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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章 暗流惊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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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章 暗流惊龙庭

杜衡最后那句“并……陛下”,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刺穿了苏晚强撑的最后一丝意识壁垒。

陛下……萧景琰?!

这个名字裹挟着原主记忆深处那帝王冷漠无情的目光、瑞儿出生时冰冷的旨意、被打入冷宫时无声的默许……如同沉重的冰川轰然压下!巨大的惊骇与更深沉的绝望瞬间淹没了苏晚!她眼前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身体里那股被虎狼之药强行榨出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力量,如同退潮般轰然消散。

黑暗,带着无边的剧痛和彻骨的冰冷,温柔而残酷地将她彻底吞噬。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深渊边缘,她似乎只来得及捕捉到杜衡那双古井无波、却仿佛蕴藏着无尽寒渊的眸子,在她脸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

深青色的袍角,如同死神的羽翼,无声地拂过冰冷肮脏的地面,消失在破败门框勾勒出的、那片灰败的庭院光影里。一同带走的,还有那决定她们母子生死的致命证物——那个盖得严严实实、却散发着阴冷死气的旧红木食盒,以及那具焦黑狰狞、无声控诉着皇后阴毒的老太监残骸。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苏晚的意识在无边的冰冷与黑暗中沉浮。没有梦魇,只有一片纯粹的、沉重的虚无,仿佛沉在万丈冰海的最底层。唯有身体深处那无处不在的剧痛,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汐,一下下冲击着她脆弱的感知,提醒着她尚未彻底死去。

左肩胛深处那被“钌(Ru)”侵蚀过的旧伤,此刻成了所有痛苦的焦点。一股冰冷蚀骨的阴寒气息,如同最恶毒的寄生虫,盘踞在破碎的经络之中,贪婪地吮吸着她残存的生命力,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冰针穿刺感。后背被爆炸冲击和强酸腐蚀的伤口,火辣辣地灼烧着,与肩胛的阴寒形成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断裂的肋骨刺入内腑,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如同在刀尖上舞蹈,带出腥甜的铁锈味。

【…滋…宿主生命体征…极微弱…维持…】

【…幼体生命体征…稳定…深度休眠…】

【…能源储备…0.1%…深度休眠…】

【…警告…空间扰动信号…强度…波动…微弱同频锁定…持续…滋…】

系统的电子杂音,微弱得如同幻觉,断断续续地在意识深处响起,如同冰冷的丧钟。空间扰动…同频锁定…这如同跗骨之蛆的威胁,并未因回到冷宫而消失,反而在这深宫的污浊恶意中,如鱼得水!

就在这时!

“唔……” 一声极其微弱、带着痛苦余韵的呻吟,如同黑暗中投入的一颗小石子,在苏晚死寂的意识之湖中荡开了一丝涟漪。

是瑞儿!

这声音瞬间刺穿了苏晚沉沦的黑暗!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求生的本能和对孩子的牵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沉重的眼皮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撕开一道缝隙!

模糊的视线里,不再是冰冷绝望的黑暗。

一盏光线极其昏暗的油灯,如同风中残烛,在破败房间的角落里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了近处的黑暗,映照出低矮的、布满蛛网和裂痕的屋顶。身下是冰冷坚硬的触感,依旧是冷宫那令人绝望的夯土地面,但似乎被草草清扫过,没有了爆炸后那浓烈的血腥和焦糊恶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其浓烈、混合了多种苦涩草药的刺鼻气味,盖过了血腥,却也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

瑞儿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她身边不远处的冰冷地面上,身下铺着一层单薄的、洗得发白的旧褥子。孩子依旧昏迷着,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如同易碎的薄瓷。眉心那枚金蓝印记黯淡无光,几乎与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但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虽然微弱,却还算平稳。他小小的身体被一件明显过大、同样洗得发白的靛蓝色粗布外袍草草盖着,袍角拖曳在地面,沾染了灰尘——那颜色,与杜衡身上的官袍如出一辙!

杜衡!他做了什么?!

苏晚的心猛地提起!她挣扎着想动,想确认瑞儿的情况,想看清周围。然而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石死死压住,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只有眼珠还能极其艰难地转动。

视线扫过周围。

破屋还是那个破屋,但明显被人草草清理过。爆炸留下的那个脸盆大小的焦黑浅坑被新土填平,墙壁上那些被强酸腐蚀的坑洼和焦痕也被某种灰白色的糊状物(似乎是石灰混合了草药?)涂抹掩盖。空气里弥漫的浓烈药味,源头似乎是墙角——那里放着一个敞开的、半旧的藤编药箱,里面杂乱地堆放着一些捣碎的草药渣、几个空了的粗糙陶瓶,还有几卷沾着暗褐色污渍的、似乎是用来包扎的粗麻布条。

没有留下任何治疗她们的药物!只有这刺鼻的药味和瑞儿身上那件明显是杜衡脱下的外袍!这与其说是救治,不如说是一种……冰冷的善后?一种为了某种目的而进行的、最低限度的“维持”?!

就在这时!

一阵刻意压低的、带着明显讨好和紧张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破败的院墙外传来,被寒风断断续续地送入苏晚耳中:

“……公公息怒!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当时杜大人就在那儿,冷着脸,手里还提着个盒子……他、他亲口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小的们哪敢违逆杜大人的话啊!只能退下了……”

是之前被杜衡斥退的那几个巡逻侍卫!他们似乎在向谁解释?

紧接着,一个尖细刻薄、带着压抑不住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惶恐的声音响起,正是王公公!

“废物!一群废物!杜衡?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太医院的小小医令,也敢插手皇后娘娘的事?!他提的什么盒子?!看清楚了吗?!” 声音因为急切和惊怒而拔高,带着明显的颤音。

“回、回公公……离得远,天又暗……看、看不真切……像是个旧食盒……”

“食……食盒?!” 王公公的声音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尖利中透出巨大的惊恐,“他……他还说什么了?!里面的……里面的人呢?!那贱婢和小崽子呢?!”

“杜大人只说……说冷宫禁地,自有他处置……不让小的们管……小的们走的时候,里面……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了……死、死寂一片……后来杜大人出来,手里就提着那盒子……没、没见他把人带出来……”

“死寂一片……没带出来……” 王公公的声音喃喃重复着,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沉默了片刻,那尖细的声音陡然变得狠戾无比,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听着!昨夜静思苑走水(失火)!天干物燥,引发地灶余烬,烧死了里面一个疯妇!听明白了吗?!是走水!天灾!跟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谁敢乱嚼舌根,仔细你们的皮!滚!”

“是!是!小的明白!明白!” 侍卫们如蒙大赦,脚步声仓皇远去。

院墙外,只剩下寒风呜咽,和王公公那压抑着巨大恐惧和暴怒的、如同毒蛇般嘶嘶的喘息。

走水?天灾?

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如同浸在冰水里。皇后……好狠毒!好快的反应!杜衡前脚刚带着“证物”离开,后脚她就要彻底毁尸灭迹,抹除所有痕迹!若非杜衡临走前那番“维持”和留下这件外袍形成的微弱震慑,恐怕此刻她和瑞儿早己葬身火海!

杜衡……他带走食盒和残骸,究竟是去禀报皇后?还是……真的要去面见……陛下?!

巨大的谜团和更深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苏晚的心。她强迫自己冷静,用尽所有残存的意志去感知身体——尤其是那只被地火重塑、此刻却沉重麻木的左臂。

痛!依旧是深入骨髓的剧痛!但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濒死的虚弱中,一丝极其微弱、却坚韧无比的变化,正在左臂深处悄然发生!

那盘踞在左肩胛深处的“钌(Ru)”污染阴寒,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侵蚀着她的生机。然而,这具身体在被地火重塑时,早己烙印下了焚尽异质的本能!之前强行抽取星球本源、焚烧“钌(Ru)”污染的过程,虽然几乎榨干了左臂的力量,却也如同一次最残酷的淬炼,将那份焚尽污浊的“火种”更深地刻入了骨髓!

此刻,在身体濒临崩溃、外部威胁步步紧逼的绝境下,在杜衡留下的那些浓烈刺鼻、药性冲突剧烈的草药气味(其中似乎混杂了某些激发气血的虎狼之品)的刺激下,在苏晚那绝不屈服的求生意志疯狂催动下!

左臂深处,那一片死寂的、如同岩石般麻木的深潭之中,一点极其微弱的、却带着焚尽一切污秽意志的赤金色火星,猛地跳动了一下!

“嗡……”

一声微不可闻、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低沉嗡鸣,在苏晚的感知中响起!

紧接着,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精纯厚重的暖流,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带着大地般的温润与熔岩般的灼热余温,艰难地、缓慢地从左臂手腕内侧那道细微的赤金色刻痕中渗出!这股暖流所过之处,那肆虐的阴寒蚀骨感如同积雪遇到了骄阳,发出无声的“滋滋”哀鸣,被强行压制、驱散了一丝丝!

虽然只是杯水车薪,虽然那暖流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虽然全身的剧痛并未减轻分毫……但这丝力量的复苏,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第一缕火苗,带来了绝境中第一丝真实的、可以抓住的希望!

地火之力……在复苏!

【…滋…检测到…未知高纯度…地脉源质…能量反应…微弱…滋…与宿主融合度…提升…】

【…警告…空间扰动信号…强度…同步…微弱提升…滋…锁定关联性…增强…】

系统的警报音带着一丝异样的波动响起。

苏晚无暇细究这诡异的关联。她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那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中,如同沙漠旅人贪婪地吮吸着甘露。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尝试着用意念去引导那丝暖流,让它不再仅仅是本能地对抗阴寒,而是尝试着,极其小心地,流向右肩胛那处最致命的伤口……

就在她全神贯注,与死亡和剧痛争夺着每一丝生机之时——

“吱嘎……”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老旧门轴摩擦声的响动,打破了冷宫死一般的寂静。

不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那声音,来自……屋内!

苏晚瞬间警醒!涣散的瞳孔猛地聚焦,用尽全身力气将视线投向声音来源——那扇通往里间、更加破败、平时几乎被杂物堵死的破旧木门!

此刻,那扇门,竟然被推开了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道佝偻、瘦小、如同融入阴影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门缝里滑了出来。动作轻灵得没有一丝声响,如同最老练的狸猫。

来人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的粗布旧宫装,花白的头发用一根木簪草草挽着,布满深深皱纹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她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里盛着大半碗浑浊的、冒着微弱热气的液体,散发着一种混合了米糠和不知名草根的、极其寡淡的气味。

是老宫女!静思苑里那个沉默寡言、如同背景板般存在、负责给她们送最劣等“饭食”的老宫女!苏晚记得她,原主记忆里,她似乎姓赵,在冷宫己经熬了快二十年,早己被所有人遗忘。

赵嬷嬷?!

她怎么会从里间出来?她一首在里面?!刚才那场生死搏杀,那恐怖的爆炸……她都看到了?!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警惕和狐疑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这个看似无害的老宫女,此刻的出现,比王公公的威胁更让苏晚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她是皇后的眼线?还是……另有所图?

赵嬷嬷浑浊的老眼,如同蒙尘的玻璃珠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佝偻着背,端着那碗浑浊的汤水,脚步蹒跚却异常平稳地走了过来。她的目光,极其平静地扫过地上昏迷的瑞儿,扫过苏晚那布满血污、狰狞可怖的后背伤口,扫过墙角那堆散发着刺鼻药味的草药渣和空药瓶……最后,落在了苏晚那张因剧痛和警惕而扭曲、却依旧死死盯着她的脸上。

没有惊恐,没有怜悯,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看惯了生死、麻木到极致的平静。

她走到苏晚身边,缓缓蹲下身。枯瘦如同鹰爪般的手,将那个豁口的粗陶碗,轻轻放在了苏晚触手可及的冰冷地面上。浑浊的汤水在碗里晃荡了一下,映着角落里那盏油灯微弱的光,如同死水。

然后,她用那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极其缓慢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头砸在苏晚紧绷的心弦上:

“杜太医……留了话……”

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杜衡?!他给这个老宫女留了话?!

赵嬷嬷浑浊的眼珠盯着苏晚,那麻木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其隐晦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她继续用那嘶哑的声音,如同在复述一句与己无关的咒语:

“……想活命……就喝了它……”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了苏晚那只无力垂落、手腕内侧隐约可见赤金刻痕的左臂上。那目光,不再是麻木,而是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冰冷的了然。

“喝光了……碗底……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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