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日的维多利亚港，新年的烟火在夜空绽放，把海面染成一片鎏金。李兆基站在恒基兆业总部的顶楼露台，指尖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灰烬落在定制的羊绒大衣上，他却浑然不觉。
“老板，港交所的跨年数据出来了。”助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递过来的平板上，星特币的实时市值正以红色字体跳动——“单枚1.2万美元，总市值2.8万亿美元”，下面一行小字刺眼夺目：“沈诗涵个人持有量占比17%，财富较去年增长30%，可全额收购港澳地区所有上市房企”。
李兆基的手抖了一下，雪茄掉在地上。他想起半年前被李嘉诚收购星特币股票时的狼狈，那时他还嘴硬“虚拟币是泡沫”，可现在，这个创造泡沫的女人，己经成了全球福布斯富豪榜第三，唯一的女性，财富体量轻松碾压他毕生积累的家业。
“那个女人……真是李嘉诚的外甥女？”他哑着嗓子问。这个消息像颗炸弹，在香港富豪圈炸了三天三夜——谁也没想到，那个搅动全球资本的“女版巴菲特”，根竟在潮汕，还是李嘉诚妻子庄女士的亲外甥女，论辈分，得喊他一声“表舅公”。
助理点头，语气里带着唏嘘：“不光是李生的外甥女，连何鸿燊先生都认了亲——说是他太太的表妹家的孩子，按辈分是他的‘大表侄女’。前几天何先生在澳门开赌王宴，特意留了主位给她，说‘沈家的丫头，比男人还懂布局’。”
李兆基望着对岸李嘉诚旗下的长江集团中心，灯火通明。听说李嘉诚夫妇上个月己经搬去了马来西亚吉隆坡的云浮公寓，双户籍在手——潮汕祖籍认证加马来西亚永久居留权，既守着老根，又占着东南亚的新局。“他们住的那房子，600平，带光伏板和无土栽培，”助理补充道，“庄女士在朋友圈发过照片，说‘诗涵这孩子有心，知道我们念潮汕的菜’。”
“有心？”李兆基嗤笑一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输的哪里是钱，是眼界，是格局。当年他在香港死守房地产时，李嘉诚己经跟着外甥女布局星特币；他嘲笑跨境支付“不安全”时，沈诗涵的致腾国际版己经打通了全球17种货币兑换；现在，人家的财富能买下整个港澳，他却还在为恒基兆业的股价下跌愁眉不展。
露台的门被推开，长子李家杰走进来，手里拿着份请柬：“爸，李嘉诚先生派人送来了年初二的家宴请柬，说沈小姐也会去，想请您一起聊聊星特币的投资。”
李兆基接过请柬，烫金的“李府”二字硌得手心发烫。他仿佛能想象出宴会上的场景：李嘉诚夫妇坐在主位，沈诗涵穿着潮汕传统服饰，用流利的潮州话和长辈们谈笑风生，而他这个“表舅公”，只能像个后辈一样，听她分析全球经济走势。
“不去。”他把请柬扔在桌上，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倔强，“我李兆基就算输，也不会去攀这种亲戚。”
李家杰叹了口气：“爸，您还没明白吗？这不是攀亲戚，是站队。沈小姐的星特币支付系统己经接入了香港金管局，明年起，连政府税收都能用星特币缴纳。她手里的资本，早就不是‘个人财富’那么简单了，是能影响港澳经济走向的力量。”
远处的烟火又一次炸开，照亮了李兆基苍老的脸。他想起小时候在潮汕老宅，奶奶常说“生意做再大，也得认祖宗”。那时他和李嘉诚还是总角之交，一起在祠堂前的石板地上玩弹珠，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会被一个晚辈拉开如此悬殊的差距。
“她的根……真在潮汕？”他忽然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千真万确。”李家杰拿出手机，翻出沈诗涵在潮汕祭祖的照片——她穿着藏青色的旗袍，跪在祖宗牌位前，身后站着李嘉诚夫妇，庄女士正给她整理衣襟，像所有疼爱晚辈的长辈。“听说她每次回老宅，都会给祠堂捐钱，还修了村里的小学，用的都是星特币兑换的现金。”
李兆基沉默了。烟火渐渐平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重归浓稠。他想起自己多年未回的潮汕老家，想起祖宅里那棵爷爷亲手栽的榕树，或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年初二的家宴……”他缓缓开口，“替我回了李生，说我准时到。”
李家杰愣住了，随即露出欣慰的笑：“爸，您想通了？”
“不是想通，是认祖。”李兆基望着长江集团中心的方向，“潮汕人做生意，讲究‘抱团’。她是李嘉诚的外甥女，是何鸿燊的表侄女，更是潮汕的女儿。我这个表舅公，总不能一首躲着不认。”
助理适时递上一杯威士忌，李兆基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的堵闷。他忽然明白，沈诗涵的成功，从来不是孤立的偶然——是潮汕人“爱拼敢赢”的血脉，是李嘉诚“稳中求进”的教诲，是何鸿燊“布局全局”的眼界，在她身上汇成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
“帮我准备份礼物。”他对李家杰说，“就送我收藏的那套潮汕木雕，告诉沈小姐，是表舅公的一点心意。”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维多利亚港的烟花再次绽放。李兆基站在露台上，看着那片被照亮的海面，第一次觉得，输给这样一个晚辈，不算丢人。或许，他固守的“层次”，本就是过时的枷锁，而真正的格局，是像沈诗涵那样，既扎得深根，又开得繁花。
属于他们的故事，在2007年的第一天，又多了一笔关于“和解”与“传承”的注脚。而那个站在全球资本之巅的潮汕女儿，此刻或许正在吉隆坡的云浮公寓里，和李嘉诚夫妇一起包着潮汕的鼠壳粿，等着年初二的家宴，等着所有认祖归宗的亲人，围坐在一起，用最朴素的乡音，聊一聊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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