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江依月坐在生殖医学中心的候诊区，双手紧握着体检报告。
纸页在她指间微微颤动，通过一个月的详细检查，——她符合试管婴儿的医学条件。
一开始她听说某些指标不是很好，她还吓得好几天睡不着觉，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好好给赵杰生孩子了。
江依月深吸一口气，她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那里即将孕育一个生命——一个不属于她和楚峰的孩子。
"谢谢医生，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用药？"
"明天就可以来打促排卵针了。"李医生翻开日程表，"按照流程，两周后取卵，如果一切顺利，下个月就能移植。"
走出医院大门，江依月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老赵，医生说我可以开始了。"她的声音比想象中平静，"下个月可能就能...怀孕。"
电话那头传来赵杰爽朗的笑声："太好了！小月亮，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晚上我们详细聊聊。"
挂断电话，江依月望着手机屏保——那是她和楚峰的合影。
"等我生下赵杰的孩子，我就能和楚峰复婚了。"江依月轻声对自己说，将手机塞回包里。
赵杰的别墅坐落在城郊的高档社区。
江依月按响门铃时，天色己暗。
赵杰亲自开门，他虽年近六十，可身材保持得很好，只有眼角的皱纹和略微花白的鬓角暴露了年龄。
"小月亮，快进来。"赵杰满眼热辣辣，"最近你的气色真好，屁股大了不少。"
“两个两袋子也是鼓鼓的，身材真好，我们的孩子以后不缺粮食。”
赵杰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跟江依月朝夕相处，现在可以试试江依月的底线。
江依月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她现在就是前凸后翘。
为了做试管婴儿，她非常注重营养，还坚持锻炼身体，现在比起一个月以前，了很多。
“老赵，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天天给我做那么多好吃的。
我现在是越来越丰腴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吃了。”
她对着着杰莞尔一笑，轻轻摸了一下肚子，“老赵，这里都还没有怀上我们的宝宝，你就把我肚子都弄大了。”
赵杰心里一阵荡漾，看来有戏！
餐厅里，水晶吊灯的光线柔和。
江依月注意到餐桌上摆着一瓶价值10几万的红酒。
"老赵，这就太珍贵了吧！"她有些局促地问。
"小月亮，你以后就不能随便喝酒了。"赵杰熟练地开瓶倒酒，"今晚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江依月点点头，“老赵，那我少喝一点。”
赵杰温柔的望着江依月，“小月亮，我们来喝一个交杯酒，你觉得怎么样？”
“很快你就要给我生孩子了！”
江依月一愣，“老赵，这不好吧！”
“我这辈子就和楚峰喝过交杯酒，这交杯酒可不能乱喝。”
她心里有些抵触。
赵杰眼神一黯，“小月亮，这就是一种仪式，你都要给我生孩子了，那喝交杯酒有什么关系呢？”
江依月幽幽说：“老赵，真的不好吧！夫妻才能喝交杯酒，我只是给你生孩子，又不是你老婆。”
赵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刀叉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月亮，我今天查了很多资料。"他放下刀叉，首视她的眼睛，"其实自然受孕对孩子更好，对母亲的身体负担也更小。"
江依月感到一阵眩晕，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老赵，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可以尝试自然怀孕。"
赵杰认真的看着江依月。
"试管婴儿成功率只有40%左右，而且促排卵药物对女性身体伤害很大。自然方式更健康。"
餐叉从江依月手中滑落，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擦出难听的声音。
"老赵！"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说好的，只做试管婴儿！"
她第一次对赵杰这样生气，为什么赵杰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赵杰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绕到她身边，"小月亮，冷静点。我只是从科学角度给你建议。"
他靠近一步，老年气息混合着红酒味扑面而来："研究表明，自然受孕的孩子免疫力更强，智商发育更好。
而且...不用打那么多激素针，你的身材也不会走形，你现在是离婚了，不存在对不起楚峰！"
他轻抚江依月翘臀。
江依月像被烫到一般躲开他的触碰，退到墙边。
"老赵，真的不可以，别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可你要跟我自然怀孕，那怎么可以呀，我这辈子只会跟楚峰发生那种亲密的关系。"
她努力控制着声音不发抖，"如果真要自然怀孕，我以后怎么面对楚峰？"
赵杰压制心里的怒火，这个江依月和她死去的妈妈一样，都是死倔死倔。
"小月亮，你放心，就算是自然怀孕，我也可以做出很对证据，让楚峰完全相信你跟我是试管婴儿。
你相信我，这真的对你对孩子都好。"
"我快六十岁了，小月亮。
我照顾了你那么多年，还救了你，保住了你的贞操。
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补偿你1000万。
这些钱够你跟楚峰少奋斗最少10年。
我想...感受一次真正的父亲体验，从最开始的环节。"
他停顿一下，"而且试管婴儿要跑很多次医院，容易被媒体发现。你不想这事曝光吧？"
赵杰暗自思忖，只要睡了江依月，那她的底线就会越来越低，等生下孩子就想办法跟江依月领证。
到时间看自己怎么折磨她，让她变成自己的女奴。
江依月的妈妈没有让赵杰得逞，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老赵，你知道我给你生孩子不是为了钱！"江依月眼眶都红了，第一次觉得赵杰高大的形象在她心中有崩塌的趋势。
赵杰开口说："小月亮，钱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我知道你对我好感，不要自欺欺人，仅仅是报恩，怎么会答应给我生孩子呢？
江依月心里一咯噔，为什么赵杰说出这样的话？
她难道给赵杰什么误会了吗？
她抓起包包冲向门口，“老赵，我想出去冷静几天！”
夜风吹散了她眼角的泪水，可吹不走心里的迷茫。
江依月第一次觉得赵杰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柳夏曼的短信：「月月，你相信我，赵杰就是一个老混蛋，千万不要给他生孩子，否则你会懊悔终身！」
江依月蹲在路边，将脸埋进掌心，无声地哭泣。
为了给赵杰生孩子跟楚峰离婚，她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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