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郊区的古堡笼罩在晨雾中，哥特式尖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罗森堡站在橡木大门前，手指抚过门环上的鹰徽 —— 这是 “圣殿骑士团” 的标志，一个由欧洲老牌贵族组成的秘密组织，他的父亲曾是这里的核心成员。
管家推开沉重的大门，腐朽的檀香混合着雪茄味扑面而来。长长的走廊两侧挂着中世纪的油画，画中骑士的盔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走到尽头的书房，一个戴单片眼镜的老人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枚纳粹德国的勋章。
“阿尔弗雷德爵士。” 罗森堡躬身行礼，声音因紧张而发颤，“我需要您的帮助。”
老人放下勋章，镜片后的眼睛审视着他：“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把罗氏搞成这副模样，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头版正是北辰资本与中东财团合作的新闻，“连哈曼德那种暴发户都敢骑到我们头上，真是丢尽了欧洲贵族的脸。”
罗森堡的脸涨成猪肝色：“吴凡背后有华夏政府撑腰，他们想通过钴矿控制全球新能源市场。” 他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这是我们在安哥拉炼油厂爆炸现场找到的，北辰用的催化剂里，有军工级别的稀有金属。”
阿尔弗雷德爵士接过文件，指尖在 “镅 - 241” 的字样上停留：“你是说，他们在把民用项目转做军事用途？”
“不止。” 罗森堡凑近沙发，声音压得极低，“我们的人查到，北辰的实验室在研究基因编辑技术，目标是让非洲人对某些病毒产生抗性 —— 这和二战时的人体实验没区别！”
书房里的座钟突然敲响，震得烛火剧烈晃动。阿尔弗雷德爵士沉默半晌，从保险柜里拿出个金属盒子，里面是枚青铜钥匙：“去瑞士银行的地下金库，那里有‘普罗米修斯计划’的资料。” 他将钥匙扔给罗森堡，“让‘九头蛇’的人去处理，他们欠我们一个人情。”
罗森堡接住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他知道 “九头蛇” 意味着什么 —— 那是由前纳粹科学家组建的生物实验室，曾在非洲秘密进行过数十次病毒实验。
金沙萨的密会
刚果（金）的雨季持续了整整一周，钴矿营地的铁皮房在暴雨中瑟瑟发抖。吴凡看着卫星地图上闪烁的红点，每个红点都代表着一处 “九头蛇” 的疑似据点，从安哥拉的丛林到赞比亚的沙漠，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非洲大陆。
“杨立破解了罗氏的加密文件。” 宋然推门而入，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滴在地板上，“‘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核心，是用钴矿中的微量元素培育新型病毒，只对黄种人和黑种人有效。”
吴凡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红点最密集的区域恰好在马库部落的聚居地附近。他忽然想起老长老说的话：“十年前，有群穿白大褂的人来取过血样，之后部落里就爆发了瘟疫。” 当时只当是普通的传染病，现在想来，恐怕是 “九头蛇” 的早期实验。
门外传来首升机的轰鸣，卡隆加部长的座驾降落在营地的空地上。这位从游击队走出来的政治家，此刻脸色凝重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泛黄的档案：“这是殖民时期的医疗记录，1967 年的马尔堡病毒爆发，源头就在现在的北辰矿区。”
档案里的黑白照片触目惊心，非洲村民倒在茅草屋前，穿防化服的人员正在焚烧尸体。吴凡注意到照片角落的标志 —— 与罗森堡文件里的 “九头蛇” 徽章如出一辙。
“他们一首在利用非洲做实验场。” 卡隆加的拳头砸在桌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溅出，“殖民时期用枪炮掠夺资源，现在用病毒控制人口！”
吴凡调出北斗卫星拍摄的最新图像，安哥拉边境的废弃工厂里，有卡车频繁出入。“杨立的人查到，那里在生产一种特殊的气溶胶，能让病毒在空气中存活 72 小时。” 他对着对讲机下令，“让维和部队加强巡逻，绝不能让他们把东西运进矿区。”
滨海城的阴影
岳家老宅的地下室里，宋然正在拆解一台加密服务器。屏幕上滚动的代码突然定格，弹出个血色骷髅头的图案 ——“九头蛇” 的标志。旁边的硬盘里，是岳明轩在狱中转述的信息：“张涛说过，只要拿到北辰的钴矿样本，就能换‘永生疫苗’。”
“这是种基因药物。” 宋然指着屏幕上的分子式，“能延长端粒长度，但副作用是会对特定指令产生依赖。” 他调出张涛的体检报告，“你看，他的染色体异常片段，和‘九头蛇’实验者的完全一致。”
岳雪的手抚上小腹，那里的小生命正在踢动。她忽然想起三姑说的话：“明轩小时候得过场怪病，是个德国医生治好的。” 当时只当是海外医疗发达，现在想来，恐怕早就被人下了钩子。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岳建国拄着拐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紫檀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枚生锈的狗牌，上面刻着 “SS-1943” 的编号。“这是我在老宅地基里挖出来的。” 老爷子的声音带着颤抖，“1938 年，岳家的地曾租给过德国商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九头蛇’的前哨站。”
吴凡的视频电话恰好打进来，屏幕上的他正站在非洲的实验室里：“我们在钴矿中发现了对抗‘九头蛇’病毒的抗体，马库部落的人因为长期接触这种元素，基因里自带抗性。” 他举起黑檀木牌位，“老长老说，这是‘大地的免疫细胞’。”
岳雪将狗牌对着镜头：“看来，这场仗我们岳家早就卷进来了。”
视频那头的吴凡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新账旧账怎么一起算。”
雨林里的交锋
刚果（金）的旱季突然降临，赤红色的土地在烈日下龟裂。吴凡站在瞭望塔上，看着 “九头蛇” 的车队试图冲破维和部队的防线。卡车车厢里的金属罐反射着阳光，像一条条蛰伏的毒蛇。
“启动‘净化计划’。” 吴凡对着麦克风下令。矿区的无人机群突然升空，喷洒着从钴矿中提取的抗体溶液，在红土上形成道无形的屏障。
车队里的武装分子戴着防毒面具冲下来，AK47 的枪声在山谷间回荡。马库部落的青年们举着长矛从丛林里冲出，他们胸前的黑曜石在阳光下闪烁，那是吴凡给他们的 “护身符”—— 嵌着钴矿粉末的防护牌。
老长老站在山坡上，用土语高声吟唱。孩子们将太阳能收音机摆在石头上，播放着世卫组织的警告：“‘九头蛇’的病毒实验违反国际法，所有参与者将被追究刑事责任！”
战斗持续了三个小时，当最后一名武装分子被制服时，夕阳正将铁轨染成金色。吴凡走过去，看着卡车里的金属罐，上面的标签写着 “XV 型病毒”。他想起宋然发来的情报，这种病毒能通过钴矿传播，潜伏期长达十年。
“把样本送回华夏实验室。” 吴凡对着对讲机说，“让他们用马库部落的基因序列研制疫苗。”
远处传来火车鸣笛，岳雪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的她正站在岳家祠堂，身后是重新修缮的祖宗牌位：“爸说，要在祠堂里给马库部落的老祖宗也立个牌位。”
吴凡望着雨林深处升起的炊烟，忽然明白这场战争从来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守护 —— 守护不同文明的共存，守护地球的未来。
夜幕降临时，维和部队在废弃工厂里发现了个加密硬盘。破解后，屏幕上弹出的卫星地图显示，“九头蛇” 在全球有七十二个据点，其中一个就在滨海城的金融中心。
吴凡的指尖在屏幕上圈出那个红点，旁边的小林正在调试北斗定位系统：“导航信号己锁定，随时可以发起突袭。”
月光透过瞭望塔的窗户，在红土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吴凡想起阿尔弗雷德爵士的档案里写的话：“文明的冲突终将以基因的融合终结。” 他对着麦克风轻笑：“那我们就给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融合。”
远处的学校里，非洲孩子正在用汉语朗诵诗歌，稚嫩的声音顺着热风飘过来，比任何枪炮都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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