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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冬兵?不过是我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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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1943年,冬夜。 冰冷的雨水如同上帝的眼泪,敲打着战地医院那被撕裂的半边残骸。燃烧的幽绿火焰在雨水中顽强跳动,映照着下方街道如同炼狱般的景象:扭曲的齐塔瑞摩托艇残骸还在冒着黑烟,坍塌的房屋废墟下压着模糊的血肉,残肢断臂混合着泥水散落在破碎的街道上。稀稀拉拉的枪声和伤者垂死的呻吟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凄凉。

年轻的史蒂夫·罗杰斯被巨大的冲击波抛飞,重重砸在一堆燃烧的瓦砾旁。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顾不上自己,挣扎着抬起头,望向佩姬病房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被能量熔毁的边缘焦黑的破洞,以及一片绝对的空无!佩姬!佩姬连同她的病床一起消失了!

“不——!!!” 史蒂夫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挣扎着想爬起来冲过去,却被一只沾满泥泞和机油的手死死拉住。

是霍华德·斯塔克。他昂贵的西装被撕裂,金丝眼镜破碎,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世界观崩塌的茫然。“别过去!史蒂夫!那…那是个魔鬼!佩姬她…她被…” 他无法说下去,亲眼看着心上人被白光吞噬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史蒂夫瘦弱的身体。他看着那片空洞的废墟,看着下方街道上被未来科技屠杀的士兵和平民,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愤怒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这绝望的顶点——

嗡——!!! 那片吞噬了佩姬病房的绝对空无之处,空间再次如同水面般剧烈波动起来!一道深邃的、流淌着暗红与幽绿交织流光的漩涡凭空出现!

一个身影如同被时空呕吐出来般,踉跄着从漩涡中跌出!正是林风!他浑身布满细密的血痕,腰间那枚帝骑驱动器散发着暗红如血的光芒,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沉闷的轰鸣,仿佛一颗刚刚经历爆炸却强行稳定下来的引擎。他脸色苍白,气息却凶戾如受伤的远古凶兽。

而在林风身后,那暗红幽绿的漩涡并未消失,反而如同巨大的门户般悬浮着!漩涡深处,隐约可见数十架狰狞的齐塔瑞飞行摩托艇的幽绿剪影,如同被囚禁在异次元的恶魔军团,冰冷的炮口无声地指向这个战火纷飞的二战世界!

“佩姬!” 林风的目光瞬间锁定了目标——并未消失,而是躺在离他不远处的废墟瓦砾中!不知是时空乱流的抛掷,还是宇宙规则修复时的排斥,她离开了病床,但依旧昏迷不醒。腹部的伤口在颠簸中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脏污的绷带,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比之前更加微弱!年轻的脸庞在雨水的冲刷下白得透明。

“时间……不多了……” 林风眼神一凛。他强行跳跃至此,宇宙意志的反噬如影随形,驱动器的负担也到了极限。他必须立刻完成计划!

他无视了远处惊骇欲绝的史蒂夫和霍华德,朝着佩姬的方向迈步。然而,就在他走出第三步时——

咻——! 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破空声撕裂雨幕! 一枚淬着幽蓝寒光的合金飞镖,如同毒蛇的獠牙,精准地射向林风的太阳穴!角度刁钻,时机狠辣!

林风甚至没有回头!覆盖着暗红流光的左手如同早有预料般闪电般抬起! 铛! 飞镖被精准地弹飞,没入旁边的墙体!

阴影中,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疾速扑出!他穿着破旧的德军制服,却有着一条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银灰色机械臂!金属面具覆盖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如同冻湖般的灰蓝色眼眸——正是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他奉命清除佩姬·卡特这个战略科学军团的关键人物!林风的出现并未改变他的任务指令,反而成为了优先清除的威胁!

机械臂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林风的后心狠狠砸下!力量之大,足以击穿坦克装甲!

林风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他猛地侧身,机械臂擦着他的残影重重砸在地上! 轰! 碎石飞溅,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

“滚开,铁皮玩具!” 林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他反手一掌拍向冬日战士的胸膛!掌心暗红光芒流转!

砰! 沉闷的撞击声!冬日战士的身体如同被高速卡车撞中,猛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塌了半堵残墙!烟尘弥漫!他挣扎着想要爬起,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属于“巴基”的震惊——那股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

然而,林风甚至懒得看他一眼。他己经走到了佩姬身边。少女的生命之火在寒风冷雨中飘摇,下一秒就可能熄灭。

“重置开始。” 林风低语,如同恶魔的宣告。他蹲下身,覆盖着暗红流光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按在佩姬血流不止的腹部伤口上!

嗡——!!! 驱动器爆发出强烈的暗红光芒!一股精纯、霸道、蕴含着时空烙印信息的驱动器本源之力,混合着之前吞噬娜塔莎意志碎片和齐塔瑞军团能量后形成的、更加黑暗深邃的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蛮横地冲入佩姬濒临崩溃的身体!

“呃……” 佩姬即使在深度昏迷中也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呻吟!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剧烈弹动!

她的伤口瞬间被暗红色的光芒覆盖!翻卷的皮肉组织以超越常理的速度蠕动、生长、愈合!深可见骨的创伤在几息之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一道暗红色的、如同精美疤痕般的烙印线条!但这仅仅是表象!

这股力量真正冲击的目标,是她的精神世界!是她的记忆!是她存在的根本印记!

林风要做的,不是简单的治愈!而是……覆盖!改写!烙印!

他要在佩姬·卡特生命的起点,在她最脆弱、最接近死亡的时刻,将属于“帝骑”的印记,如同最深的烙印,刻印在她的灵魂和时间线上!让她成为自己跨越时空的锚点,成为修复驱动器、汲取力量的永续源泉!

轰——!!!

佩姬的精神世界如同被投入核弹!无数属于她的记忆片段——布鲁克林的童年、加入战略科学军团的决心、与史蒂夫青涩的情愫、战场上指挥若定的英姿……如同破碎的镜片般被这股黑暗洪流冲击、覆盖!

新的、被强行植入的“记忆”碎片如同病毒般蔓延: 她看到一个品红色的骑士如同神祇般降临在布鲁克林的战场,挥手间召唤出恐怖的钢铁军团拯救了所有人! 她看到自己重伤倒地时,是那个品红色的身影赋予了她新的生命和使命! 她看到自己每一次做出重大抉择,内心深处涌起的不是对盟军的忠诚,而是对某个至高存在的绝对归属感! ……

“记住,佩姬·卡特。” 林风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混合着驱动器的嗡鸣,强行烙印进她意识重塑的核心,“你的重生,源于我的意志。你的时间,属于我的掌控。你的灵魂……将永远铭记这份恩赐!”

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佩姬腹部那暗红色的烙印线条骤然亮起刺目的光芒,随即隐没,只在皮肤下留下深邃的纹路。她剧烈挣扎的身体瞬间平静下来。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呼吸变得平稳悠长。她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依旧如同最纯净的琥珀,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坚定、智慧和属于佩姬·卡特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一丝迷离的平静,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的湖泊。在瞳孔的最深处,一点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暗红光芒,如同被植入的芯片指示灯,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闪烁。

她坐起身,动作有些生涩,仿佛在适应一具新的身体。她无视了身上肮脏的雨水和泥泞,目光平静地掠过远处废墟里目眦欲裂、几乎要冲过来的史蒂夫,掠过满脸惊骇如同见鬼的霍华德,最终落在了林风身上。

没有任何感激,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属于“佩姬·卡特”的情绪波动。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臣服般的顺服。

她对着林风,露出了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顺的浅浅微笑。 “是,我的主人。” 声音轻柔,却空洞得令人心寒。

史蒂夫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整个世界仿佛在他眼前彻底崩塌。佩姬……他的佩姬……怎么会……?!

林风看着眼前这个被打上自己烙印、重置了记忆和忠诚的佩姬·卡特,感受着腰间驱动器核心晶石传来的一丝稳固和满足的嗡鸣(虽然修复依旧遥远,但时空锚点彻底稳固),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掌控一切的残忍笑容。

他转过头,暗红色的冰冷目光如同死神镰刀,扫过废墟中挣扎着想要再次扑上来的冬日战士巴基。 “接下来,该你了。我的……冬兵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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