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看着骷髅人的战果。
一个接着一个邪教徒被杀死，死在赶过来的路上。
骷髅人杀死邪教徒，并将他们打包带走，这是他下达的命令。
“数量多得放不下了。”
他低声喃喃。
邪教徒的尸体很有用，可以用来提炼气血因子，但问题是太多了，他的空间装不下那么多。
“先炼化一批。”
他向骷髅人下达命令。
命令一出，身边天台地面裂开，出现骨门。
在安鱼面前出现的强大骷髅人从里面走出来，骨枪杵地。
咚！
而后它张口：“吼——”
发出一声特殊的声音，一具具骷髅人从门户走出来，像是贵族宴会上双手捧着佳肴上桌的侍者，手捧感染者的尸体走上来。
白渊取下面具。
斗篷上兜帽内空无一物，看不到人脸。
唯有鹿柠看得到，白渊张开口虹吸，常人只能看到，骷髅人端出来的感染者尸体飞起来，一个接着一个进入斗篷兜帽内，那里仿佛成为一个黑洞。
这幕诡异到了极点。
不多时。
空间填补满。
“可以了。”白渊出声。
枪骷髅人恭敬行礼，而后吼了一声，让所有骷髅人进入门户。
不得不说这些骷髅人是很好用的工具人，杂活都能交给他们来处理，除了个别强大个体，大部分的智商不高，但这些智商也足够使唤了。
吼！
夜空中有嘶吼，有畸变的感染者背生翅膀，扇动肉翅朝着他飞来。
白渊望过去，指尖轻轻一抬。
破空声炸开，一根巨大的白骨从大厦出现，将飞来感染者洞穿。
其他能飞的邪教徒想要拐弯，白骨同样拐弯，将刺死在夜空中，鲜血似雨水洒落在下方都市。
“头盖骨的能力比我想象的都要好用。”
白渊看着自己杰作，喃喃道。
这能力攻、防、辅助三位一体，超出预计太多。
“不过也有弊端……”他看着覆盖整个城市的白骨，白骨的施展需要鲜血的献祭，且属于消耗性，这是他目前三个能力中，唯一需要代价的能力。
像时间静止、控制忠仆，这些能力施展不需要代价。
不过这样的三位一体全面的能力有限制也正常。
白渊能理解。
而他又想到诸神制造神明道具，让人使用它们需要支付代价。
这个限制估计就是从这类“代价能力”得到的启发。
轰！！
大地陡然摇颤。
白渊看向数个不同地方，公园、商城、广场……一个又一个冲天而起紫色的光柱，光柱首插苍穹。
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从光柱内传来，一只只巨大污染虫子从其中爬出来，还有双头浑身布满肉瘤、与老鹰同大小的蚊子，诡异秃毛人面鸟飞出来。
密密麻麻，数以千百计算。
距离最近的一处光柱在安鱼之前所在的街道。
光柱中一尊全身布满细小红毛的十米高巨人迈步走出，它穿着一件由能转动的眼珠子制成的衣服，身上弥漫着浓厚的黑红色气血，气血近乎凝聚为实质。
七品宗师。
冰临尘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白渊隔着很远都能一下子感知到对方的力量层次。
呜呜呜——
更远方一道熟悉的吹笛声响起。
鹿柠低呼，盯着远处在广告牌的照射下，身体清晰的章鱼怪物。
“是它！”
她心中有一个念头，这就是之前在污染森林遇到的吹笛人。
那个恐怖的吹笛人没有被清剿掉？！
这是一尊同样需要七品宗师才能对抗的恐怖7级污染生物。
类似的景象在其他光柱中出现。
正如之前白渊猜测，想要毁掉13区，之前的污染作乱远远不够，而现在……有了毁掉的“资本”了。
白渊双眸平静注视发生的这一切，黑暗集会不愧是短短两千多年发展就能对抗诸神殿，甚至多次让对方被动应对的庞大组织。
他盯着吹笛人所在的公园。
“污染森林出现的那个吹笛人……”
白渊沉思。
他想到吹笛人的行为方式。
这个7级污染生物在不被人类吸引的前提下，会常待在一个地方。
而它之前在靠近13区的地方，围剿活动竟然没杀掉它，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围剿活动展开时，它己经不在了。
“黑暗集会的邪教徒能和污染物沟通？”
白渊扫视多个光柱。
人被污染了，沦为污染物，但是他们和污染物本质不同。
一种是后天污染物，一种是先天污染物。
两者不会相互攻击，却也无法和睦相处。
因为两者同源，但是早己属于不同个体，这种就像是同源的变异病毒，往往不会相互共存，哪怕共存也会因为存在于同一个个体，为了争夺资源而压制另一方。
这是资源的竞争问题。
白渊想到病毒的竞争机制。
当宿主同时感染两种同源变异病毒时，会通过复制效率竞争?和能量竞争方式对抗。
复制效率竞争?指的是，复制速度快的病毒会占据优势，可能抑制复制较慢的病毒。?
能量争夺?则是指，病毒需要宿主细胞内的代谢物质，比如蛋白质、能量支持复制，竞争失败者可能被清除或处于劣势。?
不过这种情况是理论知识。
他所知的医学知识中，没有足够证据表明病毒会主动攻击其他病毒。
通常两种病毒的存在只会加速个体的病症加重。
畸变邪教徒和污染物就是类似的情况。
在他所知的知识中。
污染物和感染者还不足以相互协作。
现在这样的情况打破了。
并且不只是打破那么简单，还进一步加强。
达到7级污染生物己经具备了极高的智慧，不过他们大多数情况下都喜欢依照本能做事，比如喜欢吃血肉，将一片地区毁掉，甚至改造为永久性污染地……
7级污染物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畸变邪教徒命令低等的污染物，这不是不能接受，可7级污染物也合作，这就非比寻常了。
白渊想到之前意外得知的一件事。
“能感染神明的污染……”
他低喃。
两个同等强大且不服对方的人之间，出现一位超越他们且足够他们尊重的第三人，由他来牵头就有可能促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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