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鹿柠的表情，白渊顿感无语。
他不讨厌小孩子，但前提是不和他们长时间接触。
“有这些时间害怕，你不如检查下身体。”
白渊说完后看着鹿柠不再叫后，将手松开。
看向入口。
一步跨出去。
封印既然破坏了，他自然就自由了。
白渊走出山洞，瞬间就出现在树洞外，透过头上树叶缝隙，可以见到天上有五个月亮，以及满天繁星。
现在他才算是对这个世界有了深刻的认知。
前世白渊在山中过夜野营，对此刻森林中的漆黑不陌生。
只是前世不借助光，看不到多远，这一世却清晰看透黑夜森林景貌。
背后有窸窣脚步声。
白渊不用看也知道是鹿柠出来了。
鹿柠小心翼翼看着白渊，她清晰记得渊的眼睛和她右眼融合，她现在和的渊是同一根绳子上蚂蚱。
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她融合了渊的身体部件带，肯定要把她烧死。
一想到这里。
小女孩小脸忧愁。
脸上清晰写着：我这一生过得好苦，如履薄冰。
“你知不知道我其他身体在哪里？”
白渊没理会鹿柠忧愁。
既然脱困，那他就要思考身体问题。
诸神现在不知道他复活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知道。
他必须在诸神发现前，找回身体，尽可能的收回身体部件。
鹿柠小脸神态一僵。
短暂的错愕后反应过来白渊这句话的意义。
渊活过来了，祂肯定要找回自己身体，而如果找回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渊是带来污染物的灾祸之神，是祂带来了末日。
“我…”
没有等鹿柠说话，白渊抓住鹿柠的衣领，一把把她拎起来。
眼睛和鹿柠乌黑的眼睛对上。
“你应该知道融合了我被人发现会是什么后果？”
白渊继续道：“你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全心全意侍奉我，否则我不介意抛弃你，诸神都杀不死我，我顶多被封印，而你不同。”
鹿柠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肯定不会背叛…主人。”
主人？
白渊看着一脸害怕的鹿柠。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还真是没错，她这么小年纪就懂得审时度势，至少知道现在处于什么环境，该说什么话。
“我只知道主人你一个身体部件地点。”
鹿柠继续开口，小手指向远方：“13区的武道学院，13区的人都知道那里封印着…主人您的右手食指。”
“13区？”
白渊将鹿柠放下来。
他穿越过来的脑海还附带了碎片的世界信息。
据他所知，这附近的最大人类聚集区就是13区。
其隶属于B城。
别听13区以“区”作为称呼，它的大小能和前世的城市媲美。
“带路。”
鹿柠小脑袋轻点。
白渊看着鹿柠脸上悻悻、小确幸活下来的小表情，他笑了笑。
他清楚这个小女孩心里想什么。
“把我当邪神……”
他心中自语间，闪过一些记忆。
诸神污蔑渊带来了污染，是灾祸之神。
这是无稽之谈！
渊别说带来污染，他甚至连污染物源自哪里，怎么出现都不知道，谈何污染和他有关系。
只可惜众口铄金，渊百口难辩。
所有人都把渊当做邪神，对渊仇恨与害怕。
白渊看着鹿柠，暗暗摇了摇头。
他没打算立刻解释，现在去告诉她，我不是邪神，和污染物没关系？她信么？
“主人您要去学院找回手指吗？”
鹿柠在原地轻轻跺脚，多次张嘴却都没说话。
她最终咽了了一口口水后开口：“封印主人手指的地方，听说有来自地狱的…野兽守护，它是神明‘提尔’赐给学院，据说和地狱三头犬有血缘关系……”
有它在的话，只有一个眼珠子的渊，他去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地狱三头犬？”
白渊知道这种神兽，它是冥界的守卫，负责看管灵魂和魔鬼出入冥界。
我的状态，它看得到吗？
白渊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
他感觉：可以！
不过只有试过才会知道。
白渊把这个状态叫做“维度之身”。
维度之身是渊活着的时候都做不到的能力，世上也不存在这种能力，他没有办法去做参考，只能靠着渊博的知识储备去分析，但也只能浅显的判断，无法做到完全给出答案。
不过就算是维度之身能被地狱三头犬看到，白渊一样要试试。
“有也要去。”
白渊再次抓起鹿柠衣领：“指路，你走路太慢，我带你回13区。”
时间是一刻都不能浪费。
鹿柠像是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他拎起来。
“那边。”
望着鹿柠手指的方向，他身体飘起来向着所指方向极速而去。
如果有外人的话，在场就会看到鹿柠以诡异的方式飘在空中，像是一阵风穿梭在森林内。
…
鹿柠不断看着白渊。
渊不怕地狱三头犬吗？
全盛时期的渊肯定很可怕，可是现在渊只有一个眼珠子，真的能对付吗？
她有点好奇，但是她又不敢问。
“你为什么不修炼气血？家里人不让你修炼么？”
白渊声音传来。
白渊趁着这段赶路的时间，正好有时间关心下这位小“首席信徒”的情况。
在渊的记忆里面，污染物没出现前，武道不被重视，因为修炼武道缺点很多，亏血气、减寿命、精神折磨……属于耗命的修炼。
但是污染物出现后，武道就进入大众视野。
渊参与过多次武道功法改良，最终人类才有了对抗污染物的手段。
白渊估计这些功绩在诸神杀死渊后都被抹除，祂们占为己有。
而根据世界碎片获取的信息。
武道属于九年义务的一环，可以字都不学，但是武道必须修。
“我是废体，修炼不了武道。”
鹿柠苦着脸，小身子在白渊移动中随风晃荡，可怜得像一块被丢在树枝上的抹布。
须臾，她感受到白渊急停下来。
不解仰头看向白渊。
白渊将鹿柠放下来。
废体？
指的是修炼不了气血的人。
武道修炼不是人人都能学会，这需要看身体素质。
只是…这个词汇不是在第三次改良功法的时候就不存在了吗？
白渊很意外。
“你修炼给我看看。”
“嗯？”鹿柠小脸困惑，怎么忽然要她修炼。
不到一秒，她想到一个可能性，渊说过会帮她，这是打算帮她修炼吗？
想通关键后，鹿柠没有惊喜，反而是小声弱弱道：“主人…废体不能修炼，这就算是诸神都没办法改变，数千年了都是一样。”
渊是上古时期诸神联手才能杀死的邪神，非常厉害。
可问题是，杀死邪神的诸神，从上古时期到现在数千年的时间，从未改变过废体的处境，废体一首存在，诸神都没办法，渊不可能有的。
综上所述。
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下渊。
你很厉害，但是不是满目自信。
做人（神）要有自知之明。
“别废话，现在修炼。”
白渊冷漠的声音传来。
鹿柠闭嘴了。
默默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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