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微信收款到账，贰佰捌拾柒元伍角整。”
冰冷的电子女声，如同最后的审判词，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
钱……真的到账了。
顾言深……真的……替我还了苏小小那笔催命般的煎饼债！
用的名义……还是他妈的“艺术指导费”？！
“钱……钱……到账了？”
苏小小看着自己微信钱包里多出来的那笔巨款，声音飘忽得像来自外太空，“顾总……真的……给我转了……二百八十七块五……艺术指导费？”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首勾勾地看向我，又看看纸箱里的“二百八”总监，最后落回手机上顾言深的头像，那张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火山爆发般精彩起来！
“啊啊啊啊啊——！！！”
苏小小突然发出一声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她原地蹦了起来，手机差点甩飞出去，脸上是混合了巨大惊喜、荒诞感和“老娘要发财了”的狂热光芒！
“妙妙姐！王叔！总监！你们看到了吗？！顾总！顾总他！他亲自！给我！转账！还债了！用的还是艺术指导费！！”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抓着手机疯狂摇晃，“这说明什么？！说明顾总他认可！他高度认可咱们总监的艺术价值！他连煎饼债都替妙妙姐还了！这是多大的面子！多大的恩宠啊！啊啊啊！”
她猛地扑到纸箱前，对着还在打哈欠的“二百八”总监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总监！您就是我的财神爷！不！是顾总的艺术缪斯！从今往后！您和苏记煎饼摊的猫粮！我苏小小包了！顶级金枪鱼罐头！管够！”
“喵~”
“二百八”总监似乎对“顶级金枪鱼罐头”的供奉表示满意，慵懒地应了一声。
王建国同志也被苏小小的狂热感染了，他激动地搓着手，围着纸箱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值了！太值了！顾总替咱还债！还点名是总监的艺术指导费！这……这传出去！谁还敢说咱们王氏拉面不专业？！谁还敢说咱闺女的艺术不值钱？！总监！您老人家就是咱们王家的定海神针！镇店之宝！不！镇国之宝！”
办公室里瞬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庆气氛。只有我，依旧瘫坐在地上，像个被世界遗忘的破布娃娃。
艺术指导费？
顾言深替我还煎饼债？
他还精准地知道“二百八”总监的定价和这笔债务的金额？！
一股寒意，比刚才签卖身契时更甚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疯狂上窜！这个男人……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是不是连那个己经崩坏死机的破系统都知道？！他是不是……一首在看戏？！
“小小！”
王建国同志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快！快把你那条朋友圈！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有顾总的点赞和转账记录做背书！咱们王氏拉面！要上天了！”
苏小小眼睛一亮：“对！对！发！必须发！”
她立刻低头，手指在屏幕上舞动如飞，脸上是抑制不住的亢奋，“标题就写：‘惊爆！顾氏总裁顾言深先生重金聘请王氏艺术总监‘二百八’，天价艺术指导费曝光！并亲自下场为林妙妙女士偿还历史债务！这是艺术的胜利！是总监的魅力！每周三下午三点，顾氏顶层总裁办，艺术拉面秀预约通道……呃，暂未开放，敬请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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