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2日的深湾一号，夜色像块深蓝色的丝绒，裹着别墅的轮廓。沈诗涵坐在书房的胡桃木书桌前，指尖划过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屏幕上弹出致一科技集团的实时市值——9856亿，数字后面的小数点稳稳跳动，像脉搏般有力。
她点开子公司列表，十家企业的图标在屏幕上排成矩阵：投资、金融、互联网、文媒、影视……最后停在杭州区域的三个图标上，分别标注着“文媒”“金融”“影视”。鼠标悬停时，弹出负责人信息：张丽君（总经理）、苏婉、李婷，照片里的三位女性都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眼神清亮。
“奶奶要是知道她的小孙女把杭州的生意做得这么好，肯定又要念叨‘女孩子家别太拼’。”沈诗涵对着空气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龙井。茶是奶奶沈露让人从杭州寄来的，附带一张字条：“让丽君她们别总熬夜，我托人做了些芝麻糕，下周寄过去。”
奶奶的妹妹，也就是沈诗涵的姨婆，早年嫁去杭州，在当地经营着几家丝绸厂。去年致一科技拓展华东市场时，姨婆特意牵线，把这三位在杭州商界摸爬滚打的女性介绍给沈诗涵——张丽君曾是杭州日报的副总编，懂媒体运作；苏婉出身银行世家，对金融政策了如指掌；李婷则在影视圈待了十年，手里握着不少导演资源。
“小致，接通杭州文媒公司的视频会议。”沈诗涵放下茶杯，智能管家的电子音刚落，屏幕上就出现了张丽君的脸。她刚结束一个晚宴，鬓角的碎发有些乱，却难掩眼里的神采：“诗涵，我们刚签下西湖景区的年度宣传案，下周就能启动‘杭州十景数字展’，用的是致一科技的VR技术。”
旁边的苏婉推了推眼镜，调出一份报表：“金融公司这边，和杭州银行的合作很顺利，这个月的信贷投放量比上个月涨了40%。我们还推出了‘文创贷’，专门扶持本地的手工艺人，李婷的影视公司己经用这笔钱投了个纪录片。”
李婷闻言，举了举手里的剧本：“讲的是西湖绸伞的传承故事，下个月开机。我找了张艺谋的团队当顾问，他说这题材有‘东方美学’的潜力，说不定能冲一下国际奖项。”
沈诗涵看着屏幕里意气风发的三人，忽然想起去年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在杭州的楼外楼餐厅，姨婆拉着她们的手说：“诗涵，这三位都是我的老相识，做事靠谱，你们联手，肯定能把杭州的‘文气’和‘商气’捏到一块儿。”那时张丽君还在担心“跨界太难”，苏婉怕“金融和文创搭不上边”，李婷则发愁“没钱拍好片子”。
如今看来，这些顾虑都成了多余。张丽君用媒体人的敏锐盘活了数字文旅，苏婉用金融思维给文创产业输血，李婷则用影视镜头讲好本地故事——她们像三块互补的拼图，把致一科技在杭州的业务拼得严丝合缝。
“对了诗涵，”张丽君忽然想起件事，“下周末杭州有个‘浙商大会’，组委会想请你做主旨演讲，讲讲‘科技如何赋能传统文化’。”
沈诗涵摇摇头：“还是你们去吧。你们在杭州扎根这么久，比我更懂这里的水土。”她顿了顿，补充道，“把VR数字展的案例好好讲讲，让大家看看传统景区怎么用新技术吸引年轻人。”
苏婉笑着说：“我们早准备好了PPT，还加了个彩蛋——把奶奶寄来的芝麻糕拍进了VR场景，游客戴上眼镜，就能‘尝’到杭州的味道。”
屏幕里传来一阵笑声，沈诗涵的目光落在窗外。深湾一号的光伏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把储存的电能输送到城市电网。她忽然觉得，奶奶总说的“女孩子家别太拼”，其实藏着另一层意思——不是要她们停下脚步，而是要她们像杭州的西湖水，看似温柔，却能滋养出无限可能。
会议结束前，李婷忽然说：“姨婆昨天打电话，说想给我们每人做件真丝旗袍，庆祝公司盈利。她说这叫‘穿自己的绸，做自己的事’。”
沈诗涵的心里一暖。姨婆的丝绸厂如今也成了致一科技的合作方，用VR技术展示传统织锦工艺，订单比去年翻了三倍。这些在杭州土生土长的女性，正用自己的方式，把老祖宗的智慧和新时代的科技拧成一股绳。
挂了视频，沈诗涵打开加密文件夹，给杭州三家子公司转了笔“创新基金”，备注写着：“给丽君买支新口红，给苏婉换台新电脑，给李婷添台摄影设备——辛苦了，我的战友。”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手机响了，是奶奶打来的。“诗涵啊，”听筒里的声音带着点睡意，“杭州的芝麻糕收到了吗？丽君说你们加班到半夜，垫垫肚子。”
“收到了奶奶，很甜。”沈诗涵望着屏幕上9856亿的数字，忽然觉得，这串冰冷的数字里，藏着的其实是无数温暖的细节——奶奶的牵挂，姨婆的撮合，张丽君们的拼劲，还有杭州城里，那些正在被科技点亮的老故事。
夜色渐浓，深湾一号的书房依旧亮着灯。沈诗涵合上电脑，准备去睡了。明天她要飞一趟迈阿密，和艾丽西亚、美惠子讨论新能源项目，但此刻，她的心里却满满都是杭州的龙井香、丝绸软，还有那三位75后女高管，在西湖边闯出的一片天。
属于她们的故事，从来不止于资本的数字游戏，更在于这些散落在不同城市的女性，如何用智慧和韧性，把“家”的温度，织进了时代的经纬里。
而那9856亿的市值，不过是这一切的，最体面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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