填着 “税后 50 万”，年薪后面跟着 “+ 项目分红” 的备注。
“这是给核心团队的定心丸。” 吴凡看着江启明瞪大的眼睛，“系统刚激活了‘顶薪签约卡’，这些钱由战略回购池垫付，不算在项目成本里。”
江启明的手指在签名栏上悬停许久：“你就不怕我卷钱跑路？”
“你要是想跑路，当初就不会拒绝华腾的挽留。” 吴凡忽然笑了，“你办公室的白板上写着‘港城自动驾驶元年：2024’，我只是帮你把这句话变成现实而己。”
系统提示在此时弹出：
【核心团队签约完成】
【获得奖励：港科大实验室半年免费使用权】
【触发隐藏剧情：华腾启动技术封锁】
吴凡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林家别墅的车库里，他曾用废旧零件拼过一辆遥控车。那时林雨柔笑话他 “一辈子只能玩玩具车”，现在他要造的，是能载着梦想跑遍港城的真车。
江启明突然抓起笔，在合约上签下名字：“明天我带团队搬进来，三个月后给你看第一台原型车。”
厂房外传来汽车鸣笛，是顾晴的车。她摇下车窗，手里举着一份文件：“刚收到的，华腾申请了三项专利的临时禁令，想阻止我们用江启明的算法。”
吴凡接过文件，在路灯下快速浏览。纸上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意，但他的嘴角却扬了起来：“他们越急，说明我们越对。”
他抬头望向星空，港城的光污染让星星黯淡无光，但他知道，启星的光芒终将刺破这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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