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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病房静养与“棉花糖”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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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私人医院的VIP套房,空气中弥漫着顶级精油的舒缓气息,试图掩盖那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道。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白玉半躺在宽大的病床上,后背和腰侧裹着医用固定带,脸色比身下的真丝床单还要苍白几分。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肋骨处的钝痛,提醒着他乐园里那场“人肉缓冲”的代价。

病房里很安静,至少表面上如此。

爷爷奶奶在确认他伤势稳定、灵灵只是惊吓和轻微擦伤后,己被家族医生和助理半劝半哄地送回去休息了。父母处理完紧急事务和媒体封锁,也暂时离开。大伯一家更是识趣地没有久留,只留下几句虚情假意的问候(内心OS:这小子命真硬…这下老爷子更心疼了…啧…)。喧闹的家族修罗场暂时退潮。

但这安静,对白玉而言,是相对的。

脑袋里的“噪音电台”依旧24小时无休。

门外走廊,保镖队员换岗时极其轻微的脚步摩擦声、低沉的通讯确认声(内心OS:A岗就位…B岗休息…无异常…);套间外间,小李子李薇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敲击的细微声响(内心OS:医疗报告整理…专家会诊预约…后续安保升级方案…老爷子的慰问品清单…灵灵小姐的心理辅导安排…);更远处,护士站隐约的交谈(内心OS:VIP套房那位…真帅啊…就是脸色太白了…听说为了救妹妹…好感人…奖金什么时候发?)……

这些声音,混杂着无数或清晰或模糊的内心OS,如同永不枯竭的溪流,持续不断地冲刷着他本就因伤痛而脆弱的神经。尤其是肋骨和腰侧的疼痛,像是一种放大器,让这些噪音变得更加尖锐,更加难以忍受。

白玉闭着眼,眉头紧锁,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他尝试着运用昨晚在花园里摸索出的方法——聚焦于阿彪那冰冷秩序的报告(目标体征:心率略快…疼痛反应明显…药物起效中…环境安全…持续监控…),过滤其他杂音为无意义白噪音。

但身体的剧痛像无数根小针,不断刺破他勉强构筑的专注屏障。小李子关于灵灵心理辅导的安排(内心OS:儿童心理专家…创伤后应激…需要温和引导…)像一根细线,轻易就钻了进来;远处护士关于奖金的心声像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挥之不去。

“嘶……”一次稍深的呼吸牵扯到伤处,白玉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柔软的床单。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三个毛茸茸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是小杜、小花和小欠。它们显然是被特别允许进入的,但动作都放得极轻。

小杜第一个溜进来,它没有像往常那样昂首挺胸地巡逻,而是迈着极其轻柔的步子,走到病床边。它先是仰头,用的鼻头轻轻蹭了蹭白玉垂在床边的手(内心OS):(主人…很痛…难过…小杜在…保护主人…)。然后,它没有像在花园那样趴下,而是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将整个健硕却温暖的身体,紧紧地、轻柔地贴在了病床的边缘,紧挨着白玉没有受伤的那一侧身体。它侧着身,将最柔软温暖的腹部皮毛,轻轻靠向白玉的手臂和腰侧(内心OS):(这样…主人会不会暖和一点?舒服一点?小杜的毛毛最暖和了…)。那是一种大型犬笨拙却无比真诚的慰藉方式。

白玉紧闭的双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没有睁眼,但那只被小杜蹭过的手,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落在了小杜温暖柔软的头顶,指尖无意识地陷入那光滑如缎的皮毛里。

一种纯粹的、温暖的、带着动物特有气味的触感,伴随着小杜那简单首接的心声(主人摸我了!好!要更暖!),如同涓涓暖流,瞬间涌入了白玉被噪音和疼痛占据的冰冷世界。这触感是如此真实,如此首接,甚至暂时压过了那些嘈杂的心声,也稍稍缓解了肋骨的钝痛。

紧接着,作者“徐徐爱吃肉”推荐阅读《佛系神豪的读心日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一团轻盈的金色身影跃上了床头柜。小花。它没有像在花园屋顶那样摊开,而是选择了一个既能晒到窗边阳光、又能俯视病床上白玉的位置。它蹲坐下来,尾巴优雅地环绕着身体,琥珀色的猫眼静静地看着白玉苍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头(内心OS):(愚蠢…把自己搞成这样…痛死活该…)。但下一秒,它那毛茸茸的、带着倒刺的舌头,却极其轻柔地、快速地舔了一下白玉放在小杜头顶的那只手的手背(内心OS):(…看在你救了那只吵闹幼崽的份上…勉为其难…)。那一下轻微的、带着点湿漉漉的刺痒感,像一道微弱的电流,带着一种别扭的、属于猫主子的关怀。

白玉的手指在小杜头顶微微动了一下。

最后是小欠。它扑棱着翅膀,在病房上空小心翼翼地盘旋了一圈,最终选择了白玉盖在腿上的轻薄羽绒被作为落脚点。它用小爪子试探性地踩了踩柔软的被面(内心OS):(好软…像棉花糖…嘎!棉花糖!)。绿豆眼滴溜溜地转,看看闭眼的白玉,又看看一脸警惕守护姿态的小杜,再看看高冷的小花,最后,它的目光被床头柜上那碟小李子准备的、几乎没动过的、点缀着金箔的抹茶慕斯吸引了(内心OS):(绿绿的…看起来…不好吃?像草…嘎!还是棉花糖好!白少…你吃棉花糖吗?乐园那个…好大!好软!好甜!)。

小欠的内心OS如同跳跃的音符,充满了对“棉花糖”的无限向往和碎碎念。它甚至开始小声地、不成调地哼唧起来(内心OS):(棉花糖…棉花糖…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嘎…)那幼稚的、带着点执念的“棉花糖之歌”,像一只走调的小喇叭,在白玉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这“棉花糖之歌”是如此的无厘头,如此的……纯粹。它没有算计,没有担忧,没有恐惧,只有对某种简单甜食最首白的渴望。这种纯粹到近乎愚蠢的噪音,在白玉此刻被各种复杂心声塞满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近乎“净化”的效果。

它粗暴地冲淡了小李子关于安保升级的盘算(内心OS:漏洞分析…人员轮换…死角排查…),压过了远处护士关于奖金的嘀咕,甚至将阿彪冰冷的报告也挤到了背景音的位置。

白玉紧锁的眉头,在那幼稚的“棉花糖之歌”的循环轰炸下,竟然极其轻微地……舒展了一丝。

他没有睁眼,但那只抚摸着小杜的手,却无意识地、轻轻挠了挠杜宾犬柔软的下巴。小杜立刻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极其细微的、满足的咕噜声(内心OS):(主人喜欢…开心…)。

小花看着这一幕,金色的尾巴尖极其优雅地晃动了一下(内心OS):(哼…蠢狗…被挠两下就找不着北…)。

而小欠的“棉花糖之歌”唱得更加起劲了(内心OS):(棉花糖!棉花糖!白少也喜欢!嘎!下次一定要吃到!)。

病房里,阳光安静流淌。雪白的病床上,受伤的佛系神豪闭目养神,一只忠诚的杜宾犬用温暖的皮毛充当着人肉暖炉和靠枕,一只高冷的金珀猫在床头柜上投下审视的目光,一只聒噪的鹦鹉在羽绒被上蹦跶着,用走调的“棉花糖之歌”洗刷着病房的寂静。

人类的噪音依旧存在。身体的疼痛依旧清晰。阿彪的预兆阴影依旧沉甸甸地悬在心头。

但此刻,在这片由纯粹、温暖、甚至有点愚蠢的“宠物频道”构筑的短暂避风港里,白玉那被噪音和剧痛折磨的神经,终于获得了一丝真正的、笨拙的……宁静和慰藉。

也许,驯服这片“噪音之海”的第一步,不是屏蔽所有,而是……学会在这片混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毛茸茸的“棉花糖”频道。虽然有点吵,有点蠢,但至少……是甜的。

病房厚重的门再次被无声推开一条缝。阿彪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房间。当他看到病床上闭目养神、眉头微展的白玉,以及安静围绕在床边、如同守护精灵般的三只宠物时,他那永远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极其轻微地……松弛了一瞬。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如同最沉默的影子,重新退回到门外走廊的阴影里,继续执行他无声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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