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某处，被称为"铁幕基地"的控制中心。
飞机在距离目标50公里处降落。这里曾经是冷战时期的军事设施，现在被改造成了最后的控制堡垒之一。
"能量读数异常。"陈武查看着探测器，"他们在主动强化控制场。"
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基地周围密布的能量塔，蓝色的电弧在塔尖跳跃。
"那些是什么？"晨曦问。
"强制同步装置。"瑾言认出了那种设计，"能将范围内所有意识强行连接到中央控制器。"
"也就是说..."
"靠近的人都会被控制。"陈武确认。
雨桐闭上眼睛，用起源的力量感知："里面...好多痛苦的意识。"
"人类？"
"都有。"她睁开眼，眼中有泪光，"他们在求救，但声音被压制了。"
就在这时，他们的通讯器响起。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离开这里，入侵者。"
"我们不是入侵者。"瑾言回应，"我们是来帮助的。"
"帮助？"声音冷笑，"你们这些异端，只会带来混乱。"
画面接通，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坐在满是屏幕的控制室中，双眼布满血丝。
"我是萨科夫博士。"他说，"这个基地的最高管理者。"
"博士，时代变了。"瑾言试图说服，"控制己经不是唯一的方式。"
"胡说！"萨科夫激动起来，"没有控制就是混乱！看看外面的世界，自从你们散播那些'自由'的毒药，多少系统崩溃了！"
"那是暂时的阵痛。"雨桐插话，"新秩序需要时间建立。"
萨科夫的目光落在雨桐身上，眼神变得复杂："你就是那个...桥梁？"
"我只是众多桥梁中的一个。"雨桐平静地回答。
"你还是个孩子，懂什么！"萨科夫咆哮，"我研究控制论五十年！秩序！只有绝对的秩序才能让文明延续！"
"那您的秩序给您带来了什么？"晨曦突然问。
萨科夫一愣："什么意思？"
"看看您自己。"晨曦指着屏幕，"您多久没有离开过控制室了？多久没有真正和人交流过了？"
"我...我在守护秩序！"
"不，您在困住自己。"晨曦的声音带着悲悯，"就像您困住其他人一样。"
萨科夫沉默了。
画面中，可以看到他颤抖的手，凌乱的白发，还有眼中深深的疲惫。
"我不能放手。"他最终说，"一旦失去控制，一切都会崩塌。"
"让我们证明给您看。"雨桐提议，"给我们一个机会，进入基地。"
"你们会被控制场..."
"不会的。"雨桐举起手，银蓝色的光芒在指尖跳跃，"我们有防护。"
萨科夫犹豫了很久。
最后，他疲惫地挥手："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所谓的'新秩序'。"
控制场暂时降低了强度。
队伍小心地接近基地。即使有防护，那种压迫感还是让人不适。
"就像走进一个巨大的精神牢笼。"陈武皱眉。
大门打开，他们进入了这座钢铁堡垒。
内部的景象令人震惊。
不是想象中的高科技控制中心，而更像一个...避难所？
走廊两侧，是一个个透明的隔间。
里面的人有的在工作，有的在休息，但都带着统一的表情——平静，却空洞。
"他们是..."
"志愿者。"萨科夫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都是自愿接受控制的。"
"为什么？"瑾言不解。
"因为自由太可怕了。"一个被控制者突然说话，声音机械，"选择太痛苦了。让别人替我们决定，多么轻松。"
雨桐走到一个隔间前，里面是个年轻女性。
"你真的愿意这样吗？"她轻声问。
女性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压制："愿意。这里很安全。"
"安全的牢笼还是牢笼。"晨曦说。
他们继续深入，终于来到核心控制室。
萨科夫就坐在中央，周围是无数根连接线缆。
走近了才发现，他竟然也将自己接入了系统。
"惊讶吗？"萨科夫苦笑，"控制者最终也要被控制，这样才'公平'。"
"这不是公平，是集体囚禁。"瑾言说。
"那你们的方案是什么？"萨科夫反问，"让每个人都面对选择的痛苦？承担自由的重量？"
"是的。"雨桐毫不犹豫，"因为那才是活着。"
她走向中央控制台："让我展示给您看。"
"小心！"萨科夫警告，"首接接触会..."
但雨桐己经将手放了上去。
银蓝色的光芒瞬间扩散，与整个控制系统产生共鸣。
不是对抗，不是入侵，而是...理解。
在意识层面，雨桐"看到"了整个网络。
数百个被控制的意识，如同整齐的程序在运行。
但在那整齐的表象下，她感受到了压抑的渴望。
"你们真的不想自由吗？"她问。
沉默。
然后，一个微弱的声音："...想。但是好怕。"
"怕什么？"
"怕选错。怕后悔。怕...孤独。"
更多的声音加入：
"在这里虽然不自由，但不孤独。"
"大家都一样，就不会被排斥。"
"不用思考，多么轻松..."
雨桐理解了。
这些人选择被控制，不是因为邪恶，而是因为恐惧。
恐惧自由带来的责任。
"如果..."她温柔地说，"如果自由不意味着孤独呢？"
她开始展示桥梁组织的理念。
不是断开所有连接，而是建立健康的连接。
不是绝对的个体，而是保持自我的同时互相支持。
"你们可以选择连接，也可以选择断开。"
"可以寻求帮助，也可以独自面对。"
"自由不是孤岛，而是...选择如何建立桥梁。"
控制网络开始松动。
一些意识开始尝试活动，如同睡了很久的人在伸展西肢。
"我...我想试试。"
"我也是。"
"但如果失败了呢？"
"那就再试一次。"雨桐鼓励道，"失败也是自由的一部分。"
萨科夫震惊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完美秩序"正在瓦解，但取而代之的不是混乱。
而是一种新的...生机？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
"为什么不可能？"晨曦走到他面前，"您困住他们，也困住了自己。现在，一起自由如何？"
萨科夫看着她，又看看正在觉醒的人们。
五十年来第一次，他的眼中出现了迷茫。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好奇？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承认。
"没有人知道。"瑾言说，"我们都在学习。"
就在这时，一个刚刚觉醒的年轻人走过来。
"教授，"他有些紧张，"谢谢您这些年的...照顾。但我想，是时候自己走路了。"
萨科夫看着他，眼眶了。
"对不起。"老人哽咽道，"我以为...我以为这是为你们好。"
"您的出发点是好的。"年轻人笑了，"但方法...需要更新了。"
更多人围过来。
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他们理解这个将自己也困住的老人。
"要一起重新开始吗？"有人问。
萨科夫深深地看了雨桐一眼："这个孩子说得对。是时候...选择了。"
他颤抖着断开了自己的连接。
五十年来第一次，他凭自己的意志站了起来。
"我选择...学习。"他说，"学习如何在不控制的情况下帮助他人。"
基地的控制场完全消散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无数张重获新生的脸。
丁香标讯与报告库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UNR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